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新闻!】
天前,怪盗基德遭神秘枪手袭击坠海,生死未卜。
今天,一封新的预告函却突然出现在警视!
目标不是宝石——是那柄纯银打造的古 sword!
媒体炸开了。有人说这是模仿犯搞事,毕竟基德从不碰刀剑。也有人猜测,基德坠海是假,这是他的新把戏。
屏幕前,黑羽快斗烦躁地新闻页面。
“这帮能不能别揪着枪击不放?”他翻了个白眼,指尖无意识地转着平板。
【媒体越枪击,组织就越不敢轻举妄动。】一个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
快斗挑眉:“或许吧。但警察那边现在草木皆,连都不让进现场。我怎么混进去?”
【直接扮成中森警部不行吗?】
“这次不行。”快斗胸口一沉,“他得亲眼看到我活着。只有他能证明我是真的基德。”
最大的麻烦是白马探。
那家伙最近在学校盯他盯得死紧,简直像了监控。
【他是你。】
快斗嗤笑:“得了吧。”
【我没说错。】
“你就是错了!”快斗重新点开平板,无视脑海里的叹息,“得想个办法把他绊住……警察肯定不会拦他,毕竟他爹是警视总监。”
【那得找个他没法拒绝的人。】
快斗突然顿住,眼睛一亮:“有了!”
【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容器。】
“别叫我容器!”快斗条件反射地反驳,脑子已经飞速运转起来。
教室最后一排,快斗凑到青子桌前,笑得像只无害的狐狸。
“青子,你是不是在今晚的基德预告?”
青子愣了愣,点头:“嗯……怎么了?”
“本来想晚上去陪你,结果爷爷突然打电话,说蓝鹦鹉有急事要我帮忙。”快斗一脸遗憾,“所以我拜托白马替我陪你,他已经答应了!”
“真的?”青子眼睛瞪圆,立刻转头看向白马探。
白马探刚抬起头,脸上写满“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可青子已经眼睛发亮地扑了过去:“白马同学!我可以做你爱吃的菜!你喜欢什么?还有我新的推理游戏,你肯定会!”
白马探盯着青子的脸,脑飞速计算拒绝的后果——但他骨子里的风度绝不让女士失望。
快斗看着白马探眼里闪过的认命,偷偷勾起嘴角。
“那就麻烦你了,青子同学。”白马探最终还是妥协了。
夜幕降临,快斗在仓库里检查。
【都准备好了?】
“嗯。爷爷本来要跟来,被我哄去蓝鹦鹉守着——万一青子打电话查岗呢?”快斗拍了拍的小瓶子,“金沙也带了,能用来封印。”
计划很简单:偷剑,引开警察,封印里面的,再把剑还回去。
【听起来可行。】
“闭嘴吧你,我要集中精神了。”
博物馆深处,警戒等级提到最高。
中森警部亲自守在玻璃柜前,柜子里的纯银剑泛着冷。这剑本来在别的展区,为了防基德,特意挪到了最的密室。
基德悄无声息地落在横梁上,摸了摸脸上的——特意用了黏合剂,刚才中森警部扯了半天都没掉,就是晚上撕下来肯定会疼死。
他盯着那柄剑,脑海里浮现出潘多拉的话。
这剑是给国王的胜利礼物,却被敌国的魔法师下了。一旦激活,剑会自己动起来,杀了国王,还差点屠了整个王宫。最后是潘多拉出手,才把封印住。
现在,这剑被日本借过来展览——正好成了他的目标。
基德嘴角勾起一抹笑。
游戏开始了。
“距离基德预告函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都给我打起精神!”
中森银三的咆哮穿透空气,把黑羽快斗从沉思中拽了回来。
“今晚不只有基德!任何可疑动静,立刻上报!”老刑警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
黑羽快斗压下嘴角的弧度。
不会的。
他早就把现场里里外外摸了个遍,组织的人今晚根本没来。潘多拉的直觉比他还准——那帮家伙最近在蛰伏,暂时不会露面。
只是……潘多拉的语气始终带着点不确定。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拿到了那颗宝石?
快斗指尖摩挲着制服口袋里的硬物。那颗藏着潘多拉的宝石,正安静地躺在特制的夹层里。等下处理完那把剑,他就把宝石和剑一起放回展柜,这样既能洗嫌疑,还能让中森警部彻底相信“基德”只是用了个假人脱身。
计划天衣无缝。
“收到!”
队员们的回应整齐划一。快斗不动声色地扫过房间,锁定在中央的玻璃展柜上。
里面躺着那把目标古剑。
只要拿到它,换上基德的白,再从屋顶放出假人引开警察,最后换回制服混在人群里……完美。
“还有一分钟!”
中森银三的吼声再次炸响。快斗悄然贴近展柜,瞳孔微缩——锁呢?
这可是特级文物展,展柜没锁?这帮刑警今晚是走神到姥姥家了?
“三十秒!”
快斗指尖一翻,两枚烟雾弹已经滑进掌心。
“十五秒!”
保险栓无声弹开。
“十秒!”
他的手微微抬起,指节绷紧。
“五秒!”
“零!”
烟雾弹落地的瞬间,白芒炸开。呛人的烟雾里,快斗一把扯开外套——般的白色礼服瞬间绽放,他抬手掀开礼帽,嘴角勾起标志性的弧度。
“基德!”中森银三的怒吼刺破烟雾,“你被捕了!”
快斗握着刚从展柜里抽出的古剑,剑尖轻挑:“中森警部还是这么精神啊。”
“彼此彼此。”老刑警死死盯着他,像要把他看穿,“在发生那种事之后!”
快斗笑容不变,眼底却掠过一丝警惕。他知道,中森银三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基德。
“警部在说什么?那晚我可是带着胜利品回家的——您该不会连我的假人都认不出来了吧?”
中森银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就是现在!
快斗按下带上的按钮,屋顶传来“嗖”的一声——假人已经带着滑翔翼起飞了。他趁机把古剑藏进暗处,手指翻飞间,制服已经重新套回身上。
“基德跑了!”快斗指着窗户,拔高声音。
中森银三脸色骤变,眼里浮起真切的焦急:“追!别让那滑翔翼跑了!”
队员们一窝蜂冲出房间。快斗跟着跑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
潘多拉说过,今晚没危险。
他转身溜回,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只要把剑里的魔力封印,再把宝石放回去……
“唉。”快斗扯下制服帽子,重新换上基德的白礼帽,“开始干活吧。”
他走向藏剑的角落——等等。
剑的位置好像不对?
他明明记得是放在墙角第二块瓷砖上,现在却移到了第三块?
“咔哒。”
极轻的脚步声从隔壁传来,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
快斗瞬间僵住,的神经都绷紧了。
是错觉吗?
不,绝对不是。那声音得像在耳边。
没时间细想了。警察随时会回来。快斗甩甩头,伸手去抓古剑——
“等等!”
潘多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像烧红的刀切开黄油。快斗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指尖离剑刃只有一厘米。
“剑里的能量不对劲。”潘多拉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你刚才碰它的时候,它有反应……好像被激活了。”
“激活?”快斗猛地缩回手,眉头紧锁,“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但小心——”
潘多拉的话没说完。
古剑突然发出刺目的,“唰”地从地上弹起,剑尖直指快斗的胸口!
快斗瞳孔骤缩,想躲已经来不及——冰冷的剑刃像毒蛇般刺穿了他的胸膛。
剧痛瞬间席卷,快斗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下去。
“容……器……”
模糊中,他感觉有人接住了自己。潘多拉的脸在眼前晃荡,声音像从水底传来。
快斗张了张嘴,想呼吸,却只有血沫从嘴角溢出。
空气里,只剩下古剑嗡鸣的余音,和他越来越微弱的心跳。
剧痛猛地消退。
黑羽快斗呛咳着,胸口却没了窒息的憋闷感。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我暂时切断了你胸口的感知。”潘多拉握住剑柄,声音平淡无波,“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
快斗艰难点头,意识勉强。
你到底干了什么?
“这么做,你刚才疼得快了。”潘多拉皱眉看他,“接下来我要把剑拔出来,这样你才能继续愈合。可能会晕过去,忍着点。”
什么?别——
潘多拉根本没理他,手指扣紧剑柄,缓缓向外抽。
快斗嘴微张,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明明感觉不到疼,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带血的剑刃逐渐离开胸口,温热的液体顺着伤口往下淌。他刚想开口,一股铺天盖地的疲惫猛地砸下来。
暖得发晕,眼前的世界像被墨汁晕染的画,旋转着模糊成一片。最后只剩下潘多拉轻轻拍他手臂的触感,然后彻底黑暗。
黑羽快斗是被一阵轻柔的晃动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潘多拉上。旁边的地上,那把染血的剑静静躺着,剑身上的已经熄灭。
“别动。”潘多拉按住他想撑起来的手,“你的人回来了。”
快斗瞬间大半。
人?什么人?
“你晕过去后,我用易形沙做了把假剑,把宝石和赝品都还回去了。”潘多拉声音压得很低,“结果刚处理完,你的任务部队就折返了——他们发现追的是幻影。现在我们躲在隔壁的储藏室,我布了隐匿咒,暂时。”
为什么不把真剑还回去?快斗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声音哑得厉害。
“这剑是自己激活的,没经过我们的手。”潘多拉调整了下姿势,让他躺得更舒服些,“我得研究怎么回事。他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儿。”
别对他们动手……
“放心,逼不得已也只会打晕,不会伤人。”
快斗嗯了一声,意识又开始发沉。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有中森银三指挥队员检查现场的吼声。直到那声音渐渐远去,他才彻底放松,再次睡死过去。
第二次醒来时,快斗发现自己躺在博物馆外的上。
潘多拉坐在旁边,正反复摩挲那把剑。剑身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但剑刃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黑色痕迹。
“醒了?”潘多拉抬眼,血红色的眸子在下泛着冷,“你的人走了。”
快斗撑着坐起来,后背一阵发软。他摸出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我给寺井爷爷发消息,让他来接我。”他指尖发颤,打字的手都不稳,“滑翔翼坏了,总不能飞回去。”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快斗动作一顿,垂眸看着屏幕。
“……时机还没到。”
潘多拉没再追问,只是静静看着他。快斗很快编辑好短信发出去,寺井的回复几乎是秒回——【少爷等着,我十分钟到!】
他松了口气,靠在背上,疲惫地闭着眼。
“今晚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潘多拉把玩着手里的剑,忽然开口:“我怀疑今晚还有第三个人。”
快斗猛地睁眼。
“谁?”他瞬间绷紧身体,“是任务部队里的鬼?”
“不是。”潘多拉摇头,“我检查过魔法残留,对方已经走了。而且他们一直用咒术隐藏气息,我之前没察觉到。”
快斗脸色沉下来。
是之前听到的脚步声!
“为什么要激活那把剑?”
“。”潘多拉把剑放在上,“但自古以来,人类和异类都在追名逐利。流星群要来了,我的封印也松动了——现在正是他们抢夺魔力的最佳时机。”
快斗愣住。
“异类?你是说……真的有魔法生物?”
“当然。”潘多拉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只是不像你们人类这么爱现罢了。”
快斗沉默了。
他想起之前遇到的种种怪事,想起潘多拉凭空变出的易形沙,想起那把能自己的剑……原来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所以接下来,要对付组织,还要应付这些抢魔力的家伙?”
“不止。”潘多拉眼神凝重,“他们中已经有人盯上你了。今晚激活剑的人,目标可能就是你手里的宝石。”
快斗捏紧手机,指节泛白。
寺井爷爷的车很快出现在街角。快斗扶着站起来,还有点发软。
“回去后,把说。”他看着潘多拉,“你是谁,那把剑到底是什么,还有所谓的流星群……我需要知道。”
“可以。”潘多拉把剑收进随身的黑袋里,“但你得伤。今晚的愈合咒消耗太大,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快斗没说话,只是朝寺井的车走去。
拉开车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潘多拉站在路灯下,黑色的风衣被风吹起,血红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明天见。”
快斗点头,钻进车里。
寺井地问:“少爷,您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有点累。”快斗靠在上,闭上眼,“寺井爷爷,开稳点。”
车子缓缓驶离博物馆。快斗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一片沉重。
今晚的事,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比他想象的更难走。
“以后我会做更的检查。”潘多拉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你要是不想让我接管身体,就得自己去面对那些人。不过放心,我会帮你做好准备——能自保,还能护住身边的人。”
“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学真魔法了?”快斗耷拉着脑袋,盯着地板闷闷道。
“你随时可以选择让我接管。”潘多拉淡淡开口,“我们只需要磨合一下能量控制就行。我会让你沉睡,自己去封印那些物品。等你醒来,就能继续过正常生活,什么都不记得。”
“我说过不行!”快斗猛地抬头瞪向潘多拉,“我绝不会让你在我的,随便摆弄我的身体!我会学你教的东西,亲手去封印那些魔法物品——由我自己掌控!”
“随你。”潘多拉点头。
快斗皱紧眉头:“你说不知道那些物品的位置,但他们会不会像你一样,靠感应找到?”
“不好说。”潘多拉解释,“有些人可能有这个能力,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我是现存最强大的魔法之一,几乎无所不能。只能靠别的手段,效果差远了。”
“行吧。”快斗重新靠回墙上,刚想开口,手机突然叮铃一声响。
是寺井爷爷发来的消息——他已经到了。
快斗立刻起身,伸手去拿那把剑:“爷爷到了,你可以消失了。”
潘多拉瞥了他一眼:“需要帮忙的话——”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快斗一把抓起剑,强忍着眩晕感站稳。今晚的行动比预想中更耗神,他得赶紧回去补觉。
潘多拉的身影消失后,快斗换上深色外套,快步走出大楼。寺井爷爷的车就停在路边,老人探出头,脸上却没有平时的温和,反而带着一丝紧绷。
“我没事,爷爷。”快斗拉开车门坐进后座,把剑放在上,“就是这次行动比想象中累——”
“少爷,您为什么没把剑还回去?”寺井爷爷的声音异常严肃。
快斗一愣,低头看向上的剑:“啊……我还了的。还的是赝品……因为这把剑……很危险。”他的解释苍白无力。
后视镜里,寺井爷爷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赞同:“您什么时候做的赝品?材料从哪来的?”
“这……”
“而且您以前滑翔伞技术比现在差多了,都能平安回来。老仆跟着您家这么多年,看得出事有蹊跷。”
快斗张了张嘴,脑子却一片混沌。他实在太累了,根本想不出像样的借口。
“少爷。”寺井爷爷的声音低沉而凝重,“那晚的事您一直没细说……是不是有人在威胁您?”
快斗猛地回过神。
是啊,换作任何人都会这么想。
他从一场的袭击中奇迹生还,突然把目标从宝石扩大到所有物品,还拒绝让寺井爷爷参与行动。刚才临时让爷爷来接,上车时却带着刚偷来的剑——他以前可是每次都会物归原主的。
如果不知道潘多拉的存在,这结论简直再合理不过。
【你没法靠撒谎蒙混过去。要是让他别管闲事,你们之间的信任就完了。】
……该死,不用你提醒!
【宿主,你的选择是?】
快斗深吸一口气。
“我没有被威胁,爷爷。”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只是……有些事变了。等我们到蓝鹦鹉,我会告诉您。现在……我真的很累。”
寺井爷爷的依旧凝重,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少爷。您休息吧,到了我叫您。”
快斗闭上眼睛,靠在背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一定能搞定这一切。
【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睡吧。】
别叫我宿主……快斗在心里嘟囔着,意识渐渐模糊。
——
“少爷……醒醒。”
寺井爷爷的声音轻轻唤醒了快斗。他正做着一个难得的美梦,最近这种梦似乎多了起来,和眼下的处境格格。
“到了吗?”快斗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蓝鹦鹉的停车场。寺井爷爷打开车门,站在旁边,脸上的丝毫未减。
“到了。需要帮忙吗,少爷?”寺井爷爷伸出手。
快斗摇摇头,解开下车:“不用,我睡了一觉好多了。”
他确实感觉精神了不少。跟着寺井爷爷走进,老人直到快斗在吧台前坐好,点了一杯奶昔,才终于开口。
“少爷,您说没有被威胁……那为什么突然改变目标?从宝石变成各种物品,还不让老仆参与。”寺井爷爷的眼神锐利,“您说那把剑危险,可以前您从不在乎这些。”
快斗喝了一口奶昔,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稍微了些。
“,爷爷……我找到潘多拉了。”
这几个字像石头一样砸在地上,快斗自己都觉得荒谬。
寺井爷爷的眼睛猛地瞪大:“您找到了?在哪?为什么不告诉老仆?”
快斗苦笑着摇头。他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比找到潘多拉本身更难以置信。
“不是您想的那种潘多拉……它不是宝石,也不是物品。”快斗握紧了杯子,“它在我身体里。”
寺井爷爷的瞬间凝固。
快斗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从那晚被神秘组织袭击,濒死突然涌出的力量,到潘多拉的出现,再到那些需要封印的魔法物品……
他没有隐瞒任何细节,潘多拉的存在,以及自己独自面对的那些敌人。
里安静得只剩下冰箱运转的声音。寺井爷爷一直沉默着,直到快斗讲完,才缓缓开口:“所以,少爷这些日子的改变,都是因为这个……潘多拉?”
“嗯。”快斗点点头,“我不想让您卷进来,那些人太危险了。”
寺井爷爷的眼眶微微发红,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快斗的肩膀:“傻孩子……您以为老仆会怕吗?当年老爷的事,老仆没能帮上忙,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您一个人扛。”
快斗鼻子一,差点掉下泪来。他一直以为,寺井爷爷知道真相后会害怕,会阻止他。没想到……
“爷爷……”
“少爷,”寺井爷爷的眼神变得坚定,“从今天起,您的事就是老仆的事。需要帮忙尽管说——无论是做赝品,还是打探消息,老仆都义不容辞。”
快斗看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突然觉得浑身了力量。
有爷爷在,有潘多拉的帮助,他一定能解开所有谜团,保护好身边的人。
窗外的透过玻璃洒进来,了吧台上的奶昔杯。快斗抬起头,嘴角终于露出了的笑容。
这场仗,他不会输。
“那你怎么会有它?”
寺井爷爷眼中的震惊被取代,紧紧盯着快斗。
快斗沉默了。
怎么解释?说自己死过一次?说身体里住了个宇宙级的存在?
他咬咬牙,决定直接摊牌。
“那天晚上,我死了。”
寺井爷爷的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
快斗没停,继续道:“醒来的时候,潘多拉就坐在我面前,说我成了他的新容器。”
“哐当——”
寺井爷爷的手猛地一颤,差点摔在地上。他抓起旁边的布,机械地擦拭着杯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们谈过了。”快斗看着爷爷颤抖的背影,心头一紧,语速不自觉加快,“他需要我去……”
话没说完,他突然住嘴。
寺井爷爷擦杯子的动作越来越快,布都快把杯壁磨出火星了。
“但我现在好好的!死不了了!真的没事,我能搞定——”快斗急忙,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
他想爷爷,更想说服自己。
“我的容器想说的是——”
一个的声音突然响起。
快斗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潘多拉凭空出现在旁边的吧凳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们达成了互利的协议。”潘多拉转向快斗,眉头微蹙,“你的呼吸很乱。”
“别叫我容器!”快斗咬牙低吼。
“潘多拉?”寺井爷爷放下杯子,双手终于稳定下来,脸色依旧严肃,“你就是那个潘多拉?”
“正是。”潘多拉颔首,“你听说过‘ volley彗星’?”
“新闻播过,基德上次行动那晚出现的,一万年才靠近地球一次。”寺井爷爷眼中闪过疑惑。
“没错。”潘多拉双臂抱胸,语气沉了下来,“过去,每当这颗彗星靠近,地球的魔力就会紊乱,引发各种灾难。人类和生物学会利用魔力后,更是造出无数能毁灭一切的魔法物品。我本不在乎人类的死活,但地球的稳定着整个宇宙的魔力平衡。所以我用自己的力量,把那些危险物品的魔力一一封印。”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一万年来,我封印过无数邪物,对抗过想毁灭世界的怪物。可这次彗星回归,魔力潮汐冲垮了所有封印,那些被封存的力量跑出来了。我需要一个容器,重新封印它们。”
“而那晚,你的‘少爷’带着我逃跑时被杀了。”潘多拉看向快斗,眼神柔和了一瞬,“为了救他,我让他成了新容器。他坚持要掌控自己的身体,我们便约定——他帮我找那些魔法物品,我尽量不干涉他的生活。”
寺井爷爷沉默了。
空气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
快斗端起奶昔喝了一大口,冰凉的甜感压下了心头的焦躁。潘多拉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斗立刻瞪过去。
——谁要你!
——你明显很紧张,这种状态不利于行动。接受帮助不丢人。
——我不需要!
——你需要。
——我很好!
——你真固执。
“所以你偷那把剑,是因为它是魔法物品?”
寺井爷爷的声音打断了快斗的诽。快斗回过神,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嗯……那剑能自己打架。它刺了我一下,疗伤耗的能量太大,我就晕了会儿。”
“我能保护他,他没有危险。”潘多拉插嘴。
快斗脸一热。
他才不要想潘多拉抱着昏迷的自己到处走的画面!更不要想那段模糊的意识里,自己觉得很很舒服!
那是的!对!的!
“所以你现在是不死之身?”寺井爷爷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终于平稳了些。
“差不多吧……”快斗低头盯着奶昔杯底,不敢看爷爷的眼睛。
“你以基德的身份去偷那些魔法物品,就是为了封印它们?”
“对。”
“我知道了。”寺井爷爷点点头,语气听不出,“那潘多拉为什么能坐在这儿?他不是在你身体里吗?”
“我能凝聚出实体。”潘多拉解释,“方便和外界互动。”
“实体?!”快斗猛地抬头,“你刚才叫我什么?容器?!”
潘多拉摊手:“你不让我叫容器,那换个说法——”
“叫我名字!快斗!黑羽快斗!”快斗炸毛了。
“两位不如稍后再讨论这个?”寺井爷爷适时开口,语气意外地平静,“我还有几个问题。”
……
一个小时后。
寺井爷爷把该问的都问了。快斗没从对话里得到新信息,但爷爷的反应让他松了口气。
爷爷最的是他被强迫,快斗反复保证是自愿的。潘多拉在旁边“嗯”了一声,算是附和。
快斗喝完最后一口奶昔,抬头看向寺井爷爷。
爷爷正地擦着杯子,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眼神里甚至带着点……了然?
快斗突然有点佩服。
自家爷爷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
“你比我预想的要冷静得多。”他坦言道。
“一开始确实吓了我一跳,也挺的。”老爷子承认,“但我认识你家这么多年了,少爷。这事虽然够离谱,但还不是你家干过最离谱的。”
快斗眼睛一瞪,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啥?”
这哪是问句,分明是在逼问。
“最离谱的是啥?你倒是说啊!”
老爷子笑得一脸,吐出两个字:“不说。”
——
夜幕降临,快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他连鞋都没脱稳,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秒睡过去。
床边,潘多拉静静坐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快斗的额头。
现在还不是告诉这小子真相的时候。
不过,他会让这小子的梦永远甜甜蜜蜜,安安稳稳。
毕竟,等这小子醒过来,要面对的噩梦可太多了。
做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