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章节致敬所有的一线医疗工作者以及奋斗在生命科学前沿的研究者)
“猪也会得流感？”
“不仅仅是猪。”我意识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忘记公布了，“鸡鸭禽类也会得流感。但路易的报告中只提到了猪也会得同样的症状，那么这次的流感病毒就可能是猪流感，即为甲型H1N1流感，人感染的症状是发热、咳嗽、喉痛、身体疼痛、头痛、发冷和疲劳等，有些还会出现腹泻或呕吐、肌肉痛或疲倦、眼睛发红等，这些都满足现场所见的情况。传播方式主要是通过感染者的喷嚏飞沫传播，皮肤接触进入口、鼻、眼进行传播。”
“当前的治愈方案：退热止痛、多补充体液、注射血清，当前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消灭该病毒，只能缓解炎症，靠外界物理降温。”现在就是和病毒赛跑，到底谁能见到终点，谁就能见到未来。
我将所有的信息罗列出来，“很可惜，在当前准备不充分、医疗设施不完备的情况下，我们没能制作疫苗。只能以感染者产生的血清来代替……人们普遍都会感染流感，死亡的人中至少有一般是老年人、孕妇、过度肥胖者。我们目前仍然没有药物，能够直接针对流感病毒进行治疗，所以血清的制作是重中之重。在下午，第一批装载血清的注射器将会运达，我们将开始全面活动！”
“明白！”
一月十五日，下午我押运着170支试作式血清前往南城区的收容所，“您可算是来了，还有将近7800人还在饱受病痛的折磨。”露茵向我报告情况，“今天痊愈了多少？”
“治愈了867人。”这个数字几乎是其他城区的两倍，“多亏了我妈妈的治愈魔法。”
“哦？我能见一见你母亲吗？”
我将血清分发下去，这批带来的是已经会进行静脉注射的护士。“能啊，但是我能不能给他们注射一次呢？你要进行临床测试对吧，我去选一些人。”从她充满期待的眼里，我将一支注射器和橡皮条给她。
我跟着露茵前去，她完美地进行了静脉注射，“已经没事了哦，请安心……”她为病患换掉毛巾并且安慰道。
“这么看来你生前是护士。”
“是的，我是一名专业的护士。”她甚至保留了推眼镜的习惯，“参加过冠状肺炎的救治，谢谢你能答应我让我使用血清，尽管从医生的角度而言，血清并不能在对抗病毒上有太强的效果，但至少可以缓解许多痛苦。”
露茵手中的毛巾挂不到高处，我接过来放上去。“谢谢，我带你去见见我妈妈吧。”
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空气的流动顺畅自然，通风口的简易电动机令人怀念。“妈妈……”女孩走向床边，“快点好起来……”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有些瘦弱但是很有气色。
“嗯，托露茵的福，我差不多要好了……这位是？”
“啊，忘记给妈妈介绍了，这位是拉耶卡·凛小姐，在收获祭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哦！是你啊，是那个又唱又跳的白发小姐姐吧，很荣幸见到你。”这位满头金发的太太笑着，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庞。
我沉默了两秒：“谢谢您为这片区的病患施以援手，我由衷地感谢您。”我将她的手握着，露茵去给母亲打水洗脸了。
“没事，治愈魔法本来就应该普及下去才对……”她将脸转向窗户。
“可是国家不认同你。”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隐隐约约……至少我知道治愈魔法属于禁忌，它不属于任何一种元素。”
“是啊，既然是你的话，你能帮我完成这个愿望吗？”
露茵端着脸盆走进来，“妈，我知道你喜欢魔法，更善于救助他人，但是身体要紧……”我一个人离开这里，楼下的收容所依旧是叫苦连天。
逐渐昏暗的天色中，云层开始悄悄聚集，流感爆发的第十五天，我们依旧没能知晓病毒的起源地。夜晚来临之时，我放下手中的刀，将这些死亡的老鼠烧毁。“鼠疫不至于会卷土重来……”
今天是黄烟遍布，而且不是很集中。
夜晚，“战时会议”如期召开，再次由萱娜主持会议，她手中的厚重资料是今天所有平民区的总计。我们对所有平民区的统计如下：
确证病例：31730
疑似病例：28397
死亡人数：5946
死亡率：15.7%
治愈人数：5628。
“服从救治的人病情都逐渐好转，在投入血清后，实验组情况好转，对照组也有自愈病例。”
“但是贵族区已经陷入混乱，我们的物资也送不进去。”
洛加丽站起来：“我来想办法......”这些上层势力依旧相信着教会信仰的力量。我没有对于封建思想表态：“这个流感不强，但是其并发症很恐怖，抵抗力或者受过重伤的人只能被挑选死去。”我看着依旧井然有序的队伍，“我们敬畏的自然也会将瘟疫使者降临，让我们学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要为我们的救援数量低而感到自责。今夜继续挑灯夜战，让工厂方面继续调配全方面的物质，继续加紧轮番工作。”
流感战争到达僵持期，这场直面的战争正式进入消耗战。自从疫情开始之时，早已进行无数遍的宣传：我们没有特效药能迅速治疗流感，请求民众减少出门，出门要戴口罩。
一月份连续三天的下雪天也让我们头疼不已。
一月二十日，未能查明来源的我们，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以及搜查携带“青云”臂章的冒险者。早上八点，我在指挥所整理晾着的白色床单，回望手中的资料时，南城门的连续两发黄烟雾弹，让我急忙赶过去。“不是疫情信号，是请求人员，我去就足够了。洛加丽，你留下来和萱娜进行下一步的物资调度，上午九点，物资就会到来。”
我赶及赶忙地驱车过去，到南城门的时候，看见外面跪着一排肩章是“青云”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南城门的守备军指挥官向我报告：“拉耶卡小姐，这些人我们在早上发现的可疑人员，据说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就扣下来了。一开始不听从我们，现在老实了。”我从口袋中拿出洛加丽的身份牌，公主殿下的命令牌在平民区比较好用。
“公主殿下！救救我们吧，我们从......”士兵们帮我围着他们。
“我已经听说了你们的恶行。”我无奈地望着他们，同时严肃地查问，“那具感染瘟疫死去的尸体是你们从那弄来的？”
“这不关我的事啊，这是我们头儿弄来的啊。”
“你们首领呢？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卡辛，他已经死......死了。”
我再次表示无奈和绝望，“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们是南......南王城的冒险者，头儿让我们来东王城的冒险者协会要赏钱。结果他已经死了......”
“死在哪？以及死了几天了？”
“在......在冒险者协会附近的巷子里，好像死了......死了很久，六、七天。”
我让带着乌鸦面罩的士兵将他们押送到指挥所，“萱娜，给他们消毒，并且隔离。”我没有给他们松绑，“这些人是这场瘟疫的助推者，本来罪不可恕......”萱娜提着刀就出来了，洛加丽把她拉着。
“冷静一点，我们还不能杀他们，把他们带下去。”我让其他人押送他们去隔离，“护士，给他们每三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如果他们敢伤害你，告诉负责人，他们就会安分。”此时再多的话语已经显得无力。
我路过庭院，“这让我怎么冷静？”萱娜带着愤恨处理着文件，“这么多人死掉了，就因为他们贪功贪财......”
我没办法，“无知者才会无畏，萱娜……冷静一些。”我摸摸她的头，然后前往冒险者协会。这里死寂一片，前台坐着的榭丝缇娜带着口罩低着头，“榭丝缇娜小姐。”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一晃。
“哦，是你啊，这种生死关头你怎么有闲情来我这里？”
“我当然是有事找你，帮我查一下卡辛这个人。”
“好。”榭丝缇娜从柜台地下拿出花名册，“嗯，找到了。卡辛是‘青云’小队的队长，住在冒险者协会东边两条街外的巷子里，失踪好几天了。”
我立即夺门而出，“等等，还有一条，这个人极其贪财，虽然很有才干......我怕你去见他会吃亏。”
“不，他已经死了，我还希望你能把整个‘青云’小队的背景资料摸清楚。”
我穿着防护服在小巷子里找到了那具尸体，已经腐烂而且被老鼠啃烂。“这里距离西区的收容所只有不到三百米，而这里的巷子里还隐藏着无数的瘟疫使者。”身旁也穿着防护服的榭丝缇娜查看尸体的皮肤。
“这个人正是卡辛，但是他的腋下渗血。”我在卡辛的住处看到了几份拆开的信件。
“信件的来往都是和南王城的支部，这伙人还进行了奴隶、罂粟的买卖。”我握紧信件，在天花板的夹层里放着四十多根金条，数不清的银币。“这些都是他们交易的获利。”
我问道：“在伊里提斯也有奴隶吗？”
“有，只是前几年国王颁布了禁令，但是地下的黑市可不管这些，还有一些贵族也在经营奴隶买卖。”
“啧......”我不由得觉得不开化即为罪孽，却也无可奈何，我没有办法强制灌输理念，以求打碎定局。“以后你们冒险者协会招人要注意，查清楚他们之前从事的事情再做打算。”我将卡辛所有的财产归于冒险者协会所有，“所以，今天我和你达成纸面协议。”
“你需要冒险者协会为你做什么呢？”
在冒险者协会的二楼，“拉耶卡有限责任公司和冒险者协会达成纸面协议，共享资源十年。甲方提供技术、物资方面的援助，乙方将人员流动信息汇总，每周三进行一次报告。”我和榭丝缇娜在协议书上按手印，“这种协议一式两份，你好好保存，作为申请退出协议、协议终止时的凭据。”
接着，我在卡辛的几封信里看到了：攻入南山土匪的策略选择用瘟疫感染死亡的尸体，尸体的来源是东王城库利迩坎沿河下游的一个叫做临湖的村子。这几天卡辛还去过一次西王城，“听说那边已经封城了，瘟疫情况也很严重。”
走到楼下，靠近贵族区的方向放出红烟，还是两颗。我再次奔赴现场，“我和你一起去！”榭丝缇娜检查防护服，然后上马。
“什么情况？”我和指挥所的支援队同时到达。
“这些贵族将我们置于门外，甚至自己爬上城墙。在这里面服务的平民都忍受不住要从城墙上跳下来......”话音刚落，一副身体从天上掉下来，坠在地面死相惨重。
“伊凡大公爵有令，任何外部的拉耶卡所属、相关人员不得进入贵族区。”
“这几天都这样，僵持了很久，直到有人开始跳楼为止。”人群中有人提出来一些情报。
“我请求与大公爵会面。”洛加丽一边指挥人员收拾坠亡的尸体，一边向士兵寻求商讨的余地。“不行，国王也有命令，公主不得违背大公爵的命令。请公主殿下不要为难我们......”
“请公主殿下原谅我们的无礼！请公主殿下不要为难我们！”现场的僵持局面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患者想要坠楼。
我让榭丝缇娜前往指挥所把音响、话筒、电池搬来。我将话筒递给她，“民心所向的，才是您该拥有的。”
我从马上跳下来，跳上房屋。“现在是你应该表现的时候！”我接着喊道，“榭丝缇娜，和我去救人！”
看着近四十米高的内城墙，“真是人类历史上的艺术品。”解开防护服，我踏着冰向上飞去，靠着脚底生冰附着城墙。
洛加丽深吸一口气：“各位伊里提斯的子民，你们好。我是伊里提斯的第一公主......”我将下一个绝望坠楼的女子救来。
“这场疫情......这场疫情不可怕，之所以能持续这么久，是因为我们救助团队的失误，是我们的行动力不足，是我们的指挥失当。”我继续在空中救下坠下的人，凝聚力量制作一个平台。
“但我们已经控制住了疫情，请相信我们能够拯救大家。”我站在绝望的人群面前。“来吧，顺着冰块下去吧，我这就对你们进行治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笑道，我开始疏导人群前往收容所。
“正如拉耶卡小姐在收获祭上所唱，‘我会倾尽生命为你覆辙’，这就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你们也想看到同胞们一个个死去吗？而且是那样无意义的死去吗？”总顾忌着顾忌哪的贵族和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有着这样不理性的场景。
“大姐姐，收获祭的上舞蹈好好看！”有孩子向我招手。
虽然我看不见洛加丽的表情，但我却知道那是一张悲喜交加的脸。
一月二十一日，夜晚。“今晚的统计数据已经出来了......”
“等等，这是贵族区的报告，贵族区一共7290人，包括所有在贵族区工作的平民。”
统计病例（截止大陆历758年1月21日20时）：
累计确诊病例：35569
累计疑似病例：29973
累计死亡人数：8931
死亡率：20.1%
累计治愈人数：6209
这座城里几乎没有健康的人，感染者是所有人。
“情况还是很糟糕，特别是贵族区。贵族们倒是没事，下面的普通民众遭了秧。”洛加丽表情凝重，“甚至还有涉及奴隶交易的贵族，这些人怎么就想不清楚呢？”我测量体温。
“总之在平民区击溃病毒之后，继续深入贵族区治疗。虽然贵族顽固不化，但是普通民众是无辜的。”萱娜将手中的笔放下，“厂区那边已经没事了，307名职工也安然无恙，工厂已经全功率启动。”
还有，为了预防一些啮齿类动物携带的人感染病毒，我要求了各个战区每天弄来些死老鼠。“今晚就来上一堂传染病学课程吧。全员，防护服、防毒面罩、消毒水准备。”我选择在干燥通风的房间里进行解剖。
“野生啮齿类动物身上携带大量的病毒、病菌，例如鼠疫杆菌，也就是黑死病。”我用消毒的小刀解开老鼠的胸膛，“黑死病并不可怕，在正确的处理方法和处理手段上，死亡率可以降低到5%。”我接着挑出老鼠的肺部，有明显的肺部感染。
“也就是说明老鼠也会感染这次的甲型H1N1流感？”
“那我们岂不是要到处抓老鼠？”
“这种啮齿类动物是杀不完的，只要我们重视卫生就能抵御这些病毒、病菌的侵袭。”我接着说，“大家不要因为疫情持续了这么久而认为这是黑死病，流感病毒可比鼠疫杆菌弱得多，鼠疫在感染人之后当天下午就能将人杀死。”
“大部分病毒、细菌可以通过空气传播，所以我们选择了隔离病人。它们又能通过接触传播，所以我们将个人卫生搞好。这是抵御传染病的第一步：断绝传染途径。”我将老鼠的尸体逐个解剖。
“对于感染者，我们不能害怕，因为全副武装的我们就不用惧怕它们。第二步：分析病症。通过感染者的症状，进行病症的确定。感染抗原的人体会立即启动免疫反应，对抗原进行排除，在淋巴、肺部这类容易感染抗原的地点发生炎症，引发高热、疼痛的症状。”
“第三步：对症下药。生病的根本原因是抗原引起的，直接原因则是免疫系统的过度应答。那么我们从杀灭抗原和缓解免疫系统带来的压力两方面进发，研制抗生素、抗毒血清、疫苗这是前者；物理降温、退热减痛这是后者。另外，疾病导致的死亡是由免疫系统的‘殊死一搏’导致的，在免疫系统无法控制疾病扩张之时，它会调集全身的免疫细胞对所有抗原发动进攻，发动细胞因子风暴。最终导致死相惨烈......”
第三步是当前正在进行的项目，我们还暂未能看见未来，只能等待转折点。“洛加丽负责的贵族区，也正在趋于稳定。”
二月十日：全国只有少数城市将春耕祭延后。
二月二十三日：库利迩坎累计治愈人数已达28369。
二月二十四日：死亡人数已经开始降低。
三月五日，转机到来。
我后两个月都在工厂忙活，输液器具已经完全配套，“辛苦了。”每次进行生产生活，我都是一直忙到夜晚，一直留在这里的兰斯洛和爱兰丝蒂更是早早地就休息了。”
我在生物园的地下厂房找到了正在分离血清的蕾雅，“啊，是凛姐姐啊，我有点紧张……”
“其他人都休息去了吗？”
我接过配液瓶，“是啊，安排了调休。”
“昨天已经有两万多人痊愈，一切都即将结束。”
“但是我们的工作还不能停下来对吧。”
晚上十点，工作停止。“走吧，休息去吧。”
“嗯，多亏了凛姐姐帮忙，完成了指标。”
从地下走出来的时候，洛加丽也刚刚到达，“凛，我是来送慰问品的，这里是最后一批。”
“谢谢你啊，这么晚还送东西过来。”
洛加丽一边搬着饮料桶和奶酪，一边说：“没事，这三个月来辛苦了。你是大家的希望……现在城里都在传‘拉耶卡小姐就是神明派来的使者’，这次你可是真的出名了。”她略带微笑地看着我。
“慰问品分发给员工们吧，他们才是救世主，而我只是普通的人而已。而且……全国其他地方我们竟也无法援助……”我拉着蕾雅离开了略微喧闹的厂区，去宿舍的公共澡堂一起洗澡。
我为蕾雅搓背：“凛姐姐有什么心事吗？”
“嗯，有一点。”我挤出洗发露来，搓在她的头发上，“这次的流感……”
“我知道我知道，是多亏了大家的力量，但也正式你的领袖作用才能最大限度地凝聚力量，不是吗？”
“说是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什么的，我却认为这是对生命的不尊重，每一个人都应该相信自己才对。”
蕾雅转过身来，用水冲掉头发上的泡沫，“我们没有这么自由和宽容的思想，也许在来一场鼠疫才会让后知后觉的人知晓生命的力量和‘所谓神’的渺小。我的家人是在救治鼠疫病人被感染后丧生的，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将打赢这场战争。”
我抬起头，我不应该妄自菲薄，“有时候太过理性也不好，容易忘记自己的初心。”就算我不出现，也会有那样的人来战胜这场瘟疫。
三月二十日，这场环绕东王城库利迩坎的没有硝烟的战争落下帷幕，我们将现场的样本保存起来，建立起第一座三级生物实验室。这座城中央的指挥所，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通透美丽。
战局总计：
累计确诊病例：75282
累计疑似病例：57293
累计死亡人数：10275
死亡率：12.0%
累计治愈人数：65007
库利迩坎已经没有感染者的存在，逝者安息。
“这个死亡率依旧很高，而且战争还没有结束。”面对欢腾的人群，我继续将更残酷的现实诉说，“我们拉耶卡公司所有的战备物资几乎耗尽，但是全国的其他地区还存在着瘟疫，我们必须要去救助他们。”
“放心吧，拉耶卡小姐，我们会出一份力！”
三月二十七日，库利迩坎平民区全体动员，开始扩大口罩、防护服的制作。东王城库利迩坎建立防疫检疫部门，我终于获得了国王的援助。“父王说，不得不佩服你，引导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贵族区的情况也得到了缓解。
“不不不，是你的支持，你一直在为我开辟前路，谢谢公主殿下。”我在清点货品清单时，洛加丽也靠着我的背部看着她的清单。
“不要谦虚了。”
“这是集体的力量，但是我会当好这个领袖的。”
三月三十日，西王城疫情加重，我亲自前往。“这里是西王城的所有资料，这次前往肯定凶险异常。”之前派往的所有救治团队撤回来了。
“西王城里昂蒂斯，素有文化交融之都的美称，定居人口10万，流动人口15万，极为不好管控。”我在穿上防护服前往战争的路上，“值得一提的是，那边是弗兰家族一家独大，管控方面的话我已经通知了弗兰的家主。你把我的身份牌带好，在那边也是很好说话的。”
“谢谢你。”
“哎呀，都认识我这么久了，一口一个谢谢的。”她拍拍我的背，莞尔一笑。
“轩威亚，照顾好萱芙娜，出了什么事情，拿你试问。”我带着蕾雅、路易、爱兰丝蒂、兰斯洛、莉安洁塔、伊芙琳娜六个人前往西王城，“工厂那边也要麻烦你们，我怕伊莎洁塔一个人应对不来，城中的事情我已经交给雪缇丝和安娜进行安排。”
“还有啊。”临行前，“南城区需要多多关注。”
次回：二十七之章 流感病毒终面战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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