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波之卷·第九章
黑暗，无边的黑暗。
鸣人猛地睁开眼，呼吸声在死寂中回荡，像被困在密不透风的铁牢里。奇怪的是，身上一点都不疼。
为什么会觉得“应该疼”？
“因为你是个蠢到骨子里的小鬼。”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背后炸开，鸣人吓得一骨碌坐起来，后脑勺“咚”地撞在看不见的墙壁上。“靠！你想吓死我啊！”
铁笼里的九尾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赤红的竖瞳像烧红的烙铁。它周身的查撞在封印栏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鸣人在那压迫感下缩成一团，活像只被猛虎盯上的。
“你这小鬼要是真会怕，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怕才是明智之选，但你什么时候明智过？从知道我的存在起，就没干过一件靠谱事。”
鸣人揉着后脑勺爬起来，这才发现脚下的地面湿漉漉的，像刚被水浸过。他凑到铁笼前，咧嘴露出两颗虎牙：“话不能这么说嘛！咱们一个身体又不是谁的错！虽然你以前暴走毁了村子……但换我被这么，肯定也会气炸啊！所以我懂你！”
“你最好学学怎么管好自己的嘴。”九尾嗤了一声，尾尖不耐烦地扫过地面。
鸣人把胳膊枕在脑后，笑得没心没肺：“切，你就是嘴硬！不过说真的，咱们天天在一起，连句话都不说，多别扭啊！以后得常聊——”
“你的那些上司要是知道你跟我‘常聊’，脸都得绿成苦胆汁。”
“管他们呢！谁会说出去？我不说你不说，天知地知咱俩知！”鸣人满不在乎地摆手，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对了！我老师不一样！他说想见你呢！还说你是‘了不起的存在’！”
九尾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老师确实是个例外。”
“哈哈！回头我跟他说，他肯定乐坏了！”鸣人正笑得开心，突然像被雷劈中似的僵住，“等等……老师？我刚才不是还在——我靠！！”
他猛地转身，疯狂扫视四周。对了！他在跟桃地再不斩打架！那个白头发的混蛋太强了，他被打飞后，再不斩的刀——
“刺穿了你的肚子，没错。”九尾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现在老子正给你擦屁股，蠢材。”
鸣人瞬间蔫了，整个人缩成一团：“……对不起？”
“你哪有半分歉意？”九尾哼了一声，查翻涌得更凶，“连都懒得。”
鸣人肩膀耷拉到耳朵根，声音带着哭：“那我能怎么办啊！再不斩那家伙疯了一样要抓佐助！我现在根本打不过他！我想着……反正我能自愈，不如——”
“当人肉盾牌？”九尾的尾巴“啪”地抽在铁笼上，震得整个空间都在晃，“老子活了这么，见过的蠢货没有一千也有，你是头一个敢拿自己命当儿戏的！真以为我能无限给你续命？”
鸣人被吓得一哆嗦，手指抠着湿漉漉的地面：“那……那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的灵魂能扛住我的存在，算你命大。”九尾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你这小身板还嫩得很，经不起这么。下次再敢这么胡来，就算我想救，也救不活你。”
“那……那我以后怎么办？”鸣人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求知欲。
九尾盯着他看了几秒，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蠢：“让你老师教你查的基础！你现在懂的那点皮毛，连都算不上。”
“我知道啊！”鸣人翻了个白眼，“鹿丸都说我们现在就是一群小屁孩！等我出去就找老师学——等等，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去？”九尾嗤笑一声，“你老师刚把你整个封进来了，短时间别想醒。”
鸣人一愣。
不对。
以前每次进来，九尾的声音都是从涌来，像在脑子里炸开。可这次……他地听到九尾的呼吸声就在眼前，温热的鼻息甚至能拂过他的脸颊。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穿过铁栏。
九尾迟疑了一下，缓缓低下头，把毛茸茸的鼻尖凑到他掌心。
鸣人眼睛猛地睁大，然后咧开嘴，笑容像一样炸开：“嗨！”
九尾的鼻息喷在他手上，痒痒的：“……嗨。”
“靠！我之前是不是没礼貌？佐助肯定要骂我了！”鸣人一拍脑袋，郑重地挺直板，“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鸣人， Uzumaki Naruto——你叫什么名字？”
九尾盯着他，赤红的瞳孔里翻涌着复杂的。鸣人耐心地等着，想起老师说过的话——善良不是用来囤积的，是用来传递的。最近他得到了太多善意，这是他能做的最微不足道的事。
有，没人问过它的名字了？
铁笼里的查突然安静下来，九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穿过千年的风。
“……九喇嘛。”
鸣人眨了眨眼，然后用力点头，掌心紧紧贴着九尾的鼻尖：“九喇嘛！很好听的名字！以后请多指教啦！”
黑暗中，一人一狐的身影被微弱的查笼罩，像两颗终于交汇的星辰。
“要问的话，那是的事了。”狐狸的声音低沉，却没了往日的戾气，鸣人听不出半分怒意。“还有，我当然有名字。吾名——九喇嘛。”
鸣人咧嘴笑开。成了！
他还是头一回在状态下和这只狐狸对话，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
“这儿一直这么安静？”
“你睡着的时候，是。”
“那我醒着的时候呢？”
“我能看透你。”
“有点吓人啊。”
“怪你妈去。”
“哦？你也看透她了？快跟我说说我爸妈的事呗！”
“不行。她的封印不一样。”
“这样啊……那她常来跟你说话吗？”
“不常。”
“那有人来吗？”
“没有。”
“哦……对不起啊。”
“你才没有。”
“我有！！！”
“没有。”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了解你。”
“你才不了解！”
“我能直接听到你的想法。”
“我不是我的想法！”
“是吗。”
“我不只是想法，还有行动！”
“你的行动我也看在眼里。”
鸣人哼了一声，抱臂扭头。“你这只老狐狸，真变态！”
“总比你这聒噪的小蠢货强。”
“切！那你也得跟我这蠢货绑在一起，习惯吧！”
九喇嘛只叹了口气。但鸣人的直觉告诉他，狐狸的查平稳了不少，封印的压力好像也减轻了。看来自己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不然九喇嘛不会收回那么多查。大概是老师在外面帮了忙吧。
“喂，咱们玩个游戏呗？”
狐狸闷哼一声，算是回应。
“嗯……在这儿玩什么好呢……有了！玩词语接龙！”
“你会输。”
“来就来！我开头——拉面！”
“明太子。为什么玩这个？”
“唔……昆布！因为以前在孤儿院总看别的小孩玩，我一直想试试！到你了！”
“豚肉。你为什么不恨火影？”
“烤串！我干嘛要恨老头子啊？”
“你一个人住在破屋子里，自己自己，他却从不给你像样的生活。黄粉。”
“可他肯定有苦衷啊！而且也没那么糟嘛！金平糖！”
“辣椒。据我所知，人类作恶根本不需要理由。”
鸣人趴在笼子前，皱起眉头。“我觉得老头子不是的……他肯定有他的道理！对了——嗯……白玉！”
“不管什么道理，都抵不过你孤苦伶仃长大的事实。麻婆荞麦面。”
“你跟老师肯定合得来！你看，这就是我不生气的原因啊！你、老师、佐助、鹿丸……你们都替我气够了！”鸣人笑得眼睛发亮，他终于有这么多人站在自己这边了。
“十秒接不上就算输。九、、七……”
鸣人在地上打滚，起一片水花。“啊！糟了糟了，接什么好啊……巴、巴、巴……香蕉！”
“一。勉强，果然不出所料。纳豆。”
“你干扰我！到、到……炸猪排！”
“是你自己无聊想被干扰。菜。”
“海苔！话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人类食物？你以前也吃过？”
“苹果。吾活了，什么好吃的没见过。”
“哇！那等以后，咱们一起吃东西吧！试试你没吃过的，我保证！嗯……芝麻！”
“馒头。”狐狸地眨眼，鸣人心头一跳——这家伙，该不会是……有点开心吧？“好啊，以后。”
鸣人笑得更欢，翻了个身躺平，四肢大大咧咧地摊开。“真想让你见见我的朋友们！他们肯定也会喜欢你的！不过你不许吓唬他们哦？说实话鹿丸好像有点怕你，但他肯定会适应的！对了——嗯……鸡肉刺身！”
“红豆汤。你那个朋友鹿丸，脑子很聪明。你该多学学他。”
鸣人摆摆手，哈哈大笑。“得了吧，我哪赶得上鹿丸啊？他那脑子简直不正常！嗯……海肠！”
“鸡蛋。他是奈良家的孩子，身体的查供给大脑。既是天赋，也是。要是能把血继限界练到极致，就算对上最天才的宇智波，也能一战。”
“真的假的？鹿丸听到肯定乐疯了！”鸣人眨眨眼，歪着头问：“可你怎么知道这些？”
“吾在这世上活了——比被封在你这种容器里的时间长得多，小鬼。吾知道的，多了去了。”
“算？”
“几百个人类的年头吧。或许更。”
鸣人瞪大了眼睛。这么长的时间，他根本没法想象。要是自己能活那么，该做些什么？不会无聊死吗？
“确实很无聊。”九喇嘛又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平淡，“但偶尔会被你这种小鬼打扰，平静的日子就乱了套。”
“哦！那跟我在一起，你就不无聊了对吧！太好了！”
“不。吾现在要么被气个半死，要么被你烦到头疼。被困在这儿，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鸣人知道狐狸是在开玩笑，但查的连接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真实的落寞。他环顾四周，昏暗的空间里只有笼子和水，九喇嘛被在这里，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一股决心在他心底更坚定了——自从知道封印和狐狸的事，他就发誓要找到方法，把九喇嘛放出去，也解放自己。
“就算放了吾，也总会有人觊觎吾的力量。”
“怕什么！你那么强，肯定能打赢大多数人！这世上又没几个初代火影那样的家伙。而且……总比在这儿好吧？”鸣人指着笼栏，语气认真。
“这事你考虑。”九喇嘛的声音在意识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你真的想让我们两个都好。我不能就这么自由出去——至少在忍界学会尊重我这样的存在之前不行。你们人类，还差得远呢。”
鸣人皱着眉，手指抠着地面。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卡卡西老师会不会有办法，一会儿又琢磨怎么才能既放九喇嘛出来，又能护着这只傲娇的狐狸。
“办法倒是有一个。”九喇嘛的尾巴在黑暗里轻轻扫过，风声似的响动让空间都晃了晃。
鸣人眼睛“唰”地亮了：“真的？快说快说！”
“……等以后再说。”九喇嘛扭过头，巨大的脑袋对着岩壁，“现在告诉你，你肯定会脑子一热冲出去送死——到时候把我们俩都坑了，我可没陪你重来一次。”
“喂！太了吧！”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蹬得咚咚响，“你都说有办法了还藏着掖着？我现在就想知道！大不了我去问卡卡西老师！我肯定能查出来！”
“你老师就算猜出来，也不会告诉你。”九喇嘛哼了一声。
鸣人泄了气，瘫在地上叹气：“为什么大家都不跟我说真话啊……”
“因为你蠢。”九喇嘛毫不，“还冲动。什么时候改了这，什么时候别人才会把重要的事告诉你。”
“你才蠢！”鸣人跳起来反驳，“还有啊——刚才猜拳我明明要出‘米饭’的！是你耍赖！”
“晚了。”九喇嘛的尾巴卷成个圈，活像个胜利的手势，“我赢了。”
“小气鬼！”
“输不起的家伙。”
意识空间里的时间好像被拉长了。鸣人了没一会儿就坐不住，开始卡卡西教的方法练体能——倒立走路、蛙跳、高……一边动一边跟九喇嘛搭话。奇怪的是，不管他练，九喇嘛都精神得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离谱的是他自己——明明平时训练完累得像条狗，现在却越动越精神，查在血管里烧得暖洋洋的，比喝了一整瓶牛奶还舒服。
提到训练，鸣人突然想起自己当初拼命想跟九喇嘛沟通的样子。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可不能浪费！他停下动作，凑到九喇嘛跟前，星星眼亮晶晶的。
“喂喂，九喇嘛，你看我最近的螺旋丸不？是不是厉害？”“你觉得我下一步学什么忍术好？雷遁还是风遁？”
九喇嘛每次都用阴阳怪气的话怼他，比如“丑死了”“学什么都白搭”，但鸣人还是听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比如螺旋丸的发力点可以再调整，风遁要注意查的细密度。直到他问出那句“我能不能像操控属性查那样，多抽点你的查来搓忍术？”，九喇嘛突然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声音里带着警告的低吼。
“不行！蠢货！”九喇嘛的爪子“啪”地拍在地上，碎石了鸣人一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还没准备好！”
“准备好准备好！到底什么叫准备好啊！”鸣人也火了，手指戳着九喇嘛的鼻尖（虽然他得踮着脚才够得着），“你和卡卡西老师都这么说！但你们从来不说准备好的标准是什么！”
九喇嘛的一条尾巴猛地抽向旁边的岩壁，“轰隆”一声砸出个大坑。“准备好，就是指封印得重新改！”他的声音像滚雷，“你每次抽太多查，封印都会晃——你自己没感觉吗？再这么下去，封印崩了怎么办？”
“封印？”鸣人抬头看向头顶那层泛着的薄膜，突然拍了下脑门，“哦对！卡卡西老师之前说要看看我的封印！可这里连张纸都没有，我怎么画给他看啊？”
“记下来。”九喇嘛冷冷道。
“我记不住啊！”鸣人苦着脸，“我最讨厌背东西了！”
“那就学。”九喇嘛的尾巴扫过他的后背，把他推到封印下面，“现在有的是时间，练。”
“那……封印要是真崩了会怎么样？”鸣人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抖了。
“我出去，你死。”九喇嘛说得轻描淡写。
鸣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狠？”
“不然呢？”九喇嘛瞥了他一眼，“然后会有某个自以为是的过来，再把我封进另一个倒霉蛋身体里——运气好的话，我能把他吃了。嗯，想想还挺的。”
鸣人缩了缩脖子，乖乖站到封印下面仰头看。远看就是个写着“封”字的符咒，凑近了才发现，那“封”字是几百个小咒文拼起来的！密密麻麻的，看得他眼睛都花了。
“这、这么多？我连一半的字都不认识啊！”鸣人抓着头发哀嚎，“学校里根本没教过这些古文！”
“那就去学。”九喇嘛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学不会，你就等着哪天封印崩了，咱俩一起玩完。”
“喂，你能看见吗？帮我认认呗？”鸣人抱着九喇嘛的爪子晃了晃。
“蠢货，我在封印里面，看不到外面的咒文。”
鸣人垮了脸，一屁股坐在地上：“早知道叫佐助一起来了……他的写轮眼肯定能一眼记住！”
“不准带写轮眼的人进来！”九喇嘛突然炸毛，尾巴竖得像钢鞭，“看到宇智波的家伙，我忍不住会想吃掉他——那个叫斑的混蛋的后代！”
鸣人吓了一跳：“佐助怎么你了？他跟你又没仇！”
“他没仇，但他祖宗有！”九喇嘛的声音里满是不屑，“就是那个叫宇智波斑的家伙——和千手柱间称道弟的那个！哼，两个自以为是的疯子，凑在一起简直天造地设！一个个眼高于顶，还偏偏自己几斤几两。看看他们最后落得什么下场？身败名裂，死得难看，连朋友都做不成。真是……浪费时间。”
鸣人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原来……他们真的是朋友啊？”
九尾的黑瞳像浸了墨的深渊，低头睨着他：“最好的朋友，往往也是最狠的敌人。小鬼，你得珍惜身边这些羁绊。不管你野心多大，都别忘他们为什么陪着你——那些，比天下所有荣耀都金贵。”
鸣人咧嘴笑出白牙：“那当然！佐助和鹿丸是最棒的！我死都不会放弃他们！”
“嗯，这才对。”
九尾的语气突然沉了下去，那双竖瞳里翻涌着的孤寂，像被封印了千年的荒原。鸣人挠挠头，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在这片意识空间里互相陪着。鸣人趁机把封印的纹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记错分毫。
他突然弯下，从自己缝里盯着九尾的脸，胳膊耷拉着像没骨头似的：“你被在这儿了？感觉过了一辈子吧？外面现在怎么样了？之前的战斗结束了吗？佐助肯定没事吧？卡卡西老师不会让他出事的！”
“你的老师把你打晕了一整晚。”九尾冷哼，“他倒是聪明。”
鸣人垮下脸，重重叹气：“才一晚就快闷死我了！九尾，我你随时借我眼睛看外面！以后再也不说你是偷窥狂了！”
“呵，多大方。不过别许做不到的承诺。”
鸣人炸毛：“我才不会忘！你这是侮辱人！我靠谱的！”
“是是是。”九尾尾巴尖扫过地面，“别忘了我能听见你所有心思。”
“那又怎样！调皮又不是坏！我就是又皮又好！”为了证明自己，他还学鹿丸的补了句，“这俩又不冲突！”说完冲九尾吐了吐舌头。
“奈良那小子听了，怕是要得意。”
“那可不！”鸣人又弯下够自己的脚，“这种歪理也就他能想出来！仗着脑子好使，把什么事都掰扯得颠三倒四才罢休！要是换个人当老师，早被他那些‘但是’‘如果’烦死了！”
鸣人挺心疼鹿丸的。自从离开木叶，那家伙就没合过眼，连在村子里的时候都没见他闲过——脑子永远在转，像上了发条的陀螺。
“他改不了。那是奈良家的血。”
“哇，那也太惨了吧。”
“你少给他惹点麻烦，就是帮他了。”
“我尽力了啊！”鸣人突然撑地翻了个手倒立，在空中剪刀似的开合，“行！我以后更努力！等回木叶，我一定盯着他睡觉！”
“你得把他打晕才行。”
“说的对！”鸣人舌头抵着上颚，尝试用指尖撑地保持平衡，“我和佐助肯定能想到办法——让他睡死过去，到时候叫都叫不醒……”
——醒？
鸣人猛地一顿。
他“啪”地摔在地上，屁股着地疼得龇牙，抬头正对上九尾骤然紧缩的竖瞳。
“看来你睡够了。”
“刚才那是——”
鸣人，醒醒。
“记住你的承诺，鸣人。”
鸣人猛地吸气，像被人从水里拽出来似的弹坐起来。
（未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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