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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父慈心

白子画与花千骨

直到白千依了礼节求见,白子画方准他们进来,这也是他有意提醒摩严外人在面前注意礼节,可惜摩严浑然不理会掌门师弟之用心,兴致颇高不住跟白子画述说本派发生的大事小事。

白子画瞟了几眼垂手立在一旁的白千,孩子对自己毕恭毕敬,远不似寻常孩子见了爹爹欢欢喜喜扑上来要抱,白子画恨不得搂孩子在怀好好疼爱。然而千儿比不得寻常孩子,长留掌门更比不得普通父亲,仙规森严远胜人间,地位尊贵的一派掌门也只能强压慈父心肠,心中涌起万般慈爱怜惜,人前也不得不摆出凛然不可亲近之态。

摩严东拉西扯好一阵后方转入正题:仙界明珠盛会的请贴又送上长留了,因白子画不在,摩严便定下让幽若去参加。

“不行。”白子画如从前一样毫无商量余地拒绝。

“明珠盛会可是仙界提拔后起之秀的选拔手段,名义上是玉帝赐宴仙家后辈以示恩宠,实则在于宴会结束后的一场夜明珠争夺赛来考较各大仙派的实力。师弟你头年不准长留弟子参加比赛,第二年还是不准,你再继续怯战下去,只怕过得几年众仙都不记得我长留为众仙派之首了。“摩严哪肯罢休。

笙箫默插言:“大师兄,激将法不是你这般用的,依掌门师兄的心性怎会怯战?他平生又怕过谁来?他不准弟子们参加正是自重我长留仙派的身份。“

摩严眨着眼似听明白了又似不明白。

白子画叹了口气向师兄解释:“宁逸祖师与玉帝同为上古天帝一脉,创立长留派的目的便为守护仙界安宁,诸仙派皆在长留庇护之下,长留与他们比试便是自行将地位降了一级。”

笙箫默又插言:“所谓比试必有裁判,除了玉帝仙界有谁配凌驾于长留之上?”

白子画断然道:“非但这次不准弟子凑热闹,以后也不准去!”

摩严闷声道:“但幽若赴会的帖子已经送到凌霄殿玉帝那边了。”

白子画与笙箫默对视一眼,幽若赴会的帖子已然上达天庭,再不参会就显得长留出尔反尔不守信用了。

“离明珠盛会尚有数月,为何不等我回来决断?“白子画已有三分恼意。

摩严对自作主张一事原本心虚,听到白子画所言“回来“却胆气陡壮,冷笑道:“那日你不声不响匆匆地跑到极北,走时何尝言过回来二字?你自己抛下门中事务不管,如今捅出娄子反倒质问起我来?”

“即使我人在极北,你施千里传音术也可送达我知,你为何急急的便将幽若之名报上去。你也不想想凭幽若的本事怎么胜得过其它掌门?她输了将长留的名声置于何处?”白子画数语便斥责得摩严哑口无言,他留意到千儿与三师弟新徒儿这两个小孩子在此,心道当着晚辈弟子总得给师兄留面子,又放缓了语气劝道:“师兄,门下弟子隐瞒掌门私自行事是何罪名应受何罚你最清楚,你我虽位处三尊仍是长留弟子,更应给群弟子作个表率,这次你的错我且不追究,再遇大事你先与我商量,不要私自决定一再犯错,我一向视你如兄敬重有加,你何必非要闹到逼着我大义灭亲的地步。”

摩严虽语噻却着实口服心不服,白子画这番劝说非但不能促其反省,反如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他本是个暴躁性子,此时一股火气上头脑子一乱顾不得有小弟子在旁,更不去管师弟感受,挺直了腰板声音嘹亮地嚷:“表率?你当掌门的倒做的一手好表率,若弟子们都同你一般被妖迷心窍……”

白子画清俊的脸上瞬时少了几分血色,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愤怒不与眼前这浑人计较:“够了,你们都下去,我要休息了。”

摩严不依不饶:“你受不得寒,我早劝你别去那雪山……你为那孽…..”

话未完已被笙箫默打断:“师兄,今天是星月拜在我门下的好日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你少说两句。”

摩严满腔子言语被憋不得劲,跺足叫出:“我也是为了……”笙箫默抢着劝住:“先别扯苍生和长留,就为掌门师兄的伤势早些痊愈,咱们回去让他安心静养好不好?”

此言最合白千心意,掌门一次又一次扫向他的目光早令他如芒在背,恨不得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摩言心知掌门师弟忍到此时尚不发作多半是看在星月初来长留的份上,自己再留下去更讨不了好脸色,遂赌气拂袖:“好,我们全都走,由得你一个人清静个够!”

  白千开心得差点欢呼出声,拿起脚来缩在摩严身后跟大家一哄而出。眼见将离险境,一个清朗优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白千留下,我有话问你。”

  白千如闻惊雷。他一个七岁孩子,长留掌门有话问他,不问学业,难道还问其它?尊上临行时曾告诫白千背熟道德经,而他天天放开了胆玩耍,什么鬼德经根本没看过,想临时瞎编都编不出来,白千求援的看看师父师伯,师父铁青着脸生闷气没搭理他,师伯脸上却浮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白千小心思一转,这段日子他成日玩耍荒废学业的情形三师叔心知肚明,尊上突然要他留下搞不定三师叔就在中间出过主意,白千只得将心一横,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编一套说辞,哄得过尊上便各自安好,哄不过白千又不是没挨过戒律院的板子。痛虽痛,总不要命。

师父他们走后,诺大的绝情殿只剩下白千与本派掌门,掌门师叔清冷威严的目光尽在白千脸上扫来扫去,白千心内惴惴如鼠见猫,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来威震三界的长留掌门对他一个小孩子如此感兴趣的真正原因。

仙妖大战之后白子画本如行尸走肉混沌度日,突然到来的小白千象一簇明亮的小火苗给白子画暗无天地的世界燃起了希望之光!他对儿子极尽疼爱,他对千儿的受不止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爱,还有他对小骨无以复加内疚的思念,他将所有的感情全都给了千儿。听着孩子牙牙学语,看着孩子蹒跚学步一天天长大,他心中伤痛仿佛也减轻许多。可惜天伦之乐并不长久。白千自小已显出远超同龄人的天资!白子画起初只道儿子身具仙骨的原因并不在意,直到白千无意中手指受伤鲜血滴落草丛,小草顿时枯萎。

神之血!

千儿和他娘亲一样拥有神血!

桩桩旧事浮上白子画心头!

回思妖神出世那场三界浩劫,神血无罪,千儿的娘亲也非恶徒,但她坏人唆使放出妖神就是罪,万一千儿同他娘亲一样走上邪路,以他仙骨神血的资质,还有谁能制他?白子画不寒而栗。

他不能随着自己喜好无度宠这孩子!他要将正直善良的品行刻印进千儿的思想深处,引导千儿自小树立守护天下苍生的信念。

自此白子画对儿子一改慈爱迁就,事事严格要求,白千偶犯小过被他拎住,其疾言厉色更胜摩严,白千畏惧掌门之心远甚于师父。

  白千天资过人,在父亲用心栽培下被教得乖巧懂事,摩言对这孩子也由最初忌惮渐渐转为喜爱,他想着千儿虽是妖神所生,继承的却是掌门师弟的品德仙姿,振兴长留的希望指不定便在千儿身上。就怕掌门师弟怜子将好好的孩子宠溺成下一个花千骨。摩言为防不测便决定对千儿亲手管教以免孩子走了邪路,他原本担心掌门师弟不舍儿子,没想一提收徒,掌门师弟满口答应。

原来白子画思忖师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他观察这几年师兄对千儿的疼爱也确是出于真心,自己对千儿爱之太过则易感情用事,弄不好难免酿成下一个小骨的悲剧!于是师兄弟商定后选了吉日,千儿正式拜在摩严门下。对白子画仍如长留众弟子一般称为“尊上”。

 

长留掌门出神,白千不敢打扰。

“白千,我出外云游几月,你的修行可曾落下?

  白千笑道:“尊上放心,千儿已将师父亲授的伏魔剑法练熟,千儿演示给你一看?”小男孩大多讨厌坐下来读讲大道理的书本,对舞刀弄棍更感兴趣,所以白千对自身剑术造诣信心满满,主动提出表演剑术就是盼哄着尊上一开心就将《道德经》的事情忘记了。

  白子画制止住:“不用了,修仙不止修行仙术,更重在修己德行!德行不够修得再高深的法术只会害人害己!你可明白这个道理?”

白千垂首聆听“弟子谨记掌门教导。”

其实白千不肯用心阅读白子画指定的先贤文章倒非全因懒惰,那些书又臭又长且时常不能自圆其说,他就算倒背如流也不过被洗脑成其蠢如猪毫无主见的书呆一个,有何益处?

白千恭顺懂事,白子画甚觉欣慰,他带病归来未及休息便被师兄缠住闹了半日,销魂钉伤有加重之势,也需入定调养。

“你先下去罢。”

 白千如蒙大赦,刚到门口,又听掌门喝道:“站住!”

 白千心头一凉,转过身子,尊上目光炯炯盯住他还没消肿的右手“你这手怎么回事?”

 白千到底是个孩子沉不住气,本能地将手掌往身后一藏,掩耳盗铃让白子画更起疑心:“到我跟前来。”

 白千怯怯近前。

 掌门道:“将手掌摊开。“

 白千小小掌心又红又肿。

白千解释:“我不小心…..不小心摔倒擦伤了。”

“真的?”白子画再给他一个机会。

“弟子不敢隐瞒尊上。“白千瞒都瞒了,等到这时再承认等于自投罗网,不如口硬到底,他猜尊上以掌门之尊对一个小屁孩大动干戈多半是在摩严那里受了恶气故而迁怒于其徒的原故,多少大事等着尊上办理,哪有更多时间来揪住他不放。

白子画见孩子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这作伪撒谎的神态如何骗得过他去?

“这事且不提,我下山前叮嘱你背熟道德经,你背到第几章了?”

摩严在绝情殿大吵大闹时,白千的小脑袋瓜里已编好一套打发白子画的说辞:“那本书晦涩难懂,尊上走后,千儿……千儿没人教导只能靠自行领会,千儿愚笨,看不懂书又怕入了歧途反误了尊上教导的苦心,是以暂时搁置此书,等尊上回来再向您请教其中精义。”一席话将自己荒废学业之举摘得干干净净。

白千这番鬼话只能打发摩严,白子画是何等人物如何哄得过他,白千老老实实痛心悔过或可逃过一劫,在白子画眼前自作聪明无异火上浇油。

白子画压着怒火继续问儿子:“我虽不在长留,你三师叔亦可为你解惑,你为何不向他请教?”

只见白千小眼珠一转答道:“三师叔事务繁忙,弟子如何敢劳烦他?“

白子画大怒,心道你撒谎真个张口就来,谁不知三师弟素不管事。

很好,他寄以厚望的孩子,学真本事不肯用心,倒先将说谎推锅的伎俩学得头头是道!

“我最后问一次,你手上的伤是不是跟师兄弟打架弄的?”

白千很镇定地摇头。

白千手心的伤是击打后形成,与摔倒擦伤根本是两种伤痕。

这孩子不但当他是傻子,还当他瞎了!

昔年花千骨与同门霓漫天交恶,花千骨先被霓漫天泼下绝情池水毁容,成妖神后的她以牙还牙,断霓漫天四肢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段同门相残的历史一直令白子画痛心疾首,急火攻心,内息也乱了起来。

看到掌门那张万年冰山脸压不住的怒火,白千心知不妙,正要主动提出认领戒律阁的板子。

忽听掌门道:“跪下!”

白千不及多想扑通跪倒在地。

掌门叱道:“谁要你跪在这里,出去殿外跪着反思己过,想清楚后再来告诉我,你的手伤到底怎么弄的!你到底犯的什么错?”

看着白千退出大殿,白子画再支撑不住伏低身子剧烈咳嗽,他担心吓到白千,以手捂住嘴尽量压低咳声。要运功疗伤又牵挂那么小的孩子在外头跪着,一时哪能静得下来?索性不顾伤势负手在殿内踱来踱去,只盼儿子有悔过之意,然而数个时辰过了白千仍无认错之意。

白千只在早上吃了两个包子,还是素馅的,折腾一天早饿得肚子咕咕作响,也不知跪了多久,膝盖麻木连痛都感觉不到了。绝情殿内悄无声息,尊上是不是忘了还有个人跪在外头?说不定尊上已休息了,他今天冲我发火多半是受了师父的气拿我当出气筒,其实在他眼中我一个小屁孩又算得什么?我真傻,没人看着,我居然还老实跪了几个时辰,想到这里胆子大了起来,左右一看无人便找了一处台阶靠着坐下。

夜空中明星灿灿如明珠缀于冰盘,白千心道我就靠在这里数一晚星星,等启明星升起的时候我再跪不迟。

忽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问他

“不跪了?你现在知道悔改了么?”

尊上,尊上什么时候出来的?

白千吓得小心脏乱跳,忙不迭跪地认错。

“千儿知错。”。

“哪里错了?”

“千儿……千儿不该贪玩……”

“还有呢?“

“千儿一定用功修行……”

“还有哪里错了?“

白千怯怯道:“弟子,弟子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做错了,求尊上明示。”

“你手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白子画最后一点耐心被这顽劣孩子磨个精光,终于象人间普通父亲一样冲着儿子咆哮起来。

“摔倒擦伤的。”孩子弱弱的声音透着死不悔改的倔强。

“你……”白子画气极举起巴掌,孩子闭目等着挨打,小脸皮肤娇嫩如花瓣,白子画的心被这柔软触动,举起的巴掌再也落不下去,怔了半响,只觉胸口阵阵发闷。

“小小年纪就敢欺瞒尊长,不重罚将来如何了得!你继续跪着!不准起身不准吃饭不准睡觉,直到你真心悔过!"白子画放了狠话拂袖而去。

白子画这次连半个时辰都冷静不了,千儿可怜兮兮揉着膝盖坐在冰冷的玉阶上的情形他全看在眼里,千儿已跪了五个时辰……堂堂长留掌门还要跟一个小孩子倔到底么?罢罢,还是喊孩子进房好好讲道理。他又来到殿外,白千乖乖跪着,小脑袋微垂,他轻声唤着千儿,白千不应,居然……睡得很香……白子画佩服儿子睡功了得,想着那么小的孩子这番皮肉之苦也罚得够了,于是抱着孩子送回房睡,明早再跟他讲道理,不对,孩子浑身发热呼吸沉重,千儿病了!

“娘亲,你在哪儿?”孩子高烧得喃喃呓语“千儿想你了,你接千儿回家好不好?”

“千儿,你娘亲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白子画不知用什么言词来形容自己的懊恼,如果小骨知道千儿受此苦楚,她得多心疼!

“爹爹,娘亲,求你们快接千儿回家,他们都好凶好凶……”孩子在他怀中不安地扭着,哀求之言如根根针钢直刺白子画的心。他为孩子擦拭额头虚汗:“千儿,爹爹罚你全是为你好……希望你能体会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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