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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六十、致命磔刑

香蜜:天帝的女人

周坤逸甫踏入主帐,众臣即刻分列,目送她去至首席。缓步前行,听得偃人正与天帝道:“依臣之见,天蝠部可为先锋,林中毒物之痰涎矢粪对它们无碍,可命它们前去埋伏探视......”

臣子推了椅子过来,让她在一旁坐下。这片刻,她便候着,径自翻阅棠樾那些画纸。一幅幅,是精湛新颖的克敌武器,然而,这些只是空壳,她尚需足够弹药方能成事。如是想着,已翻至最后一页,那纸上一角......轻吸口气,嘴角溢出笑意。寥寥几笔描着一簇碧玉乳白水滴花卉,绿茎青翠,花蕾含苞低垂,如悬在美人耳际玲珑趣致的坠子。这是什么品种?她竟从未见过?

“逸儿......”偃人唤,着令她收回思绪。如棠樾言,无外排兵布阵,兵来将挡。前世,她为此修习,奋身浴血,到这一世,这一刻,突然间,竟觉一切索然无趣。眼中看着的,是县内布局,耳中听着疫疾流散的可怖。只是坐着,躯壳听之任之,袖中有微凉触感,画上的花在指尖悄悄盛放。不错。抛开宿仇不说,棠樾既有翩翩英伟身姿,难得恭肃之余甚负情致,确是动心动情的妙人。倘使真能解得阴符经束缚,逃出禁锢,就算不能永生,无数惊才风逸的男人环绕身侧,许她很多很多爱,用来抹去她的泪,就算仅余须臾欢乐,又何妨......

一枚白玉纸镇“啪”一声扣在她桌前,惊得她打个哆嗦,直了身子。一抬头,是偃人盛怒严厉眸光:“我们议至何事,你来说说该如何处置?”

半饷,她面上青白,指尖蜷紧,不明所以。有人代她解围,轻声道:“一切既照师尊所示,大家辛苦了,且回去歇息,亥时再议。”

纷繁的脚步声自身旁流转,拥挤的帐子顷刻空旷。偃人冷冷,掷下一句:“逸儿,蹉跎了数千年,不精进,汝于基业何益?”

如她幼时。风花雪月浓情蜜意与她毫无关系,时日非用来挥霍。藏在袖里的花如雪化去,艰难地,想起身离去,肩头被人按住,一个极低极柔声音在说:“你也累了,不如在我这小憩片刻?”

不,她眸光游离,躲他尚来不及。反正这一个不可得,偶然生出些私心妄念也是好的,时日珍贵,她为什么要在他身上无谓虚掷?站起来,脚步因肩上的手虚浮。那手滑下来,钳制了她,牢牢抵在她身后案上,将她困住。他俯下身来,逼近了,她竟抑不住颤瑟,忙不迭阖了眼。是,不看,只要忘记那张脸,那双眼,天下自然太平安静了。

可瞬间的肌肤相亲,他的唇贴覆她的,直惊得她几乎一跃而起。不同以往温存,后颈被严严实实箍住,因她惊呼,他趁机吻得更深,将她所有氧气掠夺侵袭干净。齿,在她唇上舌尖肆虐,一遍一遍,仿佛施刑,报复她堂而皇之的视若无睹。

他竟未有怜惜之意,肌肤撕扯剧痛,舌上尝到腥气。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几欲将她生吞活剥般残暴。她痛极呜咽,挣不脱,惟有一拳一拳捶在他肩上,便也愈发恨入骨髓,倾尽毕生气力。这世上,有一种极残忍冷血刑罚。宣了你死讯,偏不允你痛快毙命。慢慢地,一刀一片肉,细细丝丝切割,还要你明明白白看着,数着......

泛着荧光的屏幕逐个熄灭,帐中黑墨墨不见五指,山野虫儿嘶鸣,哀怨的羌笛自山下呜呜,像极了她的心。啊!是了。她早就没有了心,怎么还会悲愁?果然,不爱有不爱的好处。在别个那里,嬉笑怒骂,轻盈洒脱得很。直至踏入这帐中,神魂竟飘忽无常,无力自己了。

唇上齿间的啮噬渐化缠绵,在她颌际延至颈间,不必看,也知半个面颊肿起,遗下深深印痕。她眼前金星乱冒,膝头酥软。是盛夏缘故么?任帐中凉气丝丝,仍耐不住闷热,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一字一句,他在她耳畔道:“但凡旁人说的,你都听得进去。我说的,你偏不肯信。你的心肠倒像铁石做的,只与我一人作对。也好,我不怕。逸儿,我们好歹还有万万年时日,你哪里也别想去,我陪着你,我们慢慢消磨打发,总有水滴石穿之时。”

又如何呢?她凄凉地笑:“陛下忘了,自我弃了灵心,你我已一刀两断,再无亏欠。你若顾虑天家颜面,或因稚子年幼,不得不维系这桩婚姻,便请陛下另谋他人,恕我旁骛繁复,无暇奉陪。”

“旁骛?”他笑,凌厉的齿锋划过,在她耳廓,“好!你既念着所谓旁骛,本座便明明白白说与你知。不错,你诞下皇子,区区流言,功过相抵,本座可不予你计较。如今越地防线岌岌可危,偃人与妖界上下俱逃不得干系,本座看在你份上,奉偃人为尊,将越地交由他手,且看他凭何力挽狂澜。你最好祈望天蝠部此去万事顺遂,莫生枝节,倘有半点差池,偃人,妖界,乃至整个人界,悉数为你足下骸骨。本座不在乎什么新物种蜕化更迭,寰宇之内尽为生灵,优胜劣汰,死者已矣,存者偷生,世事如斯。逸儿,不要试图挑战本座底线。你为本座唯一天后,只要你乖乖顺从,尽责胜任此职,六界何愁无太平盛世?”

混沌不堪的大脑终于有须臾清醒。县中境况诡异,偃人此举,能有何助益?因结界已届七日,原有宿主尽成养分,菌丝正愁无新生物可助长扩散繁衍。数万天蝠入得其内,若全军覆灭,尚算好的,若活着归来......黑暗中,眼前一双眸子冷曜彻骨,令人不寒而栗。偃人为何唤她来?众仙臣为何不予驳斥?天帝看似云淡风轻不着痕迹,届时,疫疾泄露,寰宇罪人,首当其冲既为妖界。任她想拨乱反正,他们,六界中的一个个,会放过她吗?是谁曾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界,想与天族比肩鼎立?只怕......

为使林中瘴气消退,戌时,越地降下一场雨,冲散了雾霾飞蚊。雨声淅沥,砸在帐篷上,随处可闻噼啪声。帐中案前微微亮一盏灯,照见屏幕内渐变的物种,不远处,榻上锦衾轻软,卧着一人。

多日无休,六界臣子不过偷得片刻喘息。亥时一至,天蝠部获令先锋,率先攻入县中。将士们养精蓄锐,务求一击即中,可解困局。但这一去,不过潜伏,试探新物种潜在实力。人类进化至今,从冷兵器至核武器,可谓野心膨胀,无畏毁灭地球。偏偏越地新物种视热兵器为能源,一颗子弹,只怕令新物种潜能发挥极致。多讽刺,最先进新式的武器竟成一株单体生物养份!

躯壳内有细微动静,望过去,她尤似沉睡,并未醒转。但那颗心苦涩,湿漉漉绞痛,如刀切割。她不知,如今的他,与她已为一体,而她,分分秒秒无不是在思虑如何逃离,将过往所有恩情蜜意推翻,视为过错,苦寻纠正之法。如此刻,她竟暗忖着,不计代价,不论后果,只要能逃得囚笼,她都愿意为之。

所以,连当年在洞中立下同修阴符经的盟誓,她也打算破除毁约了。伫立榻沿,那密覆的浓浓长睫几不可见颤动,泛红微肿唇上,如雪颈间,尤是被褥下肉身上遗留的伤痕正悄然愈合。非他意愿。这一日,亲眼所见,暗中窥知的,一幕幕,一句句,都将他迫入偏执作狂绝境。指尖拂落她眉眼,顺着温濡颌际锁骨,滑入衣襟去......娇躯颤瑟,美眸倏然圆睁,扣住他肆意胡为的手,她泣声哀求:“不要......”

他眸色阴冷,执意。待丰腴触感落入掌心,泪,从她眼角没入鬓中去。为何哭?个多时辰以来,她难道不正深陷情欲?反正,她求的,只要是男子,都可许予。为何不能是他?为何还要推开他?

呵!这具肉身馥郁异香。埋首在她耳际颈边,贪恋片刻温存。舌尖,温柔抚拭那些印痕,她希望他怎样对她?她会为哪一种诱惑陶醉?无妨,来日方长,他会比任何人更负技巧,更好,定会叫她称心意足,意犹难尽......

“我自知不是陛下对手......”苦苦抑制的娇喘在他耳边,叫他浑身酥软无力,愈发恣意贴紧她。“亥时将至,陛下可否赐些许尊严予我,莫叫我失礼人前?”

“天后不知,如今六界流言纷扰,军心不定,臣子们只怕极为乐意见得你我亲密无间。”他的指侵入她唇瓣,笑:“本座勉为其难,天后又何须介怀?”

会疯吧?若不能死,她一定会崩溃发狂。她不过只是个千年小妖,如何敌得过修行万万年的帝者?帐外纷杂脚步声渐近,她眼前昏黑,悲从中来:“陛下,不要......求你......”

未料,他抬起头,扬着眉笑:“求我?求我什么?”

莫名的愁恻,所有攥紧她不放的牵绊不过源于这双清澈冰凉的眼。求,有用吗?恍惚的一瞬,视线朦胧,本能地,她所有缥缈情愫如这天地间的雨水云雾,落寞,消沉,喃喃,她道:“爱我......”

一怔。他正侧着半个面庞伏在她唇边,如丝似缕若隐若现的两字仿佛一记雷霆,涟漪般的燥热发散,神智溃失迷离,胸腔内,那颗心似悲还喜,用深深颤动回应。何须求。在那唇上辗转痴缠,许以深情眷恋。够了,任他万年冷清寂寞,终于可以了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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