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站住！”小樱怒吼着，拳头攥得咯咯响。

鸣人吐了吐舌头，手指还在眼前晃来晃去地。

“略略略——”

话音刚落，小樱突然变向，巨大的拳头带着破风声砸了过来。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化作一团烟雾消散——又是个分身。

小樱借着旋转的 momentum 顺势前冲，直扑下一个鸣人分身。几个分身吓得怪叫着四散逃窜，她却凌空跃起，借着体重狠狠砸下拳头。地面轰然塌陷，一个半米深的大坑瞬间成型。

“不打算他们？”卡卡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手里的苦无轻巧地格开佐助刺来的手里剑。

佐助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卡卡西摸了摸下巴——也是，小樱和鸣人这疯疯癫癫的“打地鼠”游戏，确实够离谱的。

正想着，鸣人突然甩出锁链，精准缠住了小樱的。小樱不肯松手，结果被带着一起砸进了自己刚弄出来的坑里。

“小樱，”卡卡西一边躲开佐助的突袭，一边开口，“这种还死抓着武器不放，只会弄伤手指。不是依赖的武士，要学会变通，放手，之后再捡回来也不迟。”

“知道了，老师……”小樱闷哼着从坑里爬出来，头发上还沾着泥土。

鸣人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可笑声戛然而止——一柄长枪突然刺来，差点削掉他一个分身的脑袋。

“介意我这场 spar 吗？” Kotetsu 咧嘴一笑，手里的长枪还在微微颤动。

鸣人刚想逃，Izumo 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里的短刀直逼他的后心。两个中忍联手，瞬间就解决了十几个鸣人分身。小樱和鸣人被逼得连连后退，只能仓促反击。

“去帮你的队友吧。”卡卡西笑着说。

佐助几乎是瞬间就冲了出去，直扑 Kotetsu——那家伙正把长枪从木桩里拔出来。虽然三个准中忍要是得当，再加上点蛮力，或许能和普通中忍过过招，但 Kotetsu 和 Izumo 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是木叶出了名的黄金搭档，从来都是形影不离。两人联手甚至能搞定上忍，实力恐怖得很。

他们总能第七班一步，像是在逗弄。这场训练对孩子们来说确实不错，但输赢早已注定——中忍搭档稳赢。

卡卡西看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纵身跳进了战场。但他既没帮自己的学生，也没帮中忍，反而一出手就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敌人。

第七班的孩子们和两个中忍都惊呆了，尖叫着四处躲避。虽然孩子们很优秀，中忍也有对上忍的经验，但卡卡西可不是普通上忍。

训练结束时，夕阳已经挂在了天边。第七班的三个孩子和两个中忍缠成一团，累瘫在地。

“今天玩得真开心啊。”卡卡西坐在他们身上，语气轻松得欠揍。

底下的人集体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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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敲门声把卡卡西从睡梦中惊醒。他揉着眼睛从床上滚下来，刚起身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查——是他的学生们。

他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搬回 Hatake 家族的，哪怕心里有点别扭也好。每次他住，这些孩子总会找上门来。连他的忍犬都懒得过来了，整天在的空房间和院子里。

卡卡西拐进厨房，打开了烧水壶的。这时，孩子们已经自己开门进来了，脱凉鞋时还差点绊倒。嗯，是两个孩子——小樱正一脸怒气地直冲他而来。

卡卡西立刻站直了身体。

“小樱，怎么了？”他语气平静，双脚却已经下意识地站稳，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不是怕小樱，而是怕她这副样子背后的原因。

“老师！”小樱的声音里满是怒火，还带着点哽咽。

她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脸上交替出现愤怒、挫败和无助的。卡卡西看着她的变化，同时注意到佐助和鸣人正小心翼翼地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

突然，小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卡卡西安道，“没事的。”

“才不是！”小樱尖叫着反驳。

卡卡西明白了——这是愤怒的眼泪，是绝望到极点的发泄。他心里一沉，到底是什么事把这个重的女孩逼成这样？小樱泪眼朦胧地瞪着他，但他知道，那眼神不是针对他。

“我们去坐吧，我泡点茶，”卡卡西说，“然后你说……”

他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忍不住皱了皱眉。

“现在才凌晨三点啊。”

鸣人赶紧上前扶住小樱，把她领到沙发上。佐助也跟了过来，虽然没碰她，却像个似的站在旁边。卡卡西动作，锁好前门，检查了窗户，又重新设置了陷阱。看到这些，小樱的稍微平复了一些，蜷缩在沙发上，脸埋在膝盖里，双手却死死抓着鸣人和佐助的手。

卡卡西一边泡茶，一边默默观察着他的学生们。他们……他们是真正的团队啊。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不只是在战场上互相掩护、默契，而是在所有上都如此。佐助会随着队友的动作微微调整姿势，鸣人总能敏锐地察觉到队友的波动，小樱则无时无刻不在着他们。

卡卡西的下露出了一抹微笑。他端着四杯加了蜂蜜的热绿茶走过去，等孩子们都喝了几口，才在他们对面的咖啡桌上坐下，认真地看着他们。

“现在，可以说了吗？”

佐助和鸣人都看向小樱，显然他们也不太。小樱愤怒地擦掉最后几滴眼泪，又喝了一大口茶。

“你不能再让鸣人去找那个教他封印术的家伙了！”她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怒火。

“他又劝你离开第七班了？”卡卡西叹了口气，问道。

卡卡西捏着手里的铃铛，指节泛白。

他早该料到自来也那老顽固不会轻易罢休。

更该料到鸣人那大嘴巴，会把“自来也威胁要向火影告状”的事，一五一十抖给佐助和小樱。

“不行！”

小樱猛地拍桌，声音压得又低又狠，像只炸毛的小，“那老东西就是个色鬼！”

卡卡西指尖一顿，抬眼：“话是没错，毕竟《亲热天堂》就是他写的。”

“不是这个！”小樱气得磨牙，一把攥住旁边鸣人，力道大得让金发少年龇牙咧嘴，“他对着鸣人耍流氓！”

卡卡西的“唰”地钉在鸣人脸上。

少年却满不在乎地耸肩，那不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茫然，而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无所谓。

卡卡西里瞬间窜起一股火，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低哑的警告：“说。”

鸣人挠挠后脑勺，视线飘到脚尖，语气懵懂：“就……那天我不想当他徒弟，他说要去偷看女澡堂，我就用了色诱术呗——这招对色鬼百试百灵嘛！结果他流着鼻血说‘不错不错’，还说只要我变成女生跟他训练，就教我烟雾弹的新用法……我穿了衣服的！没像以前那样冒白烟！”

卡卡西闭了闭眼。

他想替自来也找借口，想说服自己这只是无伤的玩笑。可鸣人那张毫无防备的脸，像根针狠狠扎进他心里——这孩子根本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哪怕自来也没做更过分的事，哪怕他训练时没乱看……可他凭什么要求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用色诱术当“训练条件”？

“喝完茶。”

卡卡西把桌上的茶杯往鸣人面前推了推，声音平静得可怕。

佐助皱着眉灌下茶水，鸣人乖乖捧着杯子小口啜饮，只有小樱死死盯着他，直到他点头确认“我知道该怎么做”，才仰头将凉茶一饮而尽。

深夜的里，三个小脑袋挤在卡卡西的单人床上，呼吸渐渐平稳。卡卡西替他们掖好绣着手里剑图案的被子，指尖在鸣人露在外面的脚踝上轻轻一点——那里还留着小樱攥出的红印。

他转身结印，忍犬们无声无息地出现。

凑过来了，随即耳朵耷拉下来，显然也察觉到了主人的怒气。卡卡西摸了摸它的头，声音冷得像冰：“找到自来也，带他来见我。”

忍犬们低低呜咽一声，四散消失在夜色里。

卡卡西换上战斗服，护额斜斜压在左眼上，身影如般跃出窗户。他没有去追自来也，而是朝着村子中心疾驰——有些事，找个可靠的盟友。

凌晨四点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昏黄的。卡卡西落在一栋普通的门前，没有跳窗，而是抬手轻轻叩门。

窗户是给朋友或敌人的，门是给需要尊重的人。

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穿着皱巴巴浴衣的伊鲁卡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瞪着他：“旗木卡卡西？现在是凌晨四点！除非是村子被炸了，否则别来烦我！”

卡卡西没理会他的抱怨，径直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要掀翻一个马蜂窝，需要你帮忙。”

伊鲁卡的瞌睡虫瞬间跑，警惕地眯起眼：“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是鸣人。”

卡卡西的声音沉了下去。

伊鲁卡的脸色立刻变了，侧身让他进屋，顺手在门上按了个印——那是静音结界，能隔绝一切监听和探查，是他这种经常帮火影处理机密文件的人的防护。

“说。”伊鲁卡靠在墙上，双臂抱胸，眼神锐利如刀，“你不是让鸣人跟着自来也学封印术吗？”

“是只学封印术。”卡卡西捏紧了拳头，指节咔咔作响，“我明确说过，不许教他控制九尾的方法。”

伊鲁卡听到“九尾”二字，倒抽一口冷气，却意外地没有反驳卡卡西的决定——显然，他也认同“现阶段不能让鸣人碰九尾力量”的原则。

“自来也威胁我，”卡卡西抬眼，与伊鲁卡相撞，“说要越过我，直接向火影告状。”

伊鲁卡的眉头拧成了结。

他知道自来也在村子里的分量，更知道火影对这位“三忍”的信任。卡卡西要跟自来也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当他看到卡卡西眼底那抹从未有过的坚定——那是属于“老师”的护犊，而非“拷贝”的冷漠——伊鲁卡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你想怎么做？”

卡卡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找老东西算账。”

“再去跟火影摊牌。”

“谁敢动我的学生，”他的声音里淬着冰，“我就敢让他知道，木叶白牙的刀，从来都不是摆设。”

海野伊鲁卡嗤了一声，挥手打断了卡卡西的话。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卡卡西那点心思，他早就猜到了。

卡卡西能接手第七班，本身就带着火影的意思。三代目最宠的两个，一个是自来也，另一个就是卡卡西和鸣人。真闹起来，老头肯定不会偏帮谁，多半会把选择权直接扔给鸣人。

“我的不是这个。”卡卡西声音沉了下来，“但变了。从今天起，鸣人彻底和自来也断绝联系——不准再学封印术，不准再单独见面，什么都不行。这老东西肯定会炸毛。”

伊鲁卡眉头紧锁，上下打量着卡卡西。

之前鸣人跟着自来也学封印，三代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鸣人既能学本事，又能和老师亲近，还不耽误跟着卡卡西出任务。可现在卡卡西要彻底切断联系？自来也那脾气，绝对会闹到火影楼去，到时候想压都压不住。

“我需要你帮我。”卡卡西眼神锐利，直盯着伊鲁卡。

伊鲁卡的话分量重。他俩平时政见不合，要是连他都站出来支持卡卡西，三代目肯定会掂量掂量，不会像之前那样直接拍板搞什么“监护”。

“为什么？”伊鲁卡的声音里带着警惕。

凌晨四点就被卡卡西叫出来，这事本身就透着诡异。卡卡西主动求人帮忙？更是闻所未闻。要是还要他一起去找三代目……伊鲁卡甚至能想象到里鸡飞狗跳的场景。

“自来也上次教鸣人封印术时，逼他维持色诱术形态。”卡卡西的话像冰锥，扎得空气都冷了。

伊鲁卡浑身一僵，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别跟我扯什么教学方式。”卡卡西打断他，“我只知道，我的学生不能受这种委屈。我要他们好好长大，哪怕是，也该有自由和尊严。鸣人那傻小子自己都没觉得不对，还是小樱哭着跑来找我，说队友。”

伊鲁卡眼底一片漆黑，但还是没打断他。

“所以自来也滚蛋。不准再单独见鸣人，不管他是不是无心的，是不是玩笑开过了头。他肯定不会乖乖认栽——要么狡辩，要么道歉，但规矩就是规矩。”

“我帮你。”伊鲁卡声音低沉，“你等着。”

卡卡西站在门口，看着伊鲁卡冲回屋里。几分钟后，这家伙换好制服出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哪里像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你现在就去找自来也？”

“嗯。已经去追踪他了。”

“跟我来。”

卡卡西跟着伊鲁卡走出家门，看着他熟练地封印好门窗，然后直奔隔壁。玄间正靠在门框上，嘴里转着千本，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们，身上还穿着睡衣。另一边窗户里，天藏也探出头来，见卡卡西敬礼，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没挪开视线。

在外人眼里，伊鲁卡就是个普通的老师。但在木叶高层眼里，他是个隐形的大佬——三代目的，火影楼大半的 paperwork 都经他手，更是老头最信任的顾问。别看他只是个中忍，地位比不少上忍还高。他住在木叶最核心的区，左右是暗部成员，房子直接改造成了暗部据点。他身边永远至少跟着一个暗部，毕竟他太重要了。

“玄间，今天有空吗？”伊鲁卡开口。

“有啊。”玄间笑了笑，千本在唇间转得更快，“要帮忙？”

“卡卡西今天需要人他的学生。”伊鲁卡也笑了。

“行啊，反正我闲得。”玄间一口答应，“他们几点集合？”

“在我。”卡卡西掏出一张起爆符，背面写好留言，“我让忍犬给你带路，但在他们醒之前别进去。小樱平时早上跟凯训练，今天你看着她就行。”

他又摸出，抽了一沓钱递过去。玄间接过钱，眼睛都直了——谁不知道卡卡西是出了名的铁？

“早餐午餐我请客，开饭。”卡卡西难得笑了笑。

玄间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让他们练练体术就行，你看着安排。”卡卡西说完，突然从阴影里钻出来。

“老大，找到那老头了，在老地方睡觉呢。”

“干得好。”卡卡西给了它一巴掌，“你去找凯，说小樱今天不去训练了，玄间会第七班。然后去通知孩子们，说玄间老师要来。”

“放心吧老大！有事就召唤我们！”尾巴摇得欢。

“不用。”卡卡西摇头，“你们看好孩子就行。我不他们有危险，但这事不能牵扯到他们。”

点点头，瞬间消失在街角——凯那家伙这时候也该醒了。伊鲁卡沉默地看着，直到忍犬彻底没影才开口。

“你很在乎他们。”

“当然。”卡卡西的声音不容置疑，“他们是我的学生。”

海野凝视着他的脸，足足看了半晌。

突然，他重重一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来，眼下这是过了。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