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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魔卡少女樱月视角的最终审判

两百年了。

我终于再次感受到的存在。

熟悉的重量压在肩头,每一次细微的肌肉震颤都精准调整着重心——这是作为人类时从未有过的本能。长发如丝绸般垂落,比还要长,随着夜风轻轻拂动。长袍裹着身体,带着月亮的辉,温暖又安心。

最让我心悸的是双眼。

冰蓝色的竖瞳在黑暗中骤然亮起,视野瞬间到极致。连远处草叶上的露珠滚动,都看得二楚。

这才是真正的我。

不是那个需要戴眼镜的雪。

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我张开和双臂,仰起头迎接那片银白。的穿透皮肤,四肢百骸,像无数细小的暖流在经脉里。上的伤口早已愈合,连一丝痛感都没留下。

我站在下,任由那股力量重塑身体,感受着魔力在空气中流动、交织。

时间仿佛静止了。

直到半小时后,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月。”

是库洛?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月。”

那声音再次传来,带着熟悉的温和,却让我脊背发寒。

“库洛?是你吗?”我试探着问。

带来的宁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不安。

“除了我,还能有谁?”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犹豫,“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我好奇地追问。

依旧温柔,身体里的力量还在翻涌,让我暂时没对他的声音产生太多抵触。

“你不会喜欢,但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库洛的语气带着罕见的沉重,“你应该猜到了——我希望小樱赢得最终审判。”

“所以呢?”我皱起眉。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库洛牌本就该有新的主人。

“我为你们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月。”库洛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你、可鲁贝洛斯、还有那些牌……最终审判时,你们都会输给小樱。牌会成为她的责任,可鲁贝洛斯会做她的太阳,而你……”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道:“你会成为她的保护,她的引导,她的爱人。”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我听不懂。”

“我的计划里,你和小樱会相爱。这是的。”库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已经做了安排,确保这一切发生。”

安排?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

当初设计雪这个假身份时,库洛对性格和外形的要求异常苛刻。他让我小樱的喜好来塑造雪——柔软的银发,温和的笑容,甚至连喜欢的食物都要和小樱一致。

还有雪总是能精准感知到小樱的存在,无意识地被她吸引……

原来如此!

库洛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局!

他让我创造出雪,就是为了让小樱喜欢上他!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雪接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小樱时的场景。动作自然得像是本能,没有丝毫犹豫。保护她,注视她,甚至……爱她?

可雪没有那样的力量!他只是个普通人,连魔法都感知不到,怎么保护拥有库洛牌的小樱?

能做到这些的,只有我!

“你……你把雪塑造成了小樱无法抗拒的样子?”我声音发颤,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发抖,“那我呢?你对我做了同样的事?”

脑海里一片死寂。

库洛没有回答。

但这沉默,比任何承认都更伤人。

“你……你用魔法给我编程,让我爱上小樱?”我终于反应过来,一股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库洛!你怎么能这么做?!”

“月,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嘶吼着打断他,“你说过给我自由意志,可这算什么?!我不爱小樱!雪也不爱!她只是个孩子啊!”

话刚出口,我却愣住了。

雪对小樱的……好像比我想象的更深。那是一种被深深藏起来的温柔,连我都很少能感知到。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但绝对不普通。

还有小樱……

她难道不是已经喜欢上雪了吗?

“你又像以前一样,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玩弄!”我在精神链接里疯狂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束缚,“还是说‘月是我创造的,我想给谁就给谁’?库洛,你太自私了!”

他却把我抓得更紧,精神链接里传来他无奈的叹息:“月,我没有选择。我看到了未来——如果你不爱小樱,你会死。甚至在她完成牌的转化之前就会死。”

我挣扎的动作一顿。

“你知道的,从主人那里获取的力量,和对主人的在意程度直接。”库洛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如果牌比你更在意小樱,它们会吸走她所有的力量。到时候,她的力量会维持牌的存在,而你因为无法获取她的力量,会一步消失。她要么保住你和部分牌,要么保住所有牌却失去你。我没有别的办法!你以为我会拿你的命开玩笑吗?”

“你有选择!”我猛地过来,怒火再次爆发,“你明明可以不死!我求过你,可你不听!你自私又残忍,现在却要我替你后果?做梦!我宁可死,也不会因为魔法的强迫去爱一个人!”

“那牌呢?”库洛突然问,“你要剥夺它们的吗?”

我没想到他会用责任来压我。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的怒火,连呼吸都停滞了。

紧接着,更汹涌的愤怒席卷而来。

这是我第一次对库洛产生如此强烈的恨意。

“你怎么敢说这种话?”我声音冰冷,像淬了毒的刀,“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剥夺牌的?如果不是你非要死,牌根本不会失去主人!”

我在精神链接里彻底僵住,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太恶心了。

库洛的所作所为,已经了我的底线。

“还有,”我咬牙切齿地,“如果小樱真的是个好主人,牌怎么会需要我这个?没有我,它们能活下去!”

“月,不是这样的——”

“闭嘴!”我打断他,声音里了决绝,“你已经死了,库洛。别再来烦我!你剥夺了我的存在,现在连死后都要折磨我吗?滚!”

我集中所有力量,在精神链接里做了最后一次挣扎。

这次,库洛没有再阻拦。

链接瞬间断裂。

我大口喘着气,身体一软,跪倒在柔软的泥土上。

旁边,小樱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脸上带着安心的笑容。

看到她的脸,我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缩回了,重新缩进雪的身体里,把自己埋得很深很深。

依旧明亮,却再也暖不了我冰冷的心。

我记那晚后来的事了。

只记得有几张库洛牌察觉到我的异常,违背了“不得大规模聚集”的潜规则,齐齐涌了过来。

梦牌、跳牌——那家伙不知怎么从李家逃出来的——飞牌、回牌、消牌,还有我最亲近的三个“女孩”:风牌、水牌和镜牌。

我坐在床上,她们围在我身边。我抬头看向她们,不知道她们是想看我哭,还是想看我发火。

镜牌最害羞,却抱住了我。紧接着是风牌、水牌,最后所有牌都挤过来,把我严严实实护在中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浑身一软,像个婴儿似的瘫在她们怀里。这辈子从没这么软弱过。强撑了几个小时的理智瞬间崩塌,我开始无声地掉泪——不敢发出声音,怕一开口就变成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们抱得更紧了,直到我身上下都贴着一张张库洛牌。

不知过了,我睡着了。

再睁眼时,牌都不见了。窗外天快亮了,是雪该醒的时间。

我没面对这个世界,干脆用法术让雪发了点低烧,借口在家休息。

下午,桃矢打来了电话,小樱也打了。我让雪去接,自己懒得听。

昨晚的悲伤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刺骨的怒火。这股火让我不安——它不需要任何燃料,就这么烧着。

我感觉自己很正常,除了胸口堵着一块冰,喉咙也疼得厉害。下午喉咙不疼了,但那股寒意还在。

库洛里多给我出了个简单的选择题。

要么顺着他的意,爱上小樱,我就能活。但那样我永远自己的是真的,还是被他设计出来的。

要么反抗他的安排——我有那个力气吗?敢违抗主人吗?能抵住他种在我心里的冲动吗?——如果成功了,我就会死。

行啊,那就死吧。

我要赢下最后的审判,把自己永远封回书里,管他什么责任!可鲁贝洛斯能管好那些牌。在虚无里,死亡很容易,甚至不会被察觉。

我对库洛里多说的话是认真的。如果这世上有什么是我最看重的,那就是自己选择的权利。我的行动受职责束缚,但是我自己的。谁都没资格玩弄它。

我在自己的魔法结构里找了几个小时,终于找到了那个咒语。很简单,但和我缠得太紧,根本拔不出来。

这个咒语的作用,是放大我对小樱的所有。

有两个可能的漏洞。

第一个,是我爱上别人。我嗤笑一声——别开玩笑了。我还没从库洛里多的阴影里走出来呢,他刚把这事儿变得更难。而且我只剩几个月时间,最多四五个月,怎么可能爱上别人?这个选项直接pass。

第二个漏洞,是我对小樱不在意。这简单多了,我立刻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只要我不在乎小樱,就没事。

希望如此吧。

可惜,我没多少时间消化这些。雪在厨房熬汤当晚餐时,门铃响了。

我浑身一僵。

门外传来强烈的月之魔力气息。

是观月歌帆那个女人。

我轻轻让雪睡过去,自己维持着人类形态,走出去开门。

她挑了最不该来的一天。

我打开门,她站在门口,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刚要说话,我抬手打断了她。

“我知道你我是谁,”我声音冰冷,“别搞那些没用的戏剧性和自我介绍了。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今天放你走,是因为我确定你不会妨碍我的计划。”

她眼睛微微睁大,我忍住了想冷笑的冲动——终于轮到我掌控局面了。

“在我看来,你就是他的棋子。所以你不会告诉小樱,库洛里多不会打破自己的规则。你没什么别的要跟我说的,现在可以转身走了。”

我已经开始,她的声音却让我僵在原地。

“库洛里多已经找过你了?”

就这一句话,我所有都被撕碎了。

我顿住,冷冷道:“是又怎么样?”

“那你打算怎么做?”

“做什么?”

“最后的审判。”她解释道。

“有什么好说的?”我强镇定,“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赢。我说的是‘一切’。”

“你宁愿死,也不接受库洛里多的计划?”

“是。”我毫不犹豫,“你想怎么样?”

她显然很意外,但掩饰得很好。“审判还没开始,你就下了定论?这对小樱可不太。”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

“?这场游戏里有哪件事是的?库洛里多明显想让那个女孩赢。他封印了牌的力量,给她 easiest的捕捉方法,甚至在最终审判里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别惊讶,我知道你那铃铛是什么,也猜得出库洛里多为什么给你。需要这么多帮助才能收服牌的人,根本当它们的主人!”

“你该看看剩下的证据。”

声音冷得像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库洛压制卡牌的力量。要是它们爆发,不等封印完成就能得天翻地覆,不出几周就能吸干库洛留给你们的所有魔力。至于需要帮助——她只是个孩子,月!就算是同年龄的库洛,也会手忙脚乱,说不定比她还糟。她有库洛的潜力,你心里。你太了。连卡牌都明白这点,大部分已经效忠她,哪怕没被收服的也是。你就不能点,承认她会是个不错的主人吗?”

卡牌都收到消息了?

只有风牌知道所有卡牌的下落。是她通风报信的?

我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你作弊,月。你生来就该,这是你的职责。可你凭候选人不知道的事,就定下了审判结果?这哪有半分客观?”

怒火在里炸开。

恨她,恨风牌,更恨那些月属性的卡牌——我的卡牌——它们竟然有意识地背叛了我!

“滚出去。”

我压低声音,那是雪绝对发不出的、淬着毒的语调。

“现在就走,不然我发誓杀了你。”

我是认真的。

她点点头,裙摆扫过地面,转身要走。可快到路口时,她又停下了,回头望来。

“你错了。”

声音很轻,却被我敏锐的耳朵捕捉得二楚。

“铃铛要唤醒的,不只是小樱。”

她走了。

我靠着门框,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软了下去。

当晚,风牌像往常一样来找我。

“月。”她打招呼。

“晚上好。”

我躺在床上,语气冰冷,纹丝不动。

月属性的感知力远胜魔法使。风牌修长的手指猛地捂住嘴,看到我眼神的瞬间,瞳孔骤缩。

“你知道了……”她倒抽一口冷气。

“本来不确定,直到你刚才的反应。多谢你证实了。这糟透了的一周,你倒是成了‘亮点’。”

“月,我——”

“省省吧。最好现在就走,不然我们说的话,都会后悔。”

我闭上眼。她没动。

“还等什么?”

“我只是在尽职责,月。”她声音发颤,却依旧平静,“你和我一样这点。要是伤了你,我很抱歉。”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做吗?”

“什、什么?”

我睁开眼,一字一顿,像冰锥砸在地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做、吗?简单的问题,哪个词听不懂?”

她肩膀一挺,带着几分 defiance。

“是,我会。”

“看来你根本不抱歉。别撒谎了,你撒谎的样子真可悲。”

我冷冷地盯着她。

“我知道。”她轻声说,“库洛,他做的事。”

这不是真的。绝对不可能。

“你知道那个吸引咒?”

她点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对不起。”

“你知道?”我追问,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库洛会这么想?为什么他告诉你?

我没说出口,让她自己填补空白。这是我常用的手段——足够模糊的问题,只会让人往最坏的地方想,然后做出反应。

对自己的卡牌玩心理游戏。

真是讽刺,一天就能改变这么多。

“库洛设计咒语时,派我引开你。他告诉我的。”

“你早就知道?一直瞒着我?”

麻木。

像上次在意识里面对库洛时一样,彻骨的麻木。

我自己的本性,自己只能感受到冰冷和漠然,自己无法对这种背叛还手,更那该死的月之魔力——它在我歌唱,试图带来平静,却被的混乱扭曲成一片无悲无喜的深渊。

那一刻,我差点想自我毁灭。

她显然察觉到了我的,一滴泪滑落脸颊。我却毫不在意。接着,她强撑着,压下了。我空洞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会这样反应,月。库洛以为,等小樱打开书时,雪已经爱上她了,那样就能……”

她看到我的,突然说不下去了。我下意识抬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我明明没动过肌肉。

“月?”她小声唤我,带着退缩。

“我改主意了。最好解释。”

我语气平淡。

于是,她托出。

库洛创造我和可鲁贝洛斯,后来又造了卡牌。起初他没明白,我们的魔力来自对他的,直接影响魔力多少。这对魔法造物来说极不正常——通常是主人偏爱谁,谁就能获得更多魔力。一开始库洛没在意,哪怕预见了小樱也一样。风牌说,他曾评价小樱“很容易让人喜欢”。

问题出在他发现我爱他之后。

库洛最了解我——毕竟是他造的我。他能命令我在他死后不许追随,却知道我会像现在这样,被他的死击垮。如果我这么爱他,就不可能比卡牌更在意小樱。

于是他想出了办法:让我的假身份雪,异常容易爱上小樱,还在我意识里了同样的暗示。

我静静听着,每一个字都刻进脑海。奇怪的是,她悲痛欲绝,我却异常平静——换做平时,该反过来才对。

她说完了,等着我的反应。

我不知道我们僵持了,彼此都等着对方爆发,说点什么,随便什么都行。可我不想开口,她也似乎说不出话。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再次开口。

“说真的,风。”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几乎要飘进空气里。

“很简单,月。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看着你死。”

“所以你就选了这条路?”

“没有别的办法。库洛的力量撑不了,而小樱她……”

“可如果你……”我猛地顿住,脑子里炸开一道惊雷。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如果小樱的力量撑不起我们所有人,那你……我……”她做的事像座山,轰然砸在我心上。

我怒了,声音里是火。

“你怎么敢!”

我能接受自己的死亡,可库洛牌的消散?绝不可能!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他们都知道。”

她的声音比耳语还轻,却像教堂的钟,在我耳边炸响。

“施法前我告诉他们了。我们是库洛牌,月。可以重组的。你不一样。你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风往前挪了一步,离我更近。

“我的一切都可以计算、记录、复制。等小樱力量足够,她就能重建我们。你和可鲁贝洛斯都懂咒语,你们可以教她。就像小樱说的,不管怎样,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一样的!”我吼出来,“能不能复制根本不重要!就算有记忆有力量,那也不是你了!是另一个人!”

我当时不知道,这句话会在未来的无数个夜里,反复啃噬我的骨头。

“不重要。”她固执地重复。

我一直守着自己的职责。从出生起就是为了保护库洛,后来成了库洛牌的——这是我活着的意义。库洛牌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家人。

我死死攥着拳头,把尖叫咽回肚子里。

我是!该我护着他们!该我为他们死!不是反过来!从来都不是!

“我不准。”我声音冷得像冰,“最终审判我会赢。我不会中那个咒。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不需要。谁都别想为我死,听懂了吗?现在,出去。”

我顿住了。

我没什么能威胁她的。

“月,别这样。”她哀求。

“别回来。”我狠下心,吐出最后几个字。

我没力气再说什么,也没力气再想。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拼命把眼泪憋回去。

我感觉到风离开了,可心里的空荡一点没少。只能往雪的意识里缩,那里稍微暖一点。

我太累了,累得顾不上骄傲。

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这是科学,也是道理。有些东西是自由的,比如星星,比如黑暗。有些东西却被牢牢绑着,比如行星,比如,比如卫星——被引力锁得死死的。

人也一样。有的人不需要依附谁,有的人却要找个东西定义自己,用自由换一个活着的理由。

我是月之,生来就被刻好了性子。从出生起,我就用库洛定义自己。他的造物,然后是学生,,最后……是他的爱人吧,就算不是他最爱的那个。我从没奢求太多,只要他愿意给的,就够了。

后来库洛牌诞生,我又多了身份——库洛牌的,风的朋友,梦的辩论对手,镜的枕头,斗的练拳靶。朋友,,同事,爱人,学生,老师。是标签。

可支撑这些标签的东西——信任,接纳,自由,意志,喜欢,诚实——一个接一个,被撕碎了。

就像卫星失去了行星,我在宇宙里飘着,找不到方向。

这么想好像太,可事实就是如此。

最难受的是,我没法怪他们。他们都是为了我。库洛牌的决定太突然,太傻,傻得我想都想不到。他们把生的机会硬塞给我,我甚至没法因为这个喜欢他们。

可我想不通——为什么是小樱?就算小樱通不过审判,库洛牌的力量也能撑几百年。大可以等,等一个足够强的人出现。水树那个女人说过,小樱成熟后会比库洛还强,她撒谎。

我终于找到能恨的人了——库洛里多。

没人逼他死。他明明能再活几百年,我们都知道。

更讽刺的是,我中了魔法的咒。以前我总觉得别人对我的月之力有反应是理所当然,还嘲笑他们没定力。现在轮到我了。要是换个人,这就是个笑话,是因果报应的谈资,吃饭时都能当讲。

可偏偏是我。

我突然对那个姓李的小子生出几分同相怜的感觉。

我太懂他的感受了——就像我懂小樱在我和观月老师面前的局促。那种不受控制的心动,简直是对心底最隐秘、最神圣的亵渎和。

那桃矢呢?我手里证据确凿——他自己也没少被这种缠上。观月歌帆虽不算丑,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对自己的老师动心,怎么看都荒唐。更别提当时他还是她的学生。

难道这就是他对雪没感觉的原因?硬生生掐断了自己心里那点悸动?

以他的能力,确实做得到。十五岁的年纪,早就能自己的心思和荷尔蒙,不至于让魔法打乱平衡。

我和他们唯一的区别是——他们拒绝心动,不会有任何后果。

而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炸开:我知道雪对小樱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是我计划里最大的变数。我早就发现,只要我和他之间那层诡异的联系一打开,他的就会像潮水般涌进我的意识。这种已经发生过两次了。

如果雪真的爱上小樱……那股说不定会触发我身上那道误打误撞种下的 attraction spell(吸引咒)。后果不堪设想。

我试了好几次想主动打开那层联系,结果都失败了。看来这玩意儿只能从他那边触发——雪能调用我的力量,而我只能在同时感知他的。

没办法,我只能等。等他主动打开那层连接。

可我这破运气,简直邪门到家。自从友枝市那场测验后,雪再也没在小樱身边用过我的力量。偶尔调用几次,脑子里也是别的事,根本摸不透他对小樱的心思。

机会来得比我想的晚,直到圣诞节前一周才终于撞上。

雪正窝在床上啃薯条,手里翻着英语课的作文重看。我也跟着他的视线扫着那些句子,心不在焉地对比着我俩的文风,顺便挑出错处往他脑子里塞。看着他一脸“咦我怎么刚才没发现”的蠢样,我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家伙的成绩能变好,还不是靠我?

突然,他像有感似的,手猛地朝电话伸过去。指尖刚碰到听筒,铃声就炸响了。

“这里是月城家。”他接起电话,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含糊。

那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紧张。紧接着,雪的眼睛微微睁大,我的视野也跟着拓宽了几分。

“是你吗,小樱?”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如释重负的呼吸声,然后小樱的声音就像连珠炮似的蹦了出来。我分神听着,心里犯嘀咕——这到底是因为他和我的联系,还是因为他和小樱之间有什么?

直到嘉年华那天,我才终于等到了答案。

对小樱来说,那简直是完美的一晚。她和雪的约会,连她那个无所不知的哥哥在场都没扫了。她甚至还收服了“火”牌!当两人坐在摩天轮的里时,小樱红着脸从掏出个礼物,递到雪面前。

雪拆开,里面是个迷你版的他——一看就是手工做的,针脚细得吓人。小樱肯定花了好几个晚上才做好。

“这是你做的?”雪问出口时,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我瞬间感受到他心里炸开的暖意,混着一丝茫然——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

“多可爱的第一份礼物啊……”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可这是事实。从来没人给雪送过礼物。我收到过很多,但他不知道。除了那些花痴女生塞的,他连一件真正意义上的礼物都没有。没有来自真心在乎他的人,更没有他也在乎的人送的。唯一可能送的桃矢?那家伙根本不是会送礼物的类型。

我有点意外——他能看透自己人生里的幻象,哪怕只有一点点。

不等我这些思绪,他的突然变得浓烈起来,像潮水般涌过来,把我的存在都淹没了。

下一秒,我感受到了有生以来最纯粹、最甜的解脱。

两个星期的提心吊胆,终于有了答案。

雪喜欢小樱,但不是那种爱。

就在这时,空中飘起了亮晶晶的火花——是可鲁贝洛斯的魔法!那家伙肯定是因为收服了“火”牌,得炸开了。

我想笑,想跳舞,嘴角已经忍不住扬了起来。雪的和我的撞在一起,折射着、放大着,甜得发。我离意识表层很近,能地感觉到他的笑容。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笑,和我的简直一模一样。

但这喜悦里,还掺着点的然。我自由了,却得面对那个预言——小樱收服所有库洛牌之前,我会死。

呵,她得通过审判才行。而我,根本没打算让她赢。

“小樱。”雪举着那个小玩偶,叫住了转头看风景的她。“明年我们还来好不好?”

小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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