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跟凯班训练得怎么样？”卡卡西靠在树干上，单手插，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挥了挥。

佐助和鸣人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在地上。小樱却围着他们蹦蹦跳跳，眼睛亮晶晶的，嘴里不停念叨着刚才和李的那场精彩对练。

“我跟小李交手了！”她得脸颊泛红，“还跟他过了几招！对了，我终于学会‘莲华再开’了！刚才还对着空气练了一遍，动作！”

卡卡西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还好李那小子开窍了，之前几天训练简直让人头疼——那家伙一门心思缠着小樱，被拒绝了还不死心，最后还是凯把他拉到一边，狠狠教育了一番“的专业”和“尊重女性意愿”。

不过李本质不坏，挨了骂就乖乖认错，还郑重地跟小樱道了歉。现在倒好，两人直接成了“永恒的对手”，跟他们的老师一模一样。想到这儿，卡卡西心里竟有点莫名的触动。

“抱歉啊，说好这周主攻忍术，结果临时把你们扔给凯。”他转向地上的两个男生，语气带着点调侃，“不过作为补偿——接下来几天，我教你们最适合自己查属性的忍术！”

鸣人眼睛瞬间亮了，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地上弹起来，连身上的草屑都顾不上拍。佐助也跟着坐直身体，原本蔫蔫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小樱更是立刻停下了唠叨，凑到两人身边，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卡卡西。

“接下来几天，重点就是忍术和属性查的运用。”卡卡西拍了拍手，示意他们围过来，“佐助，跟你说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佐助眉头微蹙，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眼神里既有紧张又带着点怀疑——这家伙又想搞什么鬼？

“好消息是，你最近的火遁查操控进步神速。”

佐助的脸颊微微泛红，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那一闪而过的得意瞒不过卡卡西的眼睛。

“坏消息——”卡卡西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放缓了些，“你的查属性不是火，是雷。”

空气瞬间凝固了。

佐助瞪大眼睛，像是没听懂似的，大脑宕机了几秒才重新运转。小樱和鸣人在一旁看得大气不敢出，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比看一场激烈的对决还要紧张。卡卡西努力维持着面无，可藏在面罩下的嘴角已经开始发痒。

“……什么？”佐助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的属性是雷，所以之前练火遁才会那么吃力。”卡卡西解释道，“换作别人，这么早就想掌握第二属性根本不可能，但你出身宇智波，又一直强行练习火遁，才勉强摸到了门槛——说白了，你这是在跟自己的天赋作对。要是早点确认属性，根本不用走这么多弯路。”

他说着递过去一张属性测试纸。佐助迟疑地接过，缓缓查——只见纸张瞬间蜷缩起来，边缘还泛起了细微的焦痕。

“轰——！！！”

佐助的怒吼差点震飞树上的鸟。

十分钟后，鸣人还在旁边笑得直打滚，卡卡西则耐心地教佐助如何凝聚雷属性查。他演示了几个简单的结印，指尖立刻迸发出蓝色的。佐助阴着脸盯着他的动作，刻意忽略旁边笑成一团的鸣人，以及小樱捂着嘴憋笑憋到发抖的样子。

直到自己的指尖也瞬间爆出耀眼的，佐助紧绷的嘴角才终于松弛下来。他看着在掌心跳跃的电弧，又抬头对上卡卡西鼓励的，嘴角极快地向上扬了一下——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冷淡，但那一闪而过的笑意还是被卡卡西捕捉到了。

“你这几个学生……真是让人头皮发麻。”玄间叼着千本，看着不远处还在练习雷遁的佐助，语气复杂。

“嘛，多谢夸奖。”卡卡西笑得一脸无害。

“我觉得他不是在夸你。”站在一旁的伊鲁卡道，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远处的空地上，佐助缠绕着蓝色的，噼里啪啦的电流声老远就能听到。这是雷切的基础练习——虽然还没到凝聚成刃的地步，但这漫天的就够吓人了。鸣人不知死活地凑过去，结果被电流擦到衣角，瞬间变成一团烟雾消失了。

卡卡西的扫过伊鲁卡手里的笔记本，封面上还贴着一张有些磨损的向日葵贴纸。这家伙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写写画画，严肃得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研究，可眼睛却时不时往自己这边瞟——根本没在看学生！

“小心点。”玄间突然提醒道。

卡卡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里的封印笔差点戳到纸上的符咒。他们现在正在帮忙制作一批结界用的连接封印，说难不难，但数量多到让人头疼。

“玄间老师！纸不够了！”不远处传来天天的声音。

除了他们几个老师，天天、鸣人，还有玄间带的一个中忍学生也被拉来帮忙。几个孩子围坐成一圈，一边聊天一边飞快地画着符咒，动作倒是挺熟练。

玄间起身去拿材料，鸣人则漫不经心地分出几个影分身，让它们跑去跟佐助和小樱一起训练。用影分身来画封印效率更高，但这几个孩子的查控制力还不够——影分身干这种枯燥的活容易走神，反而会浪费查，还不如手动来得靠谱。

伊鲁卡本来就是封印术的行家，也被拉来帮忙。不过他更像是来“视察”的，画不了几笔就放下笔，对着笔记本写写画画，偶尔还抬眼打量卡卡西，那眼神活像在研究什么稀有物种。

“你到底怎么让他们这么听话的？”玄间回来时忍不住问道，“我那学生，让他专注做点事比登天还难。”

卡卡西看着他和伊鲁卡，总觉得这对话透着股不对劲——像是在踩地雷。他想了想，地开口：“就像训小狗一样啊——该严厉的时候严厉，该给甜头的时候就得给。”

话音刚落，伊鲁卡立刻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

“零食来了！”

一个鸣人分身举着两袋薯片和几瓶饮料跑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鸣人你太棒了！”天天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手里的笔扑了过去。

卡卡西看着鸣人把零食分给大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那小子递给他一瓶茶时，悄悄把塞回了他口袋。

卡卡西抬头，正好对上伊鲁卡看戏的眼神。

“心软了？”伊鲁卡调侃道。

“嘛，”卡卡西挠挠头，语气带着点不好意思，“总得喂饱他们，跟喂小狗似的。”

“卡卡西老师！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鸣人举着两个饭团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谢谢，我吃。”卡卡西笑着说。

“你从早上就没吃东西！”鸣人鼓起帮子抗议，“不吃饱怎么变强啊！”

“得了吧小鬼，”玄间在一旁大笑，“你以为我们没试过？想让他摘，村里几乎所有上忍都用食物引诱过，没用！”

“啊？”鸣人一脸茫然地看向玄间，“为什么要喂他吃东西摘？”

“你就不好奇？”玄间挑眉。

鸣人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又瞟了眼卡卡西——那家伙嘴角的笑意已经变成了坏笑。

“好奇什么？”鸣人挠着头问。

“好奇你老师长什么样啊！”玄间也懵了，这问题很难懂吗？

“我知道啊。”鸣人皱了皱鼻子，“就长卡卡西那样呗。”

空气瞬间凝固。

玄间和伊鲁卡的像被雷劈了。

“你说什么？”玄间声音发颤。

伊鲁卡赶紧转向鸣人，语气甜得发：“鸣人，能告诉老师，你家卡卡西老师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吗？”

“啊？就是卡卡西的脸啊。”鸣人看伊鲁卡的眼神像在看，“不然还能长什么样？”

卡卡西差点笑出声——伊鲁卡的肩膀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喂小樱！”玄间又冲小樱招手，“这混蛋到底长什么样？！”

小樱看看卡卡西得意的笑，又看看玄间狂跳的太阳穴，立刻闭嘴。

“你事！”她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卡卡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玄间像被扎破的气球，发出“嘶——”的泄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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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感觉怎么样？”卡卡西推开门，朝床上的疾风打招呼。

疾风扯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像被风刃揍了一顿。”

“那不算输，”卡卡西在床边坐下，“毕竟你还活着。”

疾风咳嗽着笑了，声音沙哑。

“我学生们让我带的，”卡卡西递过一束花，里面夹着张写满祝福的卡片，字迹歪歪扭扭，“都是他们自己写的。”

“替我谢谢他们。”疾风接过花，指尖轻轻摩挲着卡片，眼里泛起暖意。

卡卡西等他看了会儿，帮他把花摆到床头。

“能告诉我是谁干的吗？”他语气随意，像在聊天气。

疾风抬眼看他。

“要是机密就算了，”卡卡西举起双手表示无害，“我就是问问。”

疾风的眼神很锐利，尽管他看起来虚弱又疲惫。

“可以告诉你，”疾风沉默片刻后开口，“是砂隐的上忍。当时他在另一个砂隐——就是那件事。那家伙紧张得要命，在外面乱说话，被我听见了。倒霉的是，那砂隐上忍感知力太强，直接冲过来。我都没反应过来他用了风刃……后来那个紧张的家伙过来检查我死没死，笨到摸脉搏——我屏住呼吸，他就以为我死了，两人都跑了。幸好不是那个上忍检查。”

疾风又咳嗽起来，带着点自嘲的笑：“运气好，捡回一条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卡卡西轻描淡写地说，心里却已经把信息记下来，“只要能活着回来，运气越好多好。”

门被轻轻推开，夕日红走了进来——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但脸色依旧疲惫。

“怎么不多休息会儿？”卡卡西皱眉，“我答应帮你看着他的。”

红摇摇头，举起手里的便当——一看就是医院食堂的，难吃死了。她在卡卡西的位置坐下，立刻握住了疾风的手。

两人对视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卡卡西笑着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他得去找他的学生们了——临走前让他们跟着护士熟悉医院环境，希望那护士没被他们烦得把人锁进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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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

卡卡西看着小樱快速结印，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专注。

当她双手拍向地面时，一道厚实的土墙突然拔地而起，在她头顶形成半个保护罩。

“可恶！”小樱跺脚，“还是不能罩住自己！”

“会成功的，”卡卡西鼓励道，没说出口的是——这可是无声结印的土遁，对下忍来说已经纲了。

查的运用，从来不是死规矩。

结印能省则省，吼不吼招式名也看心境。在于凝神——喊出招式，能帮快速集中精神，调动查。这是新手的小技巧，等真正练到炉火纯青，自然就不需要了。

可小樱不一样。

她才多大？连像样的忍术经验都没多少，却已经能做到默发。

没有嘶吼，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凭一双素手翻飞，查便如臂使指。那份专注和控制力，简直不像个刚摸进门的新人。

这丫头，是真的天赋异禀。

反观鸣人……

“水遁·水龙弹之术——！！”

震耳欲聋的吼声炸响，一条白浪翻滚的水龙破开水面，狠狠撞向岸边的巨石。轰隆一声，半人高的岩石瞬间碎成齑粉。

卡卡西嘴角抽了抽。

要说控制力，鸣人不差。

那小子的查简直是一片汪洋，连九尾的力量都在底下翻涌。换作上忍，扛着这么重的查走路都费劲，更别说踩水了。可鸣人呢？现在踩水跟走平地似的，连眼神都不用聚焦。

想当年，卡卡西自己学踩水也就花了三天，跟佐助差不多快。可佐助那点查，跟鸣人的“大海”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小水洼。

鸣人真正的问题，是没耐心。

他要是认真起来，能把所有感官都钉在一件事上，可那小子偏不。他总爱东张西望，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勾走他的注意力。这种性子当陷阱师倒是合适，警觉性够高，可练起需要精准控制的忍术，就有点麻烦了。

“卡卡西老师！看到没看到没？我的水龙！比上次的火龙还大！”

鸣人抹了把脸上的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做得不错。”卡卡西笑着点头，“试试不用喊招式名，能不能发出来？”

“在我身上！”

鸣人咧嘴一笑，转身又扎回了水里。

卡卡西望着他蹦跶的背影，眼神软了下来。

之前教他们火遁的时候，鸣人学得特别起劲——一半是喜欢爆炸的热闹，另一半，是因为能跟佐助。可佐助刚摸到雷遁的门槛，鸣人转头就盯上了水遁。

用水龙浇湿敌人，再让佐助的雷遁补上致命一击。多默契的组合？

佐助也是一样。当初鸣人刚掌握风属性查，佐助转头就把火遁练得炉火纯青——风助火势，相得益彰。

这两个臭小子，连句话都不用多说，就知道替对方补短板。

卡卡西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的学生们，真是一群好孩子啊。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