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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魔卡少女樱续作月之

手机响了三声,木之本桃矢才接起。

“喂,月城家。”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桃矢皱了皱眉,声音放轻:“小樱?”

“是、是我!”少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下一秒却像枪似的突突起来,“桃矢哥小狼和知世还有我要去月见祭想请你一起来可以吗?”

桃矢愣了愣,随即失笑。这丫头,紧张起来说话就不带标点。

“好啊,”他应得干脆,“谢谢你邀请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如释重负的轻笑:“没什么啦,谢谢你答应嘛!”

“不客气。”

挂了电话,桃矢靠在墙上,指尖还残留着听筒的温度。

他知道小樱的心思。

那丫头对他的,早就不是单纯的依赖了。可自从他拒绝后,她就一直躲着他。这次主动邀请,是真的放下了?

还是……怕他难过,特意来他?

桃矢叹了口气。他宁愿小樱别这么懂事。

五点四十五分,门铃准时响起。

桃矢打开门,就看见木之本樱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李小狼和大道寺知世。少女穿着粉色浴衣,头发上别着知世做的樱花发饰,笑容灿烂得像朵向日葵。

“桃矢哥!”

“嗯。”桃矢点点头,扫过小狼。那小子正瞪着他,一脸警惕。

桃矢挑眉。这小屁孩,占有欲还挺强。

“走吧。”他迈步。

四人沿着石板路往神社走。晚风带着桂花香,吹得浴衣下摆轻轻晃动。

“桃矢哥,”小樱突然开口,“你最近好像……不一样了。”

桃矢脚步一顿。“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小樱歪着头,“就是感觉……你好像在?”

桃矢失笑。这丫头,想象力真丰富。

“可能是太亮了。”他随口敷衍。

小樱却没罢休:“不是!是你身上的……气息?像月亮一样,暖暖的,又有点冷。”

桃矢的心沉了沉。他知道小樱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别胡思乱想,”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快点,祭要开始了。”

小樱哦了一声,乖乖加快脚步。

小狼却突然开口:“桃矢,你为什么要拒绝小樱?”

桃矢脚步一停,转头看向他。少年的眼神锐利,带着一丝质问。

“这是我和小樱的事,”桃矢声音冷了下来,“与你。”

“怎么?”小狼上前一步,挡在小樱身前,“小樱喜欢你,你却……”

“小狼!”小樱急忙拉住他,脸涨得通红,“别说了!”

小狼还想说什么,知世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摇了摇头。

桃矢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小樱喜欢他。从她小时候偷偷看他的眼神,到长大后小心翼翼的靠近,他都知道。

可他是她哥哥啊。

“小樱,”桃矢蹲下身,与她平视,“你对我的,不是。”

小樱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知道,”桃矢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但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他看向小狼,眼神复杂。“比如他。”

小狼愣住了,随即脸涨得通红:“我、我才没有……”

小樱也愣住了,看看小狼,又看看桃矢,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忘了掉。

桃矢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祭要开始了。”

四人继续往前走。小樱没再说话,小狼也低着头,气氛有些尴尬。

知世突然开口:“桃矢哥,你看那边!有捞金鱼的摊子!”

小樱眼睛一亮:“真的!我要去!”

她拉着知世跑了过去,小狼也连忙跟上。

桃矢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掏出手机,给雪发了条信息。

【祭很热闹,你要是在就好了。】

很快,雪回复:【我也想去,可是今天有补习班。下次吧?】

桃矢笑着回复:【好,下次带你去。】

收起手机,他转身走向小吃摊。

“老板,要四串苹果糖。”

付了钱,桃矢拿着苹果糖走向小樱他们。

少女正蹲在捞金鱼的摊子前,手里拿着纸网,专注地盯着水里的金鱼。小狼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小水桶,眼神温柔地看着她。知世则举着相机,不停地。

桃矢走过去,把苹果糖递给他们。

“喏,吃吧。”

小樱接过苹果糖,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桃矢哥!”

小狼也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知世笑着道谢:“桃矢哥真好。”

桃矢看着他们,心里暖暖的。

他知道,小樱很快就会忘记对他的,和小狼幸福地在一起。

而他……只要能看着她幸福,就够了。

晚风拂过,樱花花瓣落在他的肩头。

桃矢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满月,嘴角微微上扬。

“真美啊。”

“是樱吧?”桃矢开口,没指望得到回应。

淡金色的悠悠飘落,像无声的雪。

我打了个寒颤。

太像雪了。

而我,最讨厌下雪。

“是樱。”雪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生怕被旁边两人听见,“牌,我的库洛牌之一。”

“我的。”桃矢重复了一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像是在玩味这两个字的分量。

我心头微动。

雪……他到底是什么?

我们又算什么?

他总说我们是同一个人,但我从不信。毕竟我们天差地别——他温和爱笑,我冷得像冰。可此刻,一个念头突然撞进脑海,让我呼吸一滞。

自从被解封,我心里就空了一块。像被剜去了最温暖的部分,连笑都变得奢侈。数多少天了,我没真正开心过,连笑容都带着敷衍的僵硬。

难道……我失去的,就是雪?

这个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现。只是每次刚冒头,就被我强行压下去。承认容易,可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和雪一样,都缺了那份当机立断的勇气。

桃矢和木之本樱他们了。我和雪转身往家走,身后传来小樱软乎乎的撒娇声,正哄着哥哥送小狼他们回去。

这丫头越来越厉害了。等她长大,桃矢怕是真要被吃得死死的。

月峰神社的祭过去一周,我的人生迎来了第二次天翻地覆的变化。

深夜,四下无人。

是时候告诉他了。

雪。

月?

我……信了。

信什么?

信我们是同一个人。

脑海里炸开一片空白。

是雪因为我的承认而震惊,还是我自己不敢相信说出了口?我不知道。

……啊。雪的声音终于响起,像松了口气,又像叹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信?

我……不知道。就是信了。而已。

但你还不知道真相,月。雪的声音沉了下去,像浸在冷水里。你变成这样的原因,我变成这样的原因,我对库洛里多的,你对桃矢的……

你知道。告诉我。

你还没准备好。

上次我查过,做审判的人是我。我忍不住带了点调侃,想缓和气氛。雪平时很少这么严肃,一旦认真起来,声音就和我一模一样,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

或许我们比想象中更像。雪轻声说。

你答应过不骗我。遵守承诺。

月,你确定要听吗?

我确定。这些天我拼命逃避,以为能躲开后果。可我,时间不多了。面对库洛里多之前,我不能有任何疑虑。一丝一毫都不行。

好。那我说。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月,我是谁?

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改了无数次。最后,我只能说出最确定的事实。

你是月城雪。是我为了隐藏身份创造的人类形态,是我的一部分。

这就是你的答案?

是。……错了吗?

雪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去年我读了很多心理学的书。”

我知道。但这和我们的事有什么?

“甚至在知道你的存在之前,我就对多重人格障碍很。”

“你想说什么?”我皱眉,“说我因为库洛里多的死创造了你,只要解开这个心结,我们就能合二为一?雪,我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一部分,……”

“不是的!”雪突然打断我。他声音平静,底下却翻涌着惊涛骇浪,“月,你说的都对,只有一件事错了。”

“我不是被创造的人格。”

“你才是。”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张了张嘴,过了整整一分钟才挤出一个字:“什么?”

雪的气息明显瑟缩了一下,像在害怕什么。可我不会伤害他,就算想也做不到。

“是真的,月。”

“荒谬。”我冷冷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哪样?”

“这样。都冷硬起来。月,我没开玩笑,这是事实。我一开始也不信,但……”

“证明给我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们的记忆。雪的声音轻得像要消失,“库洛里多死前的记忆。你总说我是你创造的,可你记得吗?那时候的你,和现在不同。”

“你爱笑,爱闹,会轻易流露,整个人都发着。月,自从被解封,你真正开心过吗?”

这是个反问句吧?我希望是。

因为我不想承认答案。

我们曾是一体的。

直到库洛死去的那天。

那道撕裂灵魂的痛,我们扛不住。他用死亡背弃了我们,连带着把我们的世界砸得粉碎。

于是我们分裂了。

你成了月,孤傲的月之。所有苦涩又甜蜜的回忆都锁在你那里,你把心门焊死,对谁都冷冰冰的,怕一开口就会溃不成军。可你偶尔还是会露破绽——对库洛牌、对可鲁贝洛斯,甚至对我。

而我成了木之本桃矢身边那个普通的少年雪。没有记忆,没有力量,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可我总做梦。梦里有库洛,有你。

所以你一直知道我的事,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只要我过得开心,你就能跟着开心。

月,这是自欺欺人。

真正的快乐是要两个人一起分享的。只付出不索取,心会空的。

你之前说,只有我动用你力量的时候,才能感知到我的。我想了才明白——你怕接触我的,怕那些汹涌的暖意会冲垮你筑起的冰墙。所以你只敢守着自己那点可怜的,死死压着。

可当我用你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像你的时候,你也会感应到我的,变得越来越像我。

我们之间的壁垒,就是这么一点点碎掉的。你现在懂了吗?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是你掌控变身,为什么你能修改我的记忆,为什么你总能知道我在干什么——因为你要保护我。可我一旦知道真相,这道裂痕就会彻底暴露,所以我没法随意变成你。

库洛把你的记忆给我,就是为了敲碎这堵墙。他没明说,但我自己想通了。

库洛认识的月,是我们的结合体,又不是我们任何一个。就算现在彻底融合,我们也成不了他。他把心封在假身份里,又造了个能护着假身份的“真身”——把所有力量都给了真身,假身份就只是个普通人类。

他把自己劈开了。

我是他的心,像他以为的那样,一无所有;你是他的“自我”,强大到能护住我,不让我再像他那样受伤。或许是他下了咒,或许是创伤逼得灵魂自动分裂,彻底崩溃。我记,你应该也忘了。

……月,别不说话。

我害怕。

月?

……月!

猛地被拉回现实,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

雪。

你还在。他的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傻得可爱。

继续说。我低声开口。

……没什么了。我不知道你当年解封时在什么。毕竟那时候你和假身份没区别,只是换了个样子。可当我被放出来——库洛安排好一切,让我们能在小樱打开书之前就走进她的生活——你还在沉睡,假身份就空了。我离表面更近,所以就填了进去。直到小樱该打开书的时候,库洛牌的魔力唤醒了你。

你一直都在保护我,月。你自己没发现吗?射箭比赛时护着我,时守着我,从来都是想着我。你就没好奇过为什么?

可那个吸引咒……我……

那会让库洛牌危险,不是吗?从诞生起,守护牌就是你的第一要务。库洛创造我们是为了守护牌,不是守护他自己——他比你和可鲁贝洛斯强百倍。

月,你是在乎我的。别否认了。

你需要我才能真正活着,就像我需要你才能完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心里。

我知道。

那些碎片突然拼在了一起,形成又的画面。我之前怎么就没看见?就像隔着一英里看星星,明明一直在那里,却直到此刻才轮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太沉重了。

,。雪的声音很软。

我不想接受。

我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需要被的人变成我了?我自嘲地想,随即又愣住——这又是一个证明。所有事都是证明。

我们之间的链接还在,从记忆转移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断不开了。雪的气息像暖流,一点点熨平我紧绷的神经。

我什么都不懂了。我喃喃自语。

欢迎来到真实的人生。他轻声回答。

奇怪,这话本该让我更,可我却平静下来。我是月之,天性就省,能本能地分辨真相。他说的都是真的,逻辑严密,无懈可击。我没法反驳,也不像他那样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库洛死后我确实崩溃过,确实躲起来麻木了好几年才肯和牌说话,最近几个月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所有疑问都有了答案——为什么我一个假身份能用上你的力量,为什么你总护着我,为什么……太多为什么了。

原来一切早就注定。

某种程度上,我甚至觉得松了口气。

那个熟悉的“我”还在,没有被彻底撕碎。人格里的裂痕并非永恒——这个认知像温水漫过冰冷的四肢,让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松弛。

更重要的是,雪的存在已经成了习惯。他的意识像影子般和我重叠,非但不觉得被侵犯,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心。融合的节奏由我掌控,是他亲口说的。

我们聊了一整个上午。接受现实很难,但我知道,时间会磨平所有棱角。

傍晚,“怪事”又来了。

这次是成群结队的雪人,张牙舞爪地扑向街道。小可被埋在一人高的雪堆里,只露出个圆滚滚的脑袋,活像颗插在雪地里的橘子,蠢得让人不忍直视。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

指尖凝结的冰晶接连砸在透明屏障上,连个水花都不起来——那屏障分明是专门用来月之力的!

我咬着牙,心里暗骂库洛里多。帮小樱转化卡牌是好事,可至于把们得这么狼狈吗?

好在结局还算圆满。小樱成功收服了“雪”牌,漫天飞雪瞬间化作温顺的白蝶,卷着那些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樱,你没穿我新做的战斗服,我好失望哦!”知世捧着相机,眼睛亮晶晶的,“下次再有怪事,一定要穿给我看!”

这家伙的永远这么奇。她对小樱那点心思,连路边的野猫都能看出来,偏偏当事人自己还傻乎乎的,没察觉。

小樱挠着头,脸有点红:“要是总发生怪事,我会很困扰的啦……”

“放心啦,小樱肯定没问题的!”小可从雪堆里爬出来,抖掉满身雪渣,尾巴翘得老高,“你连这么多都闯过来了,还把库洛牌都变成了小樱牌!说不定哪天,你会比库洛里多还厉害呢!”

“我、我才不会……”小樱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喂,小鬼,你也这么觉得吧?”小可突然转向一旁的小狼,挑了挑眉。

小狼的脸更红,含糊地“嗯”了一声,别过脸去踢地上的石子。

“不。”

我冷不丁开口,声音像冰珠落在玻璃上,“她还差得远。想达到库洛里多的高度,至少要几百年。”

小可瞬间炸毛:“你又说这种打击人的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我淡淡回应,心里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

小樱接触魔法才一年,库洛里多却用了几个世纪才站到。小可的鼓励固然暖心,可我怕她被捧得太高,滋生出不该有的自负——那会让她危险。

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当晚,我刚落在小樱家的屋顶,“水”牌的声音就像冰锥一样扎了过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我皱眉。

“不然呢?”她漂浮在半空中,水蓝色的裙摆漾着,“还有哪个臭脸的月之没被我列进黑名单?就是你!”

“我做什么了?”

“你把小樱弄哭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浇成落汤鸡?”

她应该是在开玩笑。大概。

我抿着唇,没说话。

“你觉得自己没错?”她冷笑一声,“那屋里那个小姑娘,正抱着枕头哭鼻子,说什么‘永远也成不了库洛里多’,又是怎么回事?”

“她本来就不是库洛里多。”我皱紧眉头,“为什么要成为他?”

“这话你该去跟她说!”水牌翻了个白眼,“月,那个傻丫头决定去过去找库洛里多了。”

我瞳孔骤缩:“她要做什么?”

“明天她会转化‘回’牌,用那棵老樱花树当媒介,回到库洛里多死前的时间。”

“库洛……”

这个名字像根针,猝不及防扎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一年前,若她提出这个请求,我会毫不犹豫地陪她前往。甚至会抱着一丝卑微的希望——或许她能带回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紧要的话……

可现在,心里只剩下一片空茫。

“对了,”水牌突然想起什么,语气轻快了些,“小可说漏嘴了,把你喜欢库洛里多的事告诉小樱了。他让我替他说声‘抱歉’。”

“抱歉?”我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他说抱歉?”

我承认,小樱早就隐约察觉到我对库洛里多的在意。但“在意”和“深爱”是两码事——那是我藏在灵魂最深处的秘密,连雪都未曾知晓!

“是他的原话,我的事。”水牌摊摊手,“他还说,如果你明天打算去,最好‘安分点,别闹事’。”

“我从不闹事。”我冷哼一声,指尖凝结出细小的冰晶,“闹事是他的专利。你告诉那个毛绒,明天我不会去。他想见我,就让他来求。”

“你开玩笑吧?”水牌的声音低了下去,“你不想从库洛里多那里得到答案吗?”

“我不在乎。”

我撒谎了,牙齿咬得生疼。

她突然凑过来,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和她对视。那双水蓝色的眼睛像能看透人心,直勾勾地盯着我:“天呐,你是认真的?”

“开玩笑?”我别过脸,想挣脱她的手,却被她捏得更紧。

“你真的懂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连我敏锐的听觉都差点错过。

下一秒,她突然跳起来,原地转了个圈,裙摆甩出漫天水花:“月!你终于懂了!懂了懂了懂了!”

她像个孩子似的欢呼,水珠了我满身。

“懂什么?”我皱着眉,抹掉脸上的水迹。

“……你这个迟钝的傻瓜。”她拍了拍我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水!”

她却笑着飘走了,声音随着水波扩散开来:“风会的……”

夜色渐深,我独自坐在屋顶,一夜未眠。

我盼着雪醒来,却又怕惊扰他的梦。他的声音像春风,能抚平我所有的焦躁。我甚至觉得,只要他陪我多说说话,融合的痛苦都会减轻几分。

可雪的意识一直很安静。

他在给我时间,我知道。

但我们都没料到,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二天过得像蜗牛爬。我不知道小樱什么时候会用“回”牌,越等心里越,像有只爪子在挠五脏。

雪的意识终于有了波动。中午时分,他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直接在我脑海里炸开:“月,你能不能别晃了?”

“晃什么?”我一愣。

“在我脑子里坐立不安!你比三岁小孩还!要么冷静下来,要么睡觉,别打扰我思考!”

我试着放松,却发现根本做不到。模糊中,我能感觉到雪在课桌下不耐烦地踢着脚,没写字的那只手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雪!”

桃矢的声音突然传来,压低了嗓门:“老师在看你!收敛点!”

雪立刻停下动作,可我的心却跳得更快了。之下,我开始在脑海里默念咒语,把所有月系魔法的咒文翻来覆去地背——试图转移注意力。

没用。

放学铃响时,雪的已经接近爆发,而我掌心的冷汗几乎能滴下来。

我们跟着人流走出校门,远远就看见桃矢靠在电线杆上,双手插,嘴里叼着根草茎。

“哥。”雪走上前,笑着打招呼。

“雪,你没事吧?刚才上课的时候,你盯着墙的眼神都快把它烧出个洞了。”

“我没事啦。”雪推了推眼镜,露出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我心里有点。

他这双眼睛简直是作弊神器,水汪汪的,又大又圆,随便眨两下就能让人心软。哪像我,瞳孔总是细得像猫,冷飕飕的,根本做不出这种无辜又惹人怜的。更别说雪那套信手拈来的撒娇本事——我这辈子都学不会。

桃矢果然松了口。我在心里冷笑,这世上至少还有两个人比我更吃雪这套。

“要不要去我家补习?顺便吃点松饼。”

雪眼睛一亮,显然是想转移注意力。“好啊!”

桃矢打开家门,扬声喊:“喂,小怪物!我回来了!”

没人应。

桃矢皱起眉:“奇怪,她平时早该在家了。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雪小声嘀咕:“大概在搞魔法吧……她想和库洛里多说话。”

桃矢哦了一声,转身往厨房走:“那我去热松饼。”

厨房里,桃矢把松饼放进,雪突然在心里喊我。

月?

怎么了?

你想过我之前说的话吗?

我语气:你是说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别的事要想?想过了。你说的大部分是对的。

雪叹了口气:谁是核心、谁是被创造的,根本不重要。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我们俩早就分不开了,我需要你,就像你需要我一样。

我沉默了片刻:雪,我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这种事不是说接受就能接受的。不像你,还有人帮你。但你说的有道理……或许等这堆烂摊子结束,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行吗?

听起来是个计划。

桃矢把松饼放在雪面前,突然开口:“又在和月说话?”

雪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叫了你遍,你都没听见。”桃矢嘴角勾起半笑,“嗨,月。”

我本能地检查自己有没有不小心变身。没有。很少有人能在雪的形态下直接和我对话,连可鲁贝洛斯和小樱都不会。这声招呼让我心里莫名一暖。

“你们俩能同时和别人说话吗?”

“不能哦,桃矢。只有我主导身体的时候,才能帮月传话;月接管身体,自己说。要是他用自己的形态,我们就没法交流了。”

桃矢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雪埋头狂吃,很快就消灭了一整叠松饼。我在心里,他的胃口终于恢复正常了——这食量,怕是能吃垮一个军团。

雪不满地抗议:别这么说嘛!

我挑眉:谁让你吃相这么难看?跟那个毛绒绒的家伙有的一拼。

雪委屈地对桃矢说:“月说我能吃垮一个军团……”

桃矢歪头想了想:“那得看。如果他们刚打完仗,说不定还能和你比一比。不过要是月帮你吃,那他们肯定输得很惨——毕竟你俩是一体的嘛。”

我突然控制了雪的身体,拿起叉子敲了敲盘子:“我不吃东西。”

桃矢愣了愣:“……是月吧?”

“嗯。”我点头。

“不吃不代表不能吃吧?”桃矢摸着下巴,“雪每周都能扫荡半个,我怀疑这镇子的GDP都有他一份功劳。”

雪在心里炸毛:我才没有!是库洛里多把我做成这样的!

“他说他很生气。”我面无地转达。

桃矢一本正经地叹气:“真相总是的。”

我差点被松饼噎住。

就在这时,一股魔法波动从月峰神社的方向传来。我敏锐地感觉到,有一张库洛牌正在被改造。我的头猛地转向窗外,眼睛眯起,叉子啪嗒掉在盘子里。

成功了。小樱去了过去。

桃矢立刻问:“魔法?”

“嗯。”我点头,“她成功了。如果顺利,应该能找到答案。”

桃矢语气随意,却带着试探:“你没跟她一起去?有点意外。”

“这是她的任务,不是我的。我去了只会分散她的注意力。”

桃矢哼了一声——那语气明显是“鬼才信你”。我没理他。

他又问:“那你呢?你明明想去,不然雪刚才也不会在门口拉着我,恨不得让我赶紧带他走。”

我避开他的,舔了舔嘴唇,尝到一丝松饼的甜味:“我想把自己的事,暂时不想靠近。”

桃矢没说话,只是挑眉,然后拿起,往我面前的空盘子里又放了一块松饼。

空盘子。

我刚才吃完的空盘子。

这个阴险、狡诈、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雪在心里笑得快疯了。

我盯着盘子,脑子一片空白,嘴巴微张,叉子从手里滑下来。桃矢伸手用三根手指轻轻把我的下巴合上,我浑身一僵,猛地往后缩——被他耍了!

桃矢笑着问:“还要再来一块吗?”

我把盘子推开,心里莫名烦躁:“不用了。”

我走到窗边,手贴在玻璃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窗面。春天的风还带着凉意,但我的体温比人类低很多,所以并不觉得冷。我闭上眼睛,试图捕捉空气中的魔法气息。

小樱……一定要顺利啊。

我指尖微微颤抖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般的。

这种安静我太熟悉了——每次战斗打响前,空气里都会弥漫着这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有大事要发生。直觉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心脏,让我忍不住绷紧了后背。

只希望今晚不要搞事。

主人刚完成“回归”的转化,魔力耗得,再动用魔法只会让她彻底垮掉。

我正想着,身边传来一声轻响。

桃矢站到了我旁边,投向窗外那片沉沉的暮色。他不用问也知道我在看什么——神社的方向。

“她在那边?”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闭着眼点头,没说话。

“你没事吧?”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落在我肩上。

我浑身一僵,猛地睁开眼。

桃矢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耳根微微泛红:“抱歉。”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蠢货。

“没、没事,真的。”我声音有点干。

他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我深吸一口气,抓住他的,把他的手重新按回我肩上。

桃矢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却不再看他,重新望向窗外,平静无波的样子。里,他的耳朵红得快滴血了。

他的气息里只有纯粹的震惊,没有别的。

夕阳正沉下去,天边烧着大片的赤红和橘黄,像被打翻的染料盘。可这绚烂的景象却让人不安——月亮早就挂上了地平线,这种双重天色太诡异了。

的,他的手从我肩上滑了下去。

我没动,也没回头。

“月?”他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柔。

下一秒,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头发,带着点随意的、像揉乱雪头发那样的动作。

可我和雪是一体的。

那触感顺着发丝传遍,连头皮都麻了。意识深处,雪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轻轻闭上了眼。

我突然走神——如果他摸的是我原本的样子呢?那及的银发会不会缠上他的手指?他会喜欢顺着发丝往下滑,还是更喜欢轻轻抚平?

就在这时,神社方向传来一丝极淡的魔力波动。

我猛地抬头,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是“回归”的余韵。主人完成了。

“是魔法?”桃矢的手立刻收了回去,语气变得严肃。

“嗯。”我了嗓子,又重复了一遍,“谢谢。”

“啊?”他彻底懵了。

“刚才的事。”我避开他的,“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有用。”

我转身想走,话到嘴边却突然顿住。

不对。

那股熟悉的、带着戏谑的气息——

是!

我拳头“咔嚓”一声攥紧,猛地转身。

不去管他。我对自己说。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追着他跑了。

可嘴里还是忍不住吐出那几个字:“是的气息。”

“那是什么鬼东西?!”桃矢的声音突然变了调。

我顺着他的看去,心脏骤然缩成一团。

黑色的雾气正却坚定地吞噬着天空,像一只巨手要把整个世界揉进黑暗里。

这个咒!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没有丝毫犹豫,我瞬间完成了变身。银色的长发在下散开,魔力像潮水般涌出,“砰”地一声撞开了大门。

桃矢跟在我身后跑出来。我刻意了脚步,让他能跟上。

黑雾蔓延得越来越快,几乎要把月亮都吞掉了。

那股咒的力量扑面而来,强得让人窒息。

这两年我只接触过主人温和的魔力,几乎忘了的魔法有多霸道——像海啸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

突然,我身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被剥离。

不是被下咒,是被解咒。

记忆咒?

可我被抹去了什么?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我立刻转身,看到桃矢已经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呼吸却很平稳。他只是睡着了,身体没什么异样。

我心里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抱起他,背后展开银色的,朝着神社方向飞去。

明明是很短的路程,却像飞了一个世纪那么。

越靠近神社,魔力的气息越。我能分辨出每个人的“签名”——

主人没动,只是站在那里。可鲁贝洛斯在施法,也在动,还有两个陌生的气息……

等等。

那两个气息……

像鲁贝洛斯,又像我。

是!

一个带着月亮的,一个带着太阳的灼热。

的新?

替代品?

我气得浑身发抖,扇动的速度更快了。

快到神社边缘时,我开始下降。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豹形态的——太阳。他展开,一股狂暴的风刃朝着主人和李家的小子劈过去!

躲不开的。“ shield”根本挡不住这么强的攻击!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抬手就甩出一道屏障。

白色的在主人和李小狼身边炸开,形成一个完美的保护罩。我的手心泛着,死死撑着屏障。

“轰——!”

风刃撞在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冲击力差点把我掀飞,可我咬牙扛住了。

屏障纹丝不动。

我降落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桃矢靠在一棵树上。心里有一角在他,但更多的地方已经被怒火烧得通红。

……你找死!

“月!”主人惊喜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到樱正朝我跑过来,脸上满是 relief。

“桃矢怎么了?”她指着桃矢,眼睛里带着。

“睡着了。”我简洁地回答。

“桃矢也……?”她愣了愣。

“嗯,我把他的魔力都抽了。”我语气平淡。

如果连他都中招了,那说明我的抽取是彻底的。

每个人都有魔力,只是多少而已。的咒只会针对那些魔力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人。桃矢会睡过去,证明他现在的魔力和普通人没区别了。

一丝愧疚涌上心头,但我立刻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眼前的人不是,至少看起来不是。

那是个少年,蓝黑色的头发,眼睛里带着和一样的戏谑笑意。皮肤却比白得多,几乎和我一样苍白。

艾利欧。我想起来了——木之本樱的同班同学,柊泽艾利欧。

可那笑声,那气息,还有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我眼神一冷,一字一顿地开口:

“。”

他笑了,声音和记忆里一模一样:“这是我第二次见你,月。”

就这?我差点破口大骂。两年不见,你就只会说这个?

但我没说出来。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之前有一次,我被强行打回雪的形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声音像结了冰,“是你干的??”

他挑了挑眉,坦然承认:“那时候让你发现我的身份,会很麻烦。”

我盯着他的眼睛,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

“既然你要转世,为什么还要让我们选新主人?”我终于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的问题。

他沉默了。

没有回答。

到这一刻,我所有的怀疑都消失了。

就是这样的人——只说对自己有利的话,的一概缄口。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开口了。

是那个月亮。

那张脸……秋穗?!

“既然月来了,那我的对手就是你了。”她声音,和我如出一辙。

我立刻摆出战斗姿势,银色的魔力在指尖流转。

想打?奉陪到底。

她动手,无数冰蓝色的碎片像暴雨一样朝我射来。

我侧身躲开,背后一扇,瞬间飞到空中。

她紧随,速度比我还快,手臂上缠绕着锋利的魔力刃,朝我狠狠劈来!

第一回合交手,我的一缕银发就被她削断了,飘落在空中。

我眼神一厉,指尖凝聚起更强的魔力。

来啊,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月亮!

粉发女人舔了舔嘴角,声音像毒蛇吐信:“费那么大劲抢桃矢的魔力,结果呢?看来主人之间的差距,可不是这点小手段能弥补的。”

我指尖凝起冰棱,几乎要当场动手。

下一秒,我化作一道扑过去。她侧身躲开,裙摆扫过空气带起风。

“来得正好!”

可鲁贝洛斯振冲上高空,黑豹状的立刻迎上去。两只在云层下对峙,金色与黑色的魔力撞出刺目火花。

“都住手!”

小樱的尖叫像惊雷炸响。

我和可鲁贝洛斯同时僵住。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们下命令。魔力在疯狂冲撞,我强行收势,肩膀都在发抖。

“为什么要这样?”小樱的声音带着哭,“库洛里多明明一直帮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知道答案?”粉发女人笑得更阴,“破了我的咒再说。不过提醒你——天快亮了,你打算让所有人永远睡下去吗?”

“不行!可是……”

危险的预感瞬间攫住我。“小心!”

话音未落,库洛牌的火焰已经卷向小樱。我甩出冰盾挡住攻击,小樱趁机用“跳”牌跃到库洛里多面前。

他抬手就是几道魔力射线,速度快得根本躲不开。我和可鲁贝洛斯正要支援,却被那两个拦截住。

“你们的对手是我们。”黑豹低吼着扑向可鲁贝洛斯。

我没工夫看他们缠斗——可鲁贝洛斯应付得来。眼前的粉发女人已经亮出利爪,指甲上泛着剧毒的。

“怎么?月,怕了?”她地勾唇。

“做梦。”

我一拳砸在她脸上。没有花哨的咒语,只有最原始的近身搏杀。我们在半空中翻滚缠斗,手脚裹着魔力变得比钢铁还硬、比刀刃还利。

几个月来的隐忍终于爆发,我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她的指甲划破我的脸颊,虽然不会流血,却疼得钻心。我一边用治愈魔法修复伤口,一边格开她袭向的拳头。

“你处心积虑想杀我这么,现在——”

“那又怎样?”

她掌心突然凝聚出熟悉的红宝石。碎片像暴雨般射来,我被迫向后急退。

“小樱!”

凄厉的尖叫让我心脏骤停。我和可鲁贝洛斯同时放弃对手,不顾一切冲向地面。

秋穗挡在路中间,眼神冰冷。

“让开。”我声音里带着,冰棱瞬间刺穿她的盾牌。她没想到我会直接扑脸,利爪扣向她咽喉时,她终于了神,连连后退。

我们冲到小樱身边时,她正站在满地樱花里,手里的库洛牌浮在半空。

只见她将剩下的牌猛地抛向天空——

金色炸开,七张库洛牌同时化作樱粉色。

一次性转化七张牌?这丫头的魔力竟然成长到这种地步。

可我很快发现不对。

她手里只剩张樱牌。

那两张最的——

与暗。

库洛牌中最强的两张王牌,竟然没动静。

小樱咬着牙再次尝试:“!!快变成樱牌!”

一次,两次,三次……金色的卡牌纹丝不动。

她的魔力耗尽了。

“看来该我们上场了。”可鲁贝洛斯轻声说。我点头,掌心泛起柔和的。

他用嘴叼起“”牌递给小樱:“和暗从来都是一体的,要一起转化才行。”

“可是……我连一张都转不动,怎么可能同时转两张?”小樱的声音带着哭,像个迷路的孩子。

“与暗本就是我们管辖的第一张牌。”我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你和小可?”小樱睁大眼睛,“可是牌只听主人的话啊……”

“没错。”

“不用那根法杖,它们不会变成樱牌,更不会听你指挥。”可鲁贝洛斯道。

“那你们怎么帮我?”

“把我们吸进法杖里。”我语气平静,“如果能和法杖融为一体,我们的魔力就能传到牌上。”

如果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们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只要你驱散黑暗,他们自然能回来。”库洛里多的声音插进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要是……要是我还是转不动‘’呢?”小樱的声音细若蚊蚋。

“那就和大家一样。”库洛里多摊摊手,“永远沉睡在法杖里。”

“不行!”小樱猛地抱住可鲁贝洛斯的脖子,眼泪砸在他的绒毛上,“我不要再也见不到你们!”

可鲁贝洛斯用头蹭着她的脸,声音温柔得像棉花糖:“傻丫头,哭什么。”

我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将自己的魔力渡过去一丝:“再拖下去,不止是我们——你再也见不到任何人了。所有人都会永远睡下去,你愿意吗?”

“会没事的。”可鲁贝洛斯舔了舔她的手背,“你不是有‘无敌’咒语吗?”

小樱抹掉眼泪,用力点头。我能感觉到她的魔力重新凝聚,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做!”

“好。”我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这丫头真的长大了。

作为她的,我很骄傲。

就算雪不能给她想要的,至少现在——我可以把一切都给她。我的魔力,我的存在。

身体开始分解,化作点点法杖。人类的感官逐渐消失,只剩下纯粹的魔力在流动。

我们曾在库洛里多的指导下练习过融合,但真正体验时还是很奇怪。像泡在温暖的水里,意识漂浮着,却能感觉到可鲁贝洛斯的魔力就在身边,还有法杖本身的古老力量,以及小樱那只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的手。

接下来的时间像被按下快进键。

小樱的魔力将我们牢牢,我能感觉到她在透支生命般抽取力量,只为了保持。

转化的过程一波三折——牌的金色亮了又暗,暗牌的黑影缩了又涨,魔力几次濒临溃散……

要失败了吗?

我想集中精神帮她,却发现意识越来越模糊。

法杖里的开始摇曳,小樱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

不……

不能放弃!

我拼将魔力推向牌,可鲁贝洛斯的火焰也跟着涌过来。

小樱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暗!请回应我——”

金色与黑色的同时爆发,将整个夜空染成白昼。

法杖剧烈震动,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猛地扯向某个方向。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小樱抱着法杖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珠,却笑得比还灿烂。

“成功了……”她轻声说。

可鲁贝洛斯从法杖里钻出来,扑进她怀里:“小樱你太棒了!”

我站起身,洒在身上,温暖得不像假的。

远处的粉发女人和黑豹已经消失,库洛里多的身影也渐渐淡去。

“以后……”小樱抬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我们还能一起吗?”

“当然。”我弯起嘴角,“永远。”

风拂过樱花树,花瓣落在我们身上。

这一次,没有黑暗,没有阴谋,只有属于我们的,崭新的未来。

又一股魔力缠上法杖!

这股力量是冷冽的碧色,和樱那温暖的粉色截然不同。

是李家的传人!

我心头一震,几乎失声——他怎么还醒着?这时候不该早就被魔力余波震晕了吗?

可就是这股力量,竟生生扭转了战局!

法杖上的魔力瞬间暴涨,与暗的混沌在樱的引导下飞速蜕变。我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连带着樱身上的压力也消散大半。

魔力的波动变了。

不再是狂暴的转化,而是趋于稳定的术式。

我虽,却能猜到——库洛里多的封印,破了!

下一秒,我和可鲁贝洛斯被一股力量从法杖中扯出。

樱站在下,脸色苍白却眼神明亮。她看着我们,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月,小可……谢谢你们。”

可鲁贝洛斯晃了晃毛绒绒的尾巴,咧嘴笑道:“谢什么啊!我们可是朋友!”

身后传来轻响,是知世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身,视线立刻锁在樱身上。而桃矢还躺着,我扫了一眼,他呼吸平稳,只是暂时昏迷,很快就会醒。

拱门处传来脚步声。

库洛里多缓步走下,银白的长发在暮色中泛着。我和可鲁贝洛斯立刻挡在樱身前,利爪与羽翼同时绷紧。

“别紧张。”他抬手示意,声音平静无波,“一切都结束了,我不会再动手。”

“结束?”樱的声音带着疑惑,“什么意思?”

“意思是,它们现在都是小樱牌了。”

话音刚落,数十张闪着的卡牌从虚空中浮现,围绕着樱缓缓旋转。每张牌上都流淌着樱的魔力,甚至能听到细微的喜悦嗡鸣。

是真的。

我悬了三天的心脏终于落地。

威胁解除了。

卡牌的隐患也没了。

可……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可鲁贝洛斯突然炸毛,朝库洛里多低吼:“喂!你给我说!刚才到底——”

他的话戛然而止。

库洛里多不见了。

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一丝魔力残留,就像从未出现过。

夕阳彻底地平线,天色暗得很快。月亮躲在云层后,只透出微弱的。

这场景,竟该死的贴切。

我望着空荡荡的拱门,心头涌上一股涩意。

你还是老样子,库洛里多。

永远都这样,把一切都安排好,然后拍拍屁股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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