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少年却道:“太公想是家中受气,故发于汝,汝这便拾鞋,女公子恩德无以报之。”
“无妨无妨。”娅忙道:“此等小恩不必报之。”
“谢女公子。”少年作揖相谢,便对黄石公道:“汝这就帮太公拾鞋,还望太公息怒。”
少年拾鞋上来,黄石公仍傲,见他上前便伸出脚来,“汝帮吾穿。”
少年自气,无奈见他老者,忙跪坐下帮他穿好,以求离去。
黄石公见他乖顺,笑着起身,三人便此离去,留下少年跪着,忽见五彩祥云在三人周身环绕,甚是惊诧,莫非遇神遇仙?
黄石公刚走一里,忽返回道:“孺子可教矣。后五日平明,与我会此。”
少年虽怪亦跪道:“诺。”
“少年难道是?”冬青听此怀疑。
“就是张良。”
赵吏忽然出现,自然听到娅和他讲故事,坐在沙发上笑道:“就这样五日复五日,张良一共往返三个五日,说是大清早到,实际上是黄石公在诈他,最后诈的人家大半夜就去了,
黄石公很高兴便拿出一本《太公兵法》赠之,说你回去读他,就可以做帝王的老师了,十三年之后,你见到的济北谷城山下的黄石,就是我了,
后来张良认为这事很奇异,于是便四处游说学术,起初无人赏识,最终被刘邦采纳,随后建功立业,在那山下果终得一黄石,张良对它像宝贝似的建祠供奉起来,一直到张良死,还将这石头与他一起埋葬了。”
“这和洛璃有什么关系吗?”冬青听他说完便问。
娅笑:“少年和阿璃有点像,都是水晶琉璃心,干净透明,如白玉无瑕。”
“要是玄女,女汉子气一发作,就得和黄石公打起来。”赵吏趣道。
“胡说。”娅不满,不过,“那个黄石公总感觉像昆仑长老一样,据说在炎帝时代,昆仑有十大长老,共同监理神农佐治,其后不知所踪,其中之一便是广成子。”
“是发生什么事吗?”冬青疑便问。
“不是。”赵吏摇头,“据说因为天下大同,没有留在昆仑的必要了,传说昆仑十老都是泰山神其下弟子。”
“后来,到了元末明初,我和洛璃下界出现了一桩奇事,她莫名其妙被佛界中人带走,自此再无踪影。”
娅刚说完,赵吏便道:“现在冥界也在查这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原来是因为清凉寺方丈灵门大师有一俗家弟子石秀,石秀一生只有独子石中玉,极其宠溺,性情乖戾色极,油嘴滑舌,终酿大祸,死前却告其父,皆因洛璃对其诱惑而致。”
“胡说八道。”娅愤然,“简直比先秦那些文人风~骚还要可恶。”
赵吏接道:“洛神,人间最初传其美而无礼,谁又知道是人太过轻浮,洛璃不过小小教训一番罢了。”
“你们经常下界吗?”冬青问。
“不是。”娅摇头,“偶尔。”
“人间每一个九天玄女的传说,大概就是她们下界之时做的事。”赵吏告诉他道。
“那你认识宋江?”冬青笑道。
“他啊,我认识。”娅点头,“当时求我救他一命,我就顺手救了。”
“娅为什么说你要杀她?”冬青随即转回正题,想起便问。
“那是她胡思乱想。”赵吏道:“我只是奉冥王之令去超渡她。”
“真的假的?”娅还是有些怀疑。她当时都听见冥王和赵吏的话了。
八月末,一天半夜,赵吏正和冥王电视视频通话,她口干舌燥,正要下楼找水喝。
“具体怎么回事?”赵吏问茶茶。
茶茶道:“那家伙看上洛璃,但是洛璃乃天女,欲求不得,故此不满,你知道和尚们都和佛家脱不了关系,因此洛璃做了任盈盈,但是比任盈盈惨多了,强行被灵门和尚关了禁闭,清凉寺有文殊菩萨镇宅,佛光普照,天女下界法力不足,故不能抵抗,玄女当时又被昆仑催回,所以后面很惨,寺中上至方丈下至小和尚,都把她当成那个了,最后在佛光普照中,他们杀了她。”
“后来呢?”赵吏追问。
茶茶便道:“洛璃死后怨极大,即将在寺中大开杀戒,文殊菩萨赶到,超渡她重生,发现她是琉璃化心,天生不会动情,超渡时因她心中还有一丝怨念无法根除,便以文殊兰封印其怨念,据说是为了防止她魔化。”
“魔化也是人造成的。”赵吏明白。
“众人皆说她,长得美不是错,出来害人,就是她的错,没有逻辑不问前因后果,只信传闻,不管传闻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茶茶说完便离去。
娅将回忆道出,赵吏便道:“我怀疑她的怨念难消,是药下的种子,三千世界恐怕除了冬青,没人能超渡得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娅同意道。
“现在她在哪?”冬青便问。
“不知道。”赵吏却道:“她的转世和石中玉一样禁锢在五台山,他们为了赎罪,算是被佛界掌控了,但是石中玉这样的人一样受惩罚,没有几百年是无法转生的,冥界只查到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