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中学.
/会议大厅.
人到高三，进行的最多的就是家长会，春风中学特此专门安排了一场心理讲座。
其中当作重点来讲的莫过于早恋问题。
“这个老师讲的还挺有干货的，我刚才记了不少笔记呢。”讲座一结束，宋倩就和沈澜还有童文洁一块走出来，一路上还说着对讲座老师的满意。
“好像也是因为今年一个孩子得了抑郁症住院了，学校就开了这么一个讲座。”沈澜也是从别的父母那听到的，她也担心着沈御的心理状况，她最近的精神状况确实有些反常。
心结还是在离婚这件事上，不说清楚关系总那么僵着。沈御一回到家就是对他们避而不见，想与她好好聊聊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机会。
沈澜也快愁死了，就怕沈御这么下去也得了抑郁症。
“这不刚才还说还有好多早恋的。”要不是这一次讲座，家长们都不可能关注这方面。
童文洁不敢置信，她从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是吗？凡凡没跟我说呀。”
“他怎么会跟你说呀？”宋倩笑着说，试着假想了一下，“他不会也早恋了吧？”
记得方一凡耍小伎俩搬家那次，英子说漏了方一凡爱慕黄芷陶这件事。
童文洁一直记着呢，方一凡要死，这追不上还追。
“他呀？他不早就恋过了吗？就那个陶子。”
沈澜当时不在，也是她回来后和她俩三人小聚时才知道的。
“不过话说回来呀，这陶子是个好人选呀。文文静静的，学习也好，长得也漂亮，是吧？”
沈澜勾着童文洁的手臂，调笑地轻撞了她的肩膀。
“不是，人选我不是早就帮凡凡挑好了吗？咱御御和英子啊。”童文洁从认识她俩起就决定好了，沈御和乔英子无论谁做她儿媳妇都行，两个她都喜欢。
宋倩震惊地回望着童文洁，“你可真行，这么黑心地把两个都考虑在内。”
“我不管，我两个都喜欢。你们到时候可别赖账。”
“行行行，凡凡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啊从小就喜欢他。”
沈澜想着沈御要是未来和方一凡，知根知底的她也放心。
还有她这刚回来，对沈御学习还有生活上算是一无所知，她日后还得多留心着。
/春风中学.
/体育馆.
学校不仅给家长开了一个心理讲座，但关注对象毕竟还是学生，目的旨在减轻高三学生的心理压力，又在放学后举办了一次疏导学生心理的讲座。
学生都挺不太愿意参加的，毕竟这期中过后紧接着就是期末了，他们不太想浪费时间，可抵不过学校让每一个人都参加。
美其名曰放松一下。
依旧是社科院的心理学教授孙毅。
“我想在活动开始之前呢，跟大家做一个小小的心理游戏。游戏规则也很简单，待会啊大家听我的命令，打乱个班的这些次序，大家可以找自己认识的人，每十个人一组，组成一个圆圈，然后大声地向同组的其他队员介绍自己。”
沈御听到孙老师在讲台上的示例，心中有些膈应，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
老师话刚说完，方一凡就在那开始找人组队，“那个杨杨，鱼鱼，英子，陶子，磊儿来，那个大熊来，过来。”
头朝身后一瞥看见孤单一人也没寻着人的王一笛，索性把她也叫了过来，“鲶鱼精你过来，过来。”
“来来，围个圈围个圈。”
沈御右手边站着黄芷陶，左手边则站着季杨杨。
她怏着张脸，对这种活动毫无兴趣，看似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样。
方一凡自告奋勇，第一个来，“我先来啊，我叫方一凡，是方圆和童文洁的儿子。”
他说话声音嘹亮，有十足的底气。沈御最羡慕的就是方一凡了，尽管他成绩不好经常被他妈妈打骂，可他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更是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视线又落定在了季杨杨身上，“我叫季杨杨，我是刘静和季胜利的儿子。”
按照站位顺序轮到了沈御，她抿紧了双唇，百感交集到很难说出口。
季杨杨见状注视着她，他眼眸很深，对她莞尔一笑以示鼓励。
“我叫沈御，是沈澜和顾沿盛的女儿，”沈御本来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回以季杨杨一个微笑，双手背在身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他们，离婚了。”
说完眼眸低垂，站在她身边的季杨杨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变化。
接下来转到乔英子时，沈御抬起头，深眸盯着她，“我叫乔英子，我的妈妈是宋倩，我的爸爸是乔卫东。”
一旁的方一凡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对，她父母也离婚了。”
方一凡真的是，皮痒。
“好，第一个活动我们已经完成。下面我们进行第二个活动。每个人拥抱你左右两侧的队友，时间要超过三秒钟，这个活动我们称之为拥抱疗法。它可以减缓心率，降低血压，释放有关快乐成分的多巴胺分泌。”
看到乔英子对着方一凡翻了个大大地白眼，象征性地抱了两下就立马嫌弃的松开了对方，沈御咯咯地笑。
转而抱住了右边的黄芷陶，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我的陶子要开心。”
刚黄芷陶自我介绍的时候，沈御听出来她的失落。她父母都是无国界医生，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比她还久。
黄芷陶抱紧了沈御，这个妹妹太过于懂事，“我的鱼也要开心。”
然后是，季杨杨。
“来吧多巴胺。”季杨杨早已伸开双臂，温柔地勾起唇角。
沈御浅浅笑出一声，走过去。
这不是他们俩第一次拥抱，却是第一次正式的拥抱。
季杨杨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不要太乖，不想做的事可以拒绝，做不到的事不用勉强，不喜欢的话就当没听见。你要快乐。”
因说话而吐出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沈御的耳骨泛起微红。
字字句句就像羽毛扫过心尖，酥酥靡靡的。
一秒，两秒，三秒。
三秒后他们放开了彼此。
沈御有些恍惚，暗底的情愫压在心头。
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眼神随意一瞥看到了最前面的潘帅和李萌。
又看到了什么好笑的情节，捂住嘴偷偷笑。抬起手肘去蹭季杨杨，示意他注意看潘帅正在向李萌求抱抱，当然以被无情拒绝而告终。
/书香雅苑.
/单元楼.
沈御和乔英子最近都郁郁寡欢的，活动结束后也是藏着心事闷闷不乐。
活动上不断提及的原生家庭触碰了她们的敏感线，她们心中的那种难受也只有同源人才能理解。
沈御一个人走着，眼神空洞，思绪都不知道飘去了哪里，连季杨杨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都不知道。
前面有一块小石子，沈御自是没注意，一脚踩上去脚一扭，身体一晃，幸亏季杨杨及时抓住了手臂。
“脚崴到没有？”季杨杨把她身体扶正，关切地询问。
经历了这么一事，沈御心一惊回神了。愣愣地摇了头，示意自己没事。
季杨杨叹了口气，情绪还是那么低糜，尽管努力去逗她开心，“想什么这么入神，都不看路了。”
“想爸妈呢。”
季杨杨猜到了，现在最让沈御苦恼的也只有这个了。
“叔叔阿姨还没跟你解释吗？”
沈御半晌后才摇头，又是呆愣着表情不说话。
“就是心里好矛盾，很想听但又有相看两厌的抵触。”
沈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心情开心不起来，又很容易发脾气。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遵从自己的内心呀。总之呢，不要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反正，做错了算我的。”
沈御一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她身边有季杨杨。
一个温柔了她高三岁月的男孩。
前后走进单元楼大门，就看到躲在电梯拐角口的宋倩和童文洁。
神色惊讶慌张，又压低着声音说着话，时不时地探出头看着电梯口。
沈御和季杨杨对视一眼，一脸懵，没发出声音对着嘴型，“这是怎么了？”
最后还是和季杨杨走上前询问，“阿姨，你们在看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第三人的声音着实把两人吓了一跳，童文洁意识到特意捂住了自己的嘴避免发出声音。
看清是沈御和季杨杨才放下心，“御御，这是刚放学吗？”
“对啊，阿姨你们刚才躲在这里在看什么啊？”沈御也好奇地要看过去。
被宋倩一把拉住制止，“御御等等等等！”
沈御被拉住的莫名其妙，之间她停顿了几秒继续说，“刚才那里有一只超大的飞蛾，你文洁阿姨刚才吓死了。”
“对，超级大一只。”童文洁接受到暗示，顺着宋倩的话往下说。
“没事，我不怕飞蛾。”安抚了宋倩，沈御有准备探出脑袋，可又没得逞。
只听到宋倩义正言辞地说，“不行御御，太危险了，阿姨先帮你看看。”
宋倩一手遮住沈御的眼睛，一手按在墙壁上，见没人了既放心又不放心。
“没飞蛾啊？”趁着宋倩发呆的时候偷溜去看，走道空无一人，甚至飞蛾的影子都没看到。
童文洁尴尬地笑着，强行解释，“大概可能是飞走了吧。”
真的是奇奇怪怪的。
宋倩看到季杨杨先是一愣，后想到两人一起回家又不免得要多想，“御御，你和杨杨一起回来的啊？”
季杨杨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觉得俩大人看他和沈御的眼神不太对。
带着审视和怀疑。
“对啊，刚学校里有活动，结束了就一起回来了，而且又住在一栋楼。”
这理由也是，听不出来什么错误。
“那阿姨我就先回去了？”还顺带做了个要走的手势。
“诶诶，好。”
这两个大人真的是行为举止言谈都十分怪异。
尴尬地朝她们摆了摆手，又和季杨杨再了见。两人分头回各自的家，又忍不住地都回头看了一眼宋倩和童文洁。
真的是好奇怪。
/书香雅苑.
/方一凡家.
沈御和乔英子在学校里的时候就约好，放学后一起去找林磊儿答疑。
拿上习题册就走了楼梯，到二楼看到方一凡家大门敞开着。
“这方圆叔叔和文洁阿姨心怎么这么大？门都不关。”
沈御还纳闷着，刚走进去就看到了在卧室门口望着的宋倩。
迟疑地叫了一声，“宋倩阿姨？”
许是沈御这么一叫，房间里的人才有了意识。
“妈？”
“宋阿姨？”方一凡喝着奶茶走出房间，看到沈御兴奋地朝她招手，“鱼鱼你来了！”
沈御走到了乔英子身旁，和他们一起看着突然出现的宋倩。
“我，我找你童阿姨有点事。你爸妈呢？”
林磊儿没多想，回答了，“哦阿姨，我刚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们了，他们说要去物业那。”
“哦物业是吧？那那我去物业找他们。”又是突然的来又是突然的走。
今天这些大人都怎么回事，一个个奇奇怪怪的。
他们倒是没有怀疑什么，虽觉着奇怪但也没多想。
“对了鱼鱼，你和你妈关系怎么样了？”英子最为关心的还是这个，关系僵下去沈御也一直消沉。
“好一点啦。”沈御刚回家主动和沈澜说话可是让沈澜又惊又喜。
许是季杨杨的话的作用吧，而且再说了，母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虽然心里还是会很膈应有些芥蒂，但悲观消沉也不是她的风格。
乔英子和沈御坐在林磊儿一旁倾心地听着他讲题，方一凡一个人也是自得其乐，一个人在后头徘徊走着看书。
走到窗前往下一看，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溜进了季杨杨家的院子，就跟小偷似的。
“鱼鱼磊儿英子！你们快过来看一下！有贼！别一会儿给跑了。”
沈御这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起身走到了窗前。
季杨杨家！
沈御心慌了，要真是小偷，见到屋里有人还真的干得出来伤人的事。
“我给杨杨打个电话！”
刚要拨出去被英子制止了，“先别打，一会儿贼发现了。”
沈御这会儿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她急得担心死了，“那我给他发微信！”
也不知道手机在没在他身边，能不能看见。季杨杨你不许出事。
“磊儿，先报警。”
“来不及了，咱们现在就下去。咱们现在下去告诉他快点！”方一凡话一说完就冲出去，也顾不得英子在后面叫住他。
微信没秒回，按照季杨杨平时一定会秒回，手机肯定不在身边。
沈御一定要去找他，二话不说跟上方一凡。
四人全数冲到了季杨杨家门口，方一凡出家门前还去厨房顺手拐了跟擀面杖，想着好防身还能抓贼。
英子也是害怕，毕竟他们几个弱学生怎么打得过一个小偷。但劝阻方一凡好几次他都不听。
沈御只想着要走也得拉着季杨杨一块走。
方一凡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保护欲爆棚。自己在最前面，把沈御和英子拦在了他身后，“磊儿，快敲门。”
敲了好几下屋里都没人来开门，沈御更急了，快急哭了的那种。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耳朵凑上门听着屋里的声音，真的是没动静。
沈御还是试着打了电话，一顿忙音也是没人接。又大力拍着门大喊，“季杨杨！季杨杨！季杨杨开门！”
这么大动静地敲门肯定惊到贼了，也不知道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门终于开了。
季杨杨刚摘下耳机开门，看见的就是神色着急的四人。
看到人没事，沈御悬着的心才沉下，还是对着季杨杨一顿痛骂，“你在干嘛？发消息消息不回，打电话电话不接，就连敲门都隔了这么久才开，你知不知道急死人了？”
“怎么了？”季杨杨见沈御一副要哭了的表情，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是有做错了什么事吗？
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就见方一凡对着他使眼色示意小点声，“我跟你说，你家里进贼了。”
季杨杨明显不信，转头指着家里，说话声音还大，“不可能，哪儿？”
“小点声！”沈御内心还是怕的，万一贼跑出来要杀人灭口怎么办？一手打在季杨杨的胳膊上，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我们没骗你，你爸回来了吗？”沈御一直盯着季杨杨的那间卧室看，房门禁闭着准没好事。
季杨杨被捂住嘴说不了话，只能摇头。
沈御拉着他就往外逃，大人都不在他们怎么斗得过一个贼，“那快走！”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却被方一凡拉住了，他偏要去逮出那个贼。
季杨杨全程状况外，先是被沈御拉走，又是被方一凡拉回来。
“走什么走？咱们五个人，他一个人，咱怕他干嘛？”
沈御完全没意识到，此时她还拉着季杨杨的手不放，“万一他有刀怎么办？”
“那我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方一凡自豪地举起他手上的擀面杖。
“上！”一声令下，带头走进屋里。
家里是一片静寂，给四周增添了无数可怖的气氛，沈御不安感油然而生，不自然地抖了几哆嗦。
季杨杨把沈御护在了他身后，左手拦住她，右手顺带拿起右边花架上的花瓶。
胆小地跟在季杨杨身后，两只手都紧紧抓着他的左手臂，躲在后头微微露出一点头看着。
“杨杨，有没有手电筒？”
五人跟演谍战片一样，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直到走到季杨杨那间紧闭着房门的卧室。
方一凡大着胆子一脚踹开了房门，用手电筒照着屋内的情形。
索性贼早逃走了，什么人都没有。
“人呢？”
林磊儿注意到了开着的窗户，摇晃着方一凡的胳膊，“表哥表哥，这窗户开了！”
听到动静后肯定从窗户逃走了。
沈御现在才是松了一口气，人都没事就好，“杨杨，你看一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季杨杨环顾了四周，最后视线对上了床前那副裱了球衣的壁板上。
“东西应该都没丢，但是，那个东西，是被谁给拿下来了。”
“它原来在哪的？”
“墙上的。”
众人的视线顺着季杨杨的话，全都集聚道口床头的墙壁上。
墙上布满了被撕毁的纸张，像是被刚撕的。只是撕的太匆忙，全都七零八碎的。
“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啊？”
沈御凑近了看，为了看的更清楚些，“短周期元素原子半径和原子序数的关系图。”
这是，化学题？
这当然不可能是季杨杨写的。
沈御突然之间觉得瘆得慌，一摸手臂果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抬手拱了拱季杨杨，“你要不要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一下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不能马上回来，你要不去我家那先坐一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万一那个贼又回来怎么办？”
季杨杨眼神幽深，眼底自然浸润着笑意，“不用，你们不是报警了吗？我在家等警察来，不会有事的。手机拿身边啦，有事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好吧？”
季杨杨经历了这次教训，谨遵沈御的教诲，保证以后无论干什么一定手机不离身。
在季杨杨的推脱下沈御才离开，出门后拐进电梯的路上还忍不住回头多看他几眼。
/春风中学.
/校门口.
除了昨晚上的抓贼一事，方一凡和乔英子今早上又是经历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
父母居然怀疑他俩早恋。
一早上就抓着两人不放他们俩走，不让去学校，非得先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非让孩子们自己说实话，可他们说了实话又不信他们。
英子和方一凡是真无语了。
因为他们的爸妈，他俩为此再也没走在一块。
隔天放学出校门就是迎来新的组合，男的走在前头，女的跟在后头。
保持了一定距离。
“不是吧，拥抱一下就算早恋啊？这帮家长可太烦了。”季杨杨双手插兜，听着方一凡吐槽今早的事。
他突然间就记起了昨天和沈御一同回家看见鬼鬼祟祟的宋倩和童文洁，连看他和沈御的眼神都怪怪的。
原来这帮家长是想到早恋去了啊。
“是吧？杨杨，我就说你懂我。”
方一凡伸手揽过季杨杨，关系跟他套的近乎，“其实我也懂你。”
意味不明地朝着身后的沈御看了一眼，再自认为善意地提醒，“你也小心着点，要是谨礼哥怀疑了，你可就惨了。”
顾谨礼妹控，没人不知道的。
手肘毫不客气地打向方一凡，被方一凡灵巧地身形一躲，“再说了，我找女朋友也不可能找英子呀，我跟她在一起我不成同性恋了吗？”
林磊儿听了不赞同，与他表哥辩解，英子挺好的。
“我也觉得乔英子还不错，虽然谈不上大美女吧，但是长得还挺有个性的，你要是真喜欢她呀，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随着季杨杨说话的同时，方一凡转了头回头望身后头的三个女生。
原本三人笑意盈盈的脸上看见他全变样了，三张臭脸瞪着他。
他也索然无味地转回去。
“季杨杨，你几个意思？喜欢就算了吧。”又左右各拍两人的肩膀询问，“你们觉得咱们年级谁好看。”
季杨杨不假思索地开口就要回答，方一凡直接忽略他，“行行行，我懂我懂，你那小心思太明显了。”
反正就是沈御最好看。
季杨杨眉开眼笑，转头看了一眼对着他走在后头的沈御。
看的沈御勾起了好奇心，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一个两个总回头？
勾着乔英子，看着前面越走越快的三个男生，“那仨男的是不是在说我们什么坏话啊？刚才总若有若无地回头看。”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我被我妈逼的都快疯了。非说我跟方一凡早恋。”英子也是，被她妈妈的思想折服。
黄芷陶就觉得宋倩阿姨的想象力太丰富，“阿姨说你跟谁不好，非说是方一凡？你是眼睛瞎了吗看上他？”
说到早恋，沈御也想起她妈昨晚上也有意无意地和她谈论这个话题。
“这帮大人真的是脑回路清奇啊，我妈昨晚上也问我有没有谈恋爱，你们说她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有男朋友了？”
乔英子一把勾过沈御的脖子，把她头摆正，视线正对走在前面的季杨杨，“呐，在那儿呢，你男朋友。”
又是拿她打趣，“乔英子你可够了啊。”
“我没说错呀！你男朋友你可别认不出来呀！”乔英子扯下被沈御糊住她脸的手，还想继续说。
打打闹闹地步伐就走的快了，这刚要和前面那三人汇合，英子就看到校门口微笑着朝她招手的宋倩。
绝了，亲自送她来上学还不够，还要亲自来接她放学。
六人并排站着都十分绝望。
沈御眨巴着眼，微张了嘴看着宋倩阿姨揽着英子离开，再看向方一凡。
他们四人不约而同，视线都齐刷刷地看向他，努力憋着笑。
“不是，你们看我干嘛啊？”
季杨杨回答的精辟，开着玩笑逗着趣，“丈母娘都把你媳妇给领走了，你赶紧追去啊。”
沈御直接笑趴在了陶子身上，再起身的时候看向校门外时也愣住了，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她妈怎么也来了？
从学校走到家，充其量不过五分钟的事，怎么沈澜也来接她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总不可能是关系有点破冰就来接她放学吧，那只有是受宋倩阿姨影响也怕她早恋了。
对上沈澜微笑着招手叫她过来，沈御也是莫名地头疼。再看向季杨杨，他也是懵掉的状态。
沈御脑子里现在只有一句周杰伦的台词，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她真的有好多问号，皱着张脸朝着他摊开手耸起肩膀，转头控诉方一凡，“我是什么情况？怎么你早恋还有我的戏份？”
季杨杨注意到了沈澜看向他的视线，算不上不善，但也说不上友好。
他好像知道是为什么了，大概率就是因为昨天那群家长看见他和沈御一起走回家了，许是童阿姨把这件事告诉了沈澜阿姨。
沈御不情不愿地告别了大部队，心不甘情不愿地做起了乔英子二号。
“妈，你怎么来了？”
“妈不放心你呀，来接你放学呀。”
这都什么事啊。
见人走远了，方一凡也有怨报怨，学着季杨杨刚才的样打趣他，“你丈母娘也把你媳妇接走了，人都走远了你还不去追？”
“去你的。”
方一凡也好奇，沈御这怎么也被防着了，难道也是被怀疑早恋？那么早恋对象就是……
转头看向季杨杨，就是他了。
“你们是做了什么也被怀疑成这样？”
“就昨天放学一起回家被你妈看到了。”
方一凡惊呆了，他妈可真行，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连异性一起回家都要怀疑早恋。
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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