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浔(字静姝)咳咳咳...
江芜姑娘,你醒了?
喉咙火辣辣地疼,蓝浔有气无力地坐起,嗓音沙哑地唤道:
蓝浔(字静姝)阿芜。
江芜递过一杯温水,掌心贴上她的额头,没有感觉到热度后舒了一口气。
江芜还好,总算是退下去了。
蓝浔润了润嗓子。
蓝浔(字静姝)有劳你了。
她欲言又止,秀致的眉尖微微蹙起。
江芜姑娘为何不让我告诉宗主?这风寒来势汹汹,可不要落下病根才好。
许是云梦的风水好,连带着养出来的姑娘都是温温柔柔、雅致清秀,瞧着就很让人亲近。
蓝浔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难得地流露出几分脆弱。
蓝浔(字静姝)阿芜,我很难过。
她生的好看,即便是病态的肌肤也丝毫没有旁人的憔悴,反倒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江芜心中一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才叫‘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怨不得他家宗主将这位蓝家姑娘看得比眼珠子还要重。
江芜姑娘可是跟宗主吵架了?
蓝浔一听这话更委屈了。
蓝浔(字静姝)他生我气了。
还没来得及吵架呢!
情爱果真是要不得。
活了三十多年,这般难过的情形也不及一只手。
江芜忍俊不禁,她不止一次在所谓的传说里听到过这位姑娘,与眼前所见...略有些不同,她想摸摸这位姑娘的脑袋。
江芜宗主不会真的生您的气。
蓝浔(字静姝)你不懂。
这次他是认真的。
江芜是您低估了自己。
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犬吠,听声音像是金凌的灵犬。
蓝浔恹恹地看了一眼,深更半夜,正是夜深人静。
蓝浔(字静姝)我睡了一天?
江芜是呀,今早喊您吃饭的时候就已经烧糊涂了。
偏的烧糊涂了还不忘抓着她的手让她别告诉宗主。
江芜您这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犬吠不止,隐隐带着一股狂躁,蓝浔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与众不同,忽略了她的嗔怪,问道:
蓝浔(字静姝)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芜没有吧。
她想了想又道:
江芜不过今日宗主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一个人就让他拔剑。
府里资辈大的师兄师姐个个讳莫如深,任凭年纪小的怎么缠,却只道“别问”。
蓝浔闻言拧起了眉。
蓝浔(字静姝)他人呢?
江芜不知道。
她下了床,弯身穿上踏云靴。
蓝浔(字静姝)我出去会儿。
江芜可您的身体还没好利索。
蓝浔(字静姝)不碍事。
.
天色阴阴沉沉,伴随着一两道惊雷,按照自古不变的定律,大事大多发生在这样的天气,蓝浔加快了脚步。
那匹黑鬃灵犬果然灵气得很,一路行在身前,带着她来到了一座观音庙。
大门紧闭,黑气缭绕,实在不太衬庙宇的祥瑞庄穆。
蓝浔足尖轻轻一点,身形霎时便轻飘飘地落入了院中。
魏无羡一句‘娼妓之子’就能换来这么多话,看来这‘娼妓之子’还真是金宗主的逆鳞啊。
金光瑶向来能忍,面对魏无羡的故意激怒也只是吩咐苏涉道:
金光瑶点人出发。
苏涉是!
殿门口躺着几具尸体,从服饰上来看都是兰陵金氏的人,血腥味挥散不去,蓝浔嫌恶地避过。
蓝浔(字静姝)金宗主这是要去哪?
再熟悉不过的清澈声线。
金光瑶心中一颤,隔着细密的雨幕望去。
天边恰好亮起一道闪电,将眼前之人照得分外清晰——
眉如远黛眸似星,她还是那个身姿昳丽的蓝静姝。
金光瑶蓝姑娘,你回来了。
————最近有点忙,先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