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暖得像蜂蜜，微风卷着木叶的，连训练场的木桩都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卡卡西站在空地上，地翻着手里的《亲热天堂》。

但他没看进去。

今早刚到训练场，就被一个气喘吁吁的下忍拦住。那孩子递来的纸条上，三代火影的火漆印烫得刺眼。

“唉。”

卡卡西叹了口气，把书合上塞进忍。

原定的查控制训练被他改得松松垮垮。跑圈只跑了平时的一半，手里剑练习也没要求精准度——他可不想把这三个小祖宗累趴下。

太阳爬过头顶时，他带着鸣人、佐助和小樱，挪到了村子西边的开阔训练场。这里视野好，草皮软，最适合“看戏”。

“卡卡西老师，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小樱叉着，粉色的发梢在风里晃，“训练强度低得像。”

她话音刚落，鸣人突然“嗷”一声跳起来：“那边！是三代火影大人！还有伊鲁卡老师！”

三个孩子齐刷刷转头。

训练场边缘的老槐树下，三代火影叼着烟斗，笑眯眯地靠在树干上。伊鲁卡站在他身边，手里抱着个眼熟的剪贴板——那玩意儿黑底红边，背面还贴了个歪歪扭扭的木叶贴纸。

卡卡西眼角抽了抽。

“哦，他们只是来晒太阳的。”他摸了摸后脑勺，笑得像只偷的猫，“别管他们，我们继续练。”

“鬼才信！”鸣人叉着，金黄的头发炸得像刺猬，“伊鲁卡老师的‘审判板’都拿出来了！上次我们偷偷摸鱼，他就是用这个记的零分！”

“审判板？”卡卡西好奇。

小樱严肃地点头：“那是他的‘秘密评分板’！每次说‘这次不算分’，只要拿出这个板，最后肯定会记进期末考核！”

佐助冷哼一声，黑眸扫过伊鲁卡手里的板：“贴纸是标记。他说‘随便玩玩’时，贴纸朝上——骗鬼呢。”

卡卡西眯起眼往那边看。太远了，只能看到剪贴板背面有团模糊的彩色。他猜那就是佐助说的贴纸。

“既然这样……”卡卡西突然站直身体，手按在背后的苦无上，“那我们的练习，得加点料才行。”

三个孩子立刻警惕地后退半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练什么？幻术对练？太无聊了，观众要看热闹。陷阱展示？上次把整个训练场炸得是烟，三代火影差点罚我扫厕所。”卡卡西摸着下巴，拖长调子，“不如……”

他猛地抬起头，写轮眼在护额下闪过：“ sparring！”

三个孩子瞬间摆出防御姿势，鸣人甚至已经开始结印。

“组队 sparring。”卡卡西笑得更贼了，“你们三个，打我一个。”

“切！我们天天都跟你打！”鸣人撇撇嘴，“肯定有陷阱！”

“这次不一样。”卡卡西突然收起笑容，声音压低，“无限制。幻术、体术、忍术、陷阱……你们能用的，尽管用。”

三个孩子对视一眼，眼睛里惊讶，然后齐刷刷瞟向伊鲁卡手里的剪贴板——那玩意儿现在正被伊鲁卡紧紧抱着，笔尖都快戳到纸上了。

“目标是什么？”佐助沉声道，双脚悄悄踩稳地面，查开始在脚底凝聚。

“击倒。”卡卡西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直到我失去战斗力，你们三个都爬不起来。”

三个孩子同时皱了皱眉——他们知道这意味着多少淤青。但下一秒，他们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看到猎物的小狼。

“能给我们时间商量战术吗？”小樱问。她知道卡卡西偶尔会大发，给他们几分钟 strategize。

“不能！”

卡卡西的声音刚落，三个孩子已经条件反射般散开。鸣人“嘭”地变出十几个分身，嗷嗷叫着扑上来当肉盾；佐助瞬间结印，一团火焰朝卡卡西面门喷来；小樱则借着分身的掩护，飞快后退到训练场边缘的岩石后，手里开始飞快地画着什么——那是她最近刚学的土遁陷阱。

卡卡西轻松躲过火焰，一脚踢飞冲在最前面的分身。他看着三个孩子有条不紊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的笑。

老槐树下，伊鲁卡手里的笔“唰唰”地写着，三代火影的烟斗冒着青烟，眼睛里满是赞许。

小樱的陷阱刚布置好，佐助的雷切已经擦着卡卡西的耳边掠过。鸣人则趁乱绕到卡卡西背后，手里的螺旋丸嗡嗡作响。

“来得好！”

卡卡西大笑一声，身体突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出现在小樱身后，手里的苦无抵在她的肩膀上——但他没真的刺下去。

“反应了哦，小樱。”

小樱猛地回头，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但她没有，反而猛地抬手，一掌拍在地上！

“土遁·地裂！”

卡卡西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他纵身跃起，却正好撞进佐助的雷切范围里。

“呵。”

佐助眼神一厉，雷切的瞬间暴涨。

卡卡西在空中扭身，避开了雷切的正面，但手臂还是被电流擦到，一阵麻痹。

“不错。”他赞了一句，刚落地，鸣人就带着十几个分身扑了上来，每个分身手里都拿着弹。

“看我的！鸣人连弹！”

弹“砰砰”炸开，刺目的让卡卡西暂时失明。但他的写轮眼立刻自动开启，感知着周围的查流动。

小樱的查在他左后方凝聚——是怪力拳！

卡卡西猛地转身，用手臂格挡。

“嘭！”

拳头砸在手臂上的瞬间，卡卡西感觉骨头都快碎了。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小樱收回拳头，拳头周围还残留着淡淡的粉色查。

“哦？”卡卡西挑了挑眉，“你终于能有意识地用查强化拳力了？”

小樱的脸微微泛红，但眼神却很坚定：“纲手大人说，我的查控制是天生的优势。”

卡卡西想起纲手曾经说过的话——怪力的，不是用查增强肌肉，而是在击中目标的瞬间，将查从肌肉里爆发出来。这需要极致的控制，整个木叶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

而小樱……

卡卡西看着她紧握的拳头，眼睛里闪过一丝。

“再来！”

小樱低喝一声，再次冲了上来。她的拳头带着破风的声音，直取卡卡西的面门。

卡卡西侧身避开，却没想到小樱的另一只手已经悄悄结印——

“幻术·樱花落！”

漫天的粉色樱花突然飘下来，每一片花瓣都带着淡淡的幻术查。

卡卡西的脚步顿了顿。

就是现在！

佐助的雷切突然从樱花后面刺出，鸣人则从侧面扑上来，螺旋丸已经蓄到最大。

“三位一体！”

三个孩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卡卡西的眼睛亮了。

他没有躲。

反而迎着三人冲了上去。

“来得好！”

他的写轮眼猛地旋转起来，身体周围突然出现无数个影子——那是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

十几个影分身同时扑向三个孩子，手里的苦无和手里剑如同暴雨般射去。

小樱立刻用土遁竖起防御墙，佐助则用雷切劈开袭来的苦无，鸣人则用分身挡住了大部分攻击。

但卡卡西的本体已经绕到了他们身后。

他的手按在地上，查疯狂土里——

“土遁·心中斩首术！”

佐助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身体瞬间被拉进土里，只露出一个头。

“佐助！”

小樱和鸣人同时回头，却被卡卡西的影分身缠住。

卡卡西走到佐助面前，蹲下来，笑着说：“第一个出局。”

佐助咬着牙，却无法动弹。

卡卡西站起身，刚要转身，小樱突然冲破影分身的，一拳砸向他的后背！

“怪力拳！”

卡卡西猛地转身，用手臂硬接了这一拳。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可闻。

卡卡西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小樱的，猛地一甩，将她甩了出去。

小樱重重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小樱！”

鸣人怒吼一声，螺旋丸猛地朝卡卡西砸来。

卡卡西侧身避开，螺旋丸砸在地上，炸出一个大坑。

鸣人没有停顿，再次冲上来，手里的螺旋丸越来越大。

“鸣人，你进步了。”卡卡西说，“但还不够。”

他突然消失在原地。

鸣人猛地转头，却感觉后颈一痛——

“嘭！”

鸣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

卡卡西站在三个孩子中间，喘着粗气，手臂上的骨头已经错位，后背的淤青一片。但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的。

老槐树下，伊鲁卡手里的笔停了下来，三代火影的烟斗也放下了。

伊鲁卡看着剪贴板上的评分，笑着说：“他们进步很大。”

三代火影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卡卡西教得好。”

卡卡西走到三个孩子身边，蹲下来，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脸：“喂，别死了。”

鸣人“唔”了一声，睁开眼睛，看到卡卡西手臂上的伤，立刻坐起来：“卡卡西老师！你没事吧？”

佐助也从土里钻出来，黑眸扫过卡卡西的伤，嘴角动了动，却没说话。

小樱揉着后脑勺坐起来，看到卡卡西的手臂，脸立刻白了：“老师！我不是的！”

卡卡西笑了笑，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小樱的头：“没事。你们做得很好。”

他站起身，看着三个孩子，声音里带着一丝郑重：“你们刚才的，比上次进步了十倍。小樱的幻术和怪力的结合，佐助的雷切时机，还有鸣人的螺旋丸控制——都很棒。”

三个孩子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过……”卡卡西话锋一转，“你们的破绽还是太多。比如鸣人，你的分身太容易被识破；佐助，你的雷切太依赖直线攻击；小樱，你的幻术持续时间太短。”

三个孩子立刻收起笑容，认真地听着。

“回去之后，把今天的战斗过程写下来，分析自己的不足。”卡卡西说，“明天训练加倍。”

“啊？！”

三个孩子同时哀嚎起来。

卡卡西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老槐树。

三代火影看着他，笑着说：“你对他们很严格。”

“他们是木叶的未来。”卡卡西说，“我不能让他们输。”

三代火影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纲手在医院等你。你的手臂，需要她来治。”

卡卡西看了看自己错位的手臂，苦笑着说：“看来今天又要被纲手大人骂了。”

老槐树下，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三个孩子的脸上。他们正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嘴里抱怨着明天的训练，但眼睛里却了斗志。

卡卡西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木叶的未来，会很。

他相信。

卡卡西猛一低头，堪堪避开鸣人扫来的风，下一秒就地翻滚，险之又险地躲过紧随的镰刀尖。

鸣人像道彩色旋风，吼声不断，攻势密不透风。要是换作平时，卡卡西早该吐槽这小子动静太大，招式花里胡哨——可现在不行。这混不吝的打法，正是鸣人独有的“漩涡流”，毫无章法却处处透着致命的变数。他刚稳住身形，鸣人就贴了上来，气息锁得死死的，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一道风遁分身旋身冲来，卷起漫天尘土，瞬间迷了卡卡西的眼。他下意识侧身闪避，却迎上小樱的拳头。更狠的是，拳影之后，铁链直刺咽喉！卡卡西被迫后退，后背“咚”地撞上一堵火墙——若非他反应快用替身术换了截木头，此刻早成焦炭了。饶是如此，他的护额服也被燎得冒烟。

小樱和鸣人再次联手，动作竟出奇地默契，丝毫没有互相干扰。激战中，佐助踩着小樱的肩膀，直扑卡卡西面门。

卡卡西险之又险地躲过，却差点自己撞进鸣人布下的忍网。那丝线细如发丝，交织成网，稍不留意就是开膛破肚的下场。亏得他反应快、身体柔韧，才勉强钻了过去。只是左臂袖子被齐根削断，血珠顺着小臂滚下来，疼得他皱眉。

这哪是忍网？简直是蜘蛛精的巢穴！那些丝线锋利，还带着倒刺，一旦缠上就会越收越紧。刚才他手臂上那圈，若非及时挣脱，恐怕整条胳膊都保不住。

卡卡西环顾四周，三个小鬼竟凭空消失了。他抽了抽鼻子，展开感知——在那儿！

鸣人带着一群分身突然杀出，速度快得像飓风。卡卡西脚下一个趔趄，连续踉跄两步，这才识破缠身的幻术，重新站稳。他分出两个影分身，将扔进鸣人布下的忍网。可还没等他松口气，佐助竟用火焰查点燃了整张网！卡卡西惊觉自己半个脚已经踩进网里，急忙后退——却晚了。

地面突然伸出石手，死死钳住他的，硬得像花岗岩。小樱紧随，一把巨锤从地里钻出来，仿佛那不是泥土而是水。她脸上挂着疯魔般的笑容，巨锤直奔卡卡西面门砸来。

火墙在四周合拢，石手锁死，巨锤从下袭来，头顶还有风遁分身持镰劈下，更别提斜刺里冲来的佐助，手里还握着那把标志性的草薙剑。

卡卡西乍现！雷遁查奔涌而出，钳住他的石手瞬间崩碎。他伸手抓住头顶的风遁分身，猛地旋转，交换位置，将分身甩向砸来的巨锤。同时，他纵身跃起，避开火墙和佐助的攻击。

小樱竟在中途变招，没有砸向分身，反而让分身抓住了巨锤。她顺势旋身，巨锤的 momentum 被分身接下，随后被猛地抛向空中。佐助踩着那分身再次，直追下落的卡卡西。小樱则像跳水般钻进地里，仿佛那是泳池而非坚硬的地面。下一秒，火焰吞噬了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卡卡西在空中一脚踹飞佐助，将踢进旁边的树冠。他落回地带，终于开始认真思考对策。这三个小鬼把他逼得团团转，竟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可他刚站稳，就发现脚下是个尖刺陷阱。真行啊，连落脚的地方都不给留。

——

医疗面无地给三个小鬼处理伤口。鸣人疼得龇牙咧嘴，她却一言不发，“咔嚓”一声把他脱臼的肩膀复位，又治好了他断裂的锁骨。他身上的淤青和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佐助双臂和胸口满是雷遁灼伤，脚踝也扭了，却一声不吭，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小樱更狠，双手骨折，断了两根肋骨，还脑震荡，却躺在裂开的地上晒太阳，嘲笑鸣人和佐助是“软蛋”。

轮到卡卡西时，他冲医疗淡淡一笑。他总觉得这张脸眼熟，好像多年前在暗部过。但他没说破，对方也没认他。她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治好了他那本该打石膏的粉碎性股骨。卡卡西暗自佩服——是她的医术，更佩服火影大人的安排，竟让他们须尾地站在这里。毕竟是他要求的“一战”，后果自然得他着。

“小樱是前线主力，爆发力极强。”乌冬盯着手里的 clipboard 喃喃自语，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一拳就打断了我最硬的股骨。”卡卡西咧嘴笑了，“咔嚓一声，干脆利落。”

“我以前以为她是幻术型或医疗型。”乌冬轻声说，“在学校时就是这么评估的。”

卡卡西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我没看走眼？”这倒不假，乌冬是出了名的识人准，每年的分班都由他负责，总能把志同道合、实力的学生凑到一起。也难怪平民出身的春野樱，能和最后一位宇智波、九尾人柱力分到一组。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卡卡西说，“但她的性格太强势，根本不适合位。她那暴脾气和狠劲，跟她的蛮力简直绝。”

“我还是没料到她是体术大师。”乌冬笑了，“罢了，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还好你发掘了她的潜力。”

卡卡西点了点头，投向不远处。鸣人正围着火影地说个不停，小樱在他身边晒太阳。佐助则在火影叮嘱几句后，几分钟前就悄悄溜走了。卡卡西心里稍稍好奇——那小子又跑哪儿去了？

“鸣人那小子，”伊鲁卡脸上的笑容亮得像正午的太阳，“他的影分身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还有那风属性查的运用……简直是天纵奇才！”

“他就是个天生的怪物。”卡卡西抱着胳膊靠在树干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的笑意，“不过这也多亏了你，老师。他的陷阱术比以前刁钻了不止一倍。”

“我为他骄傲。”伊鲁卡的扫过训练场里打闹的三个身影，语气柔软下来，“为他们三个都骄傲。不过……佐助为什么总用火遁，不用他的雷属性查？”

卡卡西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那小子还没发现自己的属性是雷，不是火呢。”

“某个老师好像也没打算纠正他？”伊鲁卡挑了挑眉，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嘛，有些事得让孩子们自己悟出来才有意思。”卡卡西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伊鲁卡的笑声大得惊动了场边的孩子们。

卡卡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佐助正板着脸，怀里抱着一大摞便当盒走过来。

“卡卡西老师！伊鲁卡老师！爷爷给我们带午饭啦！”鸣人扯着嗓子喊，人已经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

等伊鲁卡和卡卡西走过去时，鸣人早就把便当盒拆得七落。三代火影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抢菜的样子，脸上满是。

“刚才的训练很精彩。”三代笑着点头，“差不多算是平手了。”

“嘛，最后站着的可是我。”卡卡西轻描淡写地说。

“是断了根骨、身上还有十几处擦伤的站着。”三代毫不地拆台，“一群下忍能把你逼到这份上……”

卡卡西听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是，他们熟悉自己的战斗方式，可自己也教了他们所有招式。即便如此，这群小鬼还是用那些招式反过来压制了他。

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的上忍。前暗部指挥官，通缉榜上的S级，这身本事可不是吹出来的。

小樱递来一份便当，卡卡西接过的瞬间突然走神——如果换个普通上忍来，这三个小鬼联手，是不是能轻松拿下？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狠戾的骄傲。

“卡卡西！现在才！”

卡卡西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最近怎么总有人来扰他梦？

迈特凯坐在床沿，笑得像朵盛开的向日葵：“李已经去叫鸣人和佐助了！小樱早就起来在厨房泡茶，天天和宁次也过去帮忙了！你是最后一个，我的对手！”

卡卡西挣扎着滚下床，浑身得厉害——昨天的训练强度确实不小。但看着凯递过来的衣服，他还是认命地套上了。

“你身上的淤青很壮观啊。”凯凑近了些，语气里带着点，“打架了？”

“昨天和小鬼们 spar 了一场。”卡卡西咧嘴一笑，“他们表现不错。”

凯眼睛一亮，拍着他的肩膀就冲了出去。卡卡西从床底下摸出袜子，地走进厨房——

只见鸣人闭着眼睛在蛋，整个人都快睡着了还在颠；佐助站在旁边，脸黑得能滴出墨；小樱和天天坐在餐桌旁，精神抖擞地聊着天。

卡卡西最恨早起的人了。他们哪来的精力？

“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啊卡卡西老师……”鸣人闭着眼睛抱怨，蛋差点飞。

“只比平时早了一小时而已。”小樱头也不抬地说。

佐助发出一声类似“滚”的冷哼。

“可是我浑身都疼！”鸣人哀嚎，“昨天那么累，老师你就不能让我们睡个懒觉吗？”

“距离中忍考试没几天了，我的乖学生们可不能懈怠。”卡卡西语气轻快，“没有休息时间哦。”

孩子们集体发出绝望的呻吟。凯班的三人在旁边看得一脸茫然。

很快，小樱和鸣人就把早餐摆好了，还特意给凯班加了分量。大家狼吞虎咽地吃着，卡卡西则端着碗和凯一起坐到了走廊上。

“今天上午我要借你的学生一用，我的对手！”凯嘴里塞满米饭，含糊地说，“上周听说你带小鬼们 spar，我的队员也需要这种经验！”

“行啊。”卡卡西一口饮尽碗里的汤。

饭后，佐助和李留下来收拾。李干劲十足地哼着歌，佐助则一脸生无可恋——就要忍受这家伙的噪音攻击，简直是。

“玩得开心！”卡卡西冲门口挥手。

小樱地跳着脚挥手，鸣人和佐助则同步投来死亡凝视。卡卡西摸了摸下巴——下午得教他们那个的新忍术，算是补偿吧。

凯大笑着把孩子们拖走，嘴里喊着“青春啊！”的口号。

“说吧，你让凯把我的学生支开，到底想干嘛？”卡卡西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开口，“想单独找我，直接说不就行了，弦间。”

玄间从阴影里走出来，翻了个白眼：“我说了啊——跟凯说的。”

卡卡西笑出了声，侧身让他进屋。玄间脱了凉鞋跟进来，跟着卡卡西到了。卡卡西拿起小樱留的茶，给玄间倒了一杯。

“需要帮忙？”

“谁说我需要帮忙了？”

卡卡西挑了挑眉。玄间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啪”地铺在桌上。

“结界封印？”卡卡西凑过去看，“要加固？”

“嗯，常规维护，想让它更牢固些。”玄间点头，“昨天让孩子们过来研究了一下，算是学习。现在想找你看看——毕竟你最攻击型封印。”

卡卡西想起水门和玖辛奈教他的那些——虽然时间不长，但两人都更倾向于用封印术进攻。毕竟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不是吗？

他又想起了那个画面——疾风倒在自己的土地上，孤身一人，血流不止。

“看看吧。”

卡卡西的声音沉了下来，手指轻轻点在了卷轴上的封印阵图里。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