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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的清香在鼻尖环绕。
池以小心翼翼的看着前面的人。
不料下一瞬,马嘉祺回过来视线,他直冲冲的看向池以。
又一次,直击心灵的对视。
在马嘉祺的注视下,池以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她慢慢地走到马嘉祺面前。
池以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她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一直低着头不讲话。
她真的,马嘉祺骂她她都不还口。
马嘉祺冷眼看着池以,原本身上的温和也全然消失不见。
他的声音冷冷的说。
马嘉祺“跟着我很好玩吗?”
池以低着头,一时哑了声。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真诚的道歉比较好。
池以“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好奇你。”
好奇你为什么会自杀。
一阵带着夏天气息的风在马嘉祺和池以之间略过。
悄无声息却存在感极强。
马嘉祺“好奇什么?”
池以抬头看向马嘉祺,原本暗淡的眸子中也染上了几分亮意。
池以“你有自杀的倾向。”
马嘉祺拧眉。
他收回视线,抬脚往面前的小房子走去。
马嘉祺“如果你不害怕的话。”
池以站在原地,大脑反应了一会。
身后的槐树还在不停的散落着槐花。
池以笑着跟上了马嘉祺。
池以“什么害怕不害怕的。”
池以“你里面还能有什么凶杀案?”
池以跟在马嘉祺身后,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然后将门打开。
门被打开一会,池以便跟着马嘉祺一起进去了。
刚进门还是一切都正常的,直至往里面走,池以忽的愣在了原地。
她看着面前摆了满房间的画,不由得心生寒意。
房间里很多副抽象的画像,但是他们都是一个主题,恐怖,惊恐,或者诡异。
而画像大多都是红色和黑色为主。
池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前的人。
能画出这些画的人,内心无疑是扭曲又挣扎的。
马嘉祺“画这幅画的时候,红色染料用完了。”
马嘉祺走到一副画前,他抬手拿起画框。
那画被他靠在了墙边,画上是一个头和身体分离的小孩,在他的身后是一个拿着长刀的死神他挥着长长的刀,似是要带走那个小孩。
马嘉祺看着自己面前的话,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马嘉祺“用我身体的一部分。”
马嘉祺对着池以挥了挥手腕。
他笑的恐怖,让池以想要逃离。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池以就想到了那幅画上的红色是什么了。
他的血。
他用他的血画画。
疯子!他真的是个疯子!
马嘉祺笑着摊了摊手。
池以脸上的不适他都看在眼里。
他温声的说。
马嘉祺“你看,是你要跟着我的,我向你撕开了伪装,你却退缩了。”
窗外又刮起了一阵风,落在地上的槐花也被风卷起。
马嘉祺就这么笑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池以。
婉如他那幅画上一直盯着那个小孩的死神。
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她做出这样的反应,马嘉祺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