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分泌从顶峰到谷底，扬帆不由得耸了耸肩膀，才觉得头脑清醒，戛然而止的激情带给他一种久违的感觉。“快了。”扬帆知道茅小春在他面前无法卸下全部的心防的原因，他给她时间。
扬帆来仁华接茅小春下班，遇到钟立行，两人谈起那对父子的恢复状况。两人站在一起并排走，扬帆个子稍高，钟立行也挺拔，他棱角分明的国字脸把一旁的扬帆的脸衬得更圆了。
看见两个年龄不相上下的男人站在一起，茅小春觉得扬帆给人的距离感更小。她上前来的时候，扬帆下意识地拉过她的手。“钟主任，差点忘了跟你说，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女朋友。”
“小茅，原来你和扬主任……”钟立行问茅小春。
茅小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是啊，钟医生。”
“挺好的。”钟立行拍了拍扬帆的肩膀。扬帆得意一笑。
三人一起走出仁华，迎面却看见手里拿着仁华病历的肖云天。
茅小春放在扬帆手肘里的手不禁想逃，扬帆却紧紧抓着。钟立行见来人停住了，而扬帆和茅小春的表情都不自然，就说：“扬主任，小茅，我还有事，先走了。”
“恩。”扬帆礼貌地点头，钟立行离去。
肖云天面无表情地朝他们走过来，用逼问的目光看着茅小春：“真是快啊，春春。”
“你想说什么？”扬帆站到茅小春身前，和肖云天对视，他却看也不看扬帆。
春春一直不敢看肖云天的眼睛，扬帆轻轻对她说，“春春，不用怕他，你没做错什么。”
茅小春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看着肖云天手里的药问他：“怎么，不舒服吗？”
很久肖云天才回答：“是，胃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春春，你们已经分手了，有什么话叫他跟我说。”扬帆说。
肖云天转过脸来瞪着扬帆。“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你以为我不是吗？”扬帆迎上肖云天挑衅而仇视的目光。
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越来越红。
肖云天一把揪住了扬帆的衬衣领子。
“怎么，想打架吗？”扬帆冷冷地问。
“你怕了？”
“怕？”扬帆不屑地说。
“云天，你别冲动。茅小春急忙拽开肖云天。
“春春，你别管。”扬帆喊。
“你不是不要脸吗，今天我就让你丢脸丢到底。”肖云天扔下手里的药，一拳挥向扬帆的脸。
肖云天下手很重，扬帆几乎站不稳，茅小春急忙拉着手扶住他。扬帆抹了抹嘴角的血，怒冲冲地瞪着肖云天。
一拳下去，肖云天觉得很解气，笑着等扬帆还手，而扬帆看了一眼春春，攥着的拳头放了下来，眼神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理亏在先，这一拳算我该的。”
扬帆的反应令肖云天意外，他没想到这个抢走自己女朋友的人还算有原则。
“云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冷静一点，给自己一点体面。”肖云天上涌到头顶的血开始冷下来。
于是，在仁华住院部后面，石子路旁的树荫下，茅小春心疼地擦去扬帆嘴角的血，然后对肖云天说：“云天，对不起，如果不能好聚好散，我认了，你不要为难他。”
“哈哈哈，春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肖云天冷笑两声。茅小春没有说话。
茅小春是这样，这个男人也是这样，肖云天想：“我真是败给你们了。”
“我不会这么放不下，本来我还抱有一丝希望的，现在我总算全部看明白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勉强不来，今天，我认输了，但刚刚那一拳，我必须打他，因为我是个男人。”
“我承认，我们之间并没有这么严丝合缝。”茅小春对肖云天说。
“实话再难听也是实话。”
“嘿，伙计，痛吧？”肖云天指着扬帆的脸问。
“还好。”扬帆摸了嘴角说。
“你年纪比我们大，虽然我一直想不明白春春为什么会选你，而且我做不到不嫉妒你，但春春选了你，所以记得好好照顾她。”肖云天的微笑有些自嘲。
“小伙子，这个不用你叮嘱。”扬帆握紧了茅小春的肩膀。
“春春，记得幸福。”
茅小春捡起地上的病历本和药，放到了肖云天面前，“云天，你不是输给扬帆，是输给了时间，我认识他，比认识你早十五年。”
“原来是这样。”肖云天眨了眼睛，眼睛的潮红退了下去，两边嘴角上扬，释然地转过身离开。
茅小春叫住了他，“你也要幸福。”
这次肖云天不再停顿，头也不回
地离去了。
茅小春欣慰地笑了，扬帆早已默默看着她。“对前男友这么好，不怕我吃醋啊。”
“你就是个醋坛子，不碰也要翻。”
“说对了。”扬帆碰了茅小春的额头。
“就不打算补偿我？”扬帆摸了摸嘴角问茅小春。
看着扬帆委屈的眼神，茅小春不禁用
唇在他额头轻轻一碰。
“这样行了吧。”随即迅速躲开。
扬帆两边嘴角上扬，心满意足地笑了。
扬帆抱住茅小春，“这还差不多。”
“好啦，这里人来人往的。”茅小春羞涩地说。
扬帆依旧牵着茅小春的手，茅小春笑着看他，和他十指相扣。
车里，扬帆对茅小春说：“春春，最近事情比较多，上次你跟我说的，我开始办了。”
“恩，你嘴角受伤了，先别说话。”
“恩。”扬帆轻轻答。
茅小春第一次来到扬帆家里，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包成冰袋，给扬帆敷嘴角。
扬帆的嘴角从暗红变成了瘀青。
扬帆舒展腰身坐在沙发上，茅小春动作轻柔，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冰敷完毕，扬帆对茅小春说：“春春，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随后茅小春第一次看见扬帆下厨，他卷起的衬衣袖子，在茅小春眼里有安全感。
同样是系着围裙站在橱柜面前，扬帆和肖云天还是很不一样。
扬帆的厨艺超出了茅小春的预期，所以她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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