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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贡风波(一)

霁月高风

半月后,天气越发热了起来,人们纷纷换上单薄的衣襟走上街头,有的会买上一碗凉茶解解口渴,有的干脆围在井边打上一通浇个清凉。

一队车马疾行着,黑衣白帽腰间佩戴着铜柄晴日剑,行人纷纷视之,谁料为首的那个黑衣上绣着松鼠归林纹样的大汉轻哼一声,嚣张地一挥鞭子,抽打在了那位离得稍有些近的青衣粗布的小娘子身上,小娘子被抽中后来不及吃痛,便狠拽住了鞭子,她妖艳的脸上被鞭子抽出深深的血痕,她由着身后挂在石柱上的反光铜锣勉强一看,因着她伤的太严重了,即便如此模糊都可看出一二,她眼底滚着红色,她一个用力便将大汉拽了下来,大汉本在疾驰驾车却造此一拽自然滚下来,生生磕在了她身后的石柱上,顿时头破血流。跟他一行的黑衣人纷纷毕露凶样,掏出剑来便从车上跳下去向小娘子刺来,看热闹的人们见此竟纷纷跑去,只有一两个中年男人想要劝架,却也被自家婆姨揪着耳朵拉去了。

小娘子长相妖艳美丽,看的那些执剑的黑衣人心中起了色心,那个抽了小娘子的人已然昏了过去,于是小娘子舔舔划过嘴角处的血,从腰间拔出没有人发现的双刀暗器,迅速的发起了进攻,她轻笑一声道:“今天你们既然惹了婆婆我,伤了婆婆百年才练就的皮囊,那就留下命来为我充当皮箱吧!”

黑衣男子根本就不认为她能打过他们七个人,纷纷叫嚣着:“小娘子!待我兄弟们将你捆了,好好伺候我们!否则就不给你留全活的尸体了!哈哈哈哈哈!”淫笑着,色眼咪咪,胯下一震,无论多么无耻的动作都无法描述此时的他们。

那青衣粗布的小娘子一出手便用那双刀暗器缴了为首色的最欢的黑衣男子,他的头颅被暗器上的利齿刺入扣住,男子脸色一怔痛苦地要去摘,还没等他动作,随着小娘子诡异一笑将那两条链子一相交,原本那分开的双刀便犹如剪刀一般剪下了他的头,血一下子喷涌上来,那小娘子连躲都没躲,甚至在众人颤抖着执剑的手跟下方站立的腿,头皮发汗的情况下,凑上前去对着血流处一顿磨锉,她手上沾染着血往自己的脸上抹去,场景可怕诡异!

原本躲在自家院子里往外望的人纷纷尖叫,甚至还有人因此昏倒,剩下的黑衣人惶恐不安,有一个人还是颤抖着剑冲小娘子砍来,却被小娘子笑着扯过刚死不久的尸体挡下,另一手单手甩刀刀刃锋利竟借着惯力削下了l来人的项上人头,分明来人还在嘴角抽搐便被削了下去。众人纷纷倒吸凉气,有的干脆弃剑而逃,胆大的比较多,逞能一起冲了上来。却被小娘子不断挥舞着双刀暗器捆住、削下脑袋。终于除了昏倒的大汉没一个活物了,她走上前去,发现了大汉尿了的裤子,嬉笑着上前脱了大汉的衣裳,在大汉不断吓尿中用刀破开他的肚皮,取出了一地的器官,大汉撑着一口气即将疼死,便听着她的那句:“荥经来的?骑缁王贺进槐的岁贡车队?没错了……先生就是靠谱……总是回去就一顿奖赏了哈哈!这样我就能多买些刀刃来削皮了!”小娘子笑得清纯,却对着这样残忍血腥肮脏的场景,她不急不慢地走了,走时还不忘掀开马车查看,见过真是上了层层匣子的几车银两,终于吹着口哨捂着脸走了……

待官府的人来时,便瞧见了让人呕吐不止的画面,官兵们都是最新找来的没见过世面,纷纷倒地哭着吐胆汁,而为首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气定神闲地皱着眉探勘,当发现人头都是整齐光滑的伤口时,推定是利器所为,再发现那位被剖了尸的大汉脸上印着一朵云纹,他恍然惊醒,大声而又失态地叫道:“栖凤楼!是栖凤楼的人干的!”

年轻的人则阴着脸问:“什么是栖凤楼?可动军队剿灭?大人您说话啊!”

中年人吐着苦水:“你懂什么?笨蛋!栖凤楼是江湖第一大组织,它不在意细微,只搜集重金重力之事,它自建立初期,曾雪原夜猎杀上善、云胡和霁国亲王大臣,也曾酒肉池撂倒三国精兵千人,无数人将黄金珠宝名作输入栖凤楼,却没有人能结识一位凤人,书信传话,见字毙人,不见客主,只问十字缘由。这是栖凤楼囤积巨财之术。每一位凤人来无影去无踪,往往任务结束便数年不出。通晓门道,有杀人需求的外人对栖凤楼又爱又怕,故而三国朝廷都力剿栖凤楼,可是都寻不着去路,往往完整出发,完整归来,顺便带回相距千里的主战之将的左耳。你说这般恐怖的组织,那位神人能剿灭得了?年轻啊!”他不禁感慨道。

众人不断检查终于断定一行人乃骑缁王贺进槐的岁贡车队,在闹市造一栖凤楼凤人女子迫害,杀人动机伤她容颜!虽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却遭到众多目击证人的证实,他们又无法捉到真凶,只得列案入档、通报上官,通知骑缁王。果然得到骑缁王勃然大怒的消息。而他的那批岁贡则被中央压着查询中。

中督府里,来往匆匆的人皆身着一身白衣,背面烫印着不知名的兽眼十分夺目。他们袖口紧扎,穿着着统一的高靴,靴上扎着皮带。他们被称作“督爵”,是由摄政军侯晏槊亲掌的。他们主要稽查朝中涉案重事,在进一步递交给摄政军侯府,最后呈上给国君贺擎徵掌看,终不过是他在档案上盖下一方朱印了结、立案、查处、执行。

此事堂内嘈嘈嚷嚷的,却没有人多出闲心去管,原来是骑缁王贺进槐撑着腰,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杂碎如何扣下了本王的岁贡?胆子倒是大啊!别以为背靠着晏槊就能为非作歹!本王现在命令你们,放了这批银两!如有不为,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而他对话的对象此时正不急不慢的喝着汤水,他手夹着竹筷看也不看贺进槐,自顾自地嚼着鸡块喝着汤。他这番不作为气煞了贺进槐,贺进槐腆着自己的肚子大手拍在青铜岸上,顿时呲牙列嘴的叫喊起来。

对此那人就看了一眼,轻笑着道:“这里是中督府!下有刑慎司,上有军侯府。骑缁王虽位列王族贵胄,却终究无一官半职,景帝时便早有祖训:王侯无职不摄朝政,皇子受职无作不录。既然如此,骑缁王可要想清楚了,您身份尊贵,是否要将这件事捅到陛下面前,丢个大不要脸?”

骑缁王贺进槐气得后牙槽痒痒,他双手环胸,复又伸手指着那人骂道:“柳督,你别给脸不要脸!”

那人便是中督府总师柳督,他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手中的筷子,抬眼瞧了面色青紫的贺进槐,半开玩笑半用着狠道:“军侯虽戍守淳宋去了,可早晚有回来的那天!军侯此去,全权交给了我中督府、柳岸衙、军行机以及务础府。其中我中督府权力最大,监察一切涉案之财和门户、田亩档有关之事,骑缁王封地荥经来的车队遭遇此劫,其中真真假假嫌疑颇多,我们怀疑便就是为了这银两来的,故而并报给了上官正殿,此时已交递到了陛下手里,陛下看后却没有下旨阻挠的意思,难道骑缁王还看不出来陛下的用意吗?还是说,骑缁王心里明亮地知道,这笔银两来出不安?故而不敢交托于我们查办?嗯?”

骑缁王贺进槐被他戳中了心,他背后淌着冷汗,他不禁咽下口水一连数次,瞧地柳督察觉到了什么。柳督会意,朝贺进槐指着门口处,示意他滚。

贺进槐脸色难看他走路都有些轻浮,他心不在焉地离去,原本低头办案的柳督却精准地抬头见他离去,时间一分不少,一分不多,再看他书案上除去用完的膳外,便是空空无字的纸张,即便他此时手中执着蘸好墨的笔,却眼瞧着墨汁滴在纸上留下痕迹,他顺着墨汁写下凶案两个大字,轻笑着,也看不懂此时他不怀好意脸色,道:“果然如此,这不诈不知道一诈吓一跳!荥经封地究竟依着谁的法?办的谁的事?几条命案啊!活生生的六口之家,就那样一夜暴毙了……唉!且等着吧,既然有人存心要我们挖出来……那便挖吧!军侯有令命我们稳妥好自身,即便朝局有变,万万不可随波逐流……”

从中督府里出来的贺进槐,刚坐上马车想着回府,谁料几道勒紧缰绳马声嘶鸣的声响,将他打的措手不及。他赶忙掀开柔软熏香的绸层珠帘,一时间嫌乱,便气恼地将它无情扯下随手丢在车窗外,一地的光泽浑圆美好的珍珠散开,即便是行人都可惜地吸气,领旨前来接应他的禁军也不免可惜,但贺进槐毫不在意,他问道:“几位这是何意?难不成是陛下找本王进宫?”

禁军首领不可置否地点头,他粗哑着嗓子道:“陛下有令:骑缁王贺进槐有伤皇恩,多次触犯律法,今荥经岁贡车队突遭血案,由中督府查明岁贡来路血迹斑斑,骑缁王之责不可推卸。故而封府幽闭,褫夺尊荣!钦此!”说着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围上来,其他人两三下解除没收了车夫和侍卫的刀具兵器,指挥着他们驱车回府,而马车内的贺进槐蹙着眉头,他搅动着大手,忽然对着窗外随行监督的禁军首领道:“本王要见太后!送我进宫,我亲自向太后陛下说明!本王不回府!回了府就一切都说不清楚了!”

而禁军首领淡淡地看了他,公事公办地道:“我等领旨办事,首要任务即是接您回府幽闭,如您另有冤情不论真假,这不是我等职责之内,恕不呈请!”说着便转过头去,纵马向前跑了跑,不再给他机会。贺进槐直到自己何等危机,他有些心急,他向来狡诈如狐,又背靠着太后,他们联合作乱,谁都没有罚过他,如今他落得幽闭,他如何甘心?他极速转动着脑子,再三决定等待时机,终于安心归府。

骑缁王府内,挺着大肚子的梅嫣正在精神抖擞手中挥舞着从侍妾们头上绞下的辫子,陪着下人一同嘲笑着从宫里带回来的侍妾们。而侍妾们哭丧着脸凑成一团无力极了,梅嫣心境好极了,她摸了摸自己高贵的脸庞,情不自禁地道:“瞧着本王妃自有孕后气色越发的好了,这脸蛋水灵柔软,皱纹都少了呢!呵,你们这群贱人还想同本王妃比?妄想!去,给我拿刀和羊脂玉来,今日还要像往常那样擦血玉!”

她此话刚放出,那些侍妾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咬着牙怨怼地看着梅嫣,生像猫见了老鼠一样的目光,梅嫣倒也没怕,甚至还上前去离她们近些,刚想抽她们一人一巴掌,便听见了喧嚷声,她转过身去气愤地喊道:“鬼叫什么?没瞧见本王妃趣味正浓吗?叫叫叫!你们一天天的想死吗?”

谁料她刚话完,便听见抽剑以及铠甲碰撞的声音,她心下预感不好,不免心里打转起来。连声音也不复方才的高,问道:“何人?何人敢持剑甲闯我骑缁王府?”

人还未到话已入耳,“陛下有令:骑缁王贺进槐有伤皇恩,多次触犯律法,今荥经岁贡车队突遭血案,由中督府查明岁贡来路血迹斑斑,骑缁王之责不可推卸。故而封府幽闭,褫夺尊荣!还请骑缁王妃安稳些,莫要为难小人。”

梅嫣脸色难看,因为她瞧见了颓废的贺进槐,她心下焦急,竟一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侍妾们眼神诡异,梅嫣刚想抬脚过去训斥贺进槐一番,谁料意外发生了,她拖着小腹刚要走,便突感觉到腰后被人撞了过来,她来不及反应便小腹朝下,狠摔在了硬邦邦的绿壁石板上,她惊呼一声为时已晚,贺进槐一行惊恐地睁大眼睛,就连禁军首领都下意识紧张到握紧剑柄,侍妾们嬉笑谩骂着,那声音似鬼哭狼嚎,梅嫣晕倒前入耳的便是这些,

而贺进槐则惶恐不安地冲了过去,他平时的漫不经心全然散去,透露出的阴鸷暴躁无二。梅嫣匍匐在地腹中剧痛,贺进槐一时顾不上处置凶手,抬手正要将梅嫣横抱起,谁料出手便是温热的黏腻,他心下漏了一拍,抬手看去果然是血,梅嫣早已昏了过去,他心下明白这一胎恐怕是落定了,他顿时头晕目眩无神地盯着自己手上的鲜血,便听见侍妾们扭曲的笑声,他回过神来,不管不顾地捡起侍从因惊慌失措而掉落的剑,冲到侍妾群里横刀就是乱砍,神情疯魔,嘴中念念有声:“我的王儿啊!你们毁了我的希望!去死吧!去死!我要你们横尸暴敛,狗咬狼撕!啊!去死啊!我的王儿!我该怎么办!都怪你们!”

侍妾们连逃也没逃,就冲着刀刃迎上去还抱着贺进槐,嘴中淌血,也念念有词:“哈哈哈哈哈!报应!报应!哈哈哈哈哈!”

禁军统领眼瞧着这混乱的一幕,他捂住眼睛默认了,最后指挥人叫来郎中,将显然已流产却无人过问,昏死在路上的梅嫣送了进去。

持续将近两个时辰,禁军统领在外沿瞧着贺进槐在破碎血尸间疯魔地跪地时哭时笑,又望着里面郎中终于出来,期间数不清的清水进去,血腥着出来,郎中他手上染血面色带着苦,对着在场唯一镇静的禁军统领说:“贵人的命保住了……将近五个月的胎儿落了……恐怕里面的那位再无可能健康了……怕是要瘫在床上了……”

禁军统领面色复杂地看着地上的贺进槐,许久才清了嗓音道:“如今血止住了吗?人还有危险吗?”

郎中接连叹气后,眼瞥了一眼贺进槐,道:“依老夫看……如今最危险的可能是这位地上的贵人……瞧着年纪已不再年轻,恐怕是接受不住地……”他言外之意,恐怕里面的女人腹中流了的胎儿,是贺进槐最后一个的孩子了,今生他再得麟儿的机会基本为零……

禁军统领挥挥手,付了银两,眼瞧着郎中喜忧参半地走了,他心中埋怨自己遇上这般难事,虽已奏秉御上,却至今毫无音信。难啊!

启祥宫内,风尘仆仆赶来的太后太茹茳顾不得礼仪,当着众人的面指着正看着报上来的奏章的贺擎徵,她道:“忘恩负义!我儿犯了什么大错?不过是几个贱民为非作歹!你何以能够褫夺他的尊容?别忘了你是怎么登上位的!”

贺擎徵面色几欲滴墨,他阴沉着脸摊开奏章放在书案上,正襟危坐平视着怒火中烧的太后太茹茳,诚如她所讲,他心下还是感念她的,故而他克制住自己的失态,给长汀一个眼神驱散了其余的人,他这才站起来,不瘟不火地开口道:“太后教导,时时在耳。可王弟触犯铁律,依律当斩!若非念在经年旧恩,如何饶他一命且不牵扯到王妃和太后!太后当众失态指责于朕,可否想过朕会不会不满?”

太茹茳此时怎能听得进去,她冷笑着瞪着眼,阴阳怪气地走上前围着贺擎徵绕上三圈,边打量边嘲讽道:“皇帝掌权了!不需要我这个太后垂帘了!早年我就不满你当众驳我面子,不使我垂帘听政!好啊!我认了,可你怎能把对我的纠错和不满归结到你兄弟身上?你便是诚心想弄死我们母子两个!是也不是?”

贺擎徵脸色撑不住了,他抬起眸子看着神情中透着阴毒的太茹茳,良久才勾唇一笑,道:“太后指责那一句成立?你说我阻你垂帘听政,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早在父皇登基早期便废除了这项陋习?你装着明白揣着糊涂,朕不理你!可贺进槐多次触犯铁律,其背后哪一点不是太后你教唆指挥的?你真当朕不知道吗?”说着他怒拍书案,将太茹茳镇住。

太茹茳脸色僵硬,她道:“好啊好啊!你终于吐露心话了!你满眼都看不过我母子两个!甚至还想着杀了我们一了百了是不是?”

贺擎徵气到嘴角颤抖,他斜睨着她,道:“太后举止疯魔!长汀!将太后送回去!朕不想见到她!”

太茹茳见长汀朝她来,怒斥道:“谁敢?本宫是太后!”

贺擎徵斥道:“有朕在!朕认你你便有尊荣!朕不认你你便什么也不是!长汀犹豫什么?动手!”

便见着长汀手疾眼快,将上前阻止他的宫人掌掴倒,道:“狗东西!眼里没有个家伙什儿,真当自己是珍珠母贝!还不快快退下!”

说着踢开他们,将太茹茳极有机巧地扣住,半拖半拉地拖了出去。期间太茹茳还骂着他道:“你算个什么?你陛下主子都不敢欺压于我!你个缺货的东西!竟敢羞辱于我?滚开啊!啊!”她突然尖叫,原来是长汀将她掌掴了一番,她呆住,便听长汀笑着道:“陛下说了!认你也分场合!奴才这个狗东西眼么珠糊涂,便是真的要扣下来喂了狗,也还需贵人主子亲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自称太后?”说着又是一番掌掴,这才让太茹茳安省下来。

贺擎徵对此暗自舒气,心下终于清明了些,他装作没有看见地背过去,任由长汀作为。

……

人走后,贺擎徵坐在椅子上静默,他眼瞧着膳桌上每日一碗,由太后呈上来的药膳不免叹气,他总是对不该心软的心软,他抚着扳指,半闭着眼便听着长汀道:“陛下!奴才死罪!”他虽闭着眼却也知道长汀此时正跪着,他叹口气道:“无碍!总归是这些年朕将他们纵的无法无天了!每年岁贡那一次朕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次暗示他不要高息追查地利房贷?他如此作为,十多年来终于摊上了报复!死了多少人啊……唉!朕还不知道他们母子是豺狼虎豹?可还是念在她幼年也曾真心待朕。朕是这霁国的主人啊!可谁知道这就是一个空架子?无数人都来架空朕啊!长汀啊!朕累的要命啊!朕在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啊,生怕突然窜出个贼人,黑布一掀是朕亲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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