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木叶村的大门时,宇智波鼬嘴角勾起一抹的弧度。脚步加快几分,冲门口的守卫挥了挥手,身影便如般掠上屋顶,直奔火影大楼而去。
他要去交任务卷轴。
更重要的是——他想弟弟了。
这次出村任务拖得,到他连梦里都能看见佐助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教自己豪火球之术。
鼬一路疾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的苦无袋。十三岁的少年,周身却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只有想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弟弟时,冰冷的眼眸才会泛起一丝暖意。
火影大楼的门被轻轻推开,鼬对着秘书礼貌点头。那女人却像是见了鬼,脸色发白,匆匆别过视线。
鼬眉头微蹙。
不对劲。
但他没多想,径直走进,将卷轴放在三代目面前,声音低沉:“火影大人,任务完成。”
三代目盯着他,烟斗在指尖转了三圈,才缓缓开口:“辛苦你了,鼬君。”
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过卷轴,也没有询问任务细节。老人的眼神复杂得像一团雾。
鼬颔首,转身就走。
“鼬君,你要去哪儿?”
身后传来三代目的声音。
鼬脚步一顿,回头:“回家。”
不然还能去哪儿?难道火影大人还想留他加班不成?
三代目叹了口气,挥挥手:“去吧。”
鼬再次行礼,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瞬身术展开,风在耳边呼啸。鼬的脑海里是佐助的笑脸。小家伙这几天有没有偷偷练习忍术?会不会又把家里的墙炸出个洞?
想着想着,嘴角的笑意加深。
很快,宇智波族地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门口的守卫看到他,身体猛地一僵,眼神躲闪,还偷偷交换了个紧张的眼神。
鼬的脚步停住。
“出什么事了?”他沉声问。
“没、没事!鼬大人!”守卫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切正常!”
“对!一切都好!”另一个守卫连忙附和,额头上却冒出冷汗。
鼬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正常?
族地里安静得诡异,连平时打闹的孩子笑声都听不到。路过的族人看到他,要么低头快步走开,要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欲言又止。
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鼬不再停留,身影如闪电般掠过族地的街道,直奔自家方向。
家的门紧闭着。
鼬落在门廊上,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推开。
太安静了。
往常这个时候,佐助应该在院子里练习手里剑,母亲会在厨房准备晚饭,父亲则在书房看文件。
可现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一阵磨刀声传来。
“噌——噌——”
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鼬的瞳孔骤然收缩,的苦无瞬间出鞘。他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窒息。
这股杀气……来自他的家?
鼬屏住呼吸,循着声音走向厨房。
门被轻轻推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石化。
母亲美琴背对着他,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镰刀,正在霍霍磨刀。
那不是平时切菜的刀,而是一把足有一人高的死神镰刀!刀身泛着,刀刃上还沾着……一丝血迹?
美琴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战斗服,长发编成复杂的辫子垂在背后,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儿子,你回来了。”她开口,声音轻柔,却让鼬浑身发冷。
美琴的眼睛缓缓变红,三颗勾玉在瞳孔中旋转。
万花筒写轮眼?!
鼬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喉咙发紧:“母亲……你……”
美琴举起镰刀,嘴角咧开一个渗人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你觉得……弑父怎么样?”
鼬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脸色惨白如纸。
弑父?
母亲疯了?
还是……这根本不是他的母亲?
与此同时,木叶村外的一处训练场。
一个穿着蓝色和服的小男孩躲在巨石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棕色的眼睛里满是紧张。
他叫白,今年岁,是刚刚晓组织的新人。
今天是他和新搭档第一次见面。
据说对方是个天才爆破,脾气还特别暴躁。
白深吸一口气,从石头后面走出来,小声喊道:“那个……请问是迪达拉前辈吗?”
“哈?哪个混蛋敢打扰老子搞艺术?!”
一个炸毛的声音响起。
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坐在地上,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遮住了半张脸。他手里捏着一团黏土,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男孩看起来十岁左右,蓝色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白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我是白……组织派来和你搭档的。”
迪达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笑一声:“就你?一个小鬼?”
白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朵冰做的花递过去:“前辈,我听说你是艺术家……我也喜欢艺术!你看,这是我做的冰花,虽然很快就会融化,但我觉得……短暂的美丽才是艺术的真谛!”
迪达拉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一把抢过冰花,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黏土快速捏成一只小鸟:“没错!艺术就是爆炸!就是转瞬即逝的美!你小子有点意思!”
说完,他把小鸟往天上一扔。
“艺术就是——爆炸!”
“轰!”
小鸟在空中炸开,化作漫天绚烂的火花,染红了半边天。
白看得眼睛都直了,激动地拍手:“哇!好厉害!前辈你太厉害了!我能叫你迪达拉哥哥吗?”
迪达拉得意地扬起下巴,金色的马尾晃了晃:“哼,既然你懂艺术,那本大爷就你这么叫了!”
洒在两个孩子身上,一个笑得灿烂,一个满眼崇拜。
没人知道,这对看似天真的搭档,未来会在忍界掀起怎样的风血雨。
金发少年眼睛一亮,咧嘴露出两排白牙,小手啪地伸过来。
“喂,你叫啥?老子是迪达拉!”
岁的白发男孩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也伸出手轻轻回握。
“我叫白。以后我们就是搭档啦?”
“那的!走,咱去搞点大艺术!”
迪达拉手掌翻飞,嘭嘭几声炸响,红的橙的白的烟火瞬间染透半边天。白地拍手,迪达拉则仰头狂笑,两人的身影在绚烂里越跑越远。
五岁的黑发黑眼男孩小短倒着,追在高大男人身后。
“我们要去哪啊?”
叛忍脸上挂着温吞的笑,大手轻轻一拽,把他拉得更近。宇智波佐助皱着小脸,任由男人带着往据点深处走。
越往下,地牢越暗。摇曳的灯笼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台阶盘旋着没黑暗。佐助盯着男人的后背,心里嘀咕——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直到男人停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后。
推开的瞬间,佐助瞳孔微缩。
空旷的角斗场!
冰冷的石地,高耸的围墙,连一丝风都没有。
大蛇丸在场地中央站定,转过身时,竖瞳里亮得吓人。
“到了。儿子,上来。”
佐助皱着眉跟过去。大蛇丸双手结印快得只剩残影,嘭嘭嘭三声,三个一模一样的分身出现在面前,齐刷刷盯着佐助。
叛忍退到墙边靠坐着,饶有地打量着场中。
“开打吧,佐助君。别死了哦。”
话音刚落,分身们就扑了上来!
佐助沉扎马,小拳头快如闪电,嘭地砸穿第一个分身。可那分身化作泥水的瞬间,新的又从地里冒出来!
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
佐助喘着粗气,额角渗出细汗。重生以来,他还从没打过这么的架——以前都是一拳解决,哪像现在这样耗体力?
“没完了是吧?!”
他怒吼着躲开分身的刀,一个驴打滚扑到地上。眼角瞥见大蛇丸正拿着本子写写画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草!去死啊!”
佐助猛地发力,把一个分身狠狠砸在墙上。
大蛇丸却突然啧了一声,挥手散去所有分身。他走进场地,临下地看着喘粗气的佐助,眉头紧锁。
“你一个忍术都不会?”
佐助梗着脖子:“不会又怎样?老子不需要!”
大蛇丸摇头:“太天真了。你看,我查多到用不完,你却已经累成这样。再打下去,我杀你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佐助沉默了。
——这混蛋说得对。
大蛇丸蹲下来,平视着他:“这样可不行。你得训练。”
佐助立刻抱臂扭头:“不去!训练最烦了!”
大蛇丸却笑了,声音像蛇信子般勾人:“换个思路——练得越强,能收拾的人就越多。比如飞段,那家伙是不是很讨厌?”
佐助眼睛瞬间亮了!
“他他妈烦!还打不死!”小脸上满是怨念,“我都揍他回了,那逼的每次都爬起来继续逼逼赖赖,还说什么要献祭小孩……呕!”
大蛇丸哈哈大笑,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就是啊。你靠拳头有什么用?得学点新东西,说不定就能弄死他了。”
佐助低头沉思。
以前富岳逼他训练时,嘴里是“家族荣耀”“木叶”“火之意志”,烦都烦死了!他才不要为那些破玩意儿卖命!
可大蛇丸不一样。
这家伙只想让他变强,好收拾敌人,保护自己。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想干嘛就干嘛,简直毙了!
而且……一想到能让飞段闭嘴,佐助心里就痒得不行。那家伙再敢提献祭小孩,他真的要一把火把整个据点烧了!小南姐肯定会生气,佩恩大哥……算了,那家伙本来就没。
好像……训练也不是不行?
佐助猛地抬头:“行!教我!”
大蛇丸咧嘴笑了,竖瞳里闪着诡异的:“那你……喜欢蛇吗?”
佐助眼睛亮得像星星。
爬行动物可是两栖动物的亲戚!
他爱的!
“喜欢!喜欢!”
大蛇丸笑得更欢,拉起他的小手。双手结印,一闪,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睁眼时,佐助已经站在一片广袤的森林里。参天古木遮天蔽日,空气里满是泥土和树叶的。他疑惑地看向大蛇丸,叛忍却地搓着手,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
唰——
大蛇丸割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滴落在地上。他蹲下来,用指尖蘸着血画了个复杂的咒印,然后双手合十。
“出来吧!”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佐助瞪大眼,看着一条巨蟒破土而出——漆黑的鳞片泛着紫芒,一双翡翠般的竖瞳里满是,头顶还长着尖锐的肉冠,活像个蛇中帝王!
佐助激动得小短直蹦,眼睛死死盯着巨蟒,心里的科学家之魂熊熊燃烧——这是什么品种?鳞片硬度多少?毒液毒性有多强?平时住在哪?喜欢什么气候?他好想摸一摸,研究研究,甚至跟它聊聊天!
大蛇丸笑着按住他的肩膀,抬头看向巨蟒。
“儿子,认识一下。”
“这是万蛇——万蛇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