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之章 近代工业物语(北国风华篇)

　　世界上没有不结束的战争，这场弥漫着死亡的战争终于落下帷幕，我能继续发展工业了。大陆历759年4月25日，库利迩坎的平民们自发组织了祭典，在四月的北国历新年里为生命颂歌，为过去赞颂。拉耶卡公司的表演也由萱娜、洛加丽等人进行主持和操办，这次我作为观看者和参与者。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这一休息就是一天半。“凛，出来吃饭啦。”外面是莉安洁塔的敲门声，“起床刷牙啦。”我一度忘记了时间的计数，通过这场战斗。

　　“联络、时间点、位置估算都很欠乏。”昨天的早会上做了总结，“因为是饱和式救援，物资的调配却也有遗漏。”有太多不足的地方了。

　　我打开门，莉安洁塔笑着端着餐盘，“你总算是出来了。”

　　“我知道，我先去洗个澡，早餐放在我桌上吧。”

　　“哦……”我拿装着盆的衣服走在木质地板上。

　　我沉着头，环着膝盖坐在池子中。“硫酸厂那边没有问题吧……还有氮磷钾化合物的制备，一切都为了规模化……还有还有，这次的退热几乎用的是药物，没有足够的针头用于生产吊瓶。”

　　不知不觉，我的脸都进入了水中。“凛姐姐，怎么了吗？有心事？”

　　“是今后的方针……这次瘟疫过后，我们会招揽到几乎全城的劳动力，这就必须要扩大我们的规模、提高科学研究组织的知识水平、开办学校。”在蕾雅走入水池之后，我开始说话。

　　“哎呀，这些我都知道了，萱娜姐姐天天说的。”

　　听她的口气其实是想和我闲聊，“今晚的表演，我也会去看的，你的新衣服拿到了吗？”

　　“嗯~！伊芙琳娜姐姐给我做好了。”

　　“那就好……”我发现我已经不怎么会聊天了。

　　蕾雅低着头，遮挡着胸部，“凛姐姐……你在过去的世界里，是男性吧。”

　　“你怎么猜到的？”

　　“一开始我觉得你对待人的方式都是异常开放的，能和我们没有隔阂地聊天，就算知道我们和你有着知识的差距，也能平静下来好好交谈。”

　　蕾雅靠着池边，擦干头发上的水，盘起头发。“你的言谈举止都很得体，像是委婉的绅士、却又像是大家闺秀，我很难猜到你生前的性别，但是我在刚才就发现了一些，你的眼神会刻意地避开敏感位置，就连自己这么好的身材也不会看一眼。”

　　“很会察言观色啊，蕾雅妹妹。”我闭上眼，呼吸一次，“你分析的没错……”

　　“而且，而且你在处理流感事件的时候，表现得极其冷静，出乎常人的冷静就像是一直拥有万全之策一样，凛姐姐一定很孤独吧。”

　　“我不孤独，我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不容许我变得孤独，我的书籍和我的笔总是在为我前行……”我低下头来，“我明白，太过理性的人会变得情感缺失，但我必须保持冷静，我才能把一件事情做得最好……”

　　“是的，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你从里昂蒂斯回来以后就没有笑过……”

　　“人是要蜕变的，我会在学校开办前和你们讲一讲社会上的事情。你知道我的心事，大家也能看得出来我的变化，但是只有你说出来，我才能明白……”我笑道，“好了，去准备晚上的表演吧，我来给你化妆。”

　　夜晚的祭典，我组织人员在工厂里进行孔明灯的燃放，“今晚需要做好防火准备，三人一组。”工厂区的工人从307人增加到了521人，有选择假日也留下来的人，“我们明白！请董事长放心！”厂区工人有7人死去。

　　“啊，一单生命逝去，才能真正地扣动我的心。”

　　我举起手中的火炬，跑向第一个位置，为萱娜传火。“蕾雅和你说了吧，凛。”

　　“她告诉我了，我是被死亡束缚的人，我把没能救下的生命都当作是必须记住的事情。所以，我需要一段时间来纪念他们，以至于现在的我神经还是绷着的。”更要考虑的事情是敌人卷土重来。

　　萱娜将火把在内桥处传给新成员爱兰丝蒂，而且第一次扩张范围就到了这里，大概推进了两千米。“董事长的气色好了很多呢，这身衣服你喜欢吗？”

　　她摇摆着裙子，举着火把加速向前跑，晶深蓝色的金边礼服，摇晃着头发向我伸出手。“快来快来，我们可是准备了两天。”

　　每过一个火炬传递点，就有更多的人加入队伍，就有升空的烟火。“来啦。”爱兰丝蒂点燃兰斯洛举着的火把，“是啊，我来啦。”

　　他们两个在工厂的主导工作为我们构筑了的强大后勤，最大的功臣也是他们。“不，若不是你的邀请，现在的我只能在远处的高楼里眼巴巴地望着呢。”爱兰丝蒂的笑容宛同春日中的明媚光华。

　　下一个节点是一桥，距离王城还有六千米的位置。这里站着一对母女，穿着映照火光的白色裙子、梳着长发的女子。在我们到达之时，伊莎洁塔对着天空举着枪，在沉闷的扳机抠响之时，升空的红光朝着天穹而去。在闪烁了九秒后消散，继续向前奔跑。

　　第二次点燃信号弹是在西城门前，这次燃烧的时间是十七秒，最后是穿着彩色长袖汉服、长裙被两位孩子牵起、头顶的发簪有八枚，“各位，很高兴能为各位点燃这火焰。”

　　最后一棒是路易传给她，“我很荣幸能站在这里，代表我们拉耶卡公司，感谢能来到这里的你们。”蕾雅将火把向天空丢去，火焰点燃了她身后的大火盆。

　　“让我们把主角请出来吧！”她闭上一只眼，摆弄了一下肢体，对我举着信号枪。人群让开直通往我的路，“拉耶卡·凛小姐，这位坚毅到极致的引导者，这位一切的爱堪比视如己出的工作者，这位彻夜不眠的奋斗者！让我们用最大声的呼唤向她，将她的内心呼唤出来！拉耶卡！凛！”

　　四周欢聚而起，我沿着声音的引导走向高台，“九秒，代表了最开始加上我的九人；十七秒，代表在斗争瘟疫时的十七人位伙伴；最后燃烧的521秒火焰，又是拉耶卡公司的全体成员。”

　　“我要感谢我的团队，能让我安心地走向疫区，能为我的后方带来祥和安宁。”

　　“截止大陆历759年4月26日，拉耶卡公司在这次疫情中一共生产了3万件防护服、21万张口罩、14729支抗毒血清、782个铅酸电池、8272枚照明灯泡。这些不可思议的成绩是城区所有百姓支持的结果，是全部人的功劳，我代表拉耶卡公司全体成员向各位说一声，‘辛苦了’、‘谢谢各位’。”在这个年代，即将结束的物语绘制成无数的繁星，将我们的夜空点缀。

　　萱娜的演讲为这场祭带来结束，新的篇章逐渐被打开，我们开始瞄准着拥有未来。抬头望去……

　　“我已经回不去了。”安娜站在城楼上远望着故乡，“村庄已经一片死寂，尸体已经焚烧，我的家人并没有活下来……”我拉着她的手。

　　“节哀。”

　　“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改变不了，让我在站一会儿，站一会儿就好了。”

　　四月二十七日，上午九点的早会，“大家都沉浸在对未来的规划中，所以我来向您汇总。”萱娜穿着挺拔的黑西装，向我提交着报告板子，“我们开始着重将硅酸盐厂进行全面化，所有的无机产品都将出自这里。”我看到备注的字，上面几乎都是关于扩张的预案：先对钢铁厂进行扩厂，从占地不到一千平米扩张七倍，矿场的寻找、矿物的买入按照布匹的售出路线进行，兰斯洛继续负责这一块。商队的规模也从100人扩张了一倍。

　　“硫酸厂那边怎样了？洛加丽一直在负责来着。”

　　“还不错，洛加丽的管理和教学都不存在问题，就是……就是家伙总在课上把话题扯远了。导致硫酸厂的建制还没完全起来，但那些学生爱听。”

　　“那就交给洛加丽了，我来接手硅酸盐厂吧。”

　　“我马上准备。”

　　“萱娜，先调动机械厂的力量，开始制作水刀。”

　　当我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其他人都把眼光投向我们，“水刀？水也能做刀吗？”

　　“你们是怎么吹灭蜡烛的？”

　　“把嘴巴闭一点，收缩一点？”

　　“这样能加速空气流动对吧，是因为出口面积变小了，那么水管的出口收小、水压加大，是不是能够切开物体呢？”

　　我将方案拼凑出来，“水刀的压强极高，能将厚重的岩石和钢板都切开。这样我们能够减轻机械厂制作切削刀片的成本，同时能把更多的钢材用于其他产业。所有人，换好工作服，前往各自的岗位进行工作交代，然后和我来机械厂。”

　　我拦下爱兰丝蒂：“负责人事部的你也留下来吧，让其他人替代你去王城吧。”

　　“嗯……好，我也想看看你们搞研究。”

　　上午九点半，水刀开始提入日程，在新的厂区和学校建立起来之前，我们有的是时间发展新项目，“老厂区保持原来70%的水准进行即可，只有生物园区必须保持120%的功率。疫情刚刚过去，不能大意。”

　　这句话印在了厂区的公告里，我来到机械厂，这里负责着全厂区的钢材切削加工，所有的机械电路也是在这里组装，浓重的机油味、铁锈味、酸味，混杂一起。“工人的防护做得不错。”

　　所有人都戴着防毒面罩，穿着不手套。“你们来这里不戴面罩的吗？”萱娜问道。

　　“我哪知道……”伊莎洁塔回答。

　　“路易，带他们去厂区的更衣室换一下。”

　　我和萱娜继续等着，先把图纸再理一理，“底座，喷射口、喷射口调节装置。”

　　“我把上次做的放了好久的汽缸拿来了，我们先组装一个柴油机泵吧，水刀需要的动力源就是这个咯。”兰斯洛扛着汽缸过来。

　　“再做几个汽缸吧，这次的泵将是最强的一次动力泵。”我将计算的结果递交伊莎洁塔，“至少再造三个汽缸，另外为了工厂的工作得以持续，还要加紧发电机的制作。这次规划的水刀制作、危险性测试、实际使用测试、危险性调试，一共大约需要一个月，在不停产的状态下开始！”

　　可就在一周后，工厂的电力果然已经吃不住了，我们只能继续将资源投入发电机的制作，火力发电机不得已而启动。

　　“自从瘟疫结束后的一个月，我们已经完成了旧工业的新厂区建设，员工宿舍也从三十间扩张到了一百七十间，更多的员工愿意加入我们。”再远的巅峰暂时没能看见，六月开始就进入了夏季，这山里虽然凉爽，但是在钢铁厂、石油厂里都是热的满头大汗，“每天要安排人进行降温浇水。”我开始规划厂区的降温水管铺设，今天已经是六月前的几天，水刀的调试也花了很久。当然更多的时间用在建制的完备上……

　　洛加丽开始使用水刀切割石头，进行初次的实际调试，“调节口压强达到52MPa，已经能切开这些矿石。”在水柱切开花岗岩的瞬间，大量的碎石被冲散。

　　“切面还不算平整，压强不足，换上分支的喷头应该能做清洁用的高压水枪。”我接着说，“这样机器我们还需要几台，要对森林降温。要是今年的温度升得很快，就很有必要进行防火。”我让洛加丽继续切矿石。

　　“石油厂那边的聚氯乙烯反应釜还在调试，我先去看看。”

　　轩威亚正在指导调试，“需要把温度控制在170摄氏度之下，两台反应釜的内部压强不高于0.2MPa，第一阶段的聚合阶段是用氯乙烯在预聚合反应釜进行一小时预聚，会生成种子粒子，再流入二阶段反应釜进行继续聚合，并且采用冷凝回流充分反应。两台设备的接口必须外包保温材料，现在开始调试，通聚氯乙烯......”

　　我躲在厂房顶部，其他反应釜都在继续运行，特别是橡胶的产量：已经从日产20kg到现在两吨。

　　站在钢铁厂门口就能感觉到极其强烈的热风，披着汗巾的汉子们在喊着歌，将煤矿打碎，铲入熔炼釜。伊莎洁塔和工人们一起铲动煤块和碎矿石，“钢铁厂最一开始就没有对机器的需求，也是壮汉和腹肌妹子最多的地方。”我笑了笑。

　　回到硅酸盐厂，磨碎的卤磷酸钙涂在玻璃管上，“这种灯还是第一次见啊。”安娜在这里安排事情，这一个月的课程让她有点懵，但是还是学会了大部分，“给我再讲讲这......这日光灯的原理吧，汞原子能级变化以后为什么发紫外光，没有能直接发可见光的灯吗？”

　　“低压汞蒸气中的汞原子从激发态跃迁基态时发出的光是连续的光谱，主要聚集在绿色、蓝色、紫外，其中紫外光强烈。”安娜用笔记下，上午就只有她左顾右盼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发光，目前尚未查明。直接发出可见光的灯也有，发光二极管就是一种，但是那个需要半导体材料才具备很高的发光度，像这样普通的电子管一般用于声音的放大。”

　　我戴好口罩，检查手套的密闭性，“接下来是汞蒸气的通入，将气体泵功率降低为40%，开始抽取汞上层的蒸气。注意了，汞蒸气是剧毒的，所以才会在这种通风橱子里进行。”

　　在管口放置的金箔被逐渐溶解于汞时，内部已经填满了汞蒸气，再熔断管口做密封装。“这样的工作目前只能靠人力，三人一组，都要做好防护措施。”再熔断进口管，“接下来先实验一下吧。”将实验电路准备好，“日光灯是荧光灯的一种，靠着两边的超高电压进行打穿气体电容，使得汞蒸气发出紫外线，紫外线再将荧光粉点亮。”

　　在接通电路之时，经过了大约一秒半，灯管内部黑白交替，“我们的电压不够。”安娜看着灯管的样子，“至少启辉器没有问题，要么是镇流器的问题。”她碰了一下灯管，“启辉器不算太热。”

　　“我们试试提高电压，变压器需要硅钢还在制备。”灯管完全发光，“就这样继续测试，看看这样的制备工艺能让它活多久。”

　　结果是灯管平稳运行了挺久的，两天后我才开始让硅酸盐厂继续制作灯管。

　　六月一日的早会，是在逐渐炎热焖躁的空气中度过的，会议上都有人用毛巾擦擦脸，“看着这么热的天，我们完成最后一项工作就暂时停工吧，按照上午、下午换班制度进行吧。”

　　这一个月来，该有的设施都有了，发电机也从原有的四组水力、四组火力、两组风力到了现在总数达四十台的发电机组，煤矿的需求日益紧张、原油我也打算在暑期去考察一下。

　　“好了，我们进行的酸厂制作也已经覆盖到了硫酸、盐酸、硝酸、氢氟酸、含氯酸。”洛加丽握着话筒，“然后是今日下午的无水乙醇实验室制备，我们酸厂会提供浓硫酸、董事长负责的硅酸厂将提供无水硫酸铜和实验用玻璃仪器，接着是工业化需要的精馏塔。”

　　我将所有人带往石油化工厂的乙醇制备塔处，“乙醇是一种良好的有机溶剂，在各类酒制品中都存在，最高度数的蒸馏酒约在67度，也就是乙醇所占的体积分数为67%，医用酒精是75度、工业酒精95度。”

　　“说个题外话，乙醇的消毒原理我还没具体提过。乙醇有脱水作用，这类似于盐的作用。第二，乙醇能让蛋白质变性，像煮熟的鸡蛋就不能孵出小鸡，这就是蛋白质在高温下变性的结果，一切生命的承载必须是蛋白质，细菌和病毒都不例外。最后是乙醇能溶解一些水无法溶解的物质，比如磷脂，这些生命科学的东西我会慢慢教……”

　　我接着在工业酒精中用药匙投入无水硫酸铜粉末，粉末变成了蓝色：“工业酒精是酒精蒸馏法的浓度极限，是因为在沸点78.5℃时，形成了酒精-水的共沸物。所以接下来的无水乙醇，也就是99.5%纯度的乙醇溶液，其在无水硫酸铜下几乎不显色，这样的溶剂可以使得某些能与水发生反应导致失败的化学反应得以进行。”

　　我再拿出蒸馏瓶，“圆底烧瓶、石棉网、铁架台、烧杯，温度计，酒精灯，冷凝回流管，沸石。药品为工业乙醇、氧化钙。工业酒精的实验室精制过程如下：圆底烧瓶中倒入三分之一的工业酒精。”

　　我把木塞拉开，一股极其重的酒精味溢出来，“这类易燃危险品需要存放在通风阴凉处。”

　　“向酒精中放入氧化钙和沸石，接好冷凝管，通上冷凝水，再将整个装置浸入水中三分之二，水浴加热。”我点燃酒精灯，接入水浴，“温度对接78.5℃。”

　　下午五点，精制酒精结束。“这回无水硫酸铜不会变色了吧。”

　　“但是产量少的惊人。”伊莎洁塔看着大半瓶被蒸馏掉，结果只有小半杯。

　　“本身这个实验就只能用于教学原理，工业生产方面工序也差不了多少……”

　　夜晚七点，太阳还没完全下去，工厂的风还有些许的热度。天空望向西去，在那斜向上的太阳之处，从东方升起两支月光，“月光好看吗？”我坐在宿舍的楼顶。

　　“还行吧。”我回答洛加丽的问题。

　　“你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口吻……都不知道关心人家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今天换了新鞋子、穿了新衣服，甚至还……”眼前闪落的流星让我再次神往这片天空。“啊，流星！又有生命消逝了吧。”

　　洛加丽双手合十着祈祷。“流星是正常的天文现象，可不是哪里有生命死去了。”我望着天空，在本子上记录着星座的位置，这样的活动持续了快半年。

　　“我都……我都忘记说了，我可以提前带你去图书馆这件事了，明天我就去准备……”

　　“不用那么早，在决斗结束之后再去也不迟。”

　　“你还记着决斗的事啊，经过流感这件事，我们都快忘了。”

　　我抬起头，用笔指着天空，“言出必行嘛，我要的舞台不能总是那么小。”

　　“嗯，我会去办……”洛加丽嘟囔着，“舞台不小了呀……流感时期拉耶卡的名字就已经响彻全国了。”

　　“不了，我明天就去和她商量时间，估计会在两周后在库利迩坎的决斗场进行。”我用竹子做的望远镜端起来，朝着天空，“这是一出好戏，希望你们都能来。”

　　我将望远镜递给洛加丽，“这是放大300倍的望远镜，和实验室那个显微镜相差甚远……不过，这个熟悉的夜空，却也让人同样向往。”

　　“这个是月亮吗？那些斑斑点点，突突兀兀的。”

　　“是的，那是我们的天然卫星，是靠重力捕获的。”

　　“重力！就是那个可以吸引地上万物的东西！”

　　“那个是大质量天体产生的引力，在天体的表面以重力形式表现。因为这颗星球是要自转的，这才有了日升日落。”我指着月亮，“那两颗月球都是地球的伴星，自我观察以及大陆历纪法、农制历纪法的调查以来，这边世界和那边有着极高的相似。这也许是我死后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你还想着回去吗？凛。”

　　“不回去了，我不想回去了。我在想是不是有来自那边世界的超级法师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法则，之类的。”我摸摸头，“看来是不可能了，就连上古时代的魔法都无一记载，更不要讲猜测里的东西。”

　　“图书馆的事情，我会安排，我一定带你去看！”

　　洛加丽放下望远镜，“走吧，我们下去吧。”希望有人和我同样对这片天空，有着极强的神往和眷恋。

　　次回：二十九之章 北国的舞火姬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