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未雨绸缪，留足后路

且说至海德带着逼庆承写的圣旨回到家中，立马召集了所有的关系和人马，稍作安排就回了皇宫。这事情不能耽搁，因为那个年头通信不发达，皇上驾崩，就算是最亲信的人得知情况也得近半个时辰。至海德抓住了改变自己和后代命运的这半个时辰。呼啦啦的以至海德和亲信为首的一大队人马又来了到了皇宫上朝的地儿，金华殿。太监和御林军得拦啊，刚有个太监走到跟前想问，至海德的儿子至明文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滚开，我们有圣旨，我爹现在是皇上。”这一巴掌没给太监打懵，这番话把太监说懵了，哪个皇帝圣旨里是让外人来继位的，至海德打开了圣旨给太监看，太监看完虽说有点不信但还是迫于圣旨的缘故带着御林军让了路。

　　自此，一代还算圣明的皇帝至海德上位，一改庆承之前的懦弱之风，打的周边国家那是一蒙一蒙的，江山内的反贼胆敢侵犯皇权，杀无赦。因为至海德的强硬政风也大大的缓解了百姓的压力，毕竟不用时不时的就得听皇上的话得上供给闹事儿的人，天下在至海德的治理下还算太平，百姓也算富足。

　　至海德在位了二十余年，因身体抱恙为由退位至明文。其实就是为了多享几年清福，这二十年间从庆承驾崩，丰国改国号为至元，一步一步的从庆承年间列国里的最低端逐步爬到了中层。至明文一上位还是继承自己父亲的政策一步一步的带着百姓往前走。国家虽不能算是众国之首但也有了相当重的话语权。此时的至庆刚二十岁。

　　至明文在位期间发生了一系列的自然灾害，但是通过至氏两父子开明，明智的决断也算圆满通过。百姓对至氏皇权更加信服和拥护。太子至庆从小便接触到了来自父亲和爷爷无微不至的充实安排和繁重学业，每天跟随众大臣朝拜自己的父亲，立于朝堂之侧潜心研究父亲的执政手段以及应对突发事件的方式方法。再加上伴君如伴虎，即使他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也得时刻注意着同父皇相处的分寸，不能说跟平常人家一样似的，没事儿还和自己的父亲吵个架，那不成，如果皇权没有了威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向往者了。

　　至海德是退位了但不代表国事不再过问，每天更多的时间这位太上皇还是会叫着至明文陪自己在这皇宫里散步议事。“商国如果还是油盐不进，死咬京州边境不放，那就有必要敲山震虎了，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下去，我们的话就丢了分量。”至海德老气沉沉的背着手看着至明文说。“是，儿子一定尽力，如果这次谈判还不成那我们就出兵征讨。”至明文低着头谦卑的应着。如果说至海德现在还是一个户部大臣的话，那他身上是会有一股威严的味道弥漫四周，足以让旁人感到压力和紧张。可如今他是太上皇，也曾经作为一国之君管理统治了这个人口七千多万的大国家二十余年之久。现在他的身上没有了威严，取而代之的是唯我独尊的霸气，这也是庆承临死身上都没有的气质。至海德听完回答以后走到了护栏边，扶着纯木的栏杆看向这座金碧辉煌的未央宫，心里突然有些五味杂陈，这么多年的血雨腥风，这么多人的刀枪相见，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当这座建筑的主人，做这天下的王者。至海德有些恍然，仿佛历史一幕幕都在眼前重演着。“明文，你需要一支只听从你的命令且只对你负责的精兵队伍。”海德想起了曾经自己是如何刺杀的庆承，偌大的皇宫只因为自己是皇上心腹就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的就颠覆了本来也维持不了多久的庆承皇室，做了那个当时犹豫着没人敢做的决定，弑君。所以他不能让悲剧重演在自己的家人身上，尤其是养尊处优了太久，九五至尊，他也放不下眼前的一切，所以务必要保住，并且牢牢的发展下去。至明文有点儿没晃过神，这不还聊商国呢吗，怎么就精兵队伍，于是问道为什么。“现如今国家表面虽然稳定，但还是暗流涌动，有备无患，听我的，现在就办。”至海德说完了这些转身进了宫殿，海明目送太上皇离开，扭头叫了叫旁边侯着的太监，太监连跑带颠的到了至明文跟前一撩拂尘顺势就跪，头也不抬的就说“皇上，您吩咐。”“让花胜将军到万隆殿面圣。”自己的父亲不在身边，至明文气场全开，中气十足的说出这句话就走了，一大堆宫女侍官忙不迭的跟着离开。

　　约摸半个时辰，花胜将军风尘仆仆的赶到万隆殿，太监刚想禀报，里面听到动静的明文皇帝喊着让花胜将军抓紧进去，太监没敢多耽误功夫，冲花胜将军行了行礼，在将军进去后带上了门候在门口。花胜是个武将，海德年间的武状元。因为是个粗人，又没有太多的文化储备，一直觉得海德给了他光宗耀祖的机会，对至氏皇权是忠心耿耿，一腔热血。豪迈的冲着明文行了跪拜大礼，明文赐座给花胜。从花胜进来到现在明文皇帝一句话也没说，就看着花胜，花胜毕竟是个粗人，你要说让他上阵杀敌那一会儿的功夫，他砍下的人头就能堆座小山，可要让他去猜测一些想法，那要了亲命了。让明文皇帝看的浑身难受的花胜忍不住了“皇上，您有何吩咐，臣谨遵圣命。”粗犷的声音在空旷的殿里回荡，明文吓了一跳，他看着花胜出了神，心里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件事，这算是个什么任命呢，父皇只说是信得过的精兵队伍，这是归到亲卫，禁军？那这样我给他起个什么名儿呢。正琢磨呢，花胜的一句话把他惊醒了“哦，打今儿起，你挑三百精兵，三日内成编，你负责统领，随时听我号令。”明文略其要义言与花胜。花胜闻言单膝跪地两手一捧“遵旨。”“教场事宜交由副官处理，你专心此事。”“臣遵旨。”行完礼花将军扬长而去，他没太多想法，也并不细琢磨，他只认定至氏父子，因为他觉得对自己有赏识提拔之恩，又加之君臣关系，所有的事自然都办的更加上心，周到。

　　这边万隆殿只剩明文皇帝了，心里还琢磨着给这支队伍起个什么名儿呢，就听见殿外头至庆的声音“你们别跑呀，哈哈，陪我玩。”还有很多宫女杂乱的声音。明文动气了，怎么这个儿子今天如此撒泼。想到这儿更是气愤到极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殿门口一把拉开了门，门外头太监正低着头悄悄的斜着眼看热闹呢，毕竟那是太子，差人们不敢正眼去看。太监偷看了没一会儿呢，就发现殿门被皇上亲手拉开了，霎时间，门外所有在嬉戏的人瞬间闭嘴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明文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群寄生虫，不由得有些恼火，又看了看醉的站不稳的至庆笑着冲自己拱手作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人呐，把太子给我带回去，灌醒酒汤，禁足十日。”殿在守卫闻言拽着太子就回了他自己的寝宫，被守卫拽走的至庆还笑呵呵的打着酒嗝冲着已经气红眼的明文打着招呼。太子这边被一众人带走了，剩下的宫女们可不好过了“来人呐，每人大板一百，还胆敢叨扰皇上休息，掌嘴一百！”海明的贴身太监扯着嗓子喊，这种宫女啊侍官啊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皇上不会亲自开龙口，这种活也就落到了贴身太监的身上，再加上他时刻陪着皇上，有什么事情需要反应或者皇上那边对后宫有什么指令都是这个太监传达，傍着皇上那自然水涨船高，身份地位非常人可比。这个太监苏培盛及其聪明，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一口接过皇上话把吩咐下去对宫女的处罚，一边替皇上教训了人，另一边也保住了众人的命，再有就是替明文皇上维护他的声誉。万一明文气血一上来脱口而出将宫女们斩了传出去会让世人觉得至明文是个暴君。

　　苏培盛这边紧锣密鼓的带着这群宫女抓紧走，明文就去了父亲海德那里，得给这支精锐部队起个名儿啊，毕竟是海德提出的建议，就算明文有了主意也得让海德跟着参考一下，他是皇帝不假，但还有太上皇，而且这事是父皇定的，顺承着没错。一番辗转来到太上皇的寝宫：延福殿。明文皇帝还没进殿门就看到迎面走出的太上皇至海德。“父皇，您这是？”明文小心翼翼的问道。“没什么，你有什么事。”海德没有正面回答，反问明文。“您先前讲的精锐部队，名字您看叫什么合适。”明文低头请教到。“顺应祖宗，名锦衣卫。赋予他们足够的权力，遇到不好分辨好坏的人物可以先斩后奏。”海德沉了口气“让锦衣卫担任你的侍卫军事机构，同时为了加强集权统治，刑狱也交由锦衣卫负责。下设镇抚司，从事侦查，逮捕，审问，刺杀等任务。”海德一口气说完，便走出寝宫。明文立在原地，他在感叹父皇的心计和智谋，雷厉风行并不是作为一个皇帝必须具备的，未雨绸缪和强硬手段才是。

　　目光转回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开头讲到许霏刘亦两人在帝都门口被那个牛气冲天的牛大拦住去路。刘亦听到牛大的话连忙走到车前从怀里掏出至元朝廷专用外交文书给牛大看，但没有打开，只是告诉他自己有你们朝廷类似于邀请函的文书。牛大字儿认识的都没这份文书上的多，也挺识趣的没有接过来，接过来也没用啊，自己不认字。大致看了看文书外皮上那一通的画龙描凤心说这符合我家至庆皇上的性格，嗯，张扬嘚瑟不内敛。有了通关文书牛大也没过多难为，也收起了之前的蛮横和不在乎，毕竟是朝廷邀请来的客人，从哪论人家都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层次，自己只是仰仗有个在户部当差的叔叔还有啥好显摆的。转身挥挥手让众官兵抬开了路障。

　　小轿子行至城门洞子中间，许霏在轿子里抬起右脚轻轻跺了轿子底部几下，轿夫连忙放下轿子撩开轿帘门，许霏低头弯腰就出，刘亦从旁边伸出胳膊供许霏抓扶“少爷，您这么早下来做什么，还不近呢。”刘亦挺不解的问，“没事儿，许久不来，我想自己用脚亲自丈量丈量，刘亦跟着我头里走，你们抬着轿去就行，不用等。”许霏边往前走边吩咐着，“好的少爷。”刘亦答应着去轿子里给许霏拿水壶和一些琐碎零件。

　　进了这帝都许霏明显的感觉出人群中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却感觉强烈的厌世感。人们懒懒洋洋的走在大街上。商户们做生意也是随缘，有人进店也不管，等张嘴问要什么才走过来随便回应几句。刚从城门那条街转入北边的胡同许霏就看见墙根那坐着个小姑娘，怀里抱着一个约摸是个死人的大块头。许霏想凑近看个真切，刘亦拦住了“少爷，临行前老爷吩咐了，我得看好您，您这半路下车被老爷知道我就已经不好交代了，咱别看这个热闹了，抓紧走吧。”刘亦挺为难的，许霏的爹许万弘许老爷子让刘亦看好他，一定保证他的安全，刘亦也清楚来是干嘛的，所以一直挺谨慎，可是许霏不是很愿意按照别人的安排走，有时候还必须得照着自己意愿行事。挺逗的，你细琢磨，两个针尖麦芒却又互相在乎的人相处之间总会有一个倒霉蛋夹在中间两头周旋，两头受气，刘亦就是许万许霏之间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