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宇智波佐助坐在门廊上,小脸皱成一团,那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仿佛要在空气里烧出个洞来。
他身边悬浮着一个高大的银色身影——白金之星,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满是,却一声不吭地守着他。
重生。
操蛋的重生。
佐助烦躁地啧了一声,抬头瞥了眼身边的替身。
“这破事真他妈蠢。”
白金之星依旧沉默,只是静静看着他。佐助叹了口气,单手撑着下巴,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有这家伙在。替身是灵魂的化身,在这个满是的鬼地方,除了同类,没人能看见白金之星。而他至今没碰到第二个替身。
?
佐助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这群蠢货只会躲在暗处搞偷袭,玩阴的,哪有一拳砸扁敌人来得痛快?
正想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佐助眉头皱得更紧了——是他那个天才哥哥,还有跟屁虫似的止水。
这两个家伙简直像连体婴,天天黏在一起,恶心死了。
宇智波鼬刚走到门廊下,看到佐助的,眼睛里瞬间漾起温柔的笑意。十岁的少年身形挺拔,气质沉稳,身后跟着的止水则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佐助!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欺负谁呀?”止水凑上来,语气里带着戏谑。
佐助歪了歪头,语气平淡:“茶屋那几个老太婆,想掐我脸。”
止水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鼬的眉头也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佐助最讨厌陌生人碰他,那些对着他叽叽喳喳的女人。
在佐助眼里,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排在第一位的就是他那个老妈,天天唠叨个没完,烦得要死。
“佐助,你有没有好好跟她们说不要碰你?”鼬蹲下来,耐心地问。
佐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个哥哥明明是天才,怎么有时候这么蠢?还想教他讲礼貌?做梦。
“你是傻逼吗?”佐助好奇地问。
鼬无奈地叹了口气:“佐助,我说过多少次,不准说脏话。”
佐助冷哼一声,手里的石子“嗖”地飞了出去。鼬眼疾手快,轻松接住,脸上依旧是那副耐心的。身后的止水忍不住笑出了声。
佐助心里骂了句“小贱人”,恨不得让白金之星一拳砸烂他的蛋。四岁的小身子猛地站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走,理都不理那两个家伙。
去他妈的。
里,宇智波富岳正黑着脸瞪着他。这个小儿子最近越来越不像话,逃避训练,还对家族的责任嗤之以鼻。富岳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生错了——他这懒懒散散的样子,倒像个奈良家的人。
当然,这话他不敢跟美琴说,不然老婆能把他的皮扒了。
“宇智波佐助!你给我听着——”
“不听。”
富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额角青筋直跳:“我受够你的态度了!你是宇智波的人,就得有宇智波的样子!外面都多少人投诉了?你这德行改!”
佐助闭着眼睛,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地板上晒太阳,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富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天大神这是在考验他。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被这个小祖宗气死。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怎么出这么个儿子?
佐助忽然睁开一只眼睛,对着富岳冷笑:“看你儿子干嘛?有本事自己生个勤快的。”
富岳差点原地爆炸。这时,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蹲在佐助身边。
“佐助,要不要玩个游戏?”
佐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鼬却像没看见似的,依旧耐心地戳了戳他的小肩膀。
“你想干嘛,小贱人?”佐助没好气地问。
富岳在旁边急得直捂胸口。鼬却笑着拉起佐助的小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佐助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任由哥哥牵着走。
鼬把他带到后院的空地上,指着不远处的靶子树:“看,佐助,这是练习苦无的靶子。”
他从抽出一把苦无,蹲下来,仔细教佐助握刀的姿势,然后示范着扔了出去——苦无“噗”地一声,正中靶心。
富岳盯着场中央的小小身影,里的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他最小的儿子第一次碰苦无。
佐助的手指还细得像竹枝,却笨拙又执拗地攥住三把苦无。他往后仰着小身子,猛地挥臂——
苦无带着破风声飞出去。
富岳僵住了。
鼬的眼睛也瞪圆了。
只有佐助打了个哈欠,小脸皱成一团,像是刚做完什么紧要的事。
“这……这怎么可能?!”富岳失声低呼,声音都在发颤。
三把苦无,稳稳钉在靶心。
红漆靶纸的正中央,三个孔洞几乎连成一线。
鼬蹲下身,手掌轻轻落在弟弟头顶。少年的眉眼柔和下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做得好,佐助。”
佐助没应声。他晃着小短跑回廊下的里,往木地板上一趴,蜷成个圆滚滚的团子。眼睛刚闭上,还含混地嘟囔了句“谢谢星星”,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
富岳眉头紧锁。
他想起美琴提过,小儿子最近总念叨一个叫“星星”的朋友。那是佐助的想象,富岳一直这么认为。毕竟宇智波的孩子,怎么能沉溺在虚幻的玩伴里?这太不像话。
可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被靶心上的苦无攥住了。
富岳抬手捂住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里的激动像岩浆在翻涌,他拼命压着,才没让自己失态。
他的二儿子……是个天才!
四岁的年纪,第一次握苦无,就能三发中靶心?
富岳猛地转头看向鼬。少年站在原地,落在熟睡的弟弟身上,眼底是了然的平静。
富岳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宇智波的未来,或许比他想象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