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水盯着别墅看了会儿,点点头:“她说的在理,这黑房子确实是眼下唯一的去处。”
温蕴没再废话,径直走到门前抬手就敲。
“咚咚咚——”
门后立刻传来脚步声,其他人吓得直往后退,只有宁秋水站在原地没动。
“吱呀”一声,门开了。
出乎意料的是,站在门里的不是想象中的怪物,而是个漂亮得扎眼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皮肤白得透光,睫毛长得能在脸上投下阴影。
“到了?”那人开口,嗓音清冷得像是冰棱相撞。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这特么是个男孩。
男孩扫了眼门外瑟瑟发抖的几个人,面无表情地侧身:“进来吧。”
其他人站在门口直搓手,眼巴巴看着温蕴和宁秋水跟着那男孩进了屋,愣是没人敢迈腿。
“你们最好快点进来”男孩的声音冷不丁从屋里飘出来,冻得人一激灵,“那片雾很不安全”
这话直接戳到了众人痛处。胖子血淋淋的人皮还在红绿灯上挂着呢。一群人你推我搡地挤进了门,生怕慢一步就被雾给吞了。
别墅大厅倒是宽敞,老式吊灯投下昏黄的光。左边一整面墙的书架塞得满满当当,右边是通往二楼的木头楼梯。正中央三张皮沙发围着火盆摆着,盆里炭火烧得正旺。
可瘆人的是,火盆边上已经坐了四个人。他们直勾勾盯着火苗,跟丢了魂似的,连有人进来都没抬头。
宁秋水盯着火堆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外面的雾和大巴又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一片死寂。围坐在火堆旁的四个人连头都没抬,包括刚才开门的那个少年。
“问你们话呢”站在宁秋水身后的刘承峰憋不住了,满脸络腮胡气得直抖,“都装聋作哑是吧?!”他这一嗓子震得窗户玻璃都在颤。
坐在正对面的西装男这才慢悠悠抬起头,镜片反射着跳动的火光:“急什么……要是能从第一扇血门活着回来,自然会告诉你们。”
“血门?”宁秋水心头一紧,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那封神秘的信。
西装男头也不抬,用食指朝三楼指了指:“还剩五分钟。门一开,你们就得进去完成里面的任务。”他顿了顿,“活着做完,大巴会来接人。”
火堆突然“噼啪”爆响,火星四溅,照得所有人脸色阴晴不定。
严幼平攥着衣角,声音细若游丝:“那个……要是……任务没完成……”
西装男缓缓抬眼,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看得严幼平后背发凉。
“会死。”温蕴淡淡地接过话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下雨了”。
西装男推了推眼镜:“而且会死得很难看。”
温蕴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指甲,连眼皮都没抬:“活着回来才给答案,死了就永远蒙在鼓里……这交易,我们亏大了。”
温蕴抬眼看向西装男,指尖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不过……你其实也不想让我们死在里面吧?”
西装男嘴角微扬,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每扇血门都藏着不止一条生路。只要找对路,活着完成任务……没那么难。”
温蕴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只丢下一句:“谢了。”宁秋水二话不说跟上,刘承峰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追上去。
“你俩心可真大!”刘承峰喘着粗气,想起刚才红绿灯上挂着的人皮就腿软。这一路上,就数这俩人最镇定。
“心大?”宁秋水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觉得我们有的选吗?”
温蕴踩着楼梯的脚步没停,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来:“真要能选,谁会上那辆大巴。”
木质楼梯在他们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