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旋身踢中迎面冲来的根组织成员下巴,只听“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对方却连闷哼都没有。他啧了声,跟进的拳头砸碎对方,露出下面毫无的脸。
手臂肌肉在颤抖,卡卡西却强迫自己忽略。倒下一个,又冲上来两个。他摸出烟玉捏碎,灰雾瞬间吞没周身。
烟味刺鼻却无香气,卡卡西闭眼凝神,鼻尖捕捉到两道熟悉的气息。
下一秒,那两个根成员被撞飞出去。
“你不该来这儿。”卡卡西声音压得极低,喉间的低吼还是泄露了焦躁。
“是吗?可这里看起来才是热闹的地方啊。”
带点变声期沙哑的调子响起,尾音却扬得轻快。卡卡西转头,只见止水咧嘴一笑——那笑容更像磨牙。他手里的短刀转得飞快,三勾玉写轮眼疯狂旋转。“别一个人独占乐子啊。”
鼬出现在止水身侧,脸色发白,眼睛却瞪得很大。“我们感觉到二代大人的查了,带着滔天怒火。”
卡卡西咬了咬牙,甩了甩发颤的手扫视四周。根组织的攻击暂时停了,他抓紧时间摸出粮丸塞进嘴里,苦涩的药丸在齿间碎裂,短暂却强劲的查涌遍,勉强压住了脱力感。“团藏抓走了鸣人,应该是想从秘密隧道逃出去。”
止水脸色骤变。“志村团藏?是村子要对——”
“希望不是。”卡卡西活动了下脖颈,重新握紧苦无。没时间废话了。“现在的任务是找到鸣人带回来,但你们两个走。这里的都是上忍级别的对手,你们应付不来。”
鼬眼神一凝。“你才是强弩之末。我们留下当后援。来的路上父亲已经在动员族里了,止水用乌鸦传讯说了位置,支援很快就到。”
止水不安地动了动。“我不确定让族人掺和进来是好事。”
“我们得相信二代大人和父亲。”
卡卡西狐疑地看了眼这对宇智波,随即甩甩头。鸣人还等着他,没时间纠结这些。“回家去。”他再次下令,脚步迈向栏杆,准备跳向根基地深处。“今晚不能再让孩子出事了!”
“我们都说了——”
话没说完,一股山岳般的重压骤然砸下。三人踉跄着跪倒,地面都在剧烈摇晃,碎石滚落的轰鸣震得耳朵发疼。
卡卡西喘着粗气,再次被那股熟悉的查笼罩——这次却和之前不同。之前是冰冷的算计,是压抑的怒火,现在却像烧红的烙铁,带着撕裂般的狂怒和悲恸。
“不……不要……”他喃喃自语,契约空间里的忍犬们突然失去了联系。“别再来一次……”
村子的方向传来一声咆哮,响彻云霄。
“别再来一次!”
*****
“镜。”
金属的凉意贴上脖颈,托比拉马因为分神和震惊,竟没第一时间躲开。
一只弯月形的黑色莲花状万花筒写轮眼在他眼前转动,时快时,时停时转。那只眼睛的主人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连串复杂的——愤怒、惊讶、不信、狂怒、恐惧,最后定格在彻骨的震惊上。
托比拉马喉结滚动,死死盯着那只独眼里的花纹。“你……还活着。”
尖锐而强大的幻术查试探着他的经脉,却只停留在表层,盘旋、刺探,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中幻术。
抵在他喉间的苦无微微颤抖。“不可能。”
天大神在上,这声音……托比拉马知道这不是幻术,但还是猛地爆发查,驱散了所有可能存在的幻术。眼前的一切没有变化,镜依然站在那里。
他老了些,更强了,身上带着伤,但确确实实活着。
“我以为你死了。”托比拉马低声说,下意识地转动,把苦无从镜手里卸了下来。苦无“当啷”一声掉在石地上,声音格外响亮。
镜发出一声干笑,比风之国的沙漠还要干涩。“这句话……难道不该我说吗?”他抬手拍在托比拉马肩上,说是拍,不如说是撑着自己。镜身体晃了晃,托比拉马连忙扶住他,让他坐在地上。万花筒退成了普通写轮眼,快速扫过托比拉马的脸。“你一点没变。我是不是死了?”
“没有。”托比拉马单膝跪地,伸手托住镜的下巴,转脸查看他空掉的眼窝。“说来话长。和金银角打架时,飞雷神封印出了岔子,我穿越到了未来。”眼窝的伤口很干净,像是刚被取走。托比拉马皱起眉,小心地把手覆在眼窝上,治愈查。“你是在团藏杀你之前自我封印了?”
镜剩下的眼睛猛地睁大。“你知道?没错。那混蛋终于忍不了我了,但我可不会让他如愿。”他虚弱地笑了笑,歪了歪头,的卷发随之晃动。“老实说,我没想过还能被解封。”
托比拉马瞪了他一眼,眼神却软得不像话。“我倒是庆幸你选择了封印,而不是……”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两人都懂。他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乱成一团,所有的计划、怒火、都被眼前的人冲得七落。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冷静自持,碎得彻底。
“了?”
镜伸出手,紧紧攥住那只正在给自己疗伤的。不是阻止,而是死死扣着,仿佛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
“对我来说,失去您已经快十年了,老师。”
千手扉间的心脏骤然一缩,密密麻麻的疼瞬间蔓延开来。他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却没想过会是这样——镜已经长成了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不再是当年跟在身后的小毛头了。
“从你被判定死亡那天算起,差不多三十年了。”
“这么……”镜深吸一口气,肩膀抑制不住地发抖。他猛地抬头,红瞳里烧着怒火:“告诉我,团藏死了吗?”
扉间的眼底瞬间覆上冰霜般的杀意。
“很快就会死。”他低声承诺,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刃,“他绑走了我的侄子。我现在正在追杀他。他最近集结了一支军队,我们就在木叶地下的总部里。”
镜发出一声宇智波特有的冷哼,咬牙切齿:“该死的混蛋!杀他的机会,我要跟你抢!”
扉间忍不住低笑出声,语气里带着的宠溺:“臭小子。”
他收回手,扶着镜重新站起,帮对方拍掉身上的灰尘。但下一秒,他的又沉了下来:“他想带着我的侄子逃跑。孩子的命悬一线。我知道刚找到你,但……”
“如果你把我的命看得比那孩子重,那你就不是我的老师了。”镜活动了下肩膀,重心移到脚尖,摆出战斗姿势,“叙旧的事稍后再说。我帮你把孩子抢回来。反正团藏这次死定了。”
“喂!千手!宇智波!”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几只忍犬在墙角刨着什么,对着石壁狂吠。
“通道在这边!”
扉间大步走向墙角,头也不回地警告:“我不会等你。”
镜在身后嗤笑:“应该是我不等你才对。搞,老师,我已经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学生了。”
扉间的嘴角勾起一抹锐利的笑:“空口说白话。打赢了再说。”
他结了个印,一口水遁·水铁炮喷向墙角,隐藏的石门瞬间被炸成碎石。狭窄的通道出现在眼前,扉间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这是总部深处的密封区域,但终于——他感应到了前方密集的查群,正朝着总部外围移动。
是护卫队。中间两个身影,一高一矮,查被隐藏了。
找到了!
扉间的视野边缘染上血色,查像的岩浆般翻涌,除了前方那个小小的身影外,几乎要将一切吞噬。他的气息暴露了,但——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
左侧的空气突然传来尖锐的破风声。扉间早感觉到镜在身后加速,可对方爆发的速度还是让他意外——连木叶根部的三个暗部都没反应过来!
镜在扉间眼里几乎成了一道残影,伴随着一声震耳的战吼,他一把将戴的拽倒在地。扉间纵身跃过缠斗的两人,直扑护卫队后方的那对身影。
“团藏!”
他怒吼着将苦无刺向对方抬起防御的手。出乎意料的是,苦无没有被格挡,而是直接扎进了团藏的右手掌心。扉间瞥了一眼,伤口没有流血,但他没时间多想,只是猛地拨开对方的手臂,继续前冲。
团藏身后,那簇熟悉的金发近在咫尺。他的小芽……就差一点!只要把团藏推开……!
团藏的双眼一眯,一只黑色,一只猩红。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结印,但扉间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他要直接割断对方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肮脏的话!
可他没料到,团藏的右手突然膨胀、炸裂!
剧痛猛地从侧传来,一股巨力将他狠狠撞向墙壁,手臂被死死卡在身体和这股力量之间,扭曲得几乎断裂。扉间咬碎了舌尖,眼前的景象终于——头顶的多层走道开始崩塌,碎石如雨般落下。
他本能地想施展飞雷神,却发现只有一个印记还在活跃。
下一秒,他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镜的身边。镜的脚下躺着刚才解决的几个敌人,他擦了擦脸上的血,对着团藏冷笑:“藏得挺深啊。你平时还挖坟吗,团藏?”
千手扉间第一次感觉血液冲上头顶。
团藏的右臂上,竟然长出了树木!枝叶缠绕着刚才撞向自己的那根木柱,正缓缓缩回他苍白的手臂里。那是……他哥哥的木遁!
扉间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声音嘶哑:“我当初就该杀了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该拧断你的脖子。”
当年那个瘦弱的少年,怯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却异常坚定。可现在,他连看都不想看这个背叛一眼。
团藏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幸好你没那么做。没有我,木叶早就不存在了。”
扉间的嘴唇麻木得没有知觉,怒火像冰一样冻结了他的理智:“那我宁愿看着木叶烧成灰烬,再往残骸上吐口水。你做得太过分了。”
他感应到镜的雷遁查像毒蛇般盘旋,蓄势发。
“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了。”
几乎同时,镜的查化作无形的幻术席卷而出,扉间的身体也动了。冰遁·千本如雨般射向团藏的要害。团藏的查一阵波动,那颗移植的写轮眼飞速旋转,强行破解了幻术。
当红黑交织的射向扉间时,他已经用飞雷神消失了。
下一秒,扉间出现在团藏的木遁手臂上——那里,是他刚才偷偷留下的飞雷神印记。他露出森白的牙齿,发出低沉的咆哮。
木遁的枝条在半空中僵住了。
那些原本要缠上团藏脚踝的藤蔓,突然像被冻住一样停止扭动。团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可不是他的命令。
扉间的脚踩在那截苍白的手臂上,查顺着肢体疯狂。熟悉的生命气息里,竟混杂着令人作呕的扭曲恨意。他能感觉到那股意志在挣扎,最后却硬生生沉寂下去。
木遁不听使唤了!
扉间眼中一闪,苦无直刺团藏面门。同时,他另一只手猛地发力,竟将对方右臂上的金色护生生捏碎!
团藏催动残余的木遁挡住冰针雨,可右臂彻底失控的瞬间,他的动作明显僵了半拍。
扉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胜利的滋味就在眼前!
但团藏老奸巨猾,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一道风弹贴着扉间的脸颊擦过,灼热的气流燎得他皮肤发疼。千钧一发,他用瞬身术闪到团藏左侧,双手和苦无上瞬间覆盖了一层坚硬的水膜。
“喝!”
身后传来 Kagami 的暴喝。他的短刀缠绕着噼啪作响的,脸上是狰狞的笑意。
这场景让扉间心头微动。
曾几何时,他和 Kagami、团藏并肩作战的日子里,他们的查总是如此契合。可现在……
扉间突然察觉到团藏的查波动——是风遁的!他下意识想把 Kagami 踹开,却被一股熟悉的、带着烟雾般爆裂感的查拦住了。
Kagami 在给他信号。
只见 Kagami 猛地收刀回鞘,空着的手掌向前一推。空气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精密无比的印阵,闪烁间,竟将团藏的真空波硬生生吞了进去!
就是现在!
扉间早已跃到团藏头顶,紧咬,将水遁压缩在舌尖——就等这一刻!
背受敌,团藏不得不动。
他狼狈地向右侧翻滚,却正好撞进了爱莉的爪下!
扉间的妹妹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利齿狠狠咬进团藏的右肩,后爪更是直接撕开了他的侧。突袭的剧痛让团藏踉跄了一下,扉间趁机将水弹喷了出去!
可惜团藏反应极快,竟想把爱莉挡在身前。但扉间早有预料,指尖一掐印,爱莉便化作烟雾消失了。
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解!”
Kagami 怒吼着,将印阵对准团藏。刚才吸收的真空波,原封不动地轰了回去!
团藏的写轮眼疯狂转动,靠着抢来的右臂勉强挡住这一击。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砸在墙上——正是扉间之前撞出的那个坑!
他浑身脱力,正是 Kagami 补刀的好机会。但扉间的目标已经达成了。
团藏一挪开,挡在他和鸣人之间的障碍就消失了。
扉间召回爱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小男孩身边。他一把将小小的身躯抱进怀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转身就往来时的走廊退去。
Kagami 和爱莉在身后挡住团藏,扉间终于有时间好好看看怀里的小嫩芽。
自从鸣人从他感知里消失后,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他。扉间的心脏终于落回原位,声音都带着颤抖:“鸣人,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你?”
他的手抚过孩子的手臂,却突然僵住——鸣人猛地瑟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触碰。
“哪里疼?我帮你治——”
“别碰我!你是谁啊?!”
扉间愣住了。他顺着鸣人躲闪的方向看去,对上一双布满恐惧的蓝色眼睛。
那双眼睛……根本不认识他!
“鸣人?”扉间连忙举起双手,让孩子能自己没有恶意,“头不舒服吗?”他想摸摸孩子的额头,鸣人却蜷缩着往后退。扉间急忙抓住他的衣角,把人护在自己,“是我啊,扉间。你怎么了?”
难道是幻术?团藏脸上还露着 Kagami 的写轮眼!
“Kagami!过来看看!”扉间大喊。
“替我挡一下!” Kagami 的声音带着喘息,显然正被团藏缠住。
鸣人突然挣扎起来,指甲狠狠掐进扉间抓着他衣角的手:“你才不是我!”
扉间抓住他的肩膀,急得声音都变了:“鸣人!别闹!”
“团藏才是我!”
扉间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他猛地想起团藏脸上那只暴露在外的写轮眼——自己刚才一直刻意避开视线,却忽略了最的一点。
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团藏。即使在昏暗的线下,那只眼睛依然散发着诡异的。
虹膜上,赫然是一朵绽放的莲花状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
“难怪……难怪他们说,你失去我之后就开了万花筒……”
扉间的声音低得像梦呓。怀里的鸣人还在挣扎,可他已经听了。
那只眼睛,是 Kagami 的。
而现在,它正被团藏用来操控鸣人。
扉间的查瞬间暴涨,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冰冷。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小嫩芽别怕,来了。
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镜见站在尸山血海间,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在眼眶里转动。
这双眼睛是他在以为扉间为了掩护撤退,死在金角部队手里时开的。传说中能赋予鬼神般力量的瞳术,此刻却映着让他浑身发冷的画面。
扉间的视线落在那个颤抖的小身影上。
鸣人缩在地上,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残叶,泪眼模糊地望着团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扉间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他知道万花筒的力量里,有一招号称人类最强幻术。
“别天神……”
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沫。
镜见浑身一震,差点没站稳。“那是我的……不——团藏!你对鸣人做了什么?!”
团藏冷哼一声,指尖划过鸣人苍白的脸颊。“为了村子的未来,修正人柱力的忠诚和立场。”
不——
扉间瞳孔骤缩,血液瞬间冻结。“鸣人,看着我!”
“爷爷……”
稚嫩的哭声响起,却不是叫他。鸣人被团藏的手捏住下巴,被迫转向扉间时,小脸写满了惊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那双曾经盛满的蓝眼睛里,此刻只有纯粹的恐惧。
没有丝毫熟悉,只有面对怪物般的颤抖。
扉间的精神防线轰然崩塌。他的小嫩芽,他拼护着的孩子,竟然被团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控制了!
喉咙里涌上甜,他死死盯着团藏,里爆发出压抑的低吼。“团藏——”
话音未落,一张符纸突然贴在他手背上。
轰!
仿佛一座山砸在背上,扉间猛地跪倒在地。查像决堤的洪水般从符纸里疯狂流失,骨头被压得咯吱作响。
那是鸣人亲手给他贴的封印!
“鸣……”
他挣扎着想伸手,却见鸣人像受惊的般往后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苦无。
“住手!”
镜见怒吼着扑过来,却被突然破土而出的木遁巨树死死钉在地上。粗壮的树根勒住他的喉咙,让他连呼吸都困难,脸色瞬间涨成青紫。
“小猫!别——”
暗部爱莉刚冲过来,就被鸣人手里的苦无刺中胸口。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染血的武器,身体化作烟雾消散。
扉间眼睁睁看着鸣人被团藏拉起来,小手被死死攥在掌心,一步步往远处走。
他想爬起来,想追上去,可符纸上的重力封印却越来越强。每一次挣扎,都会让查流失得更快,压在身上的重量也成倍增加。
这是反向重力封印,还加了查吸收!
团藏算准了他会不顾一切接近鸣人,算准了他不会对自己的孩子设防!
“杂种……”
扉间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浸湿了后背。岩石地面在他身下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骨头随时可能碎裂。
鸣人越走越远,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他不能死!不能让鸣人团藏手里!
扉间猛地咬破舌尖,无视脑海里“别天神是不可逆幻术”的警告,强行催动了最后底牌——连金角部队都没逼他用过的禁术。
别天神无形无迹,一旦中了就再也无法解除。
鸣人从今往后,只会把他当成怪物。
可那又怎样?
只要能把孩子抢回来,就算被恨一辈子,他也认了!
*****
猿飞日斩坐在后,听着外面传来的打斗声,轻轻叹了口气。
桌子上的文件已经干净,女儿和孙子被他送进了密室,临走前反复叮嘱“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暗部成员挡在他身前,刀刃出鞘的声音刺耳。可他却没有丝毫,只是静静看着门口。
他早该想到这一天的。
老师扉间向来是礼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手。可当他感知到扉间的查在秋道族地爆发时,就知道谈判已经破裂。
很快,各村的报告雪片般传来——
宇智波族动员,日向和秋道占领了火影楼和学校,奈良的影子在里晃来晃去,却始终不见人影。而扉间的查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正是根组织的秘密基地。
老师这是铁了心要拔掉团藏和根这个毒瘤。
“砰!”
的门被一脚踹开。
秋道丁座带着一群秋道族人冲进来,庞大的身躯像座移动的小山,脸上满是怒容。
“猿飞日斩,你因对我族犯下的罪行,现在被捕了!”
猿飞日斩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丝意外。
他早料到会被问责。
比如儿童、遗弃幼童、窃取血继限界,是渎职失职。这些罪名他都想过应对的说辞。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指控他对秋道一族犯下了罪行。
“老夫有些不解。”猿飞日斩沉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我何时伤害过秋道一族?”
话音刚落,对面那对深邃的眼眸骤然眯起,乍现。与此同时,周围秋道族人身上的杀气如潮水般翻涌上来,冰冷刺骨。
“你敢否认是你派志村团藏袭击我族?”
轰——
猿飞日斩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冻结,连常年压在肩上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放大了十倍。他脸色白,声音发颤:“我……没有。”
“那你敢否认,是你派你的顾问去斩杀我叔叔——我族长老,还伤了我儿子,伤了奈良一族的继承人,甚至掳走了千手一族的遗孤?”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猿飞日斩呆立当场,眼前阵阵发黑,双手死死攥紧,指节泛白。他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得像蚊蚋:“他……他做了什么?”
秋道丁座嗤笑一声,随即又敛起所有,面无地开口:“束手就擒吧。若你真的无辜,自然无需害怕。但在我们讨回之前,谁都别想安生。”
嗡嗡——
猿飞日斩的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响,他勉强稳住心神,嘶哑道:“团藏掳走了……鸣人?我……”
突然!
整个房间的空气剧烈震颤起来,仿佛要被撕裂。所有人瞬间噤声,连呼吸都停滞了。
下一秒——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轰然炸响!一股恐怖的、如同深海般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整个村子。
猿飞日斩猛地抬头,只见村子的一角爆发出冲天的,那爆炸的高度甚至了火影岩!
凄厉的咆哮声紧随,震碎了的窗户。无论是还是平民,都在这股恐怖的威压下僵在原地,满脸骇然地望向天边。
烟尘弥漫中,并没有出现传说中的九尾妖狐。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狂暴的蓝色查!它如同海啸般席卷四方,所过之处,房屋瞬间被夷为平地。
那查里蕴含的滔天怒火和嗜血杀意,几乎要将天地都吞噬!
猿飞日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涣散地转向某个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他那位恩师的身影。
可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比九尾之乱,还要可怕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