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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血字新规

阴缘循环录

第四章:血字新规

书房里的昏黄灯火,并未带来太多暖意。

汪俊熙(将张桂源拉到远离书案的角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刻痕,加上刚才案上的字……说明有人经历过类似的事,或者,我们在重复某个循环。” (指尖冰凉,强行维持着逻辑分析的状态),“‘别信蜡烛’、‘它在计数’——关键可能在囍堂那对龙凤烛。桂源,你之前说蜡烛在记录,有没有更具体的……感觉?”

张桂源(背靠着冰冷的书架,阴影遮住半张脸,红色喜服的领口在油灯微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蹙眉思索,记忆的碎片像沉在水底的玻璃,锋利却模糊)。“火光……绿色。跳动的样子……不规律。左边那支,好像比右边……矮一点?”(描述得断续,自己也带着不确定),“拜堂的时候,它们……烧得特别快。火苗蹿起来的时候,背后……疼得厉害。”

汪俊熙“疼的程度和蜡烛有关?”(追问)

张桂源“可能。”(按住上臂,隔着衣料,似乎仍能感到某种残留的灼烫),“不是持续的疼。是……一下,很尖锐,像被刺中。拜完最后一拜,那一下最重。” (顿了顿,抬眼看向汪浚熙,眼神里是竭力梳理混乱线索的专注),“你觉得……蜡烛在数我们拜了几次?”

汪俊熙“或者,在数我们完成了多少次‘有效仪式’。”(低声纠正),“案上警告‘别信蜡烛’,但你的感觉又指向它。矛盾。也许蜡烛显示的东西本身是真的,但……解读方式,或者它代表的后果,是陷阱。”

两人沉默下来。烛光在张桂源侧脸上晃动,他脸颊消瘦,眼下有疲惫的青影。这身红衣像个不祥的茧,将他裹在里面。汪浚熙想起他弯腰拜堂时那声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关节响动。

汪俊熙“你身体怎么样?”(换了个问题),“除了后背和仪式时的刺痛,还有其他异常吗?比如……有没有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不属于你记忆的画面?”

张桂源(眼神几不可察地飘忽了一瞬)。“……有。” (承认得很慢),“很少。很碎。红色的轿子……很多人影,看不清脸。有哭声,很远的哭声。还有一个……” (停住,喉结滚动),“一个房间。全是镜子。镜子里的我在笑,但……那不是我的脸。”

汪俊熙(最后一个意象让后颈发凉,强压下不适,继续问):“这些碎片,是在仪式后出现的?还是在囍堂里就有了?”

张桂源“穿上这衣服之后。”(说道),“越来越清楚。”

衣服是媒介?还是说,穿上喜服,就等于接入了某个“频道”,开始接收这里残留的、混乱的信息流?而张桂源因为某种未知原因——或许是“新郎”身份的特殊性,或许是其他——接收得更清晰,甚至承受了某种实质的“标记”?

汪俊熙“函瑞呢?”(看向房间另一角。张函瑞在杨博文低声安抚下,似乎睡着了,但睡得极不安稳,手指紧紧攥着嫁衣的袖口,指节发白)“他看起来只是失忆,没有你这些‘碎片’。‘新娘’和‘新郎’的‘症状’不同?”

张桂源“可能。”(看过去,眉头拧紧,)“他……很怕。什么都不记得,反而更怕。”

这一点汪浚熙也同意。空白有时比混乱的碎片更恐怖,因为连恐惧的源头都无从捉摸。

王橹杰(就在这时,守在门缝边,忽然压着嗓子道):“外面有光。”

所有人瞬间绷紧。汪浚熙和张桂源立刻起身,轻手轻脚凑到门边。

透过一掌宽的门缝,可以看见外面昏暗的回廊。就在他们刚才过来的方向,回廊深处,隐约亮起了一点幽幽的绿光。

那绿光的颜色、质地……和囍堂里龙凤烛的火光,一模一样。

左奇函“蜡烛……跑出来了?”(低咒一声,抄起了手边的半块砖头)

绿光在缓缓移动,不是漂浮,而是被什么东西提着或端着,稳定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光线映亮了小片区域,可以看到提着光的东西——

是纸人。

不是之前囍堂里那两个。这个纸人更小,穿着仆役服饰,脸上同样涂着夸张的腮红和笑容。它双手捧着一个简陋的纸糊灯笼,灯笼里没有蜡烛,却幽幽地散发着那惨绿的光。它走路的姿势僵硬而平稳,沿着回廊,一步一步,目标明确地走向书房这扇虚掩的门。

王浩“冲我们来的?”(肌肉绷紧,挡在门前),“准备战斗,或者跑。”

汪俊熙“等等。”(眯起眼),“看它手里。”

纸人灯笼的绿光,不仅照亮了它自己,也在它经过的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随着它走近,众人终于看清,在那绿光映照的墙面上——就在他们之前发现刻痕不远的地方——似乎有新的字迹正在浮现。

不是刻上去的,更像是墙皮本身在变色、渗漏。

纸人停在了书房门外几步远的地方。它没有试图推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捧着散发绿光的灯笼,脸上笑容固定,空洞的眼眶对着门缝,仿佛在与门内的人“对视”。

绿光更盛,墙上的字迹也越发清晰。

那是几行潦草的血红色字迹,和囍堂里婚书的颜色如出一辙:

【新规追加:

一、 每日子时(夜半),需至少一人,于宅内任意囍堂或灵位前,敬香一柱,默念祷词。

二、 敬香者需身着红衣,或身负婚契之印。

三、 不可连续两日由同一人敬香。

四、 香尽前不得离去,不得言语,不得睁眼。

五、 违者,招怨引秽,厄运缠身。

字迹在绿光中微微蠕动,仿佛有生命。下方还有一行更小的注释:

【提示:香火不断,宅院稍安。心诚则灵,自见出路。】

李嘉森子时敬香?红衣或婚契之印?婚契之印……难道是指张桂源背上的标记?

李嘉森还有“不可连续两日由同一人敬香”——这意味着每天都要有人去执行这个诡异的任务,而且不能总让同一个人去。

李嘉森“香尽前不得离去,不得言语,不得睁眼……”(喃喃重复,脸色惨白),“这、这要是香一直烧不完……”

黄朔“或者烧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来了……”(声音带着哭腔)

纸人静静“站”着,绿灯笼的光稳定地照着墙上的血字新规。过了约莫一分钟,墙上的字迹开始慢慢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然后,纸人动了。它僵硬地转过身,捧着绿灯笼,沿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走回回廊深处的黑暗。绿光渐行渐远,直至完全被黑暗吞噬。

门外重新陷入昏暗,只有书房门缝里透出的微弱油灯光芒。

死寂重新降临,却比之前更加沉重。

左奇函“每天……半夜……要去上香。”(打破沉默,声音干涩),“还必须穿红衣或者有那个什么‘印’……我们现在只有桂源和函瑞符合条件。但函瑞他……”

张函瑞此刻的状态,让他独自去完成这种诡异的仪式,无异于送死。

汪俊熙“而且不能连续两天同一个人。”汪浚熙接口,大脑飞速分析,“这意味着至少需要两个‘符合条件’的人轮换。但我们只有两个。如果其中一个出事,或者……”他看了一眼张函瑞,“无法执行,规则就被打破了。”

王浩“‘厄运缠身’……”(咀嚼着这个词,目光扫过所有人),“听起来不像立刻要命,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能是引来像刚才走廊里那种东西,或者……更糟。”

陈思罕“这是逼着我们想办法让函瑞恢复,或者……再找一个人穿上红衣?”(声音发紧)

杨博文“再找一个人?”)猛地抬头,眼神锐利),“谁去?怎么去?回那个囍堂再办一次阴婚吗?”(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和恐惧)“桂源和函瑞已经成这样了!”

陈思罕“我不是那个意思!”(连忙摆手),“我是说……也许有其他办法获得‘红衣’或者‘印记’?或者,规则里的‘红衣’不一定非要喜服?其他红色的衣服行不行?”

左奇函“我们谁带了红色的衣服?”(问)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穿着统一的训练服,大多是深色或浅色,没人穿鲜亮的红色。而且,他们的背包和个人物品……似乎都留在了那个消失的训练厅。

聂玮辰“也许……这宅子里有?”(忽然开口,一直沉默地观察着),“书房里有箱笼,外面可能还有别的房间。可以找找看。”

这是个思路,但同样充满未知风险。外面的回廊并不安全,那个拖着粘稠下半身的怪物可能还在游荡。

王橹杰“还有‘敬香’的地点,”(推了推鼻梁(依旧没有眼镜),语气冷静得近乎冷酷),“‘宅内任意囍堂或灵位前’。我们目前只知道一个囍堂,就是我们来的那个。但‘任意’和‘宅内’意味着可能不止一个。灵位……书房里没有,别的地方呢?找到更近、更安全的地点是关键。”

汪俊熙“以及‘香’从哪里来。”(补充),“规则只说‘敬香一柱’,没提供香。可能需要我们自己找。”

问题一个接一个,像无形的绳索,慢慢勒紧。

张桂源(一直沉默地听着,此时忽然开口):“今晚子时,我去。”

杨博文不行

王浩不行

杨博文和王浩几乎同时反对。

张桂源“规则说不能连续两天同一人,但没说不可以第一天去。”(看向他们,眼神平静得让人心头发堵),“我符合条件。我知道流程——至少,我知道怎么‘拜’。而且……”(顿了顿)“我背上这东西,可能……有点用。”他没说有什么用,但之前走廊怪物对他的忌惮,大家都看到了。~

杨博文“可是你身体……”(急道)。

张桂源“没事。”(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总要有人开头。我是最合适的。” (看向依旧蜷缩睡着的张函瑞),“他不行。”

无法反驳。张函瑞现在的状态,确实无法承担任何需要清醒意志和勇气的任务。

王浩“我跟你一起去。”(沉声道),“规则没说不许有人陪同到附近吧?我在外面守着,万一有情况。”

左奇函“我也去。”(立刻道)

汪俊熙“人太多反而容易出事。”(摇头),“王浩跟去可以,有个照应。其他人留在这里,保持警惕。我们得尽快熟悉环境,找其他出路和资源。”(看向王橹杰和聂玮辰),“橹杰,你方向感和空间记忆好,等下我们试着探索一下附近几个房间,但不要走远。玮辰,你看看这书房里有没有能用的东西,特别是……结实的木头或者金属。”(意指防身武器)

聂玮辰点头,立刻开始在箱笼和书架间小心翻找。

陈奕恒缩在另一个角落,脸色依旧不好,刚才纸人出现时,他似乎又感受到了强烈的负面情绪,此刻正闭着眼平复呼吸。

时间在压抑的商议和准备中流逝。油灯的灯油似乎很耐烧,火光一直稳定。但没有人知道子时是几点——在这个没有日月、缺乏时间参照的鬼地方。

只能凭感觉估算。

王橹杰(大约在感觉过了很久之后(也许是几小时)),(一直留意着门缝外光线变化的低声道):“外面……好像更暗了。” (不是回廊深处,而是整体的环境光线,似乎在缓慢地、不可逆转地变暗,就像夜幕真正降临)

汪俊熙“子时可能快到了。”(心头一紧)

张桂源已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丝毫未变的喜服。王浩也站了起来,手里攥着一根聂玮辰从旧箱笼上拆下来的、一头被磨尖的沉重木棍。

左奇函“香怎么办?

张桂源“先去囍堂看看。“那里有香炉,也许……有香。”

这是赌。但别无选择。

杨博文“小心。”(看着张桂源,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后只挤出两个字)

张桂源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率先走向虚掩的房门。

王浩紧随其后。

两人侧身闪出书房,轻轻带上门,将众人的担忧隔绝在门内。

回廊里果然更暗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似乎就是囍堂的方向,隐约还有一点极其微弱的绿光透出,像黑暗中的鬼火。

张桂源凭着记忆和王浩的低声指引,朝着那点绿光摸去。喜服的下摆摩擦着青砖地面,发出沙沙轻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王浩走了一段,(忽然拉住张桂源,极低地说):“前面……有东西。”

黑暗中有个模糊的轮廓,靠在墙边,不动。是之前那个下半身融化的怪物?还是别的什么?

张桂源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后背的灼热感隐隐传来。

那轮廓没有动。

两人等了几秒,王浩示意绕过去。他们贴着另一侧的墙,小心翼翼地挪动。

经过那个轮廓时,张桂源下意识看了一眼。

那似乎是一尊石雕?或者陶俑?样式古朴,蹲坐着,面目模糊。但它的“脸”……好像朝着他们转了过来。

张桂源后背的刺痛骤然加剧!

他闷哼一声,脚下加快。

王浩也察觉不对,拉着他迅速离开。

直到走出很远,那刺痛感才缓缓平息。

王浩“那是什么……”(心有余悸)

张桂源“不知道。”(喘息着),“但……它‘醒’了。” 或者说,在子时临近时,这宅子里的某些东西,开始活动了。

终于,他们看到了囍堂的门——那扇之前消失的、通往最初房间的门户,此刻又出现了,虚掩着,里面透出惨绿的烛光。

两人对望一眼,王浩握紧木棍,点了点头。

张桂源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囍堂依旧。

惨绿的龙凤烛静静燃烧,火苗稳定,烛泪比他们离开时似乎又堆积了一些。供桌上,香炉还在原位。两个纸人仆从立在供桌两侧,脸上笑容丝毫未变,空洞的眼眶对着门口。

一切仿佛他们从未离开。

只是,空气似乎更冷了,那股甜腻的霉味也更重。

张桂源的视线第一时间投向香炉。炉里,三根灰白色的香灰依旧。但在香炉旁边,供桌的边缘,不知何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根崭新的、暗红色的线香。

香有了。

他走过去,拿起一根。香身细长,触感微凉,带着浓郁的、熟悉的甜腻香气。他拿起香炉边一个同样陈旧的火折子(之前并没有),晃亮,凑近香头。

香被点燃,顶端亮起一点暗红色的火星,随即袅袅升起一缕极细的、笔直向上的青烟。烟气味道和之前弥漫的甜腻线香味同源,但更纯粹,也更……让人心神不宁。

张桂源将香插入香炉中央那堆积灰之中。暗红色的香,衬着灰白的香灰,显得格外刺目。

他后退一步,在供桌前的蒲团上跪下——那里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两个褪色的蒲团。

王浩守在门口,紧张地注视着门外走廊的动静,同时用余光关注着张桂源。

张桂源闭上眼。

规则:不得言语,不得睁眼。

他需要“默念祷词”。念什么?他不知道。脑中一片空白。

忽然,之前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再次涌现——红色的轿子、模糊的人影、遥远的哭声、镜中非我的笑脸……这些碎片疯狂旋转,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一支正在滴落烛泪的绿色蜡烛。烛泪堆积的形状,像一个小小的、扭曲的数字。

是“一”。

他心神剧震。蜡烛在计数!计数什么?仪式次数?敬香次数?还是……他们剩余的“安全”次数?

就在这时,他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缓缓地、从后方靠近。

不是王浩。王浩在门口。

那气息停在他身后极近的地方,几乎贴着他的后背。寒意穿透厚重的喜服,直抵皮肤,激得他背上那灼热的“标记”一阵尖锐的刺痛,冰火交加。

他不能动,不能睁眼,不能说话。

他听到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就在他耳边。

然后,一个冰冷、僵硬、带着纸制品特有干燥感的东西,轻轻碰了碰他的后颈。

是纸人的手。

它在“检查”?

张桂源全身肌肉绷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强迫自己维持跪姿,维持闭眼。额角的冷汗滑落,滴在蒲团上。

那冰冷的手指(如果那能算手指)在他后颈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向下,隔着喜服,沿着脊椎的线条,一路滑到他后背中央——正是那“标记”所在的位置。

触碰的瞬间,标记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那冰冷的手指生生叩响、激活。

张桂源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他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嗬嗬声。

门口的王浩察觉不对,猛地回头,看到张桂源跪在那里剧烈颤抖,而那个轿夫纸人,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张桂源身后,纸糊的手正按在他背上!

王浩目眦欲裂,就要冲过去。

张桂源“别动!”(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气音,嘶哑至极)

王浩硬生生刹住脚步,拳头捏得死白。

纸人的手在张桂源背上停留了大约十秒。这十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它收回了手。

冰冷的触感和剧痛同时褪去。张桂源虚脱般晃了一下,险些栽倒,但他撑住了。

纸人缓缓退开,重新回到供桌旁原来的位置,仿佛从未移动过。

只有那柱暗红色的香,还在静静燃烧,已经下去了一小截。

青烟笔直,在惨绿烛光中扭曲上升,融入上方沉滞的空气。

张桂源维持着跪姿,闭着眼,心中那混乱的碎片画面逐渐平息,只剩下那滴落的绿色烛泪,和那个清晰的、扭曲的“一”字。

香,缓缓燃烧。

时间,一点点流逝。

终于,香烧到了尽头,最后一点暗红色的火星熄灭,一缕最后的青烟散开。

张桂源又等了片刻,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是供桌、绿烛、牌位、纸人……一切如常。

背上的灼痛感依旧残留,但不再尖锐。他撑着蒲团,想要站起来,双腿却一阵酸软无力。

王浩(立刻冲过来扶住他)“怎么样?”

张桂源(摇摇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没事。完成了。” (看了一眼香炉,那柱香已经彻底化为灰烬,与之前的香灰融为一体)

他看向那对龙凤烛。烛火依旧绿莹莹地跳动。

左边的蜡烛,烛泪似乎……又多了一层。

而烛泪堆积的侧面,在某个角度看去,隐约的轮廓……

依然像是那个扭曲的“一”。

但又似乎,在“一”的下面,有了极其淡的、几乎看不出的……另一层的雏形?

张桂源的心沉了下去。

它在计数。

计数他们刚刚完成的,第一次“子时敬香”。

那么,当这个数字增加到某个程度时,会发生什么?

他不敢想。

张桂源“走。”(哑着嗓子,对王浩说)

两人互相搀扶着,快速离开了囍堂,走向回廊深处,书房的方向。

身后,囍堂的门无声关闭,绿烛的光芒被隔绝。

而在他们离开后,供桌旁,那个刚刚“触碰”过张桂源的轿夫纸人,它那空洞的眼眶,缓缓转向了门口的方向。

它脸上那鲜红固定的笑容,在惨绿烛光下,似乎……

加深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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