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楼的长廊深处，阴影像活物般蠕动。

扉间足尖点地，每一步都轻得像风掠过枯叶。他眼帘半垂，周身查如蛛丝般散开，将方圆百丈的动静尽收眼底——除了身后那两个跟屁虫，整栋楼连只老鼠都没有。

夜还早，但属于木叶的喧嚣早已沉寂。除了他，只有几个老东西还在顶层耗着。

还有那些跟在他身后的暗部。

扉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他踏出千手族地那一刻起，这些尾巴就没断过。多半是哪个老东西派来的眼线，想看看他这个"退休"的前火影，到底有没有反骨。

他闭紧双眼，空气中那股紧绷的味道让他胃里泛。在自己亲手建立的村子里，他得时刻提防自己教出来的学生？

可笑。

猿飞、小春、门炎......这三个老家伙在权力的泥潭里泡了多少年了？他们手下的势力盘根错节，说句话都能让木叶抖三抖。真要撕破脸，他扉间能赢。

毕竟他早就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二代目了。

但他不怕。这些老狐狸没胆子动手——他们要是敢对前任火影、千手一族的族长下手，不用他动手，木叶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们。

他就是要看看，这些家伙能憋出什么屁来。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他们看出半分破绽。为了那个小鬼。

扉间猛地睁开眼，顶层的门赫然在目——是开着的。

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猿飞的亮着一盏小灯。老猴子背对着门口，正趴在窗台上看村子。小春和门炎缩在沙发里，活像两团晒蔫的咸菜。

扉间的扫过沙发，瞳孔骤然收缩。

角落里的阴影里，还藏着个人。

没有查波动。要不是那道刻在下巴上的X形疤痕太扎眼，扉间差点以为是晃出来的幻觉。

团藏。

这老阴货用封印术藏了自己的查？！

扉间的指节瞬间捏得发白。这家伙来干什么？想背后刀子？

身后的门"咔嗒"一声，空气瞬间凝固。

扉间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如古钟："火影大人。"

猿飞猛地回头，半边脸隐在阴影里。扉间的扫过沙发上的三个老东西，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小春，门炎，团藏。晚上好。"

小春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过头来。她那张皱巴巴的脸皱成了，声音尖得像针："千手大人好大的架子！迟到，对长老团说话还这么没规矩？"

扉间心里嗤笑。跟他玩这套？当年他教他们谈判的时候，这些家伙还在学怎么握苦无呢。

"我接到的通知是，长老团找我谈 paperwork 的事。"他把最后一个词咬得很重，嘴角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原来在长老团眼里，这点破事也值得半夜把人叫过来？"

小春气得吹胡子瞪眼，门炎推了推眼镜，干巴巴地开口："是你那个'继承人'的登记问题。"

扉间把手插进袖子里，语气波澜不惊："哦，我知道了。"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扉间差点笑出声。这些老东西以为沉默能压垮他？以为他会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急着解释？

做梦。

小春终于绷不住了，拍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你把漩涡鸣人登记成千手一族的继承人？！你疯了吗？！"

扉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欠揍的无辜："我在等你们说，到底哪里有问题。总不能你们说不行，就不行吧？"

小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少蒜！这种事还用说吗？！"

"蒜？"扉间挑眉，声音陡然变冷，"小春，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学小孩子说胡话？还有，别叫我老师——我可没教出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别往我千手一族脸上贴金。"

"你......"门炎想开口，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扉间的眼神逼了回去。他缩了缩脖子，声音弱了："千手大人，这事真的很严重......"

"严重？"扉间往前走了一步，周身的寒气让都抖了抖，"能让你们半夜把我叫过来，确实严重。但我倒想听听，一份登记文件，怎么就严重到要惊动三位长老了？"

墙右侧的阴影终于动了。

团藏的耐心耗尽了。

志村团藏本就不是个能沉住气的主，日向小春和水户门炎更是被他耍得团团转。要是赌一把，他敢肯定，这场会面就是团藏一手策划的。

“把你叫来，是要告诉你，”那个老得快散架的瘸老头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你选的那个继承人，不合格。我们绝不承认。”

他拄着拐杖上前，金属杖头在地板上敲出“嗒嗒”的脆响。

扉间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奇怪。

记忆里的团藏可不是这样。当年那个毛头小子，性子急得像炮仗，为了证明自己什么都敢干，心思写在脸上。可眼前这个老家伙，沉稳得像块铁板，眼神里半点波澜都没有。

“这是‘通知’？”扉间的声音带着点哼，像在哼一段没调的曲子，视线却死死锁着团藏，“听你这意思，早就定了？”

团藏点头，的那只独眼对上扉间的。

那眼神……像一潭死水，连水草都不长，寒得刺骨。

“我们已经决定了。”

扉间眉梢一挑：“木叶什么时候有权力干涉家族了？”他微微抬颌，心里暗骂自己刚才为了护喉咙缩了脖子——真是失策。“就为了这点破事把我叫来？你们是闲得？”

“千手一族也是木叶的一份子！”日向小春抢着开口，语气像在提醒一个健忘的老头。

“就得守村子的规矩！”水户门炎紧跟着补刀。

扉间差点笑出声。

这俩货是来逗他的？当年教他们怎么辩论的功课喂狗了？

“别侮辱我的智商。”他嗤了一声，“木叶的律法是我写的，有没有这条我比你们。要是家族能随便插手，当初谁会木叶？让外人指手画脚怎么管族里的事？怎么教孩子？怎么过日子？”

他顿了顿，想起那些年为了家族的问题头疼的日子。日向家那破事至今都让他血压飙升——笼中鸟印明明就是奴隶制，他们非说是什么保护血继限界的手段。连宇智波都没这么离谱过！

“你不能随便找个野孩子当继承人！”日向小春急了，声音都变尖了，“那小子根本不是千手！”

呵，还来劲了是吧？

“错了。”扉间冷笑着开口，“漩涡鸣人，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的儿子——”

日向小春和水户门炎的查瞬间炸了毛。

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他已经了鸣人的身世！

扉间心里有数，继续道：“他是纯血漩涡，我哥和漩涡水户的婚约早把千手和漩涡绑成了表亲。这孩子没家没族，是个孤儿。千手漩涡同盟的初始协议，作为千手族长，我有义务所有无依无靠的漩涡族人。更何况，我手里还有村子开的监护人证明——是现任火影签的字。”

团藏猛地转头看向猿飞日斩。

日向小春和水户门炎的查里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扉间缓缓扫过在场四人。

有意思。

猿飞日斩明显没把签监护人协议的事告诉任何人，连鸣人父母的信息都是他偷偷透露的。可从头到尾，这位本该最有话语权的火影，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没从窗边挪过一步。

他的学生们，根本不是一条心。

团藏是明面上的主导，但他是孤军奋战吗？日向小春和水户门炎跟他是一伙的？看他们俩凑那么近，肯定有。团藏站在对面，猿飞日斩缩在后——这站位，简直是把“分裂”俩字写脸上了。

他想起刚穿越到这个时代时，猿飞日斩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说“复杂”。

现在看来，何止是复杂？简直是一团乱麻！

扉间心里一阵恶寒，却又悄悄松了口气。

成这样，他们哪有精力对付自己？想抢鸣人？做梦！

除非……

除非漩涡一族从涡潮隐村过来抢人。毕竟同盟协议，漩涡族人只是临时措施，最终还是要送回原族。要是涡潮隐村来人，他还真没理由拦着。

可木叶敢放鸣人走吗？那可是九尾人柱力！就算是回“老家”，也绝不可能让他离开火之国海岸。

而且，千手这边的同盟协议副本还锁在族里的档案室里，这群家伙根本不知道协议的细节。

退一万步说，要是涡潮隐村知道鸣人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怕是会直接打过来抢人，不惜开战都有可能。

到时候，他不会拦着。

但他也绝不会离开鸣人身边。

大不了去海边搞改革——虽然麻烦点，但也不是不行。

团藏转过身，眼神冰冷如刀。“你和漩涡一族的任何协议，都作废了。”

扉间的查瞬间暴涨，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这老东西是嫌掌控的千手势力还不够多，连盟友氏族都想染指？他正准备开口怒斥，团藏的下一句话却像惊雷炸在耳边。

“涡潮隐村和漩涡一族，二十年前就被灭了。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扉间浑身一震，几乎维持不住站姿。

不可能！

漩涡一族近乎无敌，他们的村子层层叠叠布满封印，防御警报和 siege 用的储存卷轴不计数。论查量，整个忍界没有哪个氏族能与之相比，更别提他们对力量的精妙运用。

到底是谁干的？

他强压下喉间的甜，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谁干的？”

“雾隐和云隐。”

扉间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掌心。

妹妹的氏族……他们的同盟……就这么没了？

那时候木叶在哪里？漩涡族人呢？雾隐和云隐还能安然无恙地站着？！

汹涌的查不受控制地翻涌，空气都被压得扭曲。扉间死死咬住牙，才没让自己当场爆发。

涡潮怎么可能被毁？

他从小就去过那个岛上的要塞，亲自检查过防御工事。后来当上火影，还多次去观看中忍考试。那是个奇迹的地方……怎么会没了？

“节哀。”

扉间猛地抬头，对上猿飞那副沉痛的。两人对视，眼神里交换着千言万语。扉间最终缓缓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份迟来的。

“我要去吊唁。”他声音低沉，像裹着寒冰，“但协议依然有效。那是战国之前就定下的盟约，为了应对灭族之祸而生。只要还有一个漩涡或千手活着，我们就永远是。”

这话半真半假。条约里根本没有终止条款，本就是要延续到永远的。

“直到最后，都是家人。”他低声呢喃，只希望水户当年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没有氏族，没有丈夫，没有家……他不敢想象。

“说得真感人。”团藏的声音像淬毒的针，“但我敢肯定，你们的盟约里，不人柱力的归属问题。”

来了。

扉间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确实没有。”

他眼角的扫向窗外，突然皱起眉。鸣人的查……怎么跑到村子外面去了？那孩子怎么敢离开结界？

“既然如此，就得说——漩涡鸣人是木叶的资产。我们绝不能让他忠于村子以外的任何东西。”团藏话音刚落，小春和门炎立刻点头附和。

门炎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语气冰冷：“如果让某个氏族掌控了人柱力，对他产生影响，会严重威胁村子的未来。”

小春也跟着哼了一声：“人柱力远离所有政治势力，只能由木叶。只有村子能给他一切，也只有村子能命令他。”

扉间的查在疯狂冲撞，几乎要冲破皮肤。

这些话里的威胁意味浓得化不开。他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几个老东西宰了，但所谓的“文明”和“规矩”像锁链一样捆住他，让他在暴怒中几乎失去理智。

“所以你们就打算像喂狗一样，给他扔点残羹剩饭？让他穿破布，住破房子，孤零零一个人，被所有人憎恨唾弃？”他的声音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寒冰，“等他饿到极致，你们再赏点垃圾，他就会对你们感恩戴德？”

一声尖锐的吸气后，扉间猛地咬紧，才没让怒火彻底失控。

“你们这种轻描淡写的恶行，真让人作呕。要是我还戴着火影斗笠，你们早就因为这些龌龊事被处决了！”他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三人，“你们让我恶心。还有脸说要这么一个孩子？！”

“不准对我们大呼小叫！”小春猛地拍桌站起，查也跟着爆发，“我们是木叶的长老！你尊重我们！”

“尊重？”扉间怒极反笑，声音陡然拔高，“你们就是一群贪恋权力的小鬼！怕丢了自己那点地位，就把村子的当成狗来训练，让他在贫困和里长大！这就是木叶的领导层？！”

“啪！”

团藏猛地用拐杖顿地，声音像炸雷：“那孩子是人柱力，属于村子！”

“他是个孩子！”扉间的查彻底失控，像海啸般席卷整个房间，空气都泛起淡蓝色的，“是木叶的！你们没资格这么对他！”

“他是武器！”团藏嘶吼着反驳。

扉间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

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学生？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变成这副样子？！

墙上的挂画被查震得哗哗作响，灰尘簌簌落下。

“冷血的老东西。”扉间的声音像淬了毒，“你疯了吗？鸣人是前火影的儿子，还是氏族遗孤！你们借着同盟灭族的机会，洗脑一个孩子——要是让村子知道，木叶的盟友和会怎么想？！”

他猛地转向猿飞的背影，声音像寒冰炸裂：“波风水门当年深受村民爱戴。要是他们知道鸣人是他儿子，你觉得会发生什么？现在还没出乱子，靠你们那套军国主义的铁镇压！你们就没想想，这么氏族遗孤，会开一个多坏的？！”

小春抬起下巴，像只斗胜的：“村子永远是第一位的。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好。”

扉间指尖几乎掐进掌心，强行压下翻涌的杀意。

“我的教诲都喂了狗吗？”他声音冷得像冰，“你所谓的‘为了村子’，不过是在扯断维系木叶的纽带！鸣人那孩子被你们逼到什么地步了？连对村子的归属感都快磨没了！”

“少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小春猛地拍桌，“一切本来好好的，是你回来后才乱套的，千手大人！”

扉间咬得咯咯响。

“好，不说你们忽视、村子的孩子——还他妈是早有预谋的！”他低吼着，查不受控制地在周身盘旋，“我给鸣人一个家，给他人味儿，这些本该是他一出生就该有的东西！人柱力是村子的珍宝！他们用命护着我们，你们倒好，把他们当棋子耍？简直不可理喻！”

团藏嗤笑一声：“老师，您还是太心软了。牺牲一个人换村子安稳，这笔账很划算。当初您就是这么教我们的。”

“放肆！”

扉间猛地站起，周身查瞬间暴涨。无形的威压让整间屋子都在颤抖，空气中甚至凝结出细小的水珠——那是他的查密度高到失控的。

“我当年留下断后，是为了让你们活着回去，让村子有未来！”他声音低沉却带着撕裂般的怒意，“我自愿赴死，是因为我的时代该结束了，该把交给你们！可你们呢？一群老不死的攥着权力不放，把村子的未来踩在脚下！”

“你太放肆了！”门炎厉声喝道，“谁给你的胆子教训我们？我们才是最懂怎么守护村子的人！”

“守护？”扉间冷笑，“你们这群窃国贼，眼里只有权力！木叶建立的初衷是什么？是让孩子不用再当战争机器！柱间、斑和我，为了这个目标才拼出的村子！现在你们倒好，把自己的龌龊勾当成‘为了村子’，简直让我作呕！村子的未来是孩子！你们却用狭隘和贪婪，亲手把未来掐死在摇篮里！”

“你以为自己还是能随意训斥学生的老师？”团藏面无地打断，“时代变了。我把话撂这儿——漩涡鸣人是木叶的人柱力，就得听我们的。他的命就是为村子牺牲的，封印尾只是开始。”

扉间死死盯着团藏，浑身肌肉紧绷到极致。他怕自己一动，整栋楼都会被查碾成废墟。

“漩涡鸣人，不过是个。”团藏迎上他的，语气里带着赤裸裸的，“用完就丢的那种。”

没救了。

扉间心里一沉。之前和猿飞谈的时候，那家伙还会愧疚。可现在，小春和门炎的查里只有顽固，团藏更是连都懒得。这三个学生，已经彻底钻进死胡同了。

就在这时，一股凌厉的查猛地撞进屋子，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团藏！你给我闭嘴！”

猿飞的怒吼震得窗户嗡嗡作响，他大步走到扉间身前，替他挡下所有视线——显然是察觉到了扉间的失控。

扉间深吸一口气，强行收回查。空气中的水珠瞬间蒸发，只剩下干燥的压迫感。

“鸣人是木叶的正式村民！”猿飞转向团藏，眼神里满是嘲讽，“谁敢动他一根汗毛，过我这！听了吗？”

“怎么？你对那小鬼动心了？”团藏挑眉，“他可是人柱力，随时可能暴走。”

“少跟我耍花招！”猿飞指着墙上的——那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肖像，“封印的稳固性我们得很！水门用命换来的东西，轮得到你玷污？他儿子更轮不到你糟践！我警告过你们离鸣人远点！”

他的扫过小春和门炎，两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厌恶。

“你们联手架空我，我忍了。但鸣人这件事，没商量！”猿飞声音掷地有声，“他现在有家人了，谁都别想插手！”

“你不会真信了那些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鬼话吧？”门炎跳出来反驳。

“鸣人现在是千手的人。”扉间突然开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我以千手族长的身份，用旧族规认他族。在族灵面前，他已经是千手的一份子——我们的查，早就认他是亲人了。”

猿飞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活像个打赢了仗的老将军。而小春和门炎则彻底炸了，又是喊着要取消认亲，又是要把鸣人驱逐出村。

只有团藏沉默着。

扉间看着他，心里冷笑。这家伙是认栽了，还是在憋坏主意？

多半是都有，甚至还在盘算着更阴的招儿。

但那又怎样？

鸣人现在是千手的人。

谁敢动他，问问千手的刀答不答应。

扉间转身就走。

没打赢，也没输。

至少他的底线守住了——那些老家伙想动鸣人，没门。

从火影出来，走廊的阴影里，他脚步没停。脑子里还回响着刚才的争吵声。

一群老不死的，张口闭口就是村子大义，说什么鸣人是九尾人柱力，严加看管。可他们忘了，木叶的律法里，人柱力也是村子的子民！更何况那是他侄子，波风水门的儿子！

法律管不住他们，拳头也没分出胜负。但至少，他们没法强行把意志压在他和鸣人头上。

这种会议，跟以往所有“长老议事”一样，屁用没有。无非是一群人凑在一起吵架，争来争去还是各执一词。

但扉间复杂。

一方面，他了学生们的底细，这点让他满意。

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对劲。

团藏说得对。时代变了，他们也变了。

谁是敌人，谁暂时不是敌人，他心里明镜似的。

那个叫猿飞的小子。

开会时，他一直站在旁边，既不帮，也不反对。跟几个学生格格。

有意思。

火影里，三代目看着扉间消失的背影，脸色沉得像。

“既然如此，”他语气生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恭喜你，扉间大人。”

他顿了顿，扫过下方的长老们，声音冷得像冰：“木叶的长老们，还有什么要‘’的吗？——哪怕是些捕风捉影的废话。”

没人吭声。

死一般的寂静。

三代目冷哼一声：“散会。”

他转向旁边的暗部，挥了挥手：“送扉间大人出去。”

扉间走出，反手带上门。

咔哒一声，门上的静音符咒瞬间激活。

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扉间揉了揉眉心。

的发展，一半在预料之中，一半想象。

真是……麻烦。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