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卡卡西的声音冷得像冰。

佐助凑近一步，黑色的瞳孔里满是专注。

“用写轮眼。”卡卡西道。

佐助盯着他看了足足三秒，才不甘不愿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猩红的三勾玉已经在眼眶里转动，灼人的查几乎要溢出来。

卡卡西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的查开始疯狂涌动，丝丝缕缕的在皮肤下游走，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千鸟无法被复制，”他一边凝聚查一边说，“因为它本质不是忍术，是纯粹的性质变化。”

蓝色的在他掌心汇聚，越来越亮，越来越密集，最后凝成一个不断嘶吼的。周围的空气都被电离，佐助的头发根根竖起，皮肤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这玩意儿杀人靠的不只是穿刺——虽然一拳打穿身体也够要命了——真正致命的是那几百伏特的电流，能瞬间麻痹心脏，让血液都停止流动。

“你来试试。”卡卡西散去，“小心点，别被电伤。决赛前你得保持最佳状态。”

佐助严肃地点头，开始调动的雷属性查。他已经能让覆盖雷电了，这才练了不到一个月，天赋简直恐怖。

在他掌心闪烁，却始终不稳定，像风中残烛。

“停！”卡卡西厉声喝止。

佐助猛地散去查，身体一软，大口喘着气。掌心的皮肤已经有些发红。

“雷属性要的是精准和，”卡卡西蹲下来，“但它本身是狂野的，不能强行压制。千鸟是凝聚，不是驯服。你刚才想把它揉成完美的球形？那只会让它反噬。”

佐助咬着牙，再次尝试。

不远处的空地上，卡卡西的一个影分身正盯着鸣人。鸣人握着镰刀，试图把风属性查附着在刀刃上。他学得飞快，镰刀已经能发出呼啸的风声，但每次想把查凝成风刃扔出去，都会失败。

更远处，另一个影分身正陪着小樱。她站在地上，双手按在泥土里，查源源不断地地下。小樱已经能像游泳一样在土里穿梭，还能让泥土在小变成手掌形状，但想造出一人高的土墙，却总是力不从心。

真·卡卡西坐在佐助身边，看着掌心跳跃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三个都是天才啊。

佐助在学校就被捧上天，但鸣人呢？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只会恶作剧的傻瓜，没人注意到他那些陷阱有多精巧，耐力有多惊人。还有小樱，大家只看到她的书呆子气，却忘了她体术训练时一拳能把木桩打碎，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一倍——哪怕她除了学校，根本没受过额外训练。

那些人眼瞎，正好便宜了他。

卡卡西看着三个努力的身影，心里美滋滋的。他的这三个小徒弟，真是越看越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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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啊。”卡卡西对着眼前的一群小鬼笑。

大部分孩子都鼓着帮子，瞪着他，婴儿肥的脸上满是倔强。那眼神，活像被抢了糖的小。

卡卡西抬头看向红和阿斯玛，两人正笑得前仰后合——显然也觉得自家学生对卡卡西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很可爱。

“最近训练得怎么样？”卡卡西无辜地问，“有没有研究什么新战术？”

“我们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井野叉着喊，还不忘瞪一眼七班。七班的三个家伙立刻回以的笑容。

这次他的小徒弟们没穿平时的休闲，都换上了深色劲，背后的武器明晃晃的。小队也知道挑战的事一周了，卡卡西好心把训练场定在了老地方，就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利用这段时间准备。

希望别让他失望。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站在卡卡西身后的伊鲁卡笑着说。

所有孩子都盯着他手里的 clipboard，眼神像看洪水。

“他非要跟着吗？”牙抱怨道，“感觉又回到学校了！”

伊鲁卡没听见，笑容依旧温和。

“好了，开始吧。”卡卡西拍手，“规则和上次一样，我的每个学生都有一个铃铛，你们要抢过来。懂了吗？”

十班和班的孩子交换了个眼神，脸上写满了“绝不认输”。卡卡西回头看自己的学生，他们都露出了无辜的笑容——佐助那算什么笑容？明明就是“你们来多少我虐多少”的冷漠脸。

“预备——开始！”

没有任何花哨的开场白，战斗直接爆发。

卡卡西轻松躲过井野的冲撞，井野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还不忘用脚后跟踢他一下。孩子一拥而上，各种忍术和体术轮番上阵，比上次默契多了。

七班的三个身影突然化作一阵烟雾——是影分身！

“靠！”牙气得跳脚。

“你们有一周时间准备，”卡卡西对着树林喊，“我的学生也有。”

话音刚落，紫色的烟雾突然在训练场炸开，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卡卡西跃到一棵高树上，伊鲁卡也跟着跳上来，手里的笔还在不停记录。

“你跟着我们干嘛？”卡卡西斜睨他，“不用批改作业吗？”

“暂时不用。”伊鲁卡笑得像只无害的狐狸，“这是重要任务。而且——你无权知道。”

“我无权？”卡卡西挑了挑眉。

有人敢对他说“不行”？

除了火影老头之外，这还是头一遭。

卡卡西斜眼瞥着眼前的伊鲁卡，对方嘴角那抹了然的笑意简直欠揍。显然，这家伙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反应，但就是寸步不让。

行。

卡卡西心里冷笑。忍你到中忍考试结束。到时候他非得让伊鲁卡见识见识，什么叫“死缠烂打”，什么叫“烦人到骨子里”。

他收回，正好看见第十班一头栽进陷阱坑。

尘土飞扬。

第十班和班跟上次一样被揍得满地找牙，但这次他们明显有备而来，至少还能还手。虽说最后还是七班站着咧嘴笑，另外两班瘫在地上哼哼唧唧，但场面比上次好看多了。

“行了，都回我那儿去，晚饭我了。”卡卡西冲孩子们扬了扬下巴。

“饭……”秋道丁次眼冒，虚弱地呻吟出声。

阿斯玛和红偷偷塞给他一叠钞票，卡卡西笑着收下，看着他俩去捞自己的学生。七班蹦跶到他面前，卡卡西数了数钱，又添了点自己的，突然摸到口袋里多了一沓。他眯起眼看向伊鲁卡，对方正一脸无辜地冲他笑。

这家伙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卡卡西有点烦了。伊鲁卡这些天的“惊喜”真是没完没了。

“知道买什么吧？”他把钱分给鸣人他们。

“收到！”三个小鬼敬了个歪歪扭扭的礼，撒就跑。

卡卡西确认另外两班的孩子在各自老师检查下没大碍，才转身准备走人。刚迈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孩子们去买吃的，你打算买什么？”伊鲁卡的声音带着笑意，跟他并肩走进村子。

“。”卡卡西言简意，“当然是等孩子们睡了再喝。”

预想中的白眼没等来，伊鲁卡反而笑出了声。

“这很合理。要是天天看着这群小祖宗，我也得喝两杯压压惊。”

两人找了家街角小店，卡卡西抱了一堆，伊鲁卡则直奔区。他们还顺道扫了些果汁给孩子，结果刚抱着东西踏进旗木，就发现除了七班，都到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忍犬放进来的。

阿斯玛正霸占着厨房接水，红在推开走廊的门，把整个都敞向院子。孩子们在洗手间里搓着手脸，试图把身上的泥垢洗干净。

“！”阿斯玛眼睛一亮，赶紧帮卡卡西把塞进冰箱，“现在喝一罐应该没事吧？”

“伊鲁卡让我买，但他肯定不会让你在孩子面前喝。”卡卡西斜了他一眼，“你要试的话，后果自负。”

阿斯玛缩了缩脖子，果断放弃。

孩子们洗完手脸凑过来，阿斯玛给每个累得够呛的小鬼倒了水和果汁。没过，七班就抱着小山似的食物冲进来，引来一片欢呼。伊鲁卡和鸣人抢过食物，在桌上铺得满满当当，才开始分发盘子。

大人们看着自家那群“小”为了食物吵吵闹闹，等孩子们都拿到满当当的盘子，才各自拿起碗筷。

刚吃饱，鸣人就跳出来宣布：“我还买了冰淇淋！”

几个孩子立刻扑向冰箱，鹿丸却走到了卡卡西面前。

“我带了将棋。”他眼神坚定，语气严肃得像是要上战场。

卡卡西挑了挑眉：“行啊，来一局？”

鹿丸在走廊摆好棋盘，嘴唇抿得紧紧的，活像已经预见了惨败——至于是谁惨败，就没人知道了。

“撑死我了……”井野瘫在地上，滚过去撞了撞小樱，“你肚子是无底洞吗？”

“我可是体术专精，猪头。”小樱咬了口冰淇淋，得意洋洋，“我想吃多少吃多少，长的都是肌肉！”

井野着嘴，却没滚开，反而半蜷在小樱身边，又拿起一个团子啃起来。

佐助本来就，这会儿已经躲到走廊另一头，离鹿丸远远的。这么多的人围着，他的社交额度早就透支了。卡卡西都怀疑这小子再下去会不会起疹子。

鸣人很快拖来他的琴，佐助随手拨了几下，紧绷的肩膀才放松了些。

“哦？要唱歌吗？”小樱听到琴声，立刻坐直了身子。

于是乎，卡卡西跟鹿丸在将棋上斗得难分难解，鸣人、佐助和小樱则合奏了一首曲子，旋律悠扬，听得孩子眼睛都直了。大人们靠在一边，低声聊着天，眼神里满是温柔。

这大概是卡卡西这辈子离“和平”最近的时刻。

（对了，最后是他赢了。看着鹿丸咬牙切齿地要求“再来一局，这次我要输得明明白白”，卡卡西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