第三十九章 樊楼偶遇

阿玖感谢？你想怎么感谢？

齐衡噙着坏笑，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瞧着她，连春风都带着羞涩起来：

齐衡要不……今晚我想再挨几个巴掌……

阿玖百年难得一见地脸红了。低眉别过他的烫人目光，怯生生驳句：

阿玖胡说八道。

四下无人，齐衡的虎狼之词又在阿玖耳边冒了出来：

齐衡娘子身子软，官人我就喜欢抱着。

阿玖你、你别说了……不知羞。

齐衡呦，娘子都知道什么叫羞了？看来为夫教的不错……嘶！

齐衡低头一瞧，皱着眉头扯下来那只拧在自己腰间软肉上的爪子：

齐衡是我错了，该让你最先学学三从四德的，下手真是狠。

阿玖下巴一抬，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颇有些恃宠生娇的架势：

阿玖三从四德我不学，要学你学，我官阶比你大，你需得听我的。

齐衡不讲理。

回到卧房偷换了上次买的衣裙，齐衡带着阿玖一路遮遮掩掩出了府。阿玖掀起轿帘瞧了瞧外面街道，计从心头生。离齐衡近了些软言软语央求：

阿玖元若，我还没去过樊楼，今天可否带我去一次？

齐衡你不是要吃雪花糕？樊楼可没有那个。

齐衡肆意摩挲着她的小手，恍然发现阿玖好像渐渐有肉了，不像初见时那般瘦骨嶙峋。心想还是得多多投喂，把她养的胖胖的才好。

齐衡不过，虽无雪花糕，却听说近日新酿了雪花酒，要不我们去尝个鲜，你可吃过酒？

阿玖摇了摇头。见之，齐衡抿唇一笑，来了句阿玖听不懂的：

齐衡甚好。

好什么？没吃过酒有什么好的？

刚至樊楼，齐衡就瞧见几个面熟的人，一路小跑过去和其中那个抱着孩子、人高马大的男子作揖：

齐衡顾二叔？怎得这么巧？

那个男子诧异转头，露出一张丰神骏秀的脸，看样子也不比齐衡大几岁，天生一副小模样，挺亲切的。

顾廷烨这不是元若么？

顾廷烨怼怼怀里那个小姑娘的小脸，说：

顾廷烨来，给你元若哥哥拜好。

蓉姐儿元若哥哥好。

齐衡乖，蓉姐儿都长这么大了，前两年还是个小娃娃呢，长得真快。

齐衡瞧见人家孩子就欢喜，扒着看了许久

顾廷烨还小娃娃，现在都能背下来好几首诗了。说起来你自打成婚也不出门，上次见你还是在侯府匆匆一眼，哎，那天你抱着一个布兜子跑什么？

齐衡面红耳赤，不做声了。

顾廷烨眼神朝着齐衡身后勾了一下，笑问：

顾廷烨元若怎么出门还带个姑娘？

阿玖踌躇不定，心想全盘计划若是被个外人搅了局可怎么办？几番思量，不等齐衡开口已然上前朝着顾廷烨见礼：

阿玖见过公子，奴婢是在大娘子跟前伺候的，今日跟着小公爷出来采买。

齐衡……对，她是我娘子身边的一等女使。

哪有娘子的侍女跟着自家官人出来的？顾廷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认定了这俩人之间有一腿——他这小侄儿真是长大了，还学会纳房里人了。

顾廷烨八卦心思涌上心头，硬要在齐衡身上找找乐子，

顾廷烨下午我们就要启程回禹州了，走之前想着带蓉儿姐来吃点果子，现在正巧遇上了元若，要不就顺带给二叔践个行吧？

齐衡瞧瞧身侧，自知拒绝不得，遂道：

齐衡也好，正巧我也想尝尝新酿出来的雪花酒，那就一起吧。

顾廷烨先行一步，阿玖挑个不起眼的空子逮住了齐衡，说：

阿玖你为何唤他二叔？我瞧着他倒也没多大。

齐衡这是顾家二郎，与我齐家祖上有亲，按辈分我是该叫声二叔的。

齐衡只是方才你自称女使，倒把我吓了一跳。

阿玖总不能自露身份，一时情急，胡口诹的。

齐衡了然，瞧了眼在前的顾廷烨，确认无事才抚了下阿玖：

齐衡放心，顾二叔就是名声不大好，这个人不坏的，一会儿你就只管吃，我和他聊上几句便可。等他走了，我再好好陪你。

阿玖眼神飘忽着应了答，心想你不瞧我才好呢，如此人杂，丢了你也寻不见。男人们自当把酒言欢，齐衡不舍得真把阿玖当个女使让她干站着，便和顾廷烨商议要阿玖替她看孩子，这样一来，阿玖就能坐在一旁，时不时给蓉姐儿喂点果子。

无趣之时，阿玖想起来蓉姐儿刚刚那句口齿不清的元若哥哥，觉得颇有意思。元若……圆润……好憨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