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10

尼克.斯维恩“她不得不照顾那个自私的老太婆，咽下替她擦洗身子时的屈辱。天哪，我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老。”

尹南山“你会变老的。”

尹南山“每个人都会有老的一天的。”

尹南山“在你想去的地方，有人会照顾好你，为你提供健康的饮食，监督你每天锻炼，晚上将你安全地锁起来。”

尹南山“随着每一天，你会慢慢变老的。这没什么。”

尼克.斯维恩“但是有一点不一样，他们不会杀了我，不是吗？”

尼克.斯维恩“他们不能杀了我。然后我会被放出来，接着痊愈出院。”

尼克.斯维恩“我痊愈的速度之快一定会让你感到吃惊的。”

尹南山“但如果你杀死了一个实习警察，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尼克.斯维恩“那就但愿我不会走到那一步吧。那些吃的什么时候能做好？”

尹南山“很快就好，不会太久了。”

厨房里已经满是酱汁的浓郁香气。尹南山伸手拿来装着意大利面的罐子，倒出一把细面条，随手折断。清脆的断裂声响得惊人。

尼克.斯维恩“我的天哪，这个地方真是可悲，糟糕。”

尼克.斯维恩“你自己看不出来，不是吗？”

尼克.斯维恩“你觉得这里不错。不，不仅仅是不错，你是真心觉得这里很像那么回事。”

尼克.斯维恩“如果你所谓的生活指的是混乱与暴力，不，我不会。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受够了。”

他没有移开枪口，而是举起左手，把碗橱的插销拉开，然后一只只地取出那些晚餐盘，放在桌子上。

尼克.斯维恩“这些盘子，它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真的，不是吗？”

尼克.斯维恩“看起来就像根本摔不坏一样。”

他拿起了一个盘子，重重地把它摔在了桌子一侧。盘子很干脆地裂成两半，然后他又拿起一个盘子。

尹南山继续安静地做着饭，听着一个又一个的盘子被小心地摔成两半，然后这些碎盘子都整齐地被摆在了桌子上。

就像小金字塔越摞越高，每一声碎裂的声响就好像一声轻轻的枪响。

尼克.斯维恩“幸运的是警察没有在门外候着，不然他们一定会猜我到底是在干什么。”

尼克.斯维恩“如果他们现在闯进来，那么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可就惨了。盘子的碎片不会乱成一团，但是血浆和脑浆可不能整齐地摆到桌子上。”

他一只手稳稳地拿枪瞄准老人的脑袋，另一只手还能单手打开橱门，拿出盘子，一个个摔碎。

尹南山“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让他吓了一跳的？”

尹南山“我是说，你肯定是半裸着冲向他，手里面还拿着剃刀。”

她问这个问题的本意是想安抚他，甚至奉承他手段高明。但是她没有预料到他的反应。他几乎是突然爆发了，就像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人，而他一直都渴望着倾吐。

尼克.斯维恩“你不会懂的！”

尼克.斯维恩“他想要死！”

尼克.斯维恩“上帝腐蚀了他，是他自己想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