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抓住凶手

米氏看见衣展画面前跪的小丫头，虽然她不知道衣空兰安排的丫头是哪一个，但是估计就是这个丫头了。

那现在衣展画这是在做什么，她已经查出来了？

“母亲，伯母。”衣展画行了礼，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小丫头。“这孩子啊匆匆忙忙的背个大包裹，鬼鬼祟祟的，画儿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拦下来问一问。”

柴氏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那小丫鬟，皱了皱眉。“这拿这么大个包袱，是要出门吗？”

“回大夫人的话，这里面装了些银票。大小姐让小的去买点药材的。”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衣空兰一直求医问药，用各种方法想除掉自己脸上的痦子。只是秋水在一旁一直认真观察鼓鼓囊囊的包裹。

“那只是银票的话，为什么包裹这么鼓啊？”

“好像是这样子，最近府里总有东西丢失，姐姐越矩了，想看一看，不知妹妹是什么意思啊？”柴氏笑眯眯看着米氏。米氏恨不得把柴氏表里不一的笑脸撕烂，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同意也不行了。她强笑着说：“姐姐这是什么话，妹妹都说了会全力配合了。”恶狠狠盯着小丫鬟，思考到底怎么办。

怎么会生衣空兰那么蠢个丫头！

秋水上前把包裹夺过来，打开放地上。发现里面是近千两银票，还有卖身契和一些衣物。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要出逃，米氏觉得自己都要晕过去了。柴氏则是一脸怒意，但是还是假惺惺问了米氏的意见，逼得米氏脸都要扭曲的肯定后，让人把小丫鬟带下去审问了。

那小丫鬟也是个软弱的性格，随便凶几下就把自己推衣展画落水的事承认了。但是绝口不提是何人指使，只说是衣展画对自己打骂侮辱所以心里气不过才冲昏了头脑。柴氏听完哭笑不得，只觉得有什么样的蠢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蠢奴才，然后就把人证物证全部拿给老夫人看。

恰好阿菊正在和老夫人说相关的调查，因为她还查出来这个小丫头和那个救了衣展画的护院有染。那俩人也是好算计，一边想着拿钱，一边想着不得罪人，最后拿了钱跑路去外面过自己的小日子。

“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夫人气的龙头拐杖狠狠砸了一下地，她活了大半辈子，最希望的是家里和和睦睦平平安安。但是现在姐妹相互陷害也就罢了，更可恶的是这大小姐衣空兰一看就是被利用了，居然是被下人利用，这米氏一天天都是怎么教育人的？

“老夫人何来如此大怒火啊？”柴氏刚好走了进来，带着人证物证。老夫人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还没等柴氏说什么，老夫人挥挥手，让人先把小丫鬟带下去又让阿菊把她查到的所有消息告诉了柴氏。随后也不理会柴氏黑如锅底的脸色，颓然的叹了口气。

“这个家，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了。”

柴氏也是一阵沉默。

在建国的时候，老夫人和老爷子衣穆丰是开国的功臣。之所以到最后国泰民安的时候都能存活下来而不是被各种各样的理由灭杀，除了衣穆丰本身忠心耿耿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衣穆丰最擅长的不是攻城，而是守城。虽然衣穆丰是一个性格多变的人，但是他也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保留现有的更重要，多了更好，没有就算了。

老夫人也是这个性格，所以在管理家的时候，也是完全的以和为贵。

柴氏在刚进门的时候也是称老夫人为娘的，并且性格也比较软。只是在生了衣展城以后，本来柴氏又怀了一个孩子。但是那个时候分娩的时候，医生告诉她那孩子只是一个死胎，原因是柴氏房间里的熏香有问题。虽然后来查明是米氏为了分权，但是当时米氏也长得漂亮，哭起来楚楚动人，又挺着大肚子不吃不喝在祠堂跪了四天。老夫人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也就没有再追究。倒是对于柴氏的不放过很反感，只觉得这个女人不依不饶。

从那以后，柴氏再也没有叫过老夫人娘。

后来其实老夫人也觉得自己这件事处理的不是很好，也就对柴氏的不尊重一忍再忍，把家都给柴氏管，自己很少再过问。

但是这道坎，柴氏心里永远过不去。

米氏欺负自己也就算了，现在米氏的孩子欺负自己孩子老夫人也不打算插手，还口口声声说衣展画是自己最疼的孙女。

柴氏气的大脑反应不过来，只是沉默的看着老夫人离开。回了自己院子，一把把桌子上的茶杯抓起来摔了稀碎，眼泪不停的流。

自己受过的苦，画儿半分都不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