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男朋友，今天行程听我安排
早上七点，张泽禹把车钥匙抛进左航怀里，钥匙圈上还挂着一只针织小草莓——昨晚他亲手绕的。
左航穿着白T和浅蓝牛仔，耳尖的薄红还没散去，
左航……去哪？
张泽禹回我们的起点
张泽禹替他拉开车门，掌心挡在车顶，声音被晨风揉得温柔，
张泽禹附中，老校区
······
车程四十分钟，高架桥两侧银杏正黄。左航窝在副驾，空调风里带着淡柑橘香，是张泽禹惯用的车载精油。他偷偷瞄驾驶位的人——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腕表反光，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像拍MV。
张泽禹要听歌吗？
红灯口，张泽禹侧头，食指在方向盘敲节拍，
张泽禹你以前最爱的那首《晴天》——
左航“嗯”了一声，前奏刚响起，他忽然想起：高二那年午休，广播站放这首歌，自己趴在桌上睡觉，有人悄悄把耳机塞进他右耳。当时他没睁眼，只闻到清冽的柑橘皂角味——如今才知道，那是张泽禹。
左航原来……那么早
左航指尖抠着安全带，小声嘟囔。
张泽禹听见了，眼尾弯出好看的弧，
张泽禹是啊，那么早
······
老校区比记忆里旧，铁锈门柱却刷了新漆。周六没人，保安大叔认出张泽禹，笑呵呵放行，
保安大叔哟，校草回来拍毕业照？
张泽禹回来哄男朋友
张泽禹把左航往前一带，掌心贴在他后背，热度透过薄薄衣料烙进皮肤。左航差点同手同脚。
第一站——荣誉墙。
走廊尽头的玻璃橱窗还贴着当年市级文艺汇演奖状，左航的照片被压在左上角：蓝白校服，刘海微长，笑得像没睡醒。张泽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A4木框，里面是新洗的照片——去年演唱会后台，左航侧头笑，张泽禹在画面边缘看他，眼神柔软。
张泽禹替换掉
张泽禹拧开螺丝，声音低却认真，
张泽禹让十六岁的你，和二十二岁的我，正式同框
左航耳尖发烫，
左航……幼稚
张泽禹喂，我幼稚
张泽禹把旧照片取下来，反过来，背面竟写了一行小字：【to 左航：我眼里的光，2017.5.12】笔迹青涩，却一笔一划。
左航眼眶一热，被张泽禹捧住脸，额头相抵，
张泽禹别哭，今天是开心的一天
······
第二站——图书馆天台。
铁门“吱呀”推开，风带着桂花香。天台角落摆着一张旧课桌，桌面刻满歪歪扭扭的“ZZY&ZH”。张泽禹从兜里掏出一支马克笔，在桌角补了一颗草莓，然后把笔塞进左航手心，
张泽禹该你了
左航握着笔，心跳如鼓，半晌，在草莓旁边写：【试用期，批准通过】写完立刻把笔帽扣回去，欲盖弥彰。
张泽禹盯着那行字，眼尾一点点变红，像被夕阳烫过。他忽然伸手，把左航抱坐到桌面，双臂撑在他身侧，声音被风吹得沙哑，
张泽禹可以……提前收点利息吗？
左航指尖抠着桌沿，没摇头。
张泽禹低头，吻落在他唇角——轻得像片落叶，却带着少年时代就藏起的悸动。左航下意识闭眼，手指抓到张泽禹衬衫前襟，布料皱成一团。
一吻结束，张泽禹没退远，鼻尖蹭着他鼻尖，
张泽禹左航，当年我不敢越界，只能把喜欢刻进木头。现在——
左航木头还在，我也在
左航声音轻，却笃定。
张泽禹愣了半秒，笑意在眼底炸开，像有人往夜空撒了把星子。
······
第三站——食堂窗口。
中午，大叔大娘居然还在。张泽禹刷了饭卡，两份排骨年糕，加两颗溏心蛋。左航捧着餐盘，被窗口阿姨认出，
窗口阿姨哟，小左！当年一顿能吃三份！
社死现场，左航把脸埋进张泽禹后背，后者笑得肩颤，反手揉他发旋，
张泽禹阿姨，他现在也吃得下，我养得起
食堂空荡荡，两人并肩坐在旧位置。左航咬了一口年糕，甜味在舌尖绽开，忽然想起：高三那年自己低血糖，张泽禹曾把唯一一颗糖偷偷塞进他笔袋，糖纸还写着【跑慢点，我陪你】。
左航原来你那么早就在攻略我
左航小声吐槽。
张泽禹把溏心蛋戳破，蛋黄流进年糕酱汁，推到他面前，
张泽禹攻略成功，奖励终身有效
······
第四站——操场看台。
午后阳光暖，跑道红得晃眼。张泽禹从后备箱抱出一只纸袋，里面是一双全新白色板鞋，鞋带末端绣着小小草莓。
张泽禹换上
他蹲下身，替左航解开旧鞋带，动作细致。左航脚趾蜷了蜷，被握住脚踝，
张泽禹别动，系蝴蝶结要对称
换好鞋，张泽禹牵着他走到看台最高层，掏出手机，对准跑道，
张泽禹跑一圈，给我拍张照——我想看你奔向我的样子
左航耳根发烫，却还是起跑。风掠过耳廓，脚步踩在阳光里，像踩碎一池金箔。冲过终点那刻，张泽禹张开双臂，把他抱个满怀，声音低而稳，
张泽禹抓到你了
左航喘着气笑，
左航我又不会跑
张泽禹我知道
张泽禹低头，吻落在他发旋，
张泽禹但想看你，为我跑一次
······
日落时分，车停江边。
张泽禹从后座拿出一只保温袋，里面是一小罐今早做的草莓酱，外加两片吐司。他把吐司烤得微焦，涂上酱，递到左航嘴边，
张泽禹最后一个项目：日落晚餐
江面被夕阳染成橘红，晚风带着水汽。左航咬下一口，甜味混着面包焦香，在唇齿间绽开。他忽然伸手，把另一半递到张泽禹嘴边，
左航……交换
张泽禹愣了半秒，低头咬下，指尖却故意擦过左航唇角，
张泽禹沾到了
说完，他俯身吻住那处，舌尖卷走草莓碎屑，声音含糊，
张泽禹甜
左航被吻得眼眶发热，手指揪住他衬衫袖口，
左航张泽禹……
张泽禹嗯？
左航第一周，才第一天，你就……
张泽禹就想犯规？
张泽禹退开半寸，额头抵着他额头，轻笑，
张泽禹那你也早点习惯——
张泽禹因为剩下的六天，我会越来越贪心
夕阳沉到江面尽头，路灯一盏盏亮起。
左航在暖黄光线里，被张泽禹牵着手，指缝紧扣，掌心相贴。
草莓酱的甜味，还留在唇边。
他忽然觉得——
试用期，好像……
也不是不能，提前续约。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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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夜跑与薄荷吻》预告：
“男朋友，夜跑吗？”
张泽禹把发带戴到他手腕，自己则裸着上身，腰线被路灯切成冷白，“跑不动，就背你。”
左航喘得说不出话，被抵在江边栏杆——
一个带着薄荷味的吻，落在汗湿的颈窝：“心跳这么快，是跑出来的，还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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