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牧奴娇

几人商议了一下后，也就出了屋子，各自该干嘛干嘛去，而莫凡就又成了闲人。

“说实在的，你该去看看牧奴娇。”结果莫凡在准备去修炼的时候，穆宁雪叫住了他。“娇娇？她怎么了？”说起这个女子莫凡感情就有些复杂了，两人的关系很微妙，平时口没遮拦开玩笑，，但二人对彼此并没有恋人的情愫，至少莫凡没有太多那方面的情绪。

尤其是，随着莫凡的修为和成长速度越来越快，牧奴娇就显得有些跟不上莫凡的脚步，在最容易动情的年龄错过了，现在的莫凡加上穿越和废弃位面的时间，已经好几十岁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那天她状态很差，一直魂不守舍的，我去和她打招呼她反应慢得出奇。”穆宁雪叹了口气，也知道牧奴娇这次受到的刺激很大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也只能让莫凡去试试，毕竟是室友嘛……

“行，我去看看吧。”莫凡起身，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以莫凡的修为，感知牧奴娇的位置是很简单的事情，她现在正在教室办公室里，就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咚咚咚。”出于礼貌，莫凡还是敲了敲门。“请进。”萧院长的声音。

“萧院长。”莫凡打开门，打了声招呼。“哦，莫凡啊。”萧院长神情依旧像个邻居家的老爷爷一样慈祥，不过比以前显得更加苍老了。

“来看牧奴娇吧。”萧院长还是很了解莫凡的，同时他也知道此刻有可能打开牧奴娇心结的，只有莫凡。“是的。”莫凡也不矫情，径直走向牧奴娇的座位。

牧奴娇此刻的样子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美丽，面容憔悴，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颧骨突出，嘴唇干裂，一头红发呈一种不健康的灰褐色，发质极差，穿着也不似以前那般精致，穿搭之随意像是从房间历史随便扯出来套身上的一般。她此刻抬头望着窗外，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病态的女人是那个璀璨夺目的天之骄女，是那个青春美丽的明珠校花。莫凡看见她的样子，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最后长叹一声，双手攥的死死攥着，对异族的恨意再次冲入脑海！

“啊！莫凡。”牧奴娇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慌忙地打招呼，显得手忙脚乱。“你……”莫凡看着眼前有些慌乱的牧奴娇，想挑起话题，可刚一开口，却吐不出一句话，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两人之间此刻如同隔着一个位面，从以前的知心好友到现在相顾无言，似乎以前的无话不谈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良久的沉默……

“什么？”牧奴娇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莫凡，神情复杂，眼神里却依旧无光。“和我出去走走吧。”莫凡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猛地就跳出这么一句话，他也就顺势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嗯？”牧奴娇呆了一下，反应了两秒，这才回道，“我还有课。”“你这状况也上不了课，走吧走吧。”莫凡也不管太多了，抓着牧奴娇就往外拉，让牧奴娇本来想就迟缓的反射神经更是接受不了，稀里糊涂地就被莫凡强拉了出来。

一旁的萧院长擦了擦眼镜，看着莫凡的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老腰：“下节课又没法休息咯……”说着，走到牧奴娇的办公桌，拿起牧奴娇那鬼画符一样的教案，皱起了眉头。

凡雪山的战后重建是迅速的，此刻的凡雪山除了不如往日那摩肩接踵的模样倒是没有丝毫战争的影子，不管再怎么艰苦，日子还是要过。小贩的吆喝，大妈的喝骂，青年男女的笑闹还是这片土地的主旋律。这不是什么纸醉金迷，也不是什么没有危机意识，这才是世界的最应该有的模样，自然，平凡。

“很久没逛过凡雪山了吧。”莫凡和牧奴娇走了半天，最后莫凡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故意挑起话题，问了这么个问题。牧奴娇先是怔了怔，似乎是在回神。

“很难想象这里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浩劫……”莫凡似乎找到了切入点，总算是知道怎么开口了。

“嗯？”牧奴娇不知道莫凡为什么要说这些，她现在的思维跟不上莫凡。“娇娇。”莫凡声音很平静，没有刻意装得慷慨激昂，也没有嬉皮笑脸，就是如平时聊天一样唤了牧奴娇一声，“我不想看到你这样颓废下去，萧院长不想，同学们不想，大家也不想，我明白你的痛苦，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振作，毕竟，我们都要复仇的！”

牧奴娇此刻愣在了原地，似乎是在消化，而莫凡则是内心吐着槽“我滴个妈耶，尬死了，跟牧奴娇谈人生，这尼玛要我亲命啊！”不过事实证明，在人经历低谷的时候，你的确需要一些平时感觉很肉麻的鸡汤，牧奴娇愣了一下，脸上情绪总算是松动了点。

“复仇……”牧奴娇反复嘟囔着这个词语，似乎这个词语触动了她内心的最深处一样，眼睛渐渐有了火光。果然，这事儿很明显是需要正确的人选的，这些开导的话别人不是没有说过，但都无济于事，也就莫凡这种和牧奴娇关系亲近的家伙还能奏效。

“莫凡……”牧奴娇在有了好转后，看向了莫凡，那目光之强烈丝毫不像之前的木讷，“其实大家说的我都懂，我也明白，可是……”牧奴娇说道这里，开始犹豫起来。“什么？”莫凡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一直在等你，看看你会跟我说什么……”牧奴娇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擦，这话我怎么接！尼玛这送命题啊！”莫凡冷汗都下来了，“那啥，娇娇啊！你说我都是有三个家事的人了，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没那体力啊……”好家伙这话一出，牧奴娇当时就懵了，契约空间里偷听的阿帕丝，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主人，不愧是你啊！

“噗嗤！”牧奴娇愣了足足一分钟后笑了出来，“想什么啊！我只是怕你忘了我这个老朋友，放心吧，凡雪山学校也有我的心血，我不会放弃的。”莫凡尴尬地挠挠头，傻笑了下。“今天就这样吧，再见。”牧奴娇转身，向着学校的方向回去，莫凡看着她的背影，恍惚间又看见以前那个明珠的，天之骄女……

“不后悔吗？”等牧奴娇走后，阿帕丝出现在了莫凡身边问道。“都过去了……”莫凡长叹一声，“况且我答应过雪雪，你是最后一个。”莫凡看向阿帕丝，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