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11

尼克.斯维恩“他几乎是在找死。”

尼克.斯维恩“他本可以试着阻止我，申辩也好，争吵也好，甚至和我打一架，也可以求我饶了他。”

尼克.斯维恩“不，请不要这么做，求求你了！”

尼克.斯维恩“我只是想听到他这么说而已。一个请足矣。那个神父能说这样的话，但是博洛尼不会。”

尼克.斯维恩“他看着我，眼神中充满蔑视，然后转过身去。我和你说，他当时居然转过身背对我！”

尼克.斯维恩“当我拿着剃刀半裸着冲进房间后，我们就站在那里，互相看着对方。”

尼克.斯维恩“他当时就明白了。”

尼克.斯维恩“当然。如果他没有用那种把我当作野兽的语气说话的话，我本来不会下手的。”

尼克.斯维恩“我放过了那个小男孩。我还是可以很仁慈的。那个小男孩生病了，如果你能活过这一天的话，最好帮帮他。”

尼克.斯维恩“天哪，还是说你也不在乎？”

尹南山心中充满冷漠，因为她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她感觉不到怜悯，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好奇。

她几乎不敢呼吸，担心他的手会因哭泣而颤颤发抖，使那紧贴在可怜的沃顿小姐太阳穴上的枪突然走火。

她能看得到老太太双目圆睁，呆滞无光，就像已经死了，衰老的身体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僵直，完全没有防御的太阳穴被金属枪管顶得生疼，却不敢抽动哪怕一条肌肉。

他控制住了自己，伴随着一种介于抽泣与笑声之间的声音。

尼克.斯维恩“上帝啊，我看起来一定傻透了。”

尼克.斯维恩“那场面，哈哈！几乎一丝不挂，只穿了短裤。还有那把剃刀。”

尼克.斯维恩“他一定看到了那把剃刀。”

尼克.斯维恩“我的意思是，我没把剃刀藏起来。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来阻止我？”

尼克.斯维恩“他甚至都没有流露出吃惊的神色。”

尼克.斯维恩“他不应该被吓坏吗？不应该试着阻止我吗？但是他知道我来是要做什么，只是看着我，像是在说这么说，这个人是你。”

尼克.斯维恩“居然是你，多么奇怪啊。就好像我别无选择，只是一件没有思想的工具一样。”

尼克.斯维恩“但是当时我确实有其他选择。”

尼克.斯维恩“他也是。天哪，他本来可以阻止我的。他为什么不阻止我？”

尹南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阻止你。”

尹南山“你说你放过了那个男孩。哪个男孩？你见过约翰逊了？”

他没有回话。他站在那里，盯着她，但却又像是没在看她，他们的距离突然之间变得很遥远，仿佛他去了自己的世界。

然后，他用了一种格外冰冷，充满威胁的语气开口，她几乎没认出他的声音。

尼克.斯维恩“关于莎士比亚《爱的徒劳》的话是句暗号，对吧？”

说完，他露出了得意的狞笑。

天哪，他知道了，并因此感到十分得意。现在他有了杀死我们的借口了。她的心开始狂跳，就像一只脱了缰的小动物一样不停撞击着胸口。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声音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