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惨叫。

原本混在人群里的音忍和砂忍猛地扯掉，手里的苦无直刺最近的平民！

“找死！”

卡卡西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一翻，苦无已经精准扎进第一个暴露身份的音忍喉咙。那家伙连忍术都没来得及结印，身体就软倒在地。

第二个音忍刚扑向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卡卡西的短刀已经从他后颈划过，血三尺！

远处传来爆炸声，空气中弥漫着查碰撞的。

卡卡西眼神一凛。

他早有准备。

木叶的们看似分散，实则都在位置：医院外围有四队中忍巡逻，比平时多了三倍；学院里安排了专门的演示小队，是经验丰富的中忍；就连平民市场，都派了双倍的下忍维持秩序。

更别提那些刚加固过的 evacuation通道，还有提前发给各大忍族的地图。

每一个下忍都反复演练过疏散流程，墙上的防御符咒更是三天前刚换的新货。

“轰——！”

外墙传来巨响，紧接着是符咒破碎的嗡鸣。

卡卡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两周前重新布置的外墙防御，整个木叶只有十个人知道。那些十年前就叛逃的废物，还以为能靠老办法突破？

他转身冲向观众席深处，那里传来孩子们的惊叫声。

三个音忍正围着第十班！

卡卡西的短刀化作一道，瞬间割断三人喉咙。

地上，井野脸色惨白，手里的苦无都在抖；丁次抱着薯片袋子缩成一团，薯片撒了一地；鹿丸则半蹲在阴影里，额角冒汗——不过卡卡西瞥见他身后的影子动了动，看来这小子没神。

只有佐助站着。

他左手握着苦无，右手攥着一把特制的短刀，眼神锐利如鹰。看到卡卡西，他干脆利落地点头，没有丝毫多余的。

“鸣人！”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竞技场。

上百个鸣人突然从观众席，有的跳进赛场，有的扑向敌人。一个分身胸口绑着起爆符，直接撞向一个砂忍上忍！

“轰！”

砂忍被炸得粉身碎骨。

赛场中央，小樱正站在鸣人分身和玄间身后，手里捏着一张符咒——那是能暂时压制我爱罗的封印术。

“佐助！”卡卡西低喝，“去小樱那边！保护队友，然后向外扩展！保护平民！”

佐助没说话，身体周围瞬间泛起，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第十班！”卡卡西转向井野三人，“去学院方向！保护平民，为了木叶！”

三个孩子猛地站直，齐声喊道：“为了木叶！”

他们敬了个礼，转身就跑。

卡卡西刚要追向另一个方向的敌人，一道绿色的身影突然撞过来——是凯！

凯一脚踹飞两个音忍，咧嘴笑道：“卡卡西！让我们来比谁杀的敌人多！”

卡卡西没理他，直接冲向凯身后的四个砂忍。

赛场里的惨叫、街道上的爆炸、结界外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卡卡西猛地抽出短刀，眼中杀意：“木叶的人，你们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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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的木叶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地上到处是血迹和尸体。卡卡西沿着一条街道往前走，扫过那些死状各异的敌人。

“他们像魔鬼一样……”一个平民老头颤抖着说，“那个黑头发的少年，浑身是烟，手里的火遁直接烧穿了三个音忍……”

卡卡西脚步一顿。

前面的地上，躺着五个被铁丝勒死的音忍，尸体像木偶一样挂在墙上。

“是第十班干的。”一个中忍低声说，“鹿丸用影子束缚，井野控制了一个，丁次直接把剩下的勒死了……”

再往前走，几个砂忍的喉咙或眼睛上插着苦无。

“我根本没看到人。”一个女忍摇头，“我被三个砂忍围攻，突然他们就一个个倒了……”

街角，一片地面被砸得粉碎，三个音忍被压在石头下面。

“那个粉头发的姐姐好厉害！”一个小女孩拉着卡卡西的衣角，“她一拳就把地砸裂了，把坏人都震飞了！”

街道尽头，一条水桶粗的大蛇躺在地上，七窍流血。

“是那个黄头发的男孩！”一个老太太笑着说，“他变出好多个分身，一起用螺旋丸打蛇……”

卡卡西越走，心里越热。

他的学生们，真的长大了。

他们用了他教的所有东西：佐助的雷遁，鸣人的影分身，小樱的怪力，还有第十班的组合技。

他在一堆尸体里找到佐助的短刀，刀身还沾着血。又在另一个地方捡到鸣人撕破的外套。至于小樱，地上只有一个深深的拳印——这丫头，向来比 boys 细心。

卡卡西把短刀和外套收好，抬头望向天空。

硝烟渐渐散去，透过云层下来。

木叶的旗帜，还在飘着。

废墟里弥漫着气，焦黑的土地上躺着三道熟悉的身影。

卡卡西踉跄着冲过去，心脏几乎停跳。

地面撕裂，树木折断，空气中还残留着查碰撞的余波。可那三个孩子——他的第七班——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地躺在血泊里，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卡卡西……”

微弱的呼唤让他浑身一颤。

是小樱。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手指是裂痕，却还在微微动着。

“老师？”

鸣人睁开一只眼，血痂把他的衣服都粘住了，稍微一动就裂开暗红的口子。他脸上还带着傻乎乎的笑，仿佛刚才那场生死搏杀只是场游戏。

“哼。”

佐助也睁开了眼。苍白的脸上挂着血泪，语气却异常平静。他挣扎着抬起头，视线落在卡卡西身上，没有多余的话，却让卡卡西瞬间红了眼眶。

卡卡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毫无地砸在地上。

他哭了。

不是隐忍的哽咽，是放声大哭。

为他们还活着，为他们满身伤痕，为他们明明快撑不住了，却还想着他。

“我们……做得好吗，老师？”小樱用流血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

“那当然！”鸣人咧嘴笑，露出沾血的牙齿，“我们把敌人揍得屁滚尿流！”

“还有他们的人柱力。”佐助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卡卡西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他伸出手，把三个孩子紧紧搂进怀里。

第七班活下来了。

他们熬过了中忍考试。

夕阳下，废墟里的拥抱显得格外温暖。血与泪交织，却比任何胜利宣言都更动人。

——END——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