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中央，樱和手鞠并肩而立。

两人都是一身劲，铠甲泛着冷，眼神锐利如刀。周围的喧闹仿佛被隔绝在外，只有玄间的声音在回荡：“第一场，木叶春野樱对阵砂隐手鞠！禁止使用致命忍术，点到为止！”

话音未落，樱的身体已经绷紧。

她的计划很简单——近身！

手鞠的风遁太强，那把巨大的铁扇一挥，就能刮起毁天灭地的风刃。在她拉开距离前贴上去，用体术压制。卡卡西老师早就帮她打磨过幻术和土遁，就是为了这一刻。

“开始！”

玄间的声音刚落，看台上的鸣人已经吼破了嗓子：“小樱！揍她！”

手鞠冷哼一声，背后的铁扇“唰”地展开。狂风骤起，数道风刃直奔樱的面门！

樱脚下生风，身形如同般向右急闪。同时一翻，数枚手里剑破空而出，直取手鞠的破绽。更绝的是，一枚手里剑撞在墙壁上，反弹着袭向手鞠的侧！

手鞠脸色微变，放弃进攻转为防御。她旋身舞扇，卷起一道旋风屏障，将所有手里剑绞成碎片。但当她再次看向樱时，瞳孔骤然收缩——

樱不见了！

幻术？

手鞠凝神戒备，眼神扫过四周。看台上传来低低的惊叹，有人已经看出了端倪。卡卡西嘴角微扬，这丫头的幻术越来越纯熟了，连他都差点没察觉结印的动作。

手鞠的停在远处的树林上，眉头微皱。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

“勘九郎……”她下意识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

就在这时，手鞠身后的地面突然隆起。樱如同出水的游鱼，从泥土中钻了出来，身上甚至没沾多少尘土。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劈手鞠的后脑！

“小心！”看台上的我爱罗猛地站起。

千钧一发，手鞠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低头！樱的擦着她的头皮扫过，带起的劲风将她的发梢吹得猎猎作响。

“解！”

手鞠双手结印，一声低喝。周围的景象如同玻璃般破碎，幻术被强行破解！

卡卡西挑了挑眉。不是幻术被识破，是手鞠感知到了气流的异常。这丫头对风的敏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毕竟是砂隐的风遁天才，连铁扇都不用结印就能催动，对空气流动的感知早已本能。

但樱要的就是这个！

她已经贴到了手鞠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手鞠的铁扇太大，根本来不及展开防御。

“好！”鸣人跳着脚欢呼。

樱的体术如同狂风暴雨般展开！

拳影交错，风呼啸。每一击都精准狠辣，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手鞠也不是吃素的，砂隐向来以坚韧著称，就算风遁，体术也绝不拉胯。她硬生生接下樱的攻击，同时反手还击，拳风同样凌厉。

两人在赛场中央缠斗，拳来往，看得人眼花缭乱。手鞠的防御密不透风，樱的进攻则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周围的观众都看呆了，谁能想到一个医疗，体术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终于，手鞠抓住一个破绽，猛地后退半步。她右手一翻，一把小型铁扇出现在手中，风刃瞬间凝聚，直刺樱的咽喉！

“小心！”鸣人失声尖叫。

樱却不不忙，身体突然化作漫天飞舞的樱花。这是替身术！而且是着小型幻术的完美替身！同时，她脚下的地面微微下陷，整个人瞬间消失在泥土中。

“好快的反应！”卡卡西身边有人惊叹。这种级别的查控制，别说下忍，中忍里都少见。

手鞠还在四处张望，樱却从她的盲区破土而出。这一次，她的手中多了一把沉重的铁锤。

那是纯钢打造的战锤，锤头足有篮球大小，闪烁着冰冷的。

樱的眼神坚定，手臂肌肉贲张，猛地挥下战锤！

手鞠惊觉，连忙转身防御。她扔掉小铁扇，双手举起背后的大铁扇，试图挡住这一击。

“铛——！”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传遍。

手鞠的铁扇虽然坚固，但哪里挡得住纯钢战锤的巨力？只听“咔嚓”一声，铁扇上出现一道裂痕，紧接着整个扇面都被砸得变形。战锤的力量没有被抵消，余势不减地砸在她的。

手鞠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赛场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赢了！小樱赢了！”鸣人跳得比谁都高，差点把旁边的佐助晃倒。佐助嘴角微扬，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赞赏藏不住。

玄间上前检查了一下手鞠的，然后举起樱的手：“——春野樱！”

樱站在赛场中央，呼吸微微急促。她看着地上的手鞠，眼神里既有胜利的骄傲，又有一丝复杂的。

卡卡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干得不错。不过下次注意点，再用力点她就碎了。”

樱转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知道。我算好了力度，只要她用扇子挡，就不会有事。”

卡卡西挑了挑眉。是信任对手能挡住，还是根本不在乎？

他看着樱眼中的坚定，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卡卡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额的边缘。

今天早上的严肃警告还在耳边回响。他板着脸把三个小鬼赶进赛场时，那股凝重的气息连自己都觉得压抑。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的粉发女孩，他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做得不错。”

声音里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小樱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

---

鸣人那场比赛……真是没法形容。

要是那小子能闭嘴，观众早就该为那些陷阱尖叫了。爆炸符、烟雾弹，甚至还有个不知道怎么挖出来的深坑——换了别人，这操作绝对能让欢呼。最后那招，明明被宁次的白眼死死盯着，他还能精准地把对方绊倒进陷阱里。

可鸣人偏不。

他那张嘴就没停过。

宁次当众撕开了日向家的伤疤，把笼中鸟的秘密甩在所有人面前，语气里的轻蔑让不少人点头附和。他骂鸣人是吊车尾，是不该存在的垃圾，字字句句都像冰锥扎人。

鸣人就吼回去。

他站在擂台上，像团烧不尽的火，把对命运的不甘、对偏见的愤怒喊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震得鸦雀无声。

卡卡西看着擂台上的少年，忽然就想起了水门和玖辛奈。

水门当火影时，是能让所有人安心追随的。玖辛奈则像团烈阳，连水门都忍不住围着她转。而鸣人……他把这两人的特质继承了。

吼完不算，他还当场搓出了水火双龙。两条巨龙在半空交织碰撞，水浪得观众席一片惊呼。可最后呢？他没用任何花里胡哨的忍术，就靠一个埋在地下的分身，一拳把宁次揍晕了过去。

鸣人赢了。

他抬头看向观众席时，卡卡西冲他笑了笑。周围的掌声稀稀拉拉，带着困惑和警惕——这些人还没看懂鸣人是什么样的人。

但，这只是开始。

---

佐助那场，跟前面两场比就显得有点平淡了。

不是说不好看。他和小李的体术对决堪称完美，脚步轻盈如蝶，拳头却重如铁锤，在墙壁上弹跳对打的场面也让观众看得迷。可问题是，天天都练体术，再精彩也少了点新鲜感。

没有的忍术对轰，没有热血的理念碰撞，就连 brute strength 都显得不够震撼——就像用锤子砸铁块，虽然有力，却少了点破釜沉舟的狠劲。

最后佐助赢在一个极细微的幻术上。

小李能用水上行走那套技巧扰乱查，理论上能破解幻术，可他毕竟不如佐助精通。佐助要的就是那两秒的失神——幻术里的他只是往左挪了两步，刚好让小李的拳头打空，自己则抓住机会反击。

裁判宣布佐助获胜时，那小子没看他们这边一眼。可卡卡西分明看到，他的耳朵尖红了。

---

“你们在干什么？”

卡卡西的声音刚落，三个小鬼就像受惊的，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往身后藏。观众席传来的嘈杂声提醒着他，中场休息快结束了。

鸣人挠挠头，脸上挤出无辜的笑：“没、没什么！就是帮小樱弄点封印的东西！”

“封印？”卡卡西挑了挑眉。

“是为了对付我爱罗！”鸣人压低声音，“我们知道那家伙是什么！”

“知道还敢瞎搞？”卡卡西的语气沉了下来，“别在我爱罗身上用封印，风险太大。”

“可是老师，你还记得森林里那条蛇用的封印吗？”鸣人忽然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就是把我打晕的那个！”

“那是高级封印，小樱现在的水平根本没法用在我爱罗身上，更别说还没练过。”

“我找到捷径了！”鸣人突然喊出声，“不对，是我改了！昨晚刚弄好的！”

卡卡西没说话，只是伸出手。鸣人立刻把卷轴递了过去。

展开卷轴的瞬间，卡卡西的瞳孔缩了缩。

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鸣人那狗爬似的字混在里面，乍一看像鬼画符。他盯着看了半天，才勉强辨认出。刚想开口，又咽了回去，反复看了四遍，最后抬头盯着鸣人，语气平板得像块石头。

“你他娘的搞什么？”

鸣人却笑开了花，激动得原地蹦跶：“厉害吧厉害吧！你看这里，我考虑了查的融合，这里是击晕的部分，还有这里——保证不会把他弄死！”

他指着卷轴上的线条，说得眉飞色舞。可卡卡西听了半天，还是没搞懂这玩意儿到底怎么运作——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真的能成。

“你他娘的……”卡卡西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里多了点难以置信。

他知道鸣人封印天赋高。之前让他帮忙压制咒印，送他去跟自来也学，甚至让他参与城墙防御封印的改造——这些都证明了这小子的本事。可这次……他把森林里那个用来攻击的五点封印拆了，还改成了能单独使用的纸封印？

卡卡西看着卷轴上那些扭曲的线条，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个吊车尾。

难怪漩涡一族当年能让整个忍界忌惮。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卷起卷轴，递向小樱。小樱眼睛一亮，伸手去接，却被他按住了。直到她抬头迎上自己的，卡卡西才松开手。

“这是最后的底牌，明白吗？”他语气凝重，“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才能用。别在考试里拿出来。”

小樱看着他严肃的脸，重重点头。

“干得不错，鸣人。”卡卡西声音放柔了些，“封印术学得好，也知道队友。”

尽管气氛紧张，鸣人还是咧嘴笑了。

---

中忍考试第二场刚开始，观众席就炸了。平民们得尖叫连连，压根没注意到不少座位都空着。

“第二场第一轮，砂隐我爱罗对战木叶春野樱！”玄间站在场地中央，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请双方选手！”

砂雾骤然炸开，我爱罗抱着胳膊站在原地，面无。小樱则缓步走进场，脚步沉稳，脸色平静得不像话。卡卡西悄悄调整呼吸，尽量和她保持同步。

鸣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卡卡西低头看向金发少年紧绷的脸，轻轻回握了一下。

“去和你朋友坐吧，鸣人。”他声音很轻。

鸣人听出了命令的意味，又用力握了握，才转身往观众席走。他爬楼梯时不小心碰了别人，引来一阵抱怨，最后坐到了班旁边。

佐助看着鸣人坐下，又斜眼瞥了卡卡西一眼。

“第十班好像有点无聊啊。”卡卡西语气轻松。

佐助皱眉，却还是听话地看向旁边的凯。他短促地点了下头，起身离开。凯看着他的背影，挑眉看向卡卡西，可卡卡西已经把注意力放回了场地上——我爱罗和小樱对峙着，玄间刚退到场地边缘，比赛就要开始了。

一开始的试探让观众降了不少。小樱用手里剑和苦无轮番攻击，试探我爱罗的砂之盾，同时始终保持着距离，每次砂矛射来都能轻松躲开。我爱罗眯着眼盯着她，暂时没下死手，显然在观察她的路数。小樱分出个土分身绕到他背后，结果我爱罗连头都没回，就把分身炸成了碎片。

很快，我爱罗不耐烦了。砂矛变成砂臂和砂浪，小樱不得不躲闪。没人知道地下是否——我爱罗到底只能控制沙子，还是连土也能操纵？小樱不敢冒险，只能像蚱蜢一样在半空跳跃。

她很快发现了破绽——我爱罗控制体外的沙子时，集中注意力。每次砂浪袭来，她都能抓住那短短几秒的空隙，踩着沙子借力跳跃，等我爱罗反应过来想改变砂流方向时，她已经跳到了地带。

小樱不像佐助那样柔韧，身材偏结实，但速度绝不——跟着凯和小李训练之后。她的耐力也相当惊人。

卡卡西看着场地上的追逐，听着观众席传来的几声抱怨，手心却是汗。只要被沙子擦到一下，小樱就完了。会被碾碎，然后……

“我认输！”

小樱的声音干脆，正好在她跃过一根砂矛的瞬间喊出来。

卡卡西松了口气。这丫头，聪明。

“，我爱罗！”玄间高声宣布。

可我爱罗没停手。一根砂矛直奔小樱喉咙射去，小樱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即使投降了，她也没放松警惕。

“我认输！”小樱对着我爱罗大喊，可对方好像没听见，砂浪依旧汹涌。

观众席上的们坐不住了。玄间脸色铁青，放下话筒就想冲进场地。

就在这时，羽毛纷纷扬扬落下。

平民们开始瘫软在地。

卡卡西握紧了拳头。

来了。

---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