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空间

“嗯？”

涯叫了一声，他今天回到六本木，正在四处巡视，刚刚膝盖好像碰在了砖墙上。这堵墙不高，就在他面前。

他把门开大，让光线照进来，然后他明白自己撞在了一个烧烤架上。

接着，阿尔戈的身影出现了。

“涯，你回来了？你病好了？”

阿尔戈他们比涯早一天从大岛回来，离开的时候涯还正昏迷不醒，没想到过了一天他就回来了。

“小心啊，注意别碰到烧烤架。”阿尔戈说。

“我觉得你这建议来得太迟。”涯笑着说。他抬起手，结果胳膊又碰到另一个烧烤架的铁栏杆上。

阿尔戈羞愧而担心地说道：“我都告诉你要当心烧烤架啦……”

“我没想到基地会多出这么多烧烤架，”涯说，“这里到底有多少个烧烤架？是谁放在这里的？”

“五十七个，”阿尔戈说，“是我收藏了放在这里的。”

“收藏？烧烤架？”涯问。

“这有什么不可以呢？收集烧烤架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

“所以，基地里有五十七个烧烤架，这倒很正常？”

“当基地的装饰品嘛。有品位、有创意、有文艺范儿、还有……归根结底，烤东西吃也很方便。”阿尔戈把手插进头发里，把头发向上立了立。

“我觉得，把它们放在杂物间比较好。”

“我也想啊，可杂物间没空了。”

“我知道有个地方空很多，”涯说，“把它们装车，跟我去个地方。”

东京的建筑已经恢复了不少。那个与之前一样安宁的世界就近在眼前。

“早上好，长官。”小队长看到涯，毕恭毕敬地跟他打招呼。当然，他在背后也和其他人一样称呼涯的名字，但他还没有足够的资格当面这样称呼他。涯是一个有智慧、有能力的少年，他富有魅力，是一位天生的领导者，这个少年掌控局面的能力以及消弭日本面临的困难的本领令他钦佩。

联合部队被击败后，联盟也没有必要一直维持下去了，涯让成员们自行选择是否继续与葬仪社合作，结果大部分联盟成员都同意继续合作。日本被葬仪社解放已经是大势所趋，不出意外的话，日本的未来属于葬仪社。

葬仪社对新加入的人待遇优渥，就连对从前所属GHQ的人也是如此。

阿尔戈有时候悄悄跟涯抱怨：“现在是早加入不如晚加入，晚加入不如不加入了。虽然是合作，但是咱们人少，他们人多，万一小的被大的吞并怎么办？”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涯慢慢地摇了摇头，浅金色的头发也随着来回摆动，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我想，不能因为咱们待在葬仪社的时间长，就不许别人加入。如果GHQ的高级将领都到我们这一边来了，他们还有不灭亡的道理吗？”

听他这么一说，阿尔戈也消了气了。

与之前对抗联合部队的日子相比，现在的工作大都比较沉闷，但大家还是妥善地完成了分配给他们的任务，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涯觉得他们干得不错，时常用一些称赞的话语来鼓励他们。

“你们的工作非常出色，你们是非常优秀的士兵，和建筑家相比毫不逊色，咱们的城市每天都在增高呢！不得不承认，我为此花的每一分钱都非常值。”

阿尔戈将视线从新景色上移开，转向一座异常高大的建筑。

“一座……塔吗？”阿尔戈瞪着那座尚未竣工的建筑，“我们的钱也花在这上面了？”

“你愿意用多大代价确保安全？”涯问道，“重要的东西永远都不会便宜。而且里面空房间要多少有多少，可以把你的烧烤架堆在里面。”

阿尔戈疑惑地看着涯。

“你是想知道这个塔给我们换来了什么吗？好吧，我来告诉你。确实，守望塔很高，但这是必需的，因为它要起到观察情况的作用，所以高度必须足够。”

涯停住不再继续，停顿期间阿尔戈用眼神示意道“然后呢？”，结尾还带着一个问号，他和涯的默契让他能够不发出声音就表达出这个意思。

涯继续说：“这解释了为什么要有战士住在这里，我想至少要挑三个小队，还有集和祈，他们要暂时住在塔顶的房间……”

“等等，”阿尔戈说，“为什么集和祈也要住在这里？士兵就足以监察敌情，并在发生危险的时候发出警报吧？”

“如果我们需要的只是这些，确实如此，”涯边走边继续解释，“但是很快，守望塔就不仅仅是一处监察岗了。上面安装了高级扩音装置，可以让祈的歌声最大程度地扩散。起源之石现在在茎道修一郎手里，如果他启动它，祈必须在最快的时间抵消它的影响，所以她住在这里，集留在这儿保护她。”

涯仰望守望塔，几乎没注意在场的人。他现在心里有事。和以往一样，他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只是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