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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太上篇 灵界海底墓

星学院之墨染琼泽

雨雪霏霏,穿云过;摇红烛影,谁人样。

      梦醒,何以洒脱?过罢,再无人逢今。

      段印染一直都很冷,他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想到了小时候。

      大概这就是老了的感觉,谁能够总是小孩啊?长辈都说他性子倔啊,吃了多大的痛都不会喊出声来。

      于是这就像极了沧澜族中人人煮的青稞酒,那般奇怪的味道,却还是有人钟爱。

      也就阿翁说他这性子好,什么都是最疼他的,族里的人万般都不会像外头那些咬文嚼字墨守成规之人,总是喊他...

      “小殿下。”

      毫无半分金碧辉煌的冰冷,亲切暖火得像极了雪天里大家围在一起的颜色,恍若天上星是那般的沉得触手可及,族中人告诉他,那是天神的恩赐,虽说他们没有什么奇珍异宝,若是小殿下想要,他们都可以摘来。

       以至于他现在没什么入的了眼的东西了。

       在那片雪山里头,我们都是天神的子民,阿翁如此说说,大家都是同饮一条溪流,同吃一地之粮,这便是一家人...

       阿翁还说,他是族里最小的,亦是天上的繁星,族里的男子皆是他的兄长,族里的女子皆是他的姐妹,如此,他便是沧澜族最为渺亮的星繁。

        不像外头,什么人都把血脉和身份都分得那么清楚明白,以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时,他才知世间竟有胜过沧澜族雪山之上的寒冷。

        段印染的眼睛仰头而看,只不过是黑得让他眼里没有半分星点。

        “您怎么了?”聆海金鱼姬问他,满脸看不懂的模样,却又似懂非懂了,“是不是在想念一个人?”

        “是啊。”段印染有些斩钉截铁的回过神来,略带泪盈盈的眼睛,有些发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方才看见我阿娘了。”

         “那为什么还会那么难过呢?是许久未见了吗?”聆海金鱼姬瞧着他流蓝色的眼眸有些发红,嘴笨的在这慌不择言的安慰他,“既然是最为想念的人,那就把她当作前进的方向,寻遍世界,总会找到的。”

        “害,多谢了。”段印染收了思绪,变扭的笑了笑,“人老了,总会是不是想起一些事情的。”

         “难道是您的阿娘方才打了你一掌吗?”金鱼姬这话就有些不厚道了,看破不说破,你说这话就有点伤感情了。

         “才一掌,不疼,不疼。”段印染真是懒得理她,嘴角抽搐的有些生硬的说着不疼。

        如果你还再问这句话的虚实,那实在是太该死了。

         段印染思量起来,如若这场回忆的境界是以雨师孑为媒...不对,以凡人肉体是万万不可能有这般能力...

         很有可能就是,雨师孑有前生,但是雨师孑这一世不是已经转世了?如何抵得过孟婆汤的威力来...

         还和从白允初的记忆看到的一般无二,那么很有可能,附身白允初的是她前生的执念,那么,雨师孑完全就不是,因为雨师孑的执念至今为止都从未出现...

        这家伙,竟然还是个鬼?!段印染抖了抖身,停止推想。

         难怪啊难怪,他对自己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来,欠超度啊。

         想到此,段印染不禁一脸阴笑,两眼发光,抱着手臂一副很是瘆人的气场。

        “阴阳师?”金鱼姬有些害怕的喊着他。

         可见段印染完全没有从如何干掉雨师孑的构思中醒来,反而...

         段印染总是一身素白,倘若与他的面容一般颜色,细看是要好些精致模样的银丝线的暗纹,就连护腕和坎肩都是明晃晃的白金,素得很是耀眼,很是有边境族群的风貌。

        但此般一看又不觉得太过头了,他本就生得五官白楔,怎般都是有一种别样瑰姿艳逸与生俱来的神貌,银发是以东方之人习俗所留得很长,好似恰若星河成流,流蓝若溪。

        若是他的表情没有那么多变,还真的是晴光映雪一般让人好看得不敢亵渎。

        阿黎总是在想,她追逐的如此长一段时间里头的人,定是人群中亮眼,品行若明灯,怎样都是让她可为之活下去的理由。

        她总感觉是一个人活着,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一样,她没有众星拱月般的亲者之爱,更是没有惺惺相惜的一行友人,若是真正有过的,就是那盏银铃声色的少年郎了。

        而连最后那抹红色,都在自己的痛苦难堪的深渊之中吞噬殆尽...

        她和兆歌没有区别,只不过是在赎罪之中匍匐弥补,挣扎煎熬而已了...

        沾染绝望的流光剑,早就已经失了本心,奉承那时她错意的心情,停滞不前...它只不过让她永远不可能忘记,那天是自己中了梦魇才会杀了他...

        独有她一人,活在那一世...沉重的背负着记忆,匍匐于未来以后。

        阿黎只感觉心口滚烫,是流光剑又起了反应。

        兆歌,在火海之中,把自己的心给了令祥...

        这是阿黎最大的失望,更是她觉得的万万不可能发生的!

        共情,乃为感同身受,这样的心情,无疑是发动了流光剑的反应。

        鎏金的光一点点的消逝...

        “姐...姐姐?!”苒焉再次落地,入眼的便是一抹棕红和巨大的宫围。

        “焉儿,好久不见。”菲洛笑着,举手投足直接是可见的沉稳,毕竟她已经学乖了,成了一个墨守成规的人,一族宗者,身着一袭古棕色,是道不尽的肃穆。

        “好久不见...神女大人。”星尘是第二个上前的,可瞧着尴尬,苒焉第一步自然是冲着菲洛走去了。

         星尘愣了愣神,收了僵持于半空中的握手,硬生生的把“焉儿”咽了下去,出口才是成了体统,苒焉点头为礼回了他。

         “姐姐,你们这是到底去了哪里?可寻到了什么?”梦莳慢悠悠的开口,不紧不慢,却神色无情。

         “并没有,御戮山并没有什么可观的封印之法。”菲洛有些吃了哑巴亏,倒是看向了苒焉,“也许师父有办法。”

         “姐姐你别忘了,若是阿尘有办法,他也不会与我同去了。”苒焉大失所望的神色直接可见。

         星尘更是无奈,大家好不容易能够聚在一起,说的却是拼命的事,可细细想来,现下的和平,倒还真的是他们打下的。

        “各位稍安勿躁。”星尘断然出口,执起了权杖。

        “国王陛下请讲。”菲洛带头,三姐妹直行拜礼,才有了个样子了。

        “既然事情是从段氏开始,那么你们何曾想过一个传说?”星尘先提了个话来,“前些时候,红叶查到了一个可解之法,是安倍晴明的预言。”

        “预言?”菲洛有些觉得摸不着头脑,她素来不信这等传说的东西,“怎么可能呢?”

        “菲洛,我知道你守规矩也懂的很多,但是万事万物不一定要纸上谈兵才是有用啊。”星尘直接点了她的不足,毕竟自己身为国王,有权如此,她的确有些以下犯上了。

         “国王陛下所说的,可是安倍晴明预言的阴阳双星所诞下神子?”苒焉有些信誓旦旦的,毕竟这些话是玉藻前跟她提的,当然,前提是,在世间污秽已经让所有阴阳师无能无力的...此等大局面之下的...

         无稽之谈!

        “生孩子?国王陛下,这是无可奈何之举啊!”梦莳觉得自己这是被人耍了,气冲冲的直接走上前,大声数落,“要寻找绝对阴气之人和绝对阳气之人,还要花上数年时间养育一个孩子?若是连孩子都能救得了此等局面,又将我们至于何用?!”

        梦莳身为沧澜族智囊,自然不止是个空头衔。

        在场三人皆是举之可数的人物,菲洛为沧澜直系宗女,又为沧澜和瑞拉和亲之人,而后苒焉,暂理于沧澜宗长数年,连梦莳都是她一手教养出来的。

        再者沧澜族向来天赋异禀,虽说三个人都不是海德亲生,但团结之力,瑞拉可比不上半分。

        “印染他,正是极阴之人。”苒焉淡淡道,这话说得半分不迟疑,“我刚刚误入一方地界,恍若看见了他的模样。”

        “什么?”星尘有些语塞,惊于竟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姐姐你在说胡话吧,他可是你的儿子。”梦莳转身,笑得一脸不可置信,自嘲了好久没有停下。

        “不错,他是我生的,自然就有他的使命。”苒焉这话说得没有半分情绪,甩脸过去就是瞥眼看向星尘,“但正因如此,我不会拿他的一辈子去付之这种无稽之谈。”

        “的确,印染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想怎样活,就应该让他自己活。”星尘附和,自然心中动容得不得了,若是苒焉有半分心疼,他自是会比她更疼的。

         “可是,现在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菲洛这话,冷静得过分,神色严谨,她此刻非常清醒,“国王陛下,有一事,我觉得如今必须向您坦白。”

        “何事?”星尘心里有些不安,但先听听,总比不说要好。

        “琼斯,她还好吗?”菲洛这句话说的木木的。

        “她...”星尘不知如何说起,支支吾吾。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她藏在星学院吗?”菲洛又继续说下去,也不顾星尘的回答了,“她的眼睛,是封印她体内的纯阳之气的镇压。”

        “!”星尘只觉得,说话的是她们,伤心激动的是她们,可这砸过去的,都是他啊。

        “你们如今都是怎么了?”星尘质问,有些被刺激过了得冷言冷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尽管说。”

        “他们只是个孩子!”星尘言语过激了起来,把权杖甩到了一地,“他们到底是有什么错,一定要这般折磨他们!”

        星尘的确对道琼斯和段印染有着挥之不去的印象,那两个都是多么美好的人啊,那如若一道阳光与半寸月光那般的可遇不可求之人啊!

         “国王陛下息怒。”菲洛吓得直接跪地一礼。

         “琼斯我已经放走了。”星尘不冷不热的回她,“她有自己所喜欢的事物,并且追不到,不会回头的。”

         “菲洛姐姐你冷静些,细细算来,按照辈分琼斯算得上是印染的长姐,算排序,印染更是琼斯的兄长,老身觉得,怎么样都于理不合。”梦莳的一字一句都在训诫着菲洛。

         其实对于菲洛,梦莳的确觉得她行事欠考虑,从未认同过她。

         连星尘都会有所感触,说出“放走了”来气一气她,更何况梦莳那声“老身”自居呢?

         “可你要想清楚,这件事不是家事,而是国事,这不是我们的生死,而是千千万万个人的生死。”菲洛斩钉截铁,犹豫不决的怼过去...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他们连见都没见过...感情尚且不说,他们会真的...”苒焉恍若刚刚回过神,这句话说的格外平静。

        “算了,焉儿,等师父回来了再做定夺。”菲洛这才松了口,笑着握起她的手来,“有我一日在,便不会让孩子们牺牲。”

        “好。”苒焉的心才放下,如释负重,长叹一气。

        “啊欠——”段印染摸了摸鼻子,顺手搓了搓手臂,已经冷得没有痛觉了,幸好自己从来冻不死,也从未热死过...要不然早就被阿黎烧得起不来了。

        再去看着平县,只见遥远之处,楼阁焦黑...

        那焦黑之上却有桃花藤木,绽有萌芽花苞,留姬就此销声匿迹,消香玉陨。

        又有人说留姬化桃花去了,永远等着她的那个人。

        有悼念她的人,帮着收拾了离人阁的残局,变作了一宿宅子。

        可进去的人却所剩无几,疯的疯,死的死,这的人又不是很信神鬼,故此,大家都对这宅子敬而远之。

         又有人常说,留姬定是被那晚求亲之人逼迫而死,便劝大家不好去打扰她。

         留姬就此活着,因不信鬼神,大家待留姬旧是如此爱戴,不过,都怨那求亲之人了。

          不得不说,平县委实是个很好的地方了,以民同乐,无主之地。

          早些年,平县清期,闹过一个传奇,那便是出了名的才女璃眀子。

          其中还有道家人来清灭过她,说是璃眀子魂魄被夺,现在的她不过是道门耻辱而已了。

          而她修不老鬼道,吸食人之魂魄而生,便称其为——鬼仙。

          算来,还有老人记得些许,那璃眀子的封印之地,便是正好就在那宅子下头,为通阳气镇压,还打了一口天井,里面是没有什么水的。

          可没甚么人会去信,便没人去修理。

          同年,军阀大战,日寇压进,平县由于地处临近香港海岛,故此成国民军镇守之地,***统领军,覆盖着平县的每一个角落。

          拎着菜篮的妇人瞧见了,来的那军官是个很是年轻的,恐怕是***养了好些年罢,才会一出来就是个司令。

          不过,国民党虽是些中国人,但也不是什么好的,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便在平县的人看来是个丘八。

          “大姐,问一下,什么是丘八啊?”见来搭话的是个金发扎着麻花辫的姑娘,面容姣好,瞧着很是漂亮,碧色的眼睛,清清爽爽,街坊邻居认得。

         有学问的都说她像英国来的小姐,不过是五官生了个中国人的模样了。

         她的打扮也是平常的妇人一般,在县城住了好久了,学的也快,便是什么样的人都会了。

         “是兆歌姑娘啊,那丘八,自然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了。”大娘很是自然的出了口,那***惯会搜刮民脂民膏,只为了自己活得好,和那溥仪皇帝没什么两样。

         “哦,谢谢了。”兆歌听见了难听话,寻思了一般,好久才回神拜别了。

         兆歌这些年和令祥生活在一起,令祥自是教她如何以人而活,只要是有价值,便可以买卖,而后就可生活。

         兆歌最是大卖的便是桃子了,什么模样的桃她都卖,便是生意好了,没有什么愁的,可令祥依旧是那样,那些彩礼都和那些一起去了,他没了钱,自然是同他一起养活了。

         很多人都劝她,别跟这样的男人过了,他都没钱娶你,而且整天没什么正经工作,早分开了的好。

         兆歌只是笑笑,说他是我兄长,我不好这样。

         在平县里头,男人自然是要大有出息,才能娶得起媳妇,人生便是这样,都要自己挣来的。

         而兆歌是从灵界长大,她难以与人想同,就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些平平常常的小事,她能干,就干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灵界里头,大家自然都不分彼此,也没有货币,更没有交易,大家有什么东西会共享,也没人闲着,故此这是兆歌刻在骨子里的勤勉。

        在她心里,令祥不需要改变,什么都不需要。

      【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良心会不安过吗?】阿黎时不时问她,毕竟这种幸福,根本就没有爱可言。

      【我现在挺好的,娘就当我死了,她也不会继续担心。】兆歌半点没有想回去,虽说平县兵荒马乱,至少她觉得舒心,这才是对的。

      【你不觉得...很自私?】阿黎直言,她觉得兆歌完全变了,为了一己私欲而弃了离人阁,令祥更是从未见他不自私过。

        兆歌不再理她。

        她现在活得怎么样,令祥待她怎样,阿黎都看着,她不再神气,甚至比不上在灵界时候的她自己。

        她活的没有底气,令祥每天只是理所当然的按照自己的心情而活,甚至要把她拉进来。

        她没有资格去抱怨,一切都是她自己所答应的,可如今,如何的模样她都要接受,至少令祥没有变过。

        阿黎知道,兆歌只不过把令祥当作雨格的替代品,她接受不了物是人非的变迁,那种千疮百孔的舍去。

        令祥依旧爱着留姬,纵使把兆歌置身于比死人还不如,他还是浑然不知,在她面前摆弄着唱戏的兰花指。

        日久天长,令祥如此悉知人心,兆歌虽没说,他应该也清楚不过兆歌对他是怎样的心思了。

        她活得真的很累。

        之后她会背着令祥去酒楼一个人喝酒,她坐的很角落,每每都能躲开那些混混恶霸。

        可这回,她却瞧见了一些穿着军绿军装的人,就在她后头议事。

        “这召贴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一个年轻人穿的较为干练,没有披风,大概是督军了。

        “你先别急,总是可以找到人的,那宅子闹过的人命太多,一定要平定下来,不可半途而废。”说这话的可见得就是司令了,那司令姓雨,见着也是个稳妥的人,性子不急不躁。

         ***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想要以鬼神之说平定人心,从而大做文章,一传十十传百,让***在人民的心里面树立起别样的形象。

         兆歌心想,竟然也有人付出不得以回报的,枉心之人真的大有人在啊。

         她恍若心里有些气不过,酒力上来了更加大了。

         阿黎心中不禁有些无奈,总感觉有一种挖了古坟的效果,什么军阀势力都来驱鬼了?

         而且至今都没看见雨师孑,到底在哪?这个回忆的宿主不是他吗?

         “少帅,真的不需要寻九门来?”督军又提了一句,九门提督,的确是个厉害的家伙。

         不过九门提督...不是盗墓贼吗?阿黎细细一想,可能,那些人的能力倒是可以歪打正着!

         “不用了,虽然说那个宅子就像个墓,可真值钱玩意,并没有多少吧。”雨司令轻笑,看来是个行家,半分没有怕过那宅子也罢,竟还想着有没有值钱玩意。

         “那个宅子,谁说没有值钱的东西!”兆歌拍了一把桌子,原来是酒力上来了,说话都有些神志不清,大声囔囔着,“那里面,起码有数十车的彩礼,我保证你们都没见过这么多!”

         “你说什么?”督军沉不住气,起了身走过去问她。

         “...”兆歌瞧着那身军装,不敢吱声。

         “大晚上的,别吓着老百姓。”雨司令上前去拦了一把,伸手拦在他们中间。

         “她刚刚说什么?”还是回头悄声问了问,两人附耳过后,才知这人很有可能是那晚的人证。

         “走开啊,丘八。”兆歌酒劲上了头,直接气鼓鼓的指着他们骂,可谓一身正气啊,“我告诉你们,我才不会帮...”

         “不是的,姑娘...”督军才好声好气,知道她喝醉了,正打算着套话。

         “咚——”头一着桌子,睡死了过去...

         “这算什么啊...”督军扶额。

         “人又没有断气,你着急个什么?”雨司令上前去扶起她。

         “司令,你这是?”督军越瞧越不对。

         “把她安顿好,等醒了再问清楚。”他提着话,让他帮把手才把兆歌背上去。

         啊?不是,督军在路上才回神,他家司令怎么回事啊?从小玩到大,他可从来没碰过女人啊?

         例行公事?嗯,如若多想我肯定会说出口,司令得把我给撤了,不行,不行。

       【你醒醒...】阿黎叫着她,【快点醒来,你被丘八抓回去了!】

【什么!】兆歌立马一个激灵,“丘八!”朝天就是起身醒来一喊...

        “什么啊...”兆歌真觉得自己丢了个大人,幸好房间里头似乎没人,侥幸叹了口气,可往下一看,周遭一瞧,“这...这这这!”

      【没错,这是披风,有个财迷盗墓贼把你安顿在了他的...府邸里。】说到此,阿黎还不忘甩一把头发以示莫名其妙的迷之自豪感,【怎么样,有没有很高兴?】

        “高兴个球啊!”她起身把军绿披风一丢,冲破封印一般,开窗便是大把阳光照了进来,这都中午了!

        兆歌脑海中立刻想起土匪的各种罪行,劫财劫色完了以后还要杀人灭口...

        这青天白日的!&

       【放心,他是个盗墓贼,只对棺材感兴趣。】阿黎一脸看智障的目光看着她,【而且你有什么好的,人家一定要了你。】

         “...说的也是。”这回轮到兆歌迷之甩发了,这民国时期的女人啊,果然贞操如命。

         “兆歌!我要见她!”外头随叫随到的,是令祥的呼喊,军兵自然不会随便放人,况且雨司令还说要把人看好。

         阿黎方才的心情都烟消云散,刚刚摆脱了这个人,姐还没来得及高兴几下,就又找上门了。

         “好了,放他进去吧。”坦荡正气的声音使外头的冷静了下来,

         “好的,司令。”守门的才松了手放开令祥。

         “邦——”房门冲出的是一身白衫的少年人来,“兆歌你怎么样!”

         “我没事。”兆歌没有上前去与他相拥,只是坐在桌前平平静静的。

         然,令祥走了上前去,一言不发。

         “啪——”一巴掌打了过去,令祥冷言冷语,“你自然没事,我在这白担心什么呢?”

         “一夜未归,既然你想走了,那就走吧。”令祥的模样像是兆歌负了他一样。

         外人不知道的,如此看来,像极了一对夫妻因妻子水性杨花且被雨司令强要的那种有辱斯文的大事。

        督军有些看不下去,义愤填膺的差点掏枪。

        “这是哪里来的垃圾?”雨司令伸手就将他手臂一扳跪倒在地,神色可见得如杀了从墓里诈尸而起的粽子,督军从来不会认错,“这里是我的地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在这教训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司令,点到为止就好了,别吓着老百姓。”督军被他完全吓得冷静下来了,竟然上来让他别吓着老百姓,“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啊。”

        督军不会这些身手,是因为他从来不用下斗,从来都是自家司令干的多,自然,他这模样煞气自然比死人还要瘆人了。

        不开玩笑,打死人的法子用在活人身上,令祥的那手臂无疑已经被废得粉身碎骨了。

        “求求你,放了他吧。”兆歌竟跪了下来,雨司令才松开了令祥,若有若无的松了一口气,不争气啊。

        而在此之后,令祥终于不闹了,全然听着雨司令的话为令是从。

        无疑是那宅子的事,雨司令承诺,事成之后,便让他们要多少都可以。

        不错,雨司令就是要寻找到留姬的尸身,火化了,便会散了魂魄去,毕竟盗墓多了,他还是跟鬼时不时会接触的。

        次日,雨水颇多。

        宅子里的井口盛满了水,三人便打水下水而寻。

      【为什么...我都这么冷了,还要下水?】段印染揉了揉手臂,他敢肯定这货铁定是雨师孑,财迷又表里不一。

        渡了水过去,三人落了井底...

        “怎么会就只有你?我哥呢?”兆歌问他,这时候还问这种人的死活,果然是没出息不争气啊...

        “不急,他应该去寻别的出路了,反正到时候都会在一个地方聚集的。”雨司令坦荡的声音很好听,兆歌却很是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这井底都是道家的封印,当然,只要不是邪物进来,半点事都没有的。

        雨司令总是把兆歌护在后头走,非常恍惚,兆歌总感觉整个人特别轻飘飘的,看着他的身影...

        “你叫什么名字?”兆歌问出了口,她看见了,那个消失在她眼前的少年...对她说:“我们会再见的。”

        “我叫雨格。”司令没有回头,一直走着...

        阿黎在那一瞬恍若与兆歌魂体分离,她能依稀看见,远远的地方,有一个异瞳白发的少女,驻足呼唤...

        段印染知道这令祥是带着自己去寻他心心念念的留姬了。

        “空——”可为什么,他所看见的那个少女,如此熟悉,只能看见她金蓝的异瞳,记得她的样子,陌生又熟悉,却不记得她的名字...

        伤口震痛又着愈合几分了,却绞痛不停,仿佛那个想要见到的人,想要想起的名字,步步刀尖...

        心口的剑伤重蹈覆辙得让他无力再去反抗折腾...

        “你还有信仰吗?”他想起那天,上元万神祭,那忽然从天而落的少女...

        “一丝一毫也好...”他这话中包含了多少希望她活下去的思绪,他打心底觉得她是个好人。

        “请为了他而活下去吧。”一句话已然让他痛到了极致,沉了下去,恍若时光倒回...

        “请为了他而活下去吧...”要是,她那时候从百步梯上被推下去的时候,虽然会失去双腿,但如果能够看见的是他...

        一定会为了他而活下去的...阿黎抱头大哭着,满脑子的死去的小猫,同学们的指控...她是一个不祥之兆,必死之人...

        水浸满了周围,不知是谁人泪...只有阿黎自己知道,她的眼里,有一滴心头血。

       是自己像如今濒临崩溃之时,唯一信她,唯一想要拉她回来的少年的心头血...

       其实她的眼睛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她更是不叫阿黎。

       “兆歌你冷静一点!”雨格拦着她变出桃木剑来疯哭乱喊的模样,“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变成一个人!”她执剑乱砍,雨格闪避着接近,直至擒住她的手。

        “啊——!”阿黎已经恐惧至极,她一时不知自己到底是谁了,到底为何活着...

        可她全都知道,她永远都会记得,他是他最好的梦想啊...

        “连你都要骗我吗?我到底是有多可恶多不堪,人人都要喊打喊杀...”她连自己都不再相信...

        他是人间正道,她是世界中心。

        中心已陨落,再也不相信正道说的话...

        “你还有信仰吗?”

        早已经就是要她命的问题了,她不好,她从来不信的,都只有自己。

        “不,姐姐,你很好。”他看见那个穿着红衣,笑得很灿烂的模样的自己,活蹦乱跳的,意气风发的自己...

        段印染记起来了,他曾经是这样的人,他心中的空缺,泛滥成灾,他所牵挂的那个少女,有着异瞳的样子,虽然外表有很多利刃,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甚至于,她拿命来保护所有人...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他会忘记,甚至于自己最快乐的样子,也一同销声匿迹...

        心口之伤愈合得不留痕迹,但他早已经痛无泪流。

        他能够看见,令祥追寻着的留姬已经消失不见。

        令祥能看见的,只有喊着让她回去的雨格,他上前去抓住,努力的抓回。

        “放手,快跟我走!”令祥喊着,他在那一刻从未如此明白,“我不要什么钱财,我只要你!”

        “雨格...”兆歌看着令祥,久久才甩开了他,将木剑刺进了雨格的胸膛...

        谁能想,她只是个掌管桃花的人呢?

        “不,不是这样的道长...”面前的姑娘,眼睛里溅的都是他的心头血,她不再是道琼斯,她的眼睛不一样了,她已经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再也回不去了...

        他就站在这片回忆里,时光倒回。

        他无法倒去,就算那时,她拿着流光剑刺穿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认识,道琼斯是谁了。

        “道长,我心悦你。”她抱着自己的尸身,说着话...

        “滚。”他厌恶这样的她,根本就不是那个道琼斯。

        “道长,我们回平安京好不好...”

        “滚。”他段印染,从来都会对厌恶之事,从一而终。

        “回家吧。”雨格的手抚着兆歌的脸庞,消逝在星光半点之中...

        “雨格...你不要走...不要走!”兆歌这才乍醒,抱着渐渐消逝,每一分逝去,都是不复存在的与世长辞,“我跟你回家...跟你回家!”

        井壁崩塌,掩埋着一切从未有过,或是沉重如墓的过往。

        每个坟墓的存在,不过皆然一种回忆,半分残存...

        当鲸落之时,它回家了,墓为此,家亦为此。

        离心碎,空流泪人不归。

        忘川之水,静看红尘是非。

        时光倒回,饮下忘情一杯,若如初见,为谁而归。

        秋又去,春又归;梦与醒,轮回。

           第二十八章•太上篇•灵界海底墓•完结

微末这就是个大刀子

微末真正的大刀子是不需要纸巾的

微末段印染对于无胤之死并没有太多在意

微末而让他失望的是

微末道琼斯的欺瞒

微末他不喜欢别人骗他

微末更何况是对于他来说已经莫名其妙在心里较为重要的道琼斯

微末因为琼黎的存在已经在某个方面让段印染误会道琼斯有意欺瞒

微末也在某个角度对道琼斯的隐忍表示恨铁不成钢

微末就是这样复杂的思绪让他对道琼斯生气了

微末也从某种意义上阐述了段印染真的在意道琼斯

微末太上篇就此告捷,下一篇——国命篇

微末妖道双姝的真相就此破解

微末姝是“女”指无垢国师,“朱”为红衣无胤国师,无胤国师是应庭国国师,却于应庭国的一场侮辱云苏国俘虏的一场朔风宴会上手刃其国主从而使应庭国太子亲手将调教自己一身武艺的国师斩杀并且活活钉死从而飞升。

微末而接下来回到瑞拉后的阿黎也要重回道琼斯的身份面对菲洛了

微末因为云苏有段时间有国人推崇拜偶像,所以这类人被应庭国抓了,但还是免不了要让云苏太子流放

微末但是,应庭国人是不是对云苏人太过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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