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何去何从

当莫凡与阿帕丝回到了凡雪山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种族都聚集于此，就算是昆仑上的狐狸也迁徙到了这里，住在雪山上。

如今凡雪山内也只剩下了八只帝王，介麟，介潭，玄武，雪狐，青雷帝枭，朱雀，海神祭祀，霸下和昆仑虎王。而亚马逊蝶君在谢绝了莫凡的好意后选择在森林里沉睡，斩空和秦羽儿都在冥界恢复，黑龙与金龙此刻都在帕特农，至于二者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复存在，这种时刻，什么隔阂都不能比保家卫国来得重要。

这次的战斗报告其实到现在才整理出来，人类禁咒还剩下三十来人，华展鸿，邵郑，萧院长都还在，大天使仅剩下加百列和乌列（继承者），帕特农的海隆与诺曼，其余的全都已经与世长辞……

图腾这次折损也很严重，玄蛇殒命，海东青神殒命，霸下玄武重伤，月凰蛾沉睡，唯有重明神鸟没什么问题，因为死不了……

但是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没有人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悲伤。在战后受到刺激的灵灵也在几天后恢复，开始继续帮着大家布置，不过对莫凡的态度却冷漠了很多。

对此，莫凡只能表示很无奈也很心痛，他明白当全世界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时她会有多累，而且当她无比期待的人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是种多大的失望。她可以理解莫凡，但这很难让她释怀，莫凡也没有辩解，的确是自己对不起这个孩子，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补救，希望时间可以弥补这一切吧……

凡雪山的重建工作倒是很迅速，毕竟如今大部分的资源都集中在了凡雪山，作为人类最后的居所，这里必须修建好。

“莫凡……”一个声音让莫凡从呆愣里回来。“还是来啦。”莫凡没有回头，他听出了来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但他现在不是很想听到。“抱歉，这次的事情，是我们的错……”林月心的声音很低，她在莫凡这里第一次有这样的姿态。

“和你们没有关系，只是我自己太弱而已。”莫凡摇了摇头，他明白事情的始末，虽说他可以说是被林月心卷进来的，但是没有林月心的话，他连祖境都不是，怎么可能保护得了这个世界呢？

林月心没有说话，莫凡也没有转身，他没看见林月心的表情，也不想在意。他其实也很迷茫，他不知道一后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元素位面所剩下的资源与遗产根本没办法支撑起莫凡这样的消耗，他想要变强只能远走他乡，可是离开后怎么办？这个世界需要他守护，林月心他们不可能驻守元素位面，这太强人所难了。

“其实是我们的不对……”几分钟后，还是林月心先开了口，“我们忘记了你根本不适合这样的成长模式。”林月心的话让莫凡愣了愣，于是他转头看见了林月心那苍白和疲惫的面容，不经鼻子一酸。“你并不适合这样封闭式的修炼，你适合的，还是如同你最初那样，满世界探索，这才是你。”林月心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否定一前的决定。

“所以你不建议我回到空间节点修炼？”莫凡挑了挑眉毛，他还以为林月心是把他绑回去的。“不建议，但元素位面也不适合你。”林月心说着，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片递给莫凡，“这是我们收集到的位面地图，有我们的传送阵可以到达的，不能到达的，还有异族统治的，和中立种族，以精神力读取可以提取相关信息。”林月心一边说着，一边给莫凡指着看。

“你的资历还是浅了点，这个世界很大，对于你来说，还是出去看看最好。”林月心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不过搭配那憔悴的面容还是让人有些心酸。“心姐，其实这些事情真的不怪你们……”莫凡连忙解释道，林月心为他做得够多了，他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生怕林月心是过度自责，她这样子要是再有心结生怕她会撒手人寰。“哈哈，你理解的一回事，我们自己理解是另一回事，不一样的。”林月心摆了摆手，“安顿好这边后，你先回来一趟，战功是要算的，你们都是……”林月心说完便朝莫凡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莫凡的视野里。

“她人真挺好的，不是吗？”阿帕丝这时出现在了莫凡身边，说道。“是啊……很让人尊敬的一批人。”莫凡感慨一句，说实在的，这些百年如一日的守护众人的才是英雄，而莫凡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心理。

十天后，所有事情渐渐回到了正轨，莫凡也就再次将人召集起来，准备回去。“大家如果有想要留下的，就留下帮蒋少絮和灵灵继续找图腾和古神遗迹，我的话，行程不定。当然也可以在空间节点继续上课，我都没意见，这些可以现在决定。”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跟着心姐吧。”第一个开口的，却是穆宁雪，“我不适合到处历练，不过你们可以带上白虎。”穆宁雪的确很少和莫凡出去冒险，这不意外，她也更适合在静心的状态下修炼，到了瓶颈再出门寻求突破。“我也是……”心夏也表态了，她就更别说了，从小到大都是在学院里长大的乖宝宝。

“我就不去了，你们加油。”许昭霆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不过还是对自己没有在最后一刻守护好张璐璐耿耿于怀，为此他不打算再离开了。“我也不去了，何雨在这边我不放心。”张小侯挠了挠头，他如今的实力跟莫凡差距过大，跟着莫凡出行就显得有拖累的嫌疑。

“我跟着凝雪回去吧。”柳茹的表态，血祖不适合到处乱跑，这也正常。“我好像没得选。”阿帕丝看向莫凡，契约兽嘛，跟着主人很正常呀。“现在风月场所都关了，我这精力无处释放，就跟着你到处跑跑吧！”老赵一副老子施舍你的表情，莫凡往旁边挪了挪，表示和这货划清界限，最后看向穆白。“我也想出去看看。”穆白没有废话，表了态。

每个人选的路有不同，走最适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