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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国命篇 死亦为鬼雄

星学院之墨染琼泽

夜未央,月色凉如水;往生身前坐看织女星。

      那是他的手足,他的家,他的命;更是他现在想回去而回不去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他宁愿永远留在那里,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了,不论以什么样的代价,如若要死,他也觉得得偿所愿。

      他也清楚,唯有死,才是真正的解脱,可这更是逃避,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若他死了,阿翁该有多难过,阿爹阿娘的指望都没了...

      皆因他被推上这身居高位,他不敢往后看,因为阿翁教他的道理,那些人都是他的子民,他必须活下去,这是千千万万人的性命。

      可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如若他没有因割肉剔骨而飞升的话,他应该早就成了一个死人。

      他觉得仿佛自己的一切祝福皆是一种咒,万般别人所艳羡不及的神格和家世,富贵满盈,人中龙凤,可偏偏,他生了一颗凡心,这便是唯一的错。

      人们都说,死是冷的,异常的冷,要命的冷。

      可他的身体生来就与常人不同,这也让他觉得连死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他时常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曾在梦里遇到一个姑娘,小小年纪,却一本正经,举手投足正直,颇有书本气,有次她恐怕他是坏人,会伤及无辜,还往我心口捅上一剑,不,是两剑。

     不过,之后她倒是与他打成一片相识了,拜了把子,我唤她姐姐,至于她喊我什么,我却忘了...

      他知道自己做神太久了,一年如一天的日子,早应该知道自己上了年纪,时常梦到些以前不能及的事物...

     可他现在又在做梦了,他睡在碧海蓝天里,越来越沉,这让他觉得这定是沧澜的星空,沉得触手可及。

     有一个影子,是白色的火光,向他争先恐后而来,他瞧不清,也无力去看。

     那呼喊他的声音,是个女孩的,她给他的感觉就在她拉住自己的瞬间,恍若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可相见。

      看海天一色,听风起云落,执子手吹散苍茫茫烟波。

     人的生命,就像海面上的一页舟,终有尽头,大鱼的翅膀,已经太辽阔...

     我松开时间的绳索。

     他只觉得她拉了自己一把,恍若自己也拉过她一把一样,心口只觉有些震痛之时,唇齿之间有一种莫名的触感蔓延开来。

     那是渡气,可他现在俨然像个死人睡去,无法作什么惊诧来推开她。

     不过,那样也无济于事了,他只觉得异常苦涩,恍若自己眼边有泪,入了这大海之流被擦拭而去。

     之后,他像是见到了一片光...破晓而来。

     “国师大人,此地属下已经打点好了。”井口,少司命的声音扬起,“已经没有半分生灵的气息,心石也已经归还回去了。”

     “下不为例,你且回去吧。”一阵冷冽破了寂静,飘叶一般的过去了。

     那是阳光,如若一道盼望。

     那井下头的墓,早就在令祥被留姬所迷惑之时,开始崩塌,因常年暴晒,是受不了半分雨水阴凉之气的,也因此把封印在哪的璃眀子也招了出来,说巧不巧,留姬正是那道封印。

      而雨格并没有什么深明大义,他所见闻兆歌活得如此,他只想让她回去,倒轮回天空的海底,那才是她的家。

      而雨格之死,无疑是因为那把桃木剑。

      所有人都不知道,雨格到底去了哪里,就算是他死而入了轮回去了人间,灵界也没有人知道...

      而经历如此这般事情之后,寻到雨师孑的只有他的尸身,早已经断了气。

      白允初虽说活了过来,而她身上兆歌的执念已经消散,故此与她体内的十二心石的抗衡之力也全无,长久以往的消耗身体来封印十二心石,无疑是时日无多。

       更何况十二心石还因【通天】而消耗过度呢?

       其次,惊现重伤的云苏太子,与大妖怪不知火,全全让云苏国师带了回去。

       云苏太子自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回去了云苏国,以至于不知火...

       她终究还是被认出来了。

       那大妖怪自是道琼斯,这便成了瑞拉的烂摊子。

       认出她的不是别人,菲洛道林一见便知,可不知怎的,她原来棕红的头发变得满是白鬓头。

       封印自然早就不见了,菲洛便苦留段尘下来一查究竟。

       段尘虽说一字千金,可出手真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若说那封印之眼,是说天生来的,自然没人会信,道琼斯的右眼有一滴血,那恐怕就是个关键。

       那血自然不是普通的血,可偏偏段尘就认出来了,还极其熟悉。

       “是神血。”须臾,段尘如此说,“这是天命如此。”

       “师父说的也是,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去揪着不放也没有办法...”菲洛不敢抬头直视段尘,因为封印这种事情,普通人想想,虎毒不食子啊。

       更何况菲洛不是这般凶恶的人,段尘是个严谨之人,更是一向护短,把封印用在自己生的孩子身上,在他那里是万万不可能。

       而沧澜族更是帮亲不帮理,而菲洛是在瑞拉长大,自然不能同沧澜一样。

       虽说当年海德因仇恨而用菲洛复仇,但是想比养她的格雷,海德明显是不忍心太多。

       养她好些年,却可以不顾她的痛苦取出菲洛体内的沧澜水来救瑞拉国王。

       而海德,为保全菲洛,就算是全族被灭,也要用沧澜水复活她,将她送了出去。

       海德如此爱惜的女儿,在格雷那里变成了行大义的工具!

       段尘无疑越想越脸色不好,如今,他的侄女道琼斯,万般都不能让她走上菲洛的老路。

       “若是无事,我便在瑞拉多留些时日。”平了平心,段尘又如此说,“她体内还封印着流光剑,我必须把它取出来。”

       “如此,便多谢师父了。”菲洛松了口气,纵然段尘冷眼不看她,就这般走了。

       “小洛...”道林喊她。

       “怎么了?”菲洛回头看他,略显疲惫。

       “你这样做,沧澜族,云苏国都不会帮你的。”道林觉得她变了,但出口却说的尽是这些话,不由得一叹。

       “我知道,可是师父他不就答应了吗?”菲洛说这话时,眼神中带着些希翼。

       “可他只是因为心疼琼斯...”道林又是一长叹,“我们也许真的错了。”

       “而你也看到了,如果不封印,琼斯的境况就会更加不堪,你看看她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菲洛激动得把这些话都喊出来,哭得泣不成声,“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就算所有人都会恨我,我也要这样做。”

        “...小洛。”道林像以往一样,把她拉入怀里,就像当初,整个世界,两个被抛弃的灵魂相聚一刻。

        道林的人生一直都在赎罪,那是瑞拉人和沧澜最大的仇恨,他呢,就是那个想以一己之力赎清所有罪责的傻子。

        他有愧于菲洛,甚至不惜从小就杀了大祭司约克,沾满了鲜血的他,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而菲洛不一样,海德释放出了沧澜族所封印的时间邪魔,而她不想失去,更不想流血牺牲,所以在献祭于邪魔之时,去的是她自己,而换下了道林。

       沧澜族的血脉本就所剩无几,这便是菲洛的选择,她想留下沧澜族的繁盛和昌乐,以一人之力与邪魔斗争,虽死尤荣。

       从此之后,这便是菲洛的格局,她再也不是那个纠结着记忆和恨与爱的小女孩,而是真正的沧澜宗女。

       而如今,她要守护着这片来之不易的和平,兢兢业业,这便是她的信仰,亦是道林的信仰。

       以之为信仰,存活于此。

       “...这是在哪?”她醒来之时,看见的是金碧辉煌的房间,满眼的金白华色,虽说这只是一张床,却晃得她眼睛疼。

       “琼斯?”介入了一个人来,那是个女人,衣着复古的古棕色,却是举手投足间风韵犹存,很是古典的一个女子。

       “早安,宗女阁下。”旁边端着早饭的女孩,满是亮眼的金发碧眼,很是秀气漂亮,一身豆蔻粉白装的法师服,整整齐齐。

       “出去。”她没有忘记,甚至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她无力的撑着床,定定的看着那女人,立马说出了这两个字。

       “琼斯你在说什么,你是不认得我了吗?”菲洛眼里闪过一瞬失落,却依旧笑着,“我是你的母亲,菲洛啊。”

       “哪敢啊,我哪敢忘记。”她看向一旁,冷不丁的说着,苍白的嘴唇都在发颤,一字一句的质问着,“我一直都记着,也守着自己的人生,可是你呢?如今还配吗?你找到我,是要我替你去做什么事去跳什么火坑吗?!”

        菲洛惊诧,她的女儿一向心思机敏,却不想把她恨得根深蒂固到这般地步。

        “...”白允初是个懂形势的,她没有插进去,是因为这种事情是没人能够劝得了的,她懂道琼斯的处境,更不想开口给菲洛说话,于是冷眼看了良久,“菲洛大人,宗女阁下看样子是情绪失控,您还是些出去,让她休息一会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菲洛看了眼白允初,轻声道,“你倒是像你父亲一般冷静。”

        这便惹得白允初正眼都不看她的行了一礼,直到她走干净。

        “允初,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道琼斯这才敢拉着她的手,恍若是大难过后的重逢。

        “你这人好奇怪啊,自己都病怏怏的,还在操心别人。”白允初释放得一笑,花开了一般,“快点吃几口,不然会没力气的。”

        “雨师他人呢?”道琼斯不忍得问一句,她实在是没有听闻雨师孑的消息,自然是要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少爷他...他死了。”白允初良久,伴着哭腔说出了这句话来...

        !这让道琼斯顿时上气不接下气,猛咳了起来。

        “琼斯你冷静一点!”白允初抚平她的背,见她不咳了,抹干净了眼泪,破涕为笑,“你要赶快好起来,这样可以逃出去找到云苏的太子,他是神官,他也许可以复活少爷的。”

        “复活?也许吧,沧澜水都被瑞拉抢掠得所剩无几了,他的尸身...怕是被月族带回去火化了吧。”道琼斯无力得泪流不止,这些她曾经所保护的人,却变成了因她而丧命,“求神?连神仙复活人都是要复出代价,月族的公主都已经放弃了,我们怎好强求?”

        她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她心知肚明,虽说段印染只字未提,他的身份,早就可以从旁敲侧击来看得一清二楚。

        白允初的心思八面玲珑面面俱到,最是能伪装得如假包换,她能忍辱负重来等到见她,自是承受了不知有多少惩罚。

        “对不起,琼斯,我会找到办法的,不应该让你来付出。”白允初淡然笑得恬静,手抚上道琼斯苍白的脸庞,“我知道你心里苦,我怎么可以让你再去冒险,放心,我会把少爷带回来的...”

        “我们三个,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白允初大哭着,泪如雨下。

        是啊...道琼斯想着,拉着她的手更紧了,永远会在一起的。

        “但是,你还是要逃。”一瞬间,白允初收了些哭声,清楚的说,“陛下他可能会让你和亲。”

        “什么和亲?”道琼斯自然懂,现在毫无兵戈天下太平,和亲你骗谁呢?

        “我听那些朝臣说,有一种叫永夜的怪异,将覆盖整个瑞拉还有全部的光,沧澜和云苏已经寻了好久解决之法,甚至还去封印过大能狐业冰的御戮山上找过法阵。”白允初说的一套一套的,说话利索是她的强项,简洁明了是她的优点,“所以,陛下终于找到了一个传说,那就是安倍晴明的占星预言。”

         “预言?”道琼斯愣了半天,敢情你可以一个预言就牺牲她来和亲,更是骗鬼了,“到底是个什么预言?”

         “传说,在世间的污秽无法清除之时,只要找到极其纯正的极阴之人和极阳之人,并且诞下神子,这个神子将是拥有前所未有的咒力,他将驱散黑暗,迎来光明。”白允初说着说着就入了神,指手画脚起来。

         “拿神话故事编的吧,真是穷凶极恶。”道琼斯直接说出了口,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天花板,“咒力,是阴阳师的力量吗?让云苏国来驱散不就得了,关我什么事。”

         “因为安倍晴明出生于平安时代,他是守护人与鬼共存的阴阳师,从小是个天才,自然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但是...”白允初琢磨着,还变出一本《平安时代》。

“...他到死都没用过这种方法拯救他的平安京,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道琼斯有些不知道气从哪里出,“生孩子这种扯淡逻辑,瑞拉竟然等得起?”

        “这便是唯一的办法了。”一阵风吹过来,如有雪霏霏,道琼斯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云苏...国师...”白允初生吞了“好帅啊”三个字,直挺挺的起身,蹲身一礼,“见过段大人。”

         “嗯。”他点头回礼,那个字像是极大的赏赐。

         见来人如有风霜高洁之气,若有晴光映雪,阳光照下皆是盈盈如月光的皮肤,五官白楔得触目惊心移不开眼,简白隆长的国师服与冠,一剪锐利的紫眸平静得没有杀气,让人看着都心如止水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您是?”道琼斯不禁得思索起家谱,完全觉得他像极了段印染,“姑父?”

         “是。”段尘表情为恙的点头,颇为欣慰。

         “您刚刚为何这么说?”道琼斯利落的问过去。

         “百废待兴,皆需此法。”就这么八个字,段尘说的轻松,道琼斯得费好久才能懂。

         “可这时机等得起吗?”道琼斯又问。

         “我等皆会赴汤蹈火,直到光明而来之时。”段尘表情俨然视死如归起来。

         “...晚辈懂了,琼斯多谢姑父。”道琼斯满头冷汗的行了手礼,可段尘还不见走的模样。

         “大人可还有事?”白允初虽说着赶他走的样子,心里巴不得留下他多看几眼,正合她意。

         “你现在的模样身体不能完全恢复,准备一下,我带你去根治。”段尘忽然说了好大一串话,丢下了她俩在风中凌乱自己就先溜了。

         “他...噗,是在关心你呢。”白允初不由得笑喷了,段尘可爱得不行,“可真好啊。”

         “现在只要不是瑞拉的,待我的长辈都比那个女人不知道好多少倍。”道琼斯一阵法风吹过,梳好双鬓,着好白衬金透广袖长尾服,这是她的实力,必须不能遮掩,毕竟随时都有可能杀出去...

        而段尘,如段印染一样得她安心。

        所以,她亦心知肚明,他和她永远不可能的关系,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嫁给别人。

        他是人间正道,他是她活着的信仰,这世间再无这般人,手可日月摘星辰。

        他如是披星戴月而来,上元万神祭唯一毫不犹豫救下她这个荧惑守心,这一接,那便是入了她的全世界。

         人间正道如他,他仁善持道,不愿有人在他面前死伤,他是多好的一个人,他待谁都好,可恍若没有一个人真正进到他心里,熟悉他的喜怒哀乐。

        她明白他是太子,必须有如此承受心性,而她已是爱得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了。

        无论是现下,还是过去亦是曾经,她都在想他,他无时无刻都是她的担忧与指望,她不知如何去强制性的喜欢,在他这里,却依旧刻不容缓的爱上了。

        满心满眼都是他,若是有人喊出他的名字,无疑是让她提心吊胆的去寻找他的所在。

        繁琐的宫围,毫无外头的半分云烟,这是笼子,而她半分不明白星尘是如何待下去的。

        而入眼,是一处壁画房廊,皆是黑星点点,一抹仙白扎得她抹不开眼。

        那是太子圣剑图!

        圣剑者不是别人,便是云苏太子,那太子不是别代,便是段氏之人!

        见那细画衣襟勾勒飘飘欲仙,仙绫飘挂,银面具,华服冠,浴花语之中不妖,不染半分颜色,承云之姿,剑法伶俐,身形蹁跹,恍若隔世。

        的确,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一降红,白鬓头,情随光火隐长空...

        这许是她的命,此情可待成追忆,他乃天降而来的红,却终成全了她的白鬓头。

        他是传说,她如今也成了传说,也与他一同拷上了枷锁。

        这枷锁名为:苍生。

        他是人间正道,她是世界中心,这是生来就刻在骨子里的命,所以,不得不活着。

        道琼斯细看脚下,是冰白的阵法,不痛不痒,流光剑竟然就这样被段尘拿出。

        段尘握起飞来的流光剑,细细看起。

        果然这就是资历问题吧,本以为她身为大妖怪不知火已经战无不胜,可...

        “剑上面有百世抄,已经融合在一起了是吗?”段尘明了的问她。

        “是。”道琼斯明了,但就一直不知道百世抄的用途。

        “剑我就带回去了,届时此物可以困住怪异,接下来的事情...”段尘话未说完,正想抬头对道琼斯说些什么。

        “熊——”一道明海离火扇风而来,“姑父,晚辈得罪了...”道琼斯起舞之姿,执巨扇明海离火扇气势汹汹。

        “铮——”琴声一荡漾,皆化为乌有,段尘旧是面不改色,“能告诉我原因吗?”

        真的是一副你走都要走了,说出来又不妨事的模样,坦荡的异常。

        大家都不是近战的主,这就太好了,道琼斯心中放心了一些。

        “自由。”道琼斯只提及一半,便又一把扇侧飞过去...“噗。”扑了空,完全没了人了。

        “对不起,不行。”段尘一剑风寒气直逼道琼斯的后脑勺,“你的理由,比不过苍生重要。”

        “什么?剑修!”道琼斯不敢动,她的前边都是万剑归宗围绕,“晚辈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以至于来拯救苍生。”

        “你生来便是个什么位置,想必不用我提。”段尘说教了起来,剑在半空中有规律的舞动,明亮了周边的壁画,“比起我们这些拼了命去博得一时平安之人,自然无需体会到如若袖手旁观,你身边的一切都会成为流血的牺牲品。”

        “身边的一切...”她渐渐看清楚,那些前朝旧事皆是壁画之内容。

        触目惊心的一幕竟是,璃眀子因要使瑞拉和沧澜大乱,逼迫神女苒焉剖赠双眼与罗歌公主。

        身边的一切...苒焉是段尘的一切,故此,段尘才会奋不顾身,就为她而平定苍生。

        “姑父...原来姑姑她,是这样强大的人。”道琼斯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整个人僵持的站着,火熄灭了,成烟散去...她转头看向段尘,“可是,这样充满污秽的苍生,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是他们的事,而你会不会因为污秽而蒙蔽了本心,这就是你的事了。”段尘持琴收剑,淡笑着道,“你很聪颖,比起菲洛会好很多,所以我刚见你时,就知你是个仁善的孩子。”

        在污秽之中存活良善,这便是聪明。

       “前辈缪赞了,我其实并没有...”她总是能想到罗生堂发生的一切,要不是她太过因不自信而崩溃,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会被杀害,但是永远不可能被击败。”段尘又如此说道,“你所看见的一切被伤害都是我们的失败。”

      “嗯,我明白。”道琼斯抬起了头来,豁然开朗,“没有人生来就很强,如若弱小也成为了一种错误,就要以杀戮来弥补我们所犯下的罪孽。”

      “没错,但那种时候已经过去了,我们就是在防止这样的世界再次来临。”段尘说到此,满目疮痍的悲痛模样看得道琼斯羞愧如刀割,他苦笑着看着她,“你恨菲洛,是吗?”

       “没错。”道琼斯斩钉截铁,“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伤害我,明明...明明我们是至亲啊!”

       “她没有伤害你,她只是让你学会拯救,而把你藏起来也是情有可原。”段尘明白的很,菲洛心是对的,但就是不会表达。

       “害怕我的极阳之气日益增长,从而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道琼斯质问他,“可如今只是会让我更加痛苦,这个封印可是让我伤害了我最为重要的人!这是我永远无法赦免的罪孽!”

       “既然明白这心中的愧疚,那为何还要因为你的自由而再出去呢,难道这不是菲洛把你藏起来的原因?”段尘每句话都能熄灭她的锋芒,“你如若真的知道真相,就不应该恨菲洛。”

       “您是要我不再憎恨,而是学会拯救,为了繁荣昌盛而拯救?”道琼斯自嘲一笑,“或许吧。”

       “你知道你母亲和你姑姑是为何而嫁出去的吗?”段尘看着道琼斯问。

       “并非情爱,且是...拯救。”道琼斯无法再想下去,自己与段印染,皆有各自的使命,他们生来就是如此。

      没有什么未来,只有命运。

      他们的命运建立在苍生之上,永不可改写...

      人,因欲念而心中所愿,这便是他们心中活着的样子。

      白允初听了不少传说,其中,自然有牵线镜鬼的故事,这个怪异是个实现生者愿望的地缚灵,并不害人。

      若是在午夜之时,在镜前点蜡烛,削苹果皮而不会断,便可成功召回牵线鬼。

      至此,能召唤的人少之又少,亦成了个传说。

      那镜鬼身含烛龙之鳞而死,故此拥有强大的愿力,而烛龙之鳞许愿自然需要代价,多半没什么人会去拜访它。

      而她白允初,并没有什么可以怕的,她只有悔恨不及当初好好珍惜,雨师孑就如此扬长而去。

      若是一命换一命,此般重量,她觉得非常公平。

      “允初?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道琼斯瞧见了她,上前问。

      “没事的,话说你...没事吗?”白允初问她,“不会是不想走了吧?”

       “我不能走,对了,你知道我和谁联姻吗?”道琼斯定了心,便想知道些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来。

       “你不知道?就是云苏国的太子。”白允初这话一砸把道琼斯砸傻了,“你怎么了?我听说他少年飞升,大概...很老了的样子了吧,你可一定要逃离成功!”

       “什什什什...么?”道琼斯一时半会语言障碍到不行,“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琼斯你别吓我!”白允初以为今天给道琼斯的刺激太多了,连忙缓和她,扶着她往房间里头去,“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

       “你这次回来,和亲之事自然不急,先要继承大统,成为沧澜族的宗长。”段尘先前告诉她的只有这些,自然还早,他就没有说明白联姻的是谁,道琼斯也只顾听他说了。

        “生而为王,势必将所有的罪责归于己身从而换取族人和百姓的安泰...”段尘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信我,就站在我身后活下去吧。”

        段尘本就毫无半分老样,很是年轻,这般一回想,便又想到了段印染,不停的傻笑不止,什么难过心里苦都不复存在了。

        此生能嫁于他,再怎样的牺牲都是视死如归。

        道琼斯这才知自己有与他的平起平坐的资格,这般如此,乃为她平生一大幸事。

        迢迢银河汉,怜凄凄阁中光。

        悠悠一壶残月敬苦海沧桑。

        为谁上了妆,沉迷谁的脸庞,瓶中花开花落为谁香。

           第二十九章•国命篇•死亦为鬼雄•完结

微末嘛,最虐的国命篇没有之一

微末越写越...

微末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会

微末一周二至三更

微末因为存稿快发完了

微末我都不知道结局会不会...段印染会不会活着

微末太虐了,走不出来(刀片预警)

微末不过会有大糖的哦

微末至于是什么大糖你们随便猜

微末嘛,雨师孑死了

微末他将会化身为“淼”出场

微末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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