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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冰原上的律动

TNT:创世七神

贺峻霖一脚踩进齐膝深雪,整个人向前扑倒。

他没用手撑地,脸直接撞上冰壳。刺骨的冷从颧骨炸开,瞬间顶到后脑。他咬牙,把这股疼咽下去。他知道,只要一松劲,意识就会沉,再起不来。

风还在刮,像刀子一样削着耳朵和脖子。睫毛结了霜,睁不开。他抬手抹了把脸,手套早磨破了,指尖冻得发黑,血从掌心渗出来,在雪上滴出几个红点,立刻被风卷走,连痕迹都没留下。

他低头看手。

那半块表嵌在肉里,已经和皮肉冻在一起,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表面裂纹纵横,指针停在11:59。边缘割得皮翻出来,可他没去碰。每一次心跳,那金属就跟着震一下,像是在回应什么。

左眼开始疼。

银纹在瞳孔深处闪,一下,两下,像信号灯。视野里浮出淡金色的线——七条,从他脚下散出去,其中一条笔直往前,钻进前方那片塌了一半的建筑废墟。是这里了。

极地观测站。

墙歪着,门只剩半扇,被冰封在原地。他拖着腿往前走,脚踝早就扭了,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但他没停。不能停。

推开门。

风突然没了。

暴风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在外面。屋里静得吓人,只有低低的“滴答”声,一声接一声,不紧不慢,像钟,又不像钟。那声音不是从哪台机器传来的,而是从空气里渗出来的,从地板、从墙壁、从人的骨头缝里钻出来。

他站住。

呼吸在口罩里结冰,又化,再结。他摘了口罩,扔了。冷气直灌进肺里,呛得他咳了一声,血丝从嘴角溢出来。

蓝光从地底裂缝里爬上来,照得满室幽寒。冰柱垂在天花板上,像水晶棺材里的装饰。仪器全冻住了,屏幕裂开,数据定格在最后一行:“T-00:00:00”。

他迈步往前,鞋踩在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脚印刚落下,就被一层薄冰盖住,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走廊尽头,主控室的门大开着。

他走进去。

中央是个环形凹槽,地面塌陷下去,边缘布满裂纹,像是某种仪式的祭坛。马嘉祺就坐在那里,背靠着一根断裂的金属柱,双眼闭着,头微微低垂。

他还穿着那件旧作战服,领口磨得起毛。手腕上戴着那块完整的怀表,玻璃裂了,指针不动。

贺峻霖站在台阶上,没再往前。

他知道不对。

空气太静,静得不像活人待的地方。连呼吸声都没有。

他左眼银纹猛地一亮。

视野炸开。

空中浮着密密麻麻的透明文字,像是刻在玻璃上的字,层层叠叠,围成牢笼:

**禁止移动**

**禁止升温**

**禁止时间流逝**

**禁止心跳**

**禁止存在**

这些不是警告,是生效中的律令。

整座建筑,连同马嘉祺本人,都被规则锁死了。他不是昏迷,是被自己封住的。

贺峻霖喉咙一紧。

他抬脚上台阶,刚踏出一步——

左眼剧痛!

银纹暴闪!

他本能侧身翻滚,后背狠狠撞在冰墙上,一口血喷出来。

就在他刚才站的位置,墙面瞬间石化,龟裂,轰然坍塌。一块冰渣擦过脸颊,划出血线。

“禁止存活”四个字,缓缓浮现,墨迹未干。

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手指抠进冰缝里。

“你他妈疯了?!”他吼出来,声音撕裂寂静,“这些律令会吃掉整个世界!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经没人了?!城市塌了,火自己熄了,连声音都被吸走了!你还在这儿搞这种狗屁禁令?!”

没人回答。

只有滴答声继续。

他撑着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鞋底在冰上滑,差点摔倒。他不管,走到环槽边,低头看马嘉祺。

那张脸苍白得像纸,嘴唇发青,呼吸若有若无。可胸膛还在起伏——被“允许”的那一点生命,吊着他最后一口气。

“马嘉祺!”他伸手去拍他脸,“醒过来!你给我睁开眼!”

没反应。

他一把抓住对方肩膀,摇。

马嘉祺的头晃了晃,依旧闭着眼。

贺峻霖突然笑了,笑声哑得像哭。

“好啊,”他低声说,“你想死,还不肯死透。封自己在这儿,像个标本一样等烂掉?你以为这样就赎罪了?你以为你不死,世界就能多撑一天?”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喘着气。

左眼银纹还在闪,越来越快。

他忽然抬起手,猛地撕开自己冻硬的衣领。

布料撕裂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扯开内衬,露出心口。

一道疤。

歪歪扭扭,像断掉的指针。

他盯着马嘉祺腕上的表。

表盘边缘那道刮痕——和他心口的疤,完全吻合。

记忆炸开了。

——黑暗宇宙中,两道身影并立于星轨之上。四周是崩塌的星河,远处有七个光点缓缓熄灭。\

他们并肩站着,谁也没说话。\

马嘉祺抬起手,掌心躺着一块完整怀表。\

他轻轻一掰,表壳裂开,分成两半。\

他把其中一半递过来。\

“若再重启,由你来终结我。”\

声音很轻,像风。\

贺峻霖接过,低头看那半块表,又抬头看他。\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守到最后。”\

他说完,把表按进自己心口。\

血流出来,染红衣襟。\

马嘉祺笑了,第一次笑得那么轻,那么累。\

“这次……别再让我一个人。”

画面断了。

贺峻霖跪倒在冰上,太阳穴突突跳,鼻腔里全是铁锈味。

他抬起头,眼里全是血丝。

“你说好让我结束你!”他嘶吼,声音在墙壁间撞出回音,“不是看你把自己活活封死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七次同样的梦?!每一次都是你站在雪里,表停了,天裂了,你一句话不说就化成光!我救不了你!一次都救不了!”

他抓起地上一块碎冰,狠狠砸向马嘉祺面前的地面。

冰炸开,碎片四溅。

“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不让我一个人扛!现在呢?你现在算什么?!”

他喘着,胸口剧烈起伏,左眼银纹亮得几乎要烧起来。

就在这时——

马嘉祺睁开了眼。

瞳孔是灰的,没有焦点,像蒙着一层雾。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石头:

“我在……阻止世界更快崩坏。”

贺峻霖僵住。

“你看不见吗?”马嘉祺缓缓抬手,指向头顶,“每一次律令生效,现实就在碎。我已经撑了三千年……不能再让一切重演。”

话没说完,他突然咳出一口血。

鲜红溅在怀表玻璃上,顺着裂纹往下淌。

刹那间——

所有律令开始扭曲。

**禁止存在** 变成 **必须消失**\

**禁止移动** 扭曲为 **强制崩解**\

**禁止时间流逝** 逆向爆开,化作 **时间加速**

天花板的冰层炸裂,大块冰渣砸下来,地面裂开,墙体向内挤压,整栋建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开始坍缩。

贺峻霖被冲击掀翻,后背撞上墙壁,眼前发黑。

他挣扎着抬头,看见马嘉祺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血从嘴角不断流出,染红了衣领。

“你疯了……”他喃喃,“你用律令压住崩坏,可律令本身就在撕裂现实……你这是在拿命换命,拿世界换时间……值得吗?”

马嘉祺没回答。

他只是抬起手,想擦嘴角的血,可手抬到一半,就垂了下去。

贺峻霖爬起来,踉跄着冲上前。

屋顶在塌。

冰柱一根根断裂,砸在地上,震得地面裂纹蔓延。

他知道,再不行动,两个人都会被埋在这里。

他扑进环槽,一把将马嘉祺拽起来,搂进怀里。

“我不让你死!”他吼,“我不准你再一个人走!”

他抱着他往后退,可马嘉祺的身体太沉,像是被地底吸住。

贺峻霖咬牙,用肩膀顶着他,一步步往门口挪。

就在这时——

马嘉祺的手突然动了。

不是挣扎,也不是推开。

而是慢慢抬起来,颤抖着,抚上贺峻霖的脸。

那只手冷得像冰,指尖沾着血。

贺峻霖停下脚步,低头看他。

马嘉祺的视线终于聚焦了。

他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总是这样。不问对错,只问结果。”

贺峻霖眼眶一热,但他没躲。

“对错重要吗?”他哑着嗓子说,“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马嘉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有了光。

“可活着……会让世界更快走向终点。”

“那就一起走向终点!”贺峻霖吼回去,“至少这次,我们是一起的!”

他不再退,反而转身,抱着马嘉祺往环槽中心走。

地面裂得更深,蓝光从裂缝里涌出,照得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他跪下来,把马嘉祺放平,然后抬起自己那只受伤的手。

掌心血肉模糊,半块表嵌在皮里。

他咬牙,用另一只手把表往外拔。

金属割肉,血喷出来。

他不管,把那半块表对准马嘉祺腕上的表壳缺口。

咔。

一声轻响。

两块残片贴合,却没有完全闭合。中间还差一丝。

贺峻霖低头,看着那道缝隙。

他知道,还差一点。

差一个动作,一个选择,一个共鸣。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他俯身,把掌心的伤口,狠狠按在马嘉祺的表盘上。

血顺着指缝流入裂缝。

瞬间——

嗡!

一股无形的震荡从两人之间炸开。

空气中浮着的律令文字全部碎裂,化作光尘。

蓝光暴涨,从地底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风雪骤停。

天地寂静。

高空之上,七道淡金色的线划破夜幕,从不同方向射来,交汇于观测站正上方。

极光炸裂。

紫、红、绿三色交织成网,照彻万里雪原,连极夜的黑暗都被撕开。

马嘉祺的怀表指针微微一颤——

没有前进。

但裂纹中,透出微光。

贺峻霖还抱着他,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那一瞬间涌入脑海的画面:

——七个人,站在老树下,手叠在一起,光从掌心涌出。\

——马嘉祺在雪原上回头,笑着说:“这次,换我来讲故事。”\

——张真源在戏台上唱完最后一句,泪落鼓面,整座剧院嗡鸣。\

——丁程鑫右臂燃火,冲进黑影,回头对他喊:“贺哥,别死得太难看!”\

——宋亚轩跪在焦土上,黑昙花绽开最后一瓣,冲他笑了笑。\

——严浩翔靠在墙边,数据流从眼中滚过,最后说:“运算结果……我想回家。”\

——刘耀文站在影子里,抬起手,影子化作铠甲,轻声说:“我守你到最后。”

画面断了。

贺峻霖喘着气,额头抵在马嘉祺肩上,汗水混着血往下淌。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

马嘉祺的手指蜷了一下,搭在他背上。

然后,他听见一声极轻的呼吸。

再然后——

“贺峻霖……”

声音很轻,带着久违的温度。

“你终于来了。”

贺峻霖浑身一僵,没敢抬头。

他怕这是幻觉,怕一眨眼,人就又没了。

他只是更紧地抱住他,手臂收得死紧,像是要把这个人重新嵌进自己的骨头里。

远处。

极寒雪原的尽头。

北方极地之外,西部荒漠的沙坑中,青烟升腾,雷达天线微微震动。

东部海域,沉没灯塔顶端,那只苍白的手依然抓着栏杆,指甲崩裂,血混海水,却始终未松。

南方火山口,岩浆翻涌,丁程鑫站在焦石上,右臂漆黑如熔岩,抬头望天。

西南密林深处,腐叶翻动,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瞳孔中滚动着数据流。

中部废都地下,戏台鼓面轻震,张真源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鼓边。

老树之下,影子从地面爬起,一寸寸织成轮廓,刘耀文站在那儿,左耳缺失处,影子缓缓生长。

六个方向。

六道微弱光点悄然亮起。

一闪。

再闪。

像是回应极光余晖,又像是在呼唤某个名字。

镜头拉远。

整片雪原静谧无声。

极光渐弱,蓝光退回地底。

观测站残骸中,贺峻霖仍抱着马嘉祺,两人靠在一起,谁也没动。

马嘉祺的怀表背面,原本空白的金属壳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细小刻痕——

**第六次失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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