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街口。
“长官!”辽阔,这小子行了一个军礼,其它人见到也自然也知道是谁了,也都行了一个军礼,周希良摆了摆手,以示他们可以了。
“抓到的人呢?”
“报告长官,他们,在您来之前,都服毒自杀了。”
“死了,去检查一下。”
“是。”
周希良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烟盒,打开了盖子,拿出了一支烟,又拿出了打火机,靠在墙边,点了那支烟。
烟雾一团一团的从嘴中吐出,但很快就消失了。
“长官,他们的左臂上都有一朵似乎是黑色曼陀罗的图案。”
“黑色的,曼陀罗。”花?和老八有些联系吧,他平日里最熟悉这些东西了,可老八从三年前便消失了。
私运军火,刘四说过,说不定也与他有关,去问问他罢了。
“长官,接下来如何?”
“去刘四那一趟罢了。”总感觉老八与刘四有什么关系,许是我多想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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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来往,一滴雨落下,伴随着更多的雨砸落,行人纷纷撑起了伞,似是一朵朵花盛开在了这场雨。
擦肩而过了一个人,熟悉的感觉,老八,梦倾笙!
“倾笙!”刘太朝回头,转身望去,大喊了一声,消失一年的人,雨天重逢,是他,这次,再不放手了。
“太朝。”那人一笑,尽是柔情,不,不可能,那人从不对他笑的。
“倾笙,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呢。”
“倾笙,三年了,三年了,你终于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梦倾笙用手指堵住刘四的嘴唇,软软的,但也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语,使话语停留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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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洒在了刘四的旁边,泪,从眼中划落到了脸边,是梦,又是梦,心囗痛的要命,倾笙,第一千零九十五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哪怕,只回来看我一眼。
哪一年冬日,过年的那天,梦倾笙,彻彻底底的从所有人的世界中消失了,那天,雪,下的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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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太阳向西倾斜,那光,真的好刺眼,光,洒向了车子的窗口。
“长官,四爷的家好远。”
是啊,好远,自从老八走后,他就搬到了这个地方,一切,全从那天开始,老八走后,刘四变得不闻世事,老八走后,刘四也爱养花了,老八走后,刘四也再没有接触过大家的事了,老八走后,刘四,不再像刘四了,他们都说老八死了,刘四杀的,而刘四只是在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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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笙,三年了,我替你看了三年的春夏秋冬了,你,何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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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到了。”辽阔冲着周希良喊了一声,生怕周希良没听见。
“嗯,我知道,下车。”周希良下了车,望着前面一处花店,刘四,刘四,多久没喊过他的名字了,太久了,久到,都快忘记了。
周希良走进了刘太朝的老宅子,许是很多年了,老宅子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些许松动了。
走在这宅子里似乎又回到了大清朝的辉煌时期,可,不在了,都不在了。
“太朝。”周希良喊了一句,也许是能唤醒什么吧,这屋子与整个宅子,静得,令发慌啊,时间的角落里,处处都是孤独。
刘四好似听到了什么震惊的话语,不见的眼中划过一道光,但,又飞快的消失了,“爷,你找我什么事?”
“太朝,军火的事,你知道吗?”周希良直奔主题,必竟是自家兄弟,也没有过多的话题。
“爷,我只知道一点儿。”刘太朝看向了周希良,这人,也不算太无情。
“嗯,说说吧。”周希良也没算太尴尬,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有些刺鼻,啧,又吸烟了。
“爷,少吸烟,那东西不好。”他,什么时候也会关心人了?矫情。
“嗯,会少吸烟的。”
“啧,爷,坐下聊吧。”刘太朝搬过了一把椅子,也算稍微弄出了一点响声,一切一切,未免太安静了,好像,都物事人非了。
周希良俯身坐下,一身军衣未免太长了点。
“此事,与倾笙有关。”听着这句话,刘太朝倒茶的手略微抖了抖,似是听到了什么惊讶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