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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火影扉间穿越整顿木叶

托比拉玛抬眼望向山路尽头,瞳孔微缩。

地平线上,一片规模不小的建筑群盘踞着。石砌的屋舍鳞次栉比,炊烟,显然不是普通的村落。他眯起眼,心头泛起一丝异样——这么多工坊和商铺挤在宇智波的院墙里,难道他们把大部分产业都搬进来了?

是谁的主意?

背后的布料摩擦声打断了思绪。托比拉玛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肩膀,指节在侄儿手背上轻轻敲了敲。

鸣人仰头看他,金色的脑袋歪成个问号,小手却用力回握了一下。

这孩子……是察觉到自己的紧张了吗?

托比拉玛喉结动了动,没说话。他只是牵着鸣人,脚步不停往前。

记忆里的宇智波旧不是这样的。那时院墙低矮,墙外环绕着溪流与灌木丛,推开木门就能看见错落的屋顶和炊烟。可眼前这堵墙——下半截是黑沉沉的巨石,上半截刷着惨白的石灰,每隔三步就嵌着宇智波家徽的红白团扇,像一道道冰冷的烙印。墙根下的土地更是的,只有几棵枯树歪歪扭扭地杵着,连杂草都少见。

“站住!”

gate口的守卫厉声喝止。两个穿高领黑袍的男人上前,像针一样扎在托比拉玛和鸣人身上。尽管看不见他们的后背,托比拉玛也能肯定,那对标志性的团扇正绣在肩胛骨的位置。

走近了,守卫突然躬身行礼:“二代大人。”

左边那个男人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却带着审视:“不知您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托比拉玛颔首,声音平稳无波:“我与贵族长有约,今日特来拜访。”

他没敢像对秋道一族那样随意。毕竟这次要见的是族长本人——执掌木叶警务部的男人,哪有闲工夫应付人等?幸好对方回复得很快,除了确认会面,还附了一张午餐邀请函。笔迹和富岳不同,是个叫美琴的女人写的,富岳的妻子。她特意在信里提了,希望鸣人也能来。

守卫点点头,侧身让路:“请随我来。”

“有劳。”托比拉玛微微欠身。

跟着守卫穿过大门,托比拉玛的脚步顿了顿。

的景象让他有些恍惚。

太热闹了。

比千手一族的驻地热闹十倍。房屋挤得密密麻麻,石板路被踩得油水滑,男人们扛着木料匆匆而过,女人们端着陶盆在巷子里说笑,连孩子们都举着团扇形状的风车跑来跑去。这哪里是宗族驻地?分明是个缩小版的木叶村!

托比拉玛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他想起了旧的布局,想起了那个总是和柱间吵架的男人。如果柱间在这儿,一定会拍着笑出声吧?而斑……看到族人如此,就算顶着木叶的压力,也会露出的吧?

“到了。”

守卫的声音拉回思绪。眼前是一座比周围都要气派的,朱漆大门敞开着,一个穿和服的女人正站在廊下等候。守卫躬身行礼后,化作一道残影消失——是瞬身术。

托比拉玛这次没有犹豫,带着鸣人深深鞠躬:“宇智波夫人。承蒙邀请,不胜感激。”

鸣人也跟着弯下小身子,小短差点打绊。

女人还礼起身,裙摆扫过木质地板,发出细碎的声响。托比拉玛抬眼,心头暗赞——果然是宇智波的女人,眉目如画,气质温婉,连站在那儿都像静止的水墨画。

“是我们的荣幸,二代大人,还有……”美琴的落在鸣人身上,笑容柔和了几分,“这位小客人。”

鸣人突然鼓起帮子,像只气鼓鼓的河豚:“那个……你可以叫我鸣人啦!”说完又张看了托比拉玛一眼,赶紧,“拜托了,宇智波夫人!”

托比拉玛忍俊不禁,指轻轻摩挲着侄儿的头顶。早上教他礼仪时还着嘴抱怨,现在倒学得有模有样。

美琴被逗笑了,她上前一步,蹲下身与鸣人平视:“好,鸣人君。”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鸣人脸颊,“你的眼睛……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鸣人猛地睁大眼睛,嘴张成了O型。

托比拉玛的动作顿住了。

他想起第一次给鸣人看父母的那天。孩子趴在他上,小手指一遍遍地划过里红发女人的脸,眼泪无声地打湿了布料。托比拉玛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和力量,接住了那片骤然崩塌的世界。

此刻,鸣人小小的身体在他掌心下微微颤抖。托比拉玛收紧手指,将侄儿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陌生人的话像重锤砸在鸣人心上。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托比拉玛没说话,只是悄然释放出自己的查。温和的蓝色查像层薄纱,裹住鸣人躁动不安的金色查,瞬间抚平了少年眼底的惊涛骇浪。

鸣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你……认识我妈妈?”

托比拉玛眉梢微动。

他当然记得玖辛奈。那个红发如火的女孩,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却能一拳砸穿训练场的岩石。她是水门的,也是木叶的英雄。但他更记得,族那份S级保密令——严禁任何人向鸣人透露玖辛奈的过往。

米科托轻轻点头,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我们是在一次任务中认识的。她帮我度过了第一次怀孕的,还当了我的婚礼伴娘。玖辛奈……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鸣人周身的查骤然波动。悲伤像潮水般涌来,却又被一股滚烫的骄傲死死压住。他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那当然!我妈妈可是最棒的!”

米科托被他逗笑了,直起身拍了拍他的头:“你这性子,跟玖辛奈一模一样。她以前也总爱说‘相信我’呢。”

鸣人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他笑得直不起,索性往托比拉玛上一靠,声音里满是得意:“那是!我可是她儿子!”

托比拉玛无奈地扶额。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好了,别闹了。”米科托笑着打断,“我做了拉面当午饭,饿坏了吧?”

“拉面?!”鸣人眼睛瞬间瞪成铜铃,一声吼震得周围的查都抖了三抖。

托比拉玛低声吐槽:“希望你做的够多。”

米科托挑眉:“我可是给玖辛奈做过饭的人。你觉得呢?”

托比拉玛:“……”

他牵着鸣人跟在米科托身后,穿过蜿蜒的走廊,来到一扇和室门前。门一推开,鸣人就被里面的景象吸引住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矮桌,三个穿着传统和服的男人跪坐在黑色软垫上。

托比拉玛的脚步顿住了。

他见过无数奢华的,却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没有堆满卷轴的书桌,没有训练用的苦无和手里剑,甚至连保暖的毛毯都没有。只有的地板,和三个沉默的男人。

米科托侧身让开,声音轻柔:“千手大人,鸣人君,这是我的丈夫,宇智波富岳。”

为首的男人穿着深蓝色和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的眼睛是深邃的黑色,像沉寂的古井,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听到介绍,他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这是我的长子,鼬。”

旁边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二岁,却有着上忍级别的查量。他的眼睛同样是黑色的,但比富岳的温和许多,像平静的湖面。他站起身,微微鞠躬。

“这是我的小儿子,佐助。”

最后一个男孩看起来和鸣人差不多大,黑发黑眸,五官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托比拉玛的瞳孔骤然收缩。

像。太像了。

那双眼睛,那个神态,简直就是宇智波泉奈的翻版!

他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南贺川。对面站着的不是佐助,而是手持武士刀的泉奈。他的额头上没有护额,手里也没有剑,整个人轻飘飘的,像随时会被风吹走。

“千手大人?”

米科托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托比拉玛猛地回神,甩了甩头,把那些纷乱的记忆压下去。

“抱歉。”他低声说。

米科托笑了笑,转向家人:“亲爱的,这是千手扉间,还有他的侄子,漩涡鸣人。”

托比拉玛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学着富岳的样子微微颔首。鸣人也跟着鼬和佐助,鞠躬。

“欢迎。”富岳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没有千手族人来宇智波了。请随意。”

托比拉玛:“确实了。多谢。”

鸣人跟着点头:“多谢!”

他刚说完,就忍不住动了动身子,眼睛偷偷瞟向米科托的方向。托比拉玛知道他想说什么,刚想开口提醒,鸣人已经忍不住了:“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吃拉面啊?”

托比拉玛:“……”

他做好了被富岳训斥的准备。毕竟在这种正式的场合,问吃的实在太失礼了。

但富岳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米科托为这顿饭准备了。”

鼬的查里泛起一丝笑意。

佐助则是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着鸣人。

托比拉玛松了口气。他拉着鸣人走到空着的软垫前,让鸣人坐在自己和佐助之间。

“宇智波一族最近还好吗?”托比拉玛开口,打破了沉默,“看你们的族地,似乎比以前更繁荣了。”

富岳挺直了背:“我们一直致力于变强。无论是和平还是战争,都是我们成长的机会。”

托比拉玛点点头,扫过鼬和佐助。鼬的查稳定而强大,佐助的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鸣人的手背。鸣人已经安静下来了,查变得有些模糊,显然是在走神。托比拉玛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想拉面,是在琢磨新的恶作剧。

他无声地笑了笑。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面对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房间里再次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和鸣人偶尔发出的小声嘀咕。

托比拉玛看着对面的富岳,忽然觉得,或许这次拜访,并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扉间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声音压得低缓:“我听说,我死后村子又经历了两场大战。”

富岳放下手中的茶碗,眼神沉了沉:“是。两场都打得艰难,村子和宇智波都折了不少人。”他顿了顿,语气里透出几分傲意,“不过托祖宗的福,族里有不少人,现在已经成了敌国闻风丧胆的存在。”

扉间挑眉。

这倒是出乎他意料。

他的扫过富岳身边的两个孩子,落在大的那个身上。

黑发顺帖地垂在额前,眼神沉静得不像个孩子。明明只是个少年,周身却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场。

扉间心中微动:“难怪。你这两个儿子,看着就不一般。我刚才远远瞧着,还以为是哪个上忍带着个下忍来的。”

一直盯着拉门花纹发呆的佐助猛地回神,眼睛瞪得溜圆。

富岳的查瞬间涨了几分,带着宇智波特有的骄傲。

扉间没觉得反感。

当年别人夸他的学生时,他心里也是这种滋味。要是有人能看出鸣人那小子藏在底下的聪明劲儿,他怕是能把屋顶都笑掀了。

“扉间大人过奖了。”富岳下巴微抬,指了指长子,“这是鼬,刚升的中忍,已经有上忍推荐了。小的叫佐助,再过阵子就该进学校了。”

“这么小?”扉间皱眉,“你们俩多大?”

“十岁,扉间大人。”鼬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水。

佐助立刻挺了挺胸:“我五岁!不过七月就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是鸣人。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打坐,正张着嘴瞪着佐助:“你都要进学校了?!”

佐助得意地扬起下巴,小脸上满是“那当然”的神气。

扉间眼角抽了抽。

这模样……像极了当年那个爱臭屁的宇智波泉奈。

“哼,我以后肯定跟哥哥一样厉害!”佐助叉,“毕业我也要一年就搞定!”

扉间猛地看向鼬。

一年毕业?

“你是跳级进的学校?”他追问。

鼬点头:“嗯,平时多学了些,训练也没落下。”

扉间心里一紧,转向富岳:“学校的和毕业年龄,改了?”

富岳笑了笑,眼神里是对儿子的满意:“没改,还是岁,十二岁毕业。”

“哐当——”

扉间手里的茶杯差点捏碎。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沉到脚底。

他当年定下的规矩,是用命跟各大族争来的!

那时候他拍着桌子跟所有族长吼——

“你们忘了埋孩子的滋味吗?忘了听母亲哭断气的声音吗?忘了怀里抱着的小小身体,再也不会动、不会笑的感觉吗?!一群蠢货!从今往后,谁敢让没到高的孩子上战场,我就把谁赶出村子!”

那是他唯一一次跟斑站在同一边。

那个总是跟他对着干的宇智波族长,当时却红着眼眶拍着桌子附和:“扉间说得对!谁他妈敢送孩子去死,我宇智波第一个不答应!”

现在呢?

规矩被当成了摆设?

多少孩子的棺材,已经埋进了土里?

扉间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股温和的查轻轻碰了碰他的。

像夏日里的一阵,拂过他冰冷的查河流。

扉间抬头。

是鼬。

少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

还有藏不住的疲惫和悲伤。

扉间的心猛地一揪。

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这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爷爷!”鸣人突然拉他的手,“我也要去学校!”

“不行!”

扉间想都没想就吼了出来。

富岳和佐助都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查都乱了一瞬。

扉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声音软了些:“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教你。基础中的基础,练到滚瓜烂熟才能去别的地方。”

最近下午,他都在教鸣人他们这群孩子。

练体术,扎马步,跑圈,还有各种基础训练。

他最常干的,就是给每个孩子发一片树叶,让他们用查把树叶粘在身上,跑圈的时候不能掉。谁掉了,所有人一起罚俯卧撑。

日向家那个叫宁次的孩子,现在都能粘四片了。鸣人呢?一片树叶都粘不住。

后来扉间换了块石头给他,这小子立刻就笑了——石头他能稳稳粘住。

果然,漩涡的查,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鸣人着嘴,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可是我想当嘛!”

“你已经在学了。”扉间拍了拍他的头,“耐心点。”

鼬突然开口,看向鸣人:“你很幸运。”

鸣人懵了:“啊?”

“扉间大人的学识和战技,在忍界都是顶尖的。”鼬的声音很认真,“能当他的学生,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鸣人立刻得意起来,叉仰头:“那当然!我爷爷可是二代目火影!厉害着呢!”

佐助皱起眉:“谁不知道啊?‘二代目’就是火影的意思,笨蛋!”

“佐助!”富岳沉下脸。

佐助撇撇嘴,不不愿地低下了头,肩膀也垮了下来。

鸣人浑身一僵,脸颊瞬间鼓成河豚:“喂喂!你才笨呢,混蛋!”

“鸣人。”扉间冷不丁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

鸣人立刻蔫了,却还是小声嘟囔:“明明是他的……”

“请我弟弟,鸣人君。”鼬适时插话,手轻轻搭在佐助肩上,“佐助很少和孩子相处,还不太懂怎么好好说话。不过我相信,他能从你身上学到很多。”

扉间看着鼬,眉头微蹙。这孩子太成熟了,成熟得不像个岁的孩子。不是那种刻意出来的严肃孤僻,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沉稳,仿佛肩上扛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重量。

鸣人却没在意这些,他歪着脑袋打量佐助:“你很少和孩子玩?”见佐助耳根泛红,他立刻拍着胸脯邀功,“那你以后来我家啊!爷爷每天都让我带朋友回去,我们可以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玩!有趣的,相信我!爷爷,佐助能来吗?”

扉间点点头,默许了这个请求。反正鸣人身边的孩子已经够多了,多一个宇智波佐助也没什么。“只要他父母同意,佐助和鼬随时可以来千手大院。”

两个孩子的齐刷刷投向富岳。富岳却只是淡淡道:“再说吧。”

没过,美琴端着茶水回来。几人边喝边聊,气氛渐渐缓和。扉间松了口气——富岳虽然刻板,却没因为孩子吵闹就板起脸,偶尔还会提醒他们小声点。

但扉间心里的弦始终紧绷着。这对宇智波来说已经算“”了,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真实。他知道太多未来的事,知道眼前的和谐有多脆弱。这种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随时可能被打破。

更让他不安的是鸣人。那小子已经和佐助混熟了,还拉着鼬问东问西。鸣人找到了新玩伴,鼬看起来也很开心,富岳和美琴更是相谈甚欢。可扉间,他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这份平静,终究是他要亲手打破的。

愧疚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趁着谈话间隙,扉间看向富岳:“宇智波族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富岳抬眸:“请说。”

“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有个宇智波学生——宇智波镜。”

富岳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小时候听过他的。第一次忍界大战,他几乎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镜是我们宇智波的骄傲,这多半是你的教导之功。”

“还有宇智波的族训和斑的指导。”扉间谦虚道,“但他确实是我最骄傲的学生。我知道终有一死,可听到他牺牲的消息时,我还是……很伤心。”

伤心?不,是恨。恨那个害死镜的幕后黑手。扉间压下翻涌的查——不能让鸣人或鼬察觉到异常。他已经没这么了,但适应力向来是他的强项。

美琴低下头,声音带着惋惜:“是云隐的敌人追上了他。他为了保护村子的秘密,选择了自爆。连尸体都没能带回来。”

扉间心中冷笑。团藏那老狐狸,总是用半真半假的谎言掩盖真相。但他面上不动声色:“能成为他的老师,是我的荣幸。如果可以,我想去他的墓前祭拜。”

“镜还有后人。”

扉间猛地抬头,落在鼬身上。鼬点点头:“鸣明和琉璃子已经去世了,但他们的儿子还在。宇智波止水,是我的朋友。”

扉间的心狠狠一颤。他甚至能感觉到查在欢快地跳跃。他试探着放出一丝查,像触手一样轻轻触碰鼬的查。

鼬的查很特别,像夏日里的微风,轻柔却带着韧性。而扉间自己的查,则像寒冬的冰水,冰冷刺骨,稍不注意就会冻伤别人。

但鼬没有躲开。他的查反而主动缠了上来,像藤蔓一样绕着扉间的查,直到融为一体。扉间惊讶地发现,鼬的查里没有丝毫恐惧,只有纯粹的好奇。

“父亲?”鼬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富岳挥挥手,示意美琴去叫止水:“他两天前刚完成任务回来,应该就在附近。”然后看向扉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你该不会想收止水为徒,重演当年镜的吧?”

扉间不置可否:“愿意学的人,我都愿意教。”天藏已经跟着他学木遁了,每天抱着卷轴问东问西。鸣人那群孩子更是天天缠着他要新招式。“说真的,我欠镜一份。现在这份,该还给他的后人了。”

富岳皱眉:“镜什么时候欠过你?”

扉间沉默了。有些事,他永远不会忘记。镜当年为了救他,不惜违背宇智波的命令;为了保护村子,甘愿牺牲自己。这份,他记了一辈子。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扉间淡淡道,却飘向窗外。透过树叶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和宇智波的纠葛,又深了一层。

“不是你想的那样。”扉间扯出一抹苦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镜是我最出色的学生。虽说老师不该偏心,但我承认,我对那孩子确实偏爱几分。”

他垂眸盯着杯底沉落的茶叶,声音压得更低:“时间过了都没用,他的死,我始终耿耿于怀。对我来说,上次见他分明就在几周前。”

要是镜还在,这会儿早该大摇大摆翻他的储物柜找零食了。准会从窗户溜进他的任何房间,死缠烂打要他陪练,还会毫不客气地挤开他身边的空位,把那儿当成自己专属的地盘——好像在他身边,比任何地方都舒服。

那种毫无保留的亲近,扉间从前连想都没想过。直到那个少年带着一身撞进他的生活,他才明白,原来还有人会这样毫无防备地依赖自己。

富岳脸上掠过一丝复杂,查骤然起无数,快得扉间都来不及分辨,又瞬间归于平静。只是他周身的气场明显松动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我明白了。”他颔首道,“说实话,听说您回来时,我确实有些。毕竟……村子里都知道您不喜欢宇智波。”

扉间眉头猛地一拧。

什么玩意儿?

“你再说一遍?”

鸣人刚要开口,牙齿“咔哒”一声咬到了舌头。他攥着扉间的手突然收紧,指节都泛了白。扉间下意识想发出安抚的低吟,却被里翻涌的怒意和困惑堵得发不出声。

餐桌旁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声都轻得像不存在。佐助往鼬身边缩了缩,鼬则在扉间和富岳之间飞快地扫视,眼瞳里满是警惕。

富岳被扉间冰冷的语气刺得一僵,查再次紧绷起来。他迎上扉间那双毫无波澜的红瞳,几秒后又移开视线,声音放得更缓:“看来您还不知道村子里对您的传言。”

扉间眼皮都没眨一下,等着他说下去。

“大家提起您,都会称赞您的智谋和战力。”富岳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角,显然有些不安,“但也会说起您对宇智波的态度……说,您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态度’。”

“我对宇智波是什么态度?”扉间低声问,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肯定不会喜欢接下来听到的话。

富岳叹了口气,抱臂靠向:“他们说,您觉得宇智波是村子的威胁,是不安定的根源……甚至觉得我们根本不该留在村子里。”

怒意像藤蔓一样缠上心脏,扉间却突然捕捉到了一个信息。他缓缓眨眼:“这些话是谁传出去的?”

“是您当年制定的政策,是您对斑的敌意,还有您那些旧部如今对宇智波的态度。”

果然。

扉间扯了扯嘴角,那哪里是笑,分明是在磨牙。直到鸣人拽了拽他的手,他才猛地回过神,飞快敛去脸上的戾气。他不能让鸣人这些孩子看到自己失控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扉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抬起空着的手,轻轻揉了揉鸣人的头发——动作得足以让鸣人。男孩立刻偏过头,蹭着他微凉的指尖,喉咙里发出舒服的轻哼。

感受到鸣人周身的查渐渐松弛,扉间才重新看向富岳,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水:“有些事,我得说。”

“我不讨厌宇智波。从来都没有过。”

他的扫过富岳,又落在鼬和佐助身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我曾把你们当成敌人,而且是最棘手的那种。”

“百年前,我们两族像疯狗一样互相撕咬,整整斗了上百年。我出生在血与火里,从小就被教导,宇智波是长着红眼睛的杀人恶魔。”扉间顿了顿,微微颔首,“抱歉,但当年的千手,对宇智波确实没什么好话。”

“宇智波对千手也一样。”鼬突然开口,视线紧紧锁在扉间脸上,“您也有几个不太好听的称号。”

扉间嗤笑一声,点头承认:“千手的白恶魔,宇智波的。我杀过的宇智波,可能比任何人都多。这点你们应该。”

鼬毫不犹豫地点头,富岳也跟着点头,只是动作了些。佐助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满脸,鸣人则安静地靠在扉间身边,小手依旧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我战斗,杀人,都是为了保护我的族人和家人。”扉间的扫过桌上冷却的茶碗和吃了一半的拉面,声音低沉,“在所有敌对 clans 里,宇智波在千手的土地上留下的坟墓最多。所以我才会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你们身上。”

“我不像我哥那样有远见。他能看到战争之外的和平,我却只能看到无尽的厮杀和越来越多的墓碑。直到柱间和斑联手,我们才终于有了和平。”

“一开始我确实很警惕。毕竟斑在泉奈被我杀死后,状态一直不稳定。这点我能感觉到。但我也能看到,宇智波在村子里扎了根,把这里当成了家。”扉间摇了摇头,眼神柔和了些,“那一刻我就明白,你们和千手一样,不想再看到大大小小的坟墓了。”

“宇智波和千手一起建了这个村子,甚至比我们付出得更多——毕竟现在千手已经散了,只剩我和鸣人。”

鸣人猛地抬起头,攥着扉间的手又紧了紧,查里满是坚定的暖意。

富岳沉默了片刻,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问题:“既然如此,您当年为什么要把木叶警务部和监狱交给宇智波?您应该知道,让我们当村子的执法和看守,会引来多少敌意。”

扉间长舒一口气,重新落向眼前的男人。

“责任总要有人扛,后果也总得有人。我不会道歉——道歉意味着我后悔当初的选择,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他抬了抬下巴,语气斩钉截铁,“警务部和监狱交给宇智波,是因为除了你们,没有哪个家族能起这份重任。不管是建村前还是建村后,我都,宇智波最看重正义,哪怕面对强权,哪怕是大名犯错,你们也敢追查到底。我信你们的实力,信你们扛得住流言蜚语,才把这副交出去。”

话音顿了顿,他啧了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可我没料到,一旦有人,那些污名和指责会像潮水一样涌向你们。我本该提前设防,至少不该让糟到这地步……”

富岳嗤笑一声,抱臂道:“二代大人,没人能预知未来。”

“但他们会怪我没远见。”扉间戳破现实,富岳脸色瞬间难看,像吞了颗,却还是点了点头默认。扉间又啧了声,继续道:“荣誉,正义。就算当年是死敌,我也知道宇智波骨子里刻着这些。你们和千手为敌,可做事的底线从没丢过。”

他耸耸肩,语气平淡却带着分量:“所以我从没想过劫狱,只靠谈判换回战俘。田岛死后,杀童小队解散,斑和泉奈重新立了规矩,把宇智波的荣耀捡了回来。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富岳眉梢高高挑起,惊讶写满了脸:“你对我族倒是了解不少。是奉承,反而……”

“是事实。”鼬轻声补了句,声音虽低却。

扉间抿紧唇,瞥了眼天花板,像是在整理思绪:“我不是宇智波,不敢说懂你们,但当年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去琢磨。直说吧,我对‘宇智波的’一直心存戒备——那东西能把人拖进深渊。斑的失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对他的不信任,最终毁了我们的,也给村子埋下了隐患。”

鸣人不安地动了动,小声道:“你当时……是想帮他的吧?想给他一个‘正义’的出口?”

“或许那时候对他来说是正义,也可能只是复仇。”扉间道,“不管怎样,他没接受我的提议。再说,我杀了泉奈,这道坎根本跨不过去。我和斑之间的死结,从一开始就解不开。”

他的转向富岳父子三人,语气难得软了几分:“事到如今说这些可能没用,听着也像空话,但我还是要为当年逼走斑这件事道歉——为我对宇智波造成的伤害,道歉一百次都不够。”

富岳皱着眉,扫了眼身边的两个儿子,沉默片刻后双手按在膝盖上,语气带着宇智波特有的骄傲:“我还没狭隘到把几百年前的账算在你头上。你是从过去来的人,二代大人,现在的世界早就不一样了。”

他看向鼬和佐助:“斑在我们族里,已经成了‘爱与失去’的警示。你说的‘’,我们认,但宇智波从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哪怕对手是自己的弱点。几百年来,我们一直站着,以后也不会倒下。”

扉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你要是说别的,我倒要怀疑这是不是宇智波了。”

“我开始觉得你和传说里不一样。抱歉,之前不该被那些误导。”

“我都成‘传说’了?时代变得真快——以前我只活在别人的噩梦里。”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笑意。扉间随即看向旁边三个听得神的少年:鸣人和佐助一脸茫然,显然还在消化这些信息量;只有鼬,脸上依旧平静,周身的查却带着轻快的波动,隐隐透着。

扉间心里微动,对这孩子的通透生出几分好感。他能感觉到,这场对话像一根线,把他和宇智波连在了一起——虽然还很脆弱,却是实实在在的暖意。

这是他和宇智波之间,第一次有了正向的联结。

眼眶忽然有些发热,扉间忙眨了眨眼压下去。大哥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他骄傲吧?或许斑……当年要是有这个机会,也会的。他竟然真的和宇智波走到了这一步,差一点就能成为朋友了。

看着富岳开始问鸣人训练和家族的事,鼬的查温柔地过来,佐助也凑到鸣人身边叽叽喳喳,扉间的眼睛又暖了起来。

“真是越活越感性了。”他在心里自嘲,落在鸣人身上——这孩子眼里的那么亮,或许改变一切的不是时间,而是眼前这个打破宿命的少年。

这时,门外传来美琴的声音:“我回来了!”

紧接着,一个带着笑意、介于变声期的嗓音跟着喊:“我回来了!”

富岳和鼬立刻应了声,佐助却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冲向门口,大喊道:“止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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