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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火影扉间穿越整顿木叶

扉间从未感受过这般极致的松弛。

里盘踞的旧痛、脊背常年的僵硬、骨髓深处散不去的疲惫……尽数消融。身下是软绵如云朵的青草,鼻尖萦绕着泥土混着野花的冽气息,连风都温柔得像母亲的手。

他闭着眼,意识却前所未有的。

这是……能真正放下一切的地方吗?

不用再守着木叶的卷宗到天明,不用再提防暗处的刀剑影,不用再扛着“二代火影”的喘不过气……

真的可以,彻底休息了。

一双小小的手突然贴上他的脸颊,指尖软软地蹭过额角——那是本该刻着仙术印的位置。理智在尖叫,身体却不听使唤。换作平时,敢这么碰他的人早被水遁拍飞了,但此刻,他竟舒服得喟叹出声,任由那双手带着暖意抚平眉峰的褶皱。

掌心忽然一凉。

是雨吗?

“还没到你该来的时候哦。”稚嫩的声音在耳边轻颤,扉间若还有呼吸,定会当场窒息——这是……他的小侄子?

“扉间啊,总是这么莽撞。”女人的轻笑从身侧传来,带着点无奈的嗔怪,“受伤了硬扛,饿肚子也不说,连觉都忘了睡。不过柱间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最后那句明显是对着别处说的,紧接着,一阵爽朗得能震碎云层的大笑炸响——是他哥!

“扉间可是天生的劳碌命,我哪管得住?”柱间的声音像晒足了太阳的棉被,暖得人心尖发颤,“要说看管,明明是他总盯着我才对。对吧,弟弟?”

一只宽厚的大手抚上他的额头,指带着熟悉的温度,轻轻拨开挡住眼睛的刘海。“别哭呀,扉间。没事了,都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

他想吼,却发不出声音。积攒了几十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决堤,明明身体轻飘飘的动不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他想抱抱大哥,想摸摸侄子的头,想再听听母亲的唠叨……他好想他们!

碰他脸颊的小手笨拙地擦去他的眼泪,声音也带着哭:“真的没事啦,二叔叔。我们在这里很开心的。”

另一只小手紧紧攥住他的手指,奶声奶气地保证:“我们可以等!拉钩钩!”

扉间拼想睁开眼,哪怕只看他们一眼也好。眼皮重得像灌了,他咬着牙用意念去推——

“别着急。”柱间的手轻轻覆住他的眼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一旦这里的模样,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回去。”母亲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我们能等,但你的小芽芽不能。”

他想放声大哭,想跪地乞求留下。

我……

求求你们,我没能保护好大家……

一只微凉的手滑进他空着的掌心,指带着常年握笔磨出的茧——是父亲。那只手轻轻把他的手举到唇边,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我说过的,弟弟。我们永远陪着你,总有一天会再相见。”

“对呀二叔叔!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捉迷藏!”

“但现在不行哦!我们爱你的!”

“我们为你骄傲。等你完成使命,扉间。”

我爱你们……好想你们……

*****

剧痛猛地刺穿意识。

扉间在混沌中惊醒,牙齿死死咬住的肉才没痛呼出声。脑袋像被重锤砸过,昏沉又发胀,是 concussion 还是宿醉——以他的体质,多半是都占了。

每呼吸一次,胸口就像被钝刀割一下。勉强掀开眼皮,视线里是黑白在转,喉咙干得像要裂开。

他晕过去了?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手背上,扉间下意识绷紧神经——但那温度不对,不是梦里的感觉。他用力眨眼,模糊的轮廓逐渐:白色的头发,遮眼的面罩……是卡卡西那小子。

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跳声大得像擂鼓,根本听对方在说什么。他正想抬手比划“听不见”,却瞥见卡卡西肩头露出的金色发顶。

扉间的心脏骤然停跳。

是他的小芽芽!

鸣人缩在卡卡西怀里睡得不安稳,小脸上还留着未干的泪痕,皮肤因为哭有些泛红。监护仪的警报突然尖锐起来,和他飙升的心率一起炸响。肩膀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可他不管不顾地就要伸手——

等等。

意识猛地回笼。

团藏用镜的万花筒对鸣人做了什么?对了……那孩子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恐惧和陌生,像看一个十恶不赦的敌人。

伸到半空的手猛地僵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缓缓收回手,指还在颤抖。

他的宝贝侄子,他拼死护住的小芽芽……不认识他了。

扉间死死闭上眼,想把那钻心的疼压下去。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闷得像要炸开,脑袋里天旋地转。

该死的,怎么这么痛……

“爷爷?”

微弱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劈进混沌。

扉间猛地睁眼,撞进一双雾蒙蒙的蓝眼睛里。那双眼睛眨了眨,瞬间,紧接着瞪得溜圆:“爷、爷爷!你醒啦!”

鸣人认出他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想不起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的眼里只有那个挣扎着要扑过来、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小不点——哪怕被卡卡西拦着,小胳膊还在拼命朝他伸。

扉间的眼眶瞬间热了。

他的小芽芽,认得出他。

真好。

扉间喉间涌上甜,猛地咳嗽起来。

“把他……给我……”

愈合中的伤口被牵动,撕裂般的疼。可这点痛算什么?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枯瘦的手臂颤抖着伸向床边,眼底是失而复得的惶恐,“把我的小苗……给我……”

能量在飞速流逝,意识都开始模糊。他抱住那团小小的温暖,不然天就塌了。

下一秒,软乎乎的小身子就撞进怀里。

扉间僵住的胸口骤然松了。

鸣人小心翼翼地贴着他躺下,尽量不碰到他裹满绷带的伤口,小脑袋却一个劲往他颈窝蹭。扉间喉间发紧,蜷起还能动的那只手,不管不顾地把孩子往怀里搂得更紧——直到鼻尖埋进那蓬刚洗过的金发散出的皂角香,才终于找回心跳的节奏。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鸣人手里攥着团毛茸茸的东西。小家伙把那团毛往两人脑袋中间一塞,原来是只洗得干干净净的九尾玩偶。

扉间闭上眼,任由鸣人均匀的呼吸拂过脖颈,任由那团软毛蹭得脸颊发痒。

所有的疲惫、后怕、疯狂,都在这一刻碎成了渣。

他不想动,不想思考,甚至连心心念念的实验室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窗外的透过百叶窗,在单上投下斑驳的。扉间就这么抱着怀里的小苗,听着他的鼾声,第一次觉得医院的消毒水味也没那么难闻。

“所以,这是你儿子?”

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扉间眼皮都没抬——除了 Kagami 那家伙,没人敢在他里把滑到床尾,还把脚跷到床沿上。

“注意措辞。”扉间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打磨过,“还有,别揉眼睛。”

Kagami 正揉眼睛的手顿了顿,悻悻放下。那只眼睛是他从团藏手里抢回来的,就在那个老东西炸掉一切之前。

卡卡西在他真正的那天晚上给他做过简报。时间线还乱着,但记忆碎片正一点点拼凑起来:烧焦的查经络空空如也,连正常查储备都没了;脸上的封印彻底空了,平时储存的自然能量在那场疯狂里耗了个干净;还有那场失控的仙术……

他差点杀了团藏。

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仙术模式时,他差点把柱间都劈了,扉间至今想不通团藏是怎么活下来的。更让他庆幸的是——他没对当时就在身边的鸣人和 Kagami 动手,更没在失去理智时毁了村子。

真正造成大破坏的是团藏。Kagami 刚夺回眼睛,那老东西就触发了自爆封印,连带引爆了掩盖地下基地的所有压制结界。扉间闭着眼都能想象到根组织总部塌成废墟的样子,是卡卡西那句“卡卡西、天藏和所有学员都活着”,才让他敢再次合眼。

鸣人救回来了,团藏也死透了。扉间对这个前弟子的死有点唏嘘,但转念一想,团藏那些罪行,死一百次都不够。

Kagami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拖长调子:“医疗班都说没事了~一只被偷的眼睛完璧归赵,一点都不疼。就是……”他指了指右眼,“团藏肯定用过,视力降了点,还在适应。”

扉间嗯了一声,脑子里自动蹦出以前的研究笔记——那是他刚收 Kagami 当学生时,为了防止他将来失明,专门研究的写轮眼退化逆转术。或许,该把那些笔记找出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Kagami 又戳了戳鸣人的小脑袋,“这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是侄子。”扉间纠正,见 Kagami 挑眉不信,才道,“他的根在我这枝上。是我的小苗。”

“懂了。”Kagami 转头看向窗外,声音沉了下去,“说起来真讽刺……千手没了,漩涡没了,连宇智波……”他顿了顿,改口道,“如果我听到的是真的,宇智波也快没了。”

扉间没接话,静静等着。

“已经三十多年了啊……老师,我有孙子了。”

“知道。见过了。那小子继承了你的血脉,不错。”

Kagami 猛地回头,嘴唇动了动:“谢谢……但你知道吗?我被团藏抓之前,留里子还只是个抱在怀里的小丫头。现在,我的孙子都成了孤儿了。”

又是一阵沉默。

Kagami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终于问出了那句话:“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没有。”

心口像被钝器了一下,熟悉的痛感漫上来。千手扉间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金发小脑袋,声音低哑。

“我还在为他们祈祷,为他们哀悼。”

那些学生的背叛像根毒刺,扎在他心头整整几十年。他到现在都想不通,那些被他亲手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变成那样。

“我抓着过去不放,镜。”扉间闭了闭眼,指尖轻轻摩挲着鸣人胳膊上的软肉——不再是以前那副骨头的样子了,终于有了点少年人的饱满。“我失去了他们,但不会让过去困住现在,更不会放弃未来。”

鸣人。

这是他的未来。

“悲伤是的,但你我都,活着的人不能停下脚步。”

的命,本就是和死亡绑在一起的。从拿起苦无的那天起,他们就该习惯杀人,习惯送葬。可眼睁睁看着亲人挚友闭眼,那种痛,是刻在骨头里的。

镜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扉间没听见他压抑的呜咽——当年斑和镜的母亲去世时,他也是这样守在旁边的。他们都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了,可痛觉从不会麻木。

“我把女儿、女婿和外孙立的墓碑砸了。”镜的声音像碎玻璃,扎得人耳朵疼。

“这是你的哀悼方式?”扉间问。他早就猜到了答案。

镜猛地抬头,红着眼眶,声音发颤:“是愤怒。”

空气又沉了下来。扉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开始模糊。直到拉门“唰”地被推开,他才猛地惊醒,头从鸣人头顶弹起来,差点撞在床栏上。

怀里的小豆芽也被吓了一跳,咕哝着翻了个身,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缩成了个球。

扉间低声道歉,视线转向门口——是纲手。

“纲丫头。”他了嗓子,“听说鸟抚能活下来,多亏了你。”

纲手“啧”了一声,用力甩上拉门,脸上的像结了冰。她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火药桶上。

“你知不知道,”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的身体早就习惯了查流转?没有足够的查,身体会罢工?心脏跳动、伤口愈合、维持体温……这些基本生理活动,都需要微量查当‘催化剂’?”

扉间皱了皱眉。这话里的火药味都快溢出来了,可他实在太累,累得连警惕都提不起来。“知道,这叫查枯竭。”

旁边的镜吓得往里缩了缩,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纲手。鸣人更是把被子裹得更紧了,肩膀微微发抖。扉间默运查,让身体温度升了几度——这孩子,总是怕冷。

纲手脸上的笑容冷得像冰:“那你应该,你常年把自然能量封在,身体早就适应了‘自身查+自然能量’的模式。”

她的笑容越扩越大,扉间终于感觉到一丝危险。

“可你这次,把两种能量都耗空了,亲爱的——尊敬的——。”

哦,原来她是为这个发火。

纲手刚要开口继续骂,扫到扉间怀里的“被子球”,突然闭了嘴。她咬紧,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在深呼吸——扉间能看到她在心里默数“30、29……”。

“我已经几十年没动过手术刀,没碰过医疗忍术了。”纲手终于开口,声音平复了些,“离开木叶后,我就再也没救过人。结果你倒好,把鸟抚叔的命塞给我,把自己的命也塞给我?你……”

她突然打了个手势,一连串医疗术语飞快地比出来。扉间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枷胸、多处骨折、呼吸停止、心跳骤停、临床死亡。

挺贴切的。他当时确实离阎王爷不远了。

“你能活着,算你命大。”纲手叹了口气,从胳膊下抽出夹,“不过还有个问题——你的查会自己恢复,前提是好好休息吃饭。但你身体已经‘饿’惯了两种能量,现在只靠自身查,短期会有副作用。”

她翻了一页:“疲劳、嗜睡、头痛、肌肉疼,要么吃得多,要么吃不下。长期的话更麻烦,但我知道你肯定会尽快自然能量。不过——”

纲手把夹一合,叉着站在床前。那架势,像极了他大哥柱间当年训人的样子,只是少了点傻呵呵的笑容,多了点要杀人的狠劲。

“给我躺够一周。最少一周。你的伤没足够查撑着,根本好不了,强行治疗只会让查紊乱。所以——一天三顿不许落,喝够杯水,还有——”

她凑近一步,眼神像刀子:“不许搞事。”

扉间努力维持着面无,可纲手突然瞪圆了眼睛,杀气地吼道:“我警告你!要是让我发现你敢下床,我就把你那破实验室烧了!连你一起!”

旁边的镜早就趁纲手训人的功夫,偷偷往窗户挪,差点就要翻出去了。听见这话,他吓得“嗷”一声跳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手忙脚乱地挥舞着。

“纲、纲丫头!你看你,还是这么年轻!说你二十岁都有人信!”镜脸上挤出谄媚的笑,活像当年骗贵族老爷掏钱时的样子——扉间记得,这小子就是用这招哄哭了隔壁村的小丫头。

现在?估计是用来保命的。

千手扉间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里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在耳边徘徊。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

纲手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她手里拿着一份,脸上没什么,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扉间身上的绷带时,才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

“身体感觉怎么样?”纲手将放在床头柜上,声音带着惯有的冷硬。

扉间动了动手指,尝试着坐起身。他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更是牵扯着神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但他还是强撑着坐直,后背靠在枕头上,语气平静地回答:“好多了。”

纲手摇了摇头,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不容置疑:“别逞强。你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至少还要躺一个月。”

“一个月?”扉间皱起眉头,“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纲手的音量陡然提高,“千手一族的未来?忍界的和平?还是那些没完没了的研究?”

扉间沉默了。他知道纲手说的是事实,但有些,他去做。比如找到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比如保护村子里的人。

纲手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什么。但现在,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身体。不然,就算你出去了,也只是给别人添麻烦。”

扉间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那些牺牲的同伴。他想起了柱间,想起了斑,想起了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如果他倒下了,谁来守护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

“扉间大人。”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扉间睁开眼睛,看到鸣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苹果,脸上带着怯生生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将苹果放在床头柜上。

“鸣人?你怎么来了?”扉间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鸣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听说扉间大人受伤了,就想来看看你。”他顿了顿,又道:“纲手婆婆说你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我没敢打扰。”

纲手在一旁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扉间看着鸣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孩子,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带来温暖。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鸣人的头,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鸣人连忙扶住他的手臂,紧张地问:“扉间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扉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紧。他看着鸣人的眼神,突然觉得,或许纲手说的对。他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我知道了。”扉间重新躺下,闭上眼睛,“我会好好休息的。”

纲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转身对鸣人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记得别让他偷偷下床。”

鸣人用力点头:“嗯!我会看着他的,相信我!”

纲手离开后,里又恢复了安静。扉间听着鸣人在旁边小声地哼着歌,心里的烦躁渐渐消散。他知道,自己尽快好起来。

为了那些他的人,也为了这个希望的孩子。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但扉间的心里,却已经升起了一道微弱的。

低低哼了一声,抬手捋过自己的金发。“就算要吵,也得心平气和。大人说事靠谈靠辩,不是靠吼靠打。”

鸣人点点头,似懂非懂。

扉间重新转向镜,语气缓和下来:“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虽然你确实有理由生我的气。”

镜吸了吸鼻子,语气还带着点堵:“谢了啊,但我想怪谁就怪谁,你管不着。”说着还冲扉间吐了吐舌头,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鸣人“噗嗤”笑出声,扉间则翻了个白眼。“随你便。现在,扶我回家。”

“老师。”

“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只有躺在自家床上,我才能好好休息。你要是不帮忙,我就自己走。”扉间挑眉,抬起右臂等着人来扶。

镜气得帮子鼓了鼓,最后烦躁地拍了下额头。“我怎么忘了千手都这么倔?”

被点名的千手扉间勾了勾嘴角。镜走到他身边,小心地把他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鸣人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两人空间。扉间开口:“我怎么忘了宇智波都这么能演?”

“还不是因为你老了。”

扉间低吼一声,逗得镜笑出声。镜转头冲鸣人喊:“小屁孩,把你的毛领拿上,赶紧爬我背上来。”

鸣人手脚并用地攀上去,紧紧搂住镜的脖子。扉间暗中试了试查,开口道:“千手族地外有我的飞雷神印记,能直接送我们回去。”

架着他胳膊的手猛地一紧。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想都别想。扶你回家可以,用查?门都没有。”

扉间斜睨着自己的前弟子:“那你说怎么出去?难不成要你一个人扛着我和这小不点?”

镜笑了。不是平时那种温和的笑,而是带着锋锐杀气的战场笑——那是危险将至的信号。“老师,你走后,水户教了我不少封印术。你猜我们怎么出去?”

扉间瞳孔骤缩:“你——”

他的感知已经迟钝了不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层细密的雷遁查裹住,紧接着一闪——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查的触感消失时,扉间差点吐出来。原来被飞雷神带着移动是这种鬼感觉?太糟了,得改。

“小叔?”

扉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稳住摇晃的脑袋。“等我一下。”幸好两人没催他。缓了片刻,他才撑着身体坐直,环顾四周——千手族地的大门就在眼前。“走吧。”

回家的路走得异常。从大门到主屋不过百步,扉间却累得肌肉发颤,每一步都要忍着疼调整呼吸。心跳声在耳边轰鸣,终于挨到主屋门口时,他隐约听见镜和鸣人说了句什么,鸣人应了一声就跑进屋里。他没心思管,只专注地单脚跳着跨过。

“,别急。”镜扶着他往里走,却没往楼梯去,反而拐向了。扉间愣了愣:“不上楼?”

“别楼梯了。”

鸣人抱着一床被褥跑进来:“来啦!”他把被子铺在矮桌旁的地板上,动作麻利得很。

扉间有点意外——他向来不喜欢在睡觉,只有孩子们闹着要在这儿打地铺时才会同意。但现在,能躺着就好。他咬着牙,想撑着好坐下,可刚一动,伤口就传来钻心的疼。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好不容易躺平,又因为不小心压到,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小叔?”鸣人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扉间正费力地调整姿势,想把疼劲儿压下去。

镜蹲下来,小心地掀开他的衣服检查绷带。扉间等那阵剧痛过去,才开口:“让你了,是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恢复好,不该急着出来。”

鸣人皱着眉瞪他:“镜说得对,你得好好自己,绝对的!”

扉间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抬起没受伤的手,用指尖刮了刮鸣人挺翘的鼻子,逗得他皱起小脸。真可爱。“欢迎回家,小不点。”

鸣人笑了。那笑容带着点颤抖,却无比真诚,像太阳一样明亮,又藏着失而复得的庆幸。扉间只觉得心里的瞬间轻了大半。“我回家了。”

可那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撕裂般的悲伤和愧疚。

扉间用指尖托起男孩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怎么了?”镜默默帮他把衣服拉好,低声说去沏茶,转身走出房间。扉间没在意,只盯着鸣人那双本该湛蓝明亮的眼睛——此刻正蓄满了泪水。“小不点,怎么哭了?”

一声破碎的呜咽猛地从鸣人喉咙里冲出来。那哭声太大、太突然,和他瘦小的身体不符。扉间咬着牙坐起身,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可他顾不上了。他轻轻拍着鸣人的背,用低沉的嗓音哄着,示意他靠过来。粗糙的手掌抚过金色的头发,一下又一下顺着背,等他哭够。

过了,鸣人的哭声才渐渐平息,抽抽搭搭地开口:“我、我伤了你……爷爷,我伤了你。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却伤了你……”

扉间闭着眼,深吸一口气,的伤口被扯得生疼。他却毫不在意,只盯着眼前浑身发抖的金发少年。

“别自责,鸣人。求你了,别为这件事怪自己。”

“可是我伤了你!你看你……你伤得这么重!”鸣人猛地后退半步,下巴却倔强地昂着,眼眶红得像要滴血。那张本该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却被愧疚和愤怒拧成一团,狰狞得让扉间心尖发颤——他宁愿再对上十次金角银角的部队,也不想看到侄子露出这种。

“你明明是来救我的……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我被他骗了!是我让他得逞的!我……我……”

鸣人话没说完,就崩溃地捂住脸,肩膀剧烈起伏,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小芽。”扉间连忙打断,声音放得极柔,“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让’他做任何事。是团藏……你听我说,鸣人?”

少年抽噎着点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团藏早在多年前就挖走了加贺美的眼睛。加贺美的写轮眼有多强,你知道吗?那可是能轻易施展幻术的血继限界。而加贺美的写轮眼还有个罕见的能力——别天神。”

扉间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后怕。

“那是世上最强的幻术,无声无息,一旦中了就无法破解。”

鸣人猛地僵住,眼泪都忘了掉。

“当时我以为……我以为要失去你了。”扉间的喉结滚动,视线飘向窗外,脑海里闪过那些血色画面——鸣人惊恐的黑眸,撕心裂肺地喊着“假叔叔”的名字,挥拳朝自己打过来的样子。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我能把你救回来,却救不了被别天神操控的你。团藏差点毁了我们所有的羁绊。”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扉间没去擦。他撑起身子,不顾伤口的剧痛,额头抵上鸣人的额头。更多的眼泪砸下来,砸在鸣人染着尘土的发顶。

“谢谢你。谢谢你足够强,做到了不可能的事。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猛地扑进扉间怀里,胳膊死死缠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勒断扉间的呼吸,可他却笑得眼眶——就算再痛,他也想把这个失而复得的侄子揉进骨血里。

他永远忘不了鸣人当时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十恶不赦的仇人。但现在,怀里的少年在发抖,却用体温焐热了他冰冷的伤口。

“不是我……”鸣人埋在他颈窝,闷闷地说,“不是我破解的那个别天……那个幻术。”

扉间皱眉:“是加贺美?”

鸣人摇摇头,耳朵尖都红了:“我……你保证不生气?”

“我保证。”扉间失笑,除非鸣人自己找死,否则他怎么可能真的怪他?

少年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是……九尾帮我的。”

扉间愣住了。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抬手,轻轻拍着鸣人的背:“九尾帮了你?”

鸣人点头,脸埋得更深了:“他说……你的人类寿命太短,可怜的,根本不值得他记挂。那个混蛋!”

扉间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伤口被震得剧痛,他却停不下来——九尾那傲娇又口是心非的样子,简直和鸣人一模一样!

鸣人也跟着笑,用手捂住嘴,眼睛弯成了月牙:“他还说让你别笑了,他是认真的!信不信由你!”

这话一出,扉间笑得更厉害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鸣人趴在他怀里,笑得直打嗝,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就在这时,加贺美端着茶盘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景象——扉间捂着胸口笑得直抽,鸣人滚在他边,一边笑一边打嗝。

加贺美:“……你们这是?”

扉间喘着气,指着鸣人:“我欠九尾一条命……可他嫌我命短,不要!”

鸣人笑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加贺美一脸茫然:“这不是好事吗?!”

没人回答他。

后来鸣人才坦白,他和九尾已经聊了好一阵子了。之所以没说,是怕村里人知道了更讨厌他——毕竟大家本来就因为九尾的存在而排斥他,如果知道他还和九尾说话,指不定会怎么对他。

扉间立刻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拍着胸脯保证:“没人会怪你。在我这里,你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事受罚。”

喝了杯热茶,又被鸣人喂了几块饼干后,扉间重新躺回了被褥里。他咬了鸣人手指两口,报复刚才对方喂饼干时的“手抖”。至于加贺美在旁边笑得像个傻子……等他伤好了,非把这货按在地上揍一顿不可。,让鸣人在他身上试试新学的封印术?

鸣人趴在他身边,用手指在他缠满绷带的手上乱涂乱画。少年的查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轻快,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重压抑。扉间放出自己微弱的查,轻轻裹住那团温暖的金色,鸣人立刻舒服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别乱动,伤口会裂的。”鸣人皱着眉嗔怪。

扉间轻笑一声,收紧了环在他上的手臂:“抱着你,永远不会痛。我不会放手的。”

鸣人安心地闭上眼,小声说:“那就好。”

窗外的透过纸拉门,洒在两人身上,温暖得像要把所有的阴霾都融化。

扉间的意识渐渐混沌。

朦胧中,他感觉到那只带着少年体温的手,正轻轻覆在自己心口。

起初只是指尖的轻触,带着几分犹豫和试探。可下一秒,那只手突然用力,掌心完贴了上来。

温热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像一团小小的火焰,熨帖着里那片沉寂的地方。

扉间的睫毛颤了颤,紧绷的眉头缓缓舒展。

他没有睁眼,只是任由那股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开来,将最后的也彻底吞没。

呼吸渐渐平稳,意识彻底梦乡。

那只手却依旧稳稳地覆在他心口,像一道无形的锁链,将两个本不该有交集的灵魂,悄然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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