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双翼振开,掀起的热浪将周遭魔火涤荡一空。圣承熙立于鸟背之上
她抬手,指间寒光一闪,三颗血淋淋的头颅便朝着城下坠落,“咚”的三声重重砸在铁索军阵前的冻土上。
那颗戴着鎏金王冠的头颅,正是铁索国王,旁边珠翠缠绕的,是铁索王后,最后那颗面目扭曲的,众人一眼便认出,是先前玄黄祖地大陆临阵倒戈的副将——也是格罗姆口中所谓的“功臣”。
圣承熙的声音裹挟着高阶魔法威压,穿透漫天喧嚣,字字如惊雷炸响:
圣承熙“铁索国王,铁索王后,包括叛徒,已被我所杀!”
说完,便和朱雀配合杀去。
朱雀率先振翅长鸣,百米羽翼抖落漫天赤金火羽,那些火羽遇魔火非但不燃,反而如跗骨之蛆般缠上恶火鸟的翅膀,转瞬便将上百只恶火鸟烧成灰烬。
圣承熙则如一道黑色闪电,自朱雀背上腾空跃起,掌心凝出赤金色焰流,所过之处,铁索军的魔火防御尽数崩裂。
他的身法快如鬼魅,焰流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成片铁索军的惨叫。
朱雀紧随其后,利爪撕裂敌军阵型,尖喙啄碎魔火核心,一人一兽配合得天衣无缝,硬生生在三十万大军的包围圈里,撕开了一道血色缺口。
一人一兽,如同两道赤色闪电,直直撞进铁索军的阵营。
朱雀利爪撕开魔火结界,圣承熙长剑横扫,将挡路的敌军连人带甲劈成两半。
三十万大军的阵型,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搅得四分五裂,方才还嚣张叫嚣的格罗姆,见国王王后的头颅滚落阵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调转恶火鸟便要逃窜。
圣承熙岂会给他机会,抬手一道赤金色焰流破空而去,精准洞穿恶火鸟的翅膀。
那畜生哀鸣一声,载着格罗姆重重摔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朱雀便俯冲而下,利爪狠狠踩碎了他的胸膛。
月见里看着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原本力竭的身体忽然涌起一股热流。
她握紧手中长枪,翻身跨上灵马,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月见里“将士们,随我杀——!”
终于,厮杀声渐渐平息。
三十万铁索军尽数伏诛,尸身铺满了永夜冰原的冻土,魔火的余烬在寒风里慢慢熄灭。
天空中只剩下寥寥几只吓破了胆的恶火鸟,扇动着焦黑的翅膀,慌不择路地朝着远方逃窜。
月见里拄着金色长枪,正要催动灵马追上去,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
圣承熙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身边,掌心治愈魔法的暖意还未散去,他微微摇头,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圣承熙“不用追了。”
月见里愣了愣。
圣承熙“留着它们,”
圣承熙抬手指向那几只恶火鸟消失的方向
圣承熙“让它们回去报信,招惹九大陆的下场,便是这般灰飞烟灭。”
月见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几只恶火鸟的影子早就不见了,她手中的金光渐渐敛去,握着长枪的手松了几分。
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冰原,残存的将士们瘫坐在地上,望着满地狼藉,忽然爆发出一阵哽咽的欢呼。
有人哭着举起残破的兵刃,有人抱着身边的死去的契约灵兽,连声音都嘶哑得不成样子。
圣承熙松开她的手腕,将自己的左掌心的治愈魔法漫开。
她转头看向那些幸存的士兵。
圣承熙“清点伤亡,救治伤员,永夜冰原守住了。”
月见里垂眸,看着脚下融化的冰碴混着血迹,忽然轻笑出声。
她侧头望向身侧的人,黑袍风掀起一角:
月见里“你倒是会留后手,故意放那几只恶火鸟回去,是想让铁索国剩下的人,日日活在恐惧里?”
圣承熙闻言,银质面具下的唇角似是勾了勾,声线里带着几分冷冽的笑意:
圣承熙“恐惧,才是最好的枷锁。”
圣承熙“铁索国敢撕毁契约,便该知道,九大陆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月见里低笑一声,将手中的金色长枪散去,任由光芒化作星点融入掌心。
她转过身,看向那些相互搀扶着站起身的将士,看向冰原上渐渐熄灭的魔火余烬,紧绷了数日的肩膀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月见里“葬神古荒和万仞云巅那边……”
她忽然开口,话音未落,便被圣承熙打断。
圣承熙“张赫新和焉栩嘉已稳住阵脚,翟潇闻他们也收复了失地。”
圣承熙“我已派人送去了补给和援军,不出三日,九大陆便能彻恢复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