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嘎吱，门被打开了。

“父亲，我不想嫁人。”我预测的进来的应该是父亲。

“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难道是？

“北冥哥哥！”我迅速把头扭了过去，撞到了椅子。

“小心一点，都多大的人了。”他摸了摸我的头。

“我求求你，北冥哥哥帮帮我，我不想嫁人。”我扯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道。

“我刚刚来的时候也听说了。可这…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呀！”他的话语是那么的轻。没有一丝丝感情。

“那么久了，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我只把你当做妹妹。”

只当做妹妹…这句话是那么的轻呀，却把我压的喘不过气。

“好一个只当做妹妹，我十几年来对你的感情都是喂了畜生吗？你说我哪点配不上你，我身世显赫，金陵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只心慕于凌霜。”

心慕于凌霜…呵，顾凌霜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想着她。

“顾凌霜，又是顾凌霜，你就这么喜欢她吗？她哪点配得上你，要不是替圣上挡了大会上的一箭，她也没有安和郡主这个称号。她顶多是个丛七品芝麻官的女儿，哪点比我好？”

他垂眸，默言。

“婉儿，别越距了…她容貌，才华和家世随比不上你，可性情温婉大方，比你更像大家闺秀，言谈举止，温柔至极。”

…

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

“自从那次大会，你就对我生分许多了，我只能说，顾凌霜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为何会中箭身亡，那刺客本就是要行刺于皇上，不关我的事。”

我撇过头，不愿再看他。

“我相信那件事与你没关系。”

——“哈哈哈，欢迎二皇子光临寒府。”

一道雄浑的男声

“父亲…”

我又看向了顾北冥。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是时候回去了，告辞。”

直至望着顾北冥离去，我的心又多了几分苦涩。

“你就这么喜欢那小子？”

“是，女儿非他不嫁，希望父亲成全。”

“我今天就把真相告诉你。”

“什么真相？”

“这一切，都是那顾北冥一手策划的。他安排人在大会上行刺于你，可那人的手下不省心，误以为要刺杀的人是皇帝，结果顾凌霜给圣上挡了一箭，懂了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这么对你，我一直没说。我知道你这丫头心动于他。可如今我给你寻的一桩好婚事，你偏要闹，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讲出真相的。”

“从头到尾，我就错的很彻底。我真的错了，错的很彻底。”

“哎…我已经给你选了一桩好婚事了。虽然是为了巩固大皇子的政权，我也不怕跟你直说。可这付家的嫡长子是我看着最欢喜的一个，我私下调查过他，他倒也是一个性情良好的。你要是嫁给他，你会有好日子的。”

“女儿知道了…”

“罢了，你自己静静吧。”

父亲走的时候脚步很轻。我丝毫没有察觉。

“小姐，奴婢没有想到二皇子会是这种人。”

“罢了罢了，我累了。既然这个亲是非成不可，便就应下吧。”

“其实我觉得大姑爷也一表人才，比那二皇子好多了。”

“你退下吧，我想静一静。”

“好吧，小姐。奴婢就在门口有事叫奴婢。”

我玩弄着棋盘。我到底是傻这么久了，他都对我没有感情。其实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原来一开始，他就想置我于死地。

曲终人散，真是奇怪。我居然下了盘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