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夜色,勾起来了周希良的回忆,那年六月夏日,他也是去听曲儿。
“那年冬日归。”
“唱得少几许?”
“待吾旧衣去。”
“但得新衣归。”
“今不见旧人。”
“来不见过往。”
那红衣戏子唱着戏,台下的人坐的满当当,月光洒了下来,也不知这戏子唱得谁,台下有一位军官,绿衣身上披,坐在那里,似是听得入迷了罢。
“但得昨日念。”
“今却见故人。”
颜离的一举一动全刻画在了周希良的心上,也使得戏落时还入戏中罢了,听人说活着的人终归是要去的,哪怕最后,也会记得所爱之人。
“我今入归处。”
“待君归来时。”
“故人黄泉寻。”
这曲儿唱得好,台下人也散了,如今又有几人为听戏而来。
周希良特别讨厌别人说颜离是个兔子,他把这人保护的好好儿的,不让人伤他半分,这就是爱吧。
戏落。
颜离下了台,看见了周希良,走了过去,也是怕惊着那人,差散了人,那时候,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希良?周长官?”
周希良听颜离喊了两声也算才慢慢缓过来神了,也算是惊奇,他立刻站起身来,向颜离那处望去。
“离儿,是你啊。”这话一出,到有些尴尬,颜离站在那儿望着他说“:嗯。”希良?他喊我的名字了,许是听错了罢。
“不知周长官为何来这儿听曲儿。”是,有些不同,显得生疏了罢,当年,因为那件事竟让他们的关系如此生疏了?可笑,最后,还是澄清了吧。
“不行吗?”
“可以。”
“即是无事,那便请回吧,颜班主。”周希良硬是把最后那三个字咬的颇重,可见,他,死心了。
颜离没再说什么,退了回去,也是,他也没什么资格再管了。
周希良也是坐了一会,便回去了,夏日,今儿都放假了,都归了,都归了,可笑,他没有亲人了,没了,都没了,周希良似是呢喃着,火堆在院儿中间,火,烧的烈啊,这酒,也烈。
“周长官,周长官,好一个周长官。”
周希良坐在台阶上,左脚在上一个阶层上,右脚在下一个阶层上,狼狈啊,真他/娘的狼狈。
这,还是那个潇洒的周长官吗?
不,这哪不是,只不过去掉了那所谓的‘面具’罢了。
这次,周希良一个月后走了,他离开了这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能否回的来。
这,唱得什么戏啊!
“军去不知归。”
“情入心已深。”
“待军归来时。”
“予知吾心爱。”
————(回忆结束。)
都说周长官薄情,谁又知这心尖儿上的人护的好好儿的,他,也是个人,会喜会悲,会念会思,可,谁又知。
“我回来了。”
“嗯,你,回来了。”
这短短几个字,许是藏了多少情,许是藏了多少意。
‘哗哗’
下雨了,雨夜,藏了思念,藏了情。
伞,人来人往,没多少归宿的。
“下雨了。”
“嗯,我先回了。”
“嗯。”
周希良走在大街上,雨落在了伞上‘怦’伞上的水珠,落地了。
————
早上。
周希良望着眼前的壁画。
一个小兵跑了进来,有急事吧,那个兵站在周希良眼前,行了一个军礼。
“报告,长官。”
周希良顿了顿,挥了挥手,俯身坐下。
“什么事。”
“长官,有人私运军火。”总感觉听过这句话,周希良顿时想起了一个人,这事,可能和他有关。
“在哪?”
“不知道我们在十字街口,抓住了一群人,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