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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昌终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却也带着不容辩驳的意味。
杨世昌“博文,年少意气不是错,但别让戾气,蒙了心。”
杨世昌“做人,别太薄凉。”
身为人父,他怎会不懂杨博文的心思。以那孩子桀骜乖戾的性子,杨世昌闭着眼都能描摹出他会如何刁难谢听。
谢听所受的磋磨,早已成了一根细刺,深深扎在杨世昌心头。
这般的针锋相对,到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搅得两家鸡犬不宁,他心底的疑窦愈演愈烈,重组家庭这条路,当真选对了吗。
起初应允再婚,一来是对温淑存了几分真心,她温柔贤淑,待他、待整个杨家,皆是无微不至。
二来,也是盼着早年缺失的母爱能稍稍熨帖杨博文乖张的性子。
可现在杨世昌只觉满心茫然,自己当初的决定,当真称得上一句正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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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昌替谢听请了假。
谢听的身影从教室里彻底消失,杨博文的心情总算松快了几分,课间时分,他伏在桌案上浅眠,发顶却猝不及防被人揪了一下。
张奕然“瞧你这蔫样儿。”
杨博文“……”
杨博文“只是有点犯困。”
发丝被张奕然揉得凌乱不堪,杨博文直起身胡乱顺了顺,那点困意也散得干干净净。
张奕然“你妹……怎么没见人影?”
张奕然没头没脑地抛来一句,说着便故作漫不经心地扫过教室,目光逡巡数遍,终究没寻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听见这句话,杨博文指尖顿在发梢,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喉结滚动半天才扯出一句。
杨博文“请假了。”
语气淡得像白开水,听不出半分情绪。
张奕然挑了挑眉,干脆一屁股坐到他前桌的椅背上,手肘随意搭在椅背上,歪头打量他。
张奕然“请假?”
张奕然“前几天不还好好的?”
张奕然“上次我看她抱着一摞作业本,被走廊里的拖把绊了一下,都没哼一声就爬起来了。”
有张奕然一语点醒,杨博文猛然想起倒那日,谢听抱着厚厚一摞作业本。膝头那片刺目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扎眼。
她却半点声色未露,唯有眼尾悄悄泛红,像淬了层薄而脆的红雾。
拖把是杨博文让人特意搁在那儿的,张奕然揣着明白装糊涂,偏要把这茬儿拎出来说。
杨博文“这么关注她。”
杨博文“你和她在一起得了。”
杨博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诮又带点恼意的笑,语气里裹着几分刻意的轻佻,尾音还扬了扬。
杨博文“嗯?”
杨博文“张妹夫。”
张奕然“我就开个玩笑。”
张奕然“火气这么大。”
提起谢听杨博文的火气永远这么大。
张奕然“再说了…当你妹夫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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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其实我每个人物都还没有想好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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