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38.大蛇丸:惊涛篇08
活了这么,大蛇丸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
盟友也好,敌人也罢,的查总能透出独特的气息——有的像罡风般锐利,有的像烈火般灼人,有的像深海暗流般压得人喘不过气。就连白蛇仙人那种仙族的查,都带着道不明的诡秘。
但眼前这股查,却让他眯起了蛇瞳。
那是从鸣人身体里涌出来的。
赤红的查像岩浆般,冲破皮肤的束缚,将少年整个人裹在一片橙红的里。大蛇丸几乎是瞬间挡在了桃地再不斩和鸣人之间——既是防止再不斩继续刺激尾,也是怕这失控的妖物当场撕碎那个雾隐叛忍。
鸣人已经认不出他了。
此刻的少年眼里只有暴戾的,连基本的意识都快被吞噬干净。
身后传来桃地再不斩粗重的喘息:“这是……”
“不想死就退远点。”大蛇丸头也不回,手指已经摸到了的卷轴。这东西他本不想用,没想到今天还是派上了用场。好在旁边的两个小鬼还算识趣,不用他提醒就自动退到了树后。
桃地再不斩刚动了动脚步,鸣人身上的尾查就猛地暴涨!少年仰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震得周围的树木哗哗作响,落叶漫天飞舞。那查像活物般,方圆几里的都被吓得四散奔逃。
大蛇丸没有立刻动手。
他在观察。
这尾查粗糙、灼热,带着的刺痛感。更让他意外的是,那些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正被这狂暴的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肉翻卷着合拢,血痂瞬间脱落,连疤痕都没留下。
“啧。”大蛇丸舌尖舔过唇角,“伤得这么重,难怪尾会破封……”
他想起了当年的漩涡玖辛奈。那个红发女人在分娩时被宇智波斑偷袭,仓促间布下的四象封印本就不完善。换成任何一个人在那种绝境下,都不可能考虑到所有变数。
尾又咆哮了一声,这次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迷茫。大蛇丸能地感觉到,那股庞大的查正在少年稚嫩的查经脉里横冲直撞,像是找不到出口的困。
“罢了,把你压回去再说。”
大蛇丸一翻,卷轴“唰”地展开。他咬破拇指,鲜血顺着指滑落在卷轴上的激活印里——黑色的墨线瞬间活了过来,像一条条毒蛇般从纸上窜出,朝着鸣人飞射而去!
墨线在空中交织成网,牢牢困住了少年。尾查疯狂挣扎,墨网被撑得摇摇欲坠。大蛇丸结了个蛇印,冷声道:“给我收!”
论纯粹的查量,他不如尾。但此刻的尾只是凭本能行事,而他大蛇丸,有的是碾压级的心智。束缚术的本质,从来都是意志的较量。
他将精神力提到极致,墨网越收越紧,直到黑色的丝线贴紧鸣人的皮肤。下一秒,墨线像活物般钻进少年的 flesh,尾查也跟着一点点消退。大蛇丸持续施压,直到那股暴戾的气息彻底消失,才缓缓松开手。
鸣人像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鸣人!”
一直按捺不住的佐助终于冲了过去。大蛇丸挑了挑眉——这小鬼刚才忍住了没冲动,倒是让他有点意外。换成普通孩子,早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了。不过也好,身为,鲁莽是最要不得的。
“他……他的伤好了!”鹿丸跟着蹲下来,看着鸣人的手臂,眼睛都直了,“老师,你看,一点疤痕都没有!”
大蛇丸走过去,蹲在鸣人身边。此刻的少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脸上沾着泥土,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平稳得像睡着了一样。他探了探鸣人的心脉,又查了查经脉,才地开口:“大惊小怪。他只是睡着了,等我想让他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佐助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手还紧紧抓着鸣人的胳膊不放。鹿丸转过头,好奇地盯着大蛇丸手里的卷轴:“老师,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术?”
“回去再教你。”大蛇丸把鸣人抱起来,掂量了一下重量,“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回营地休息。”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还在原地发愣的桃地再不斩:“你也跟着来。”
桃地再不斩没反驳。他看着大蛇丸怀里的鸣人,眼里满是惊疑——这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尾寄宿在,还能被大蛇丸如此轻易地压制?
大蛇丸抱着鸣人往前走,脚步平稳得像踩在棉花上。
他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
刚才的事要是写进任务报告,木叶长老团那群老家伙肯定会借机把鸣人从他身边夺走。毕竟尾失控这种事,最容易被拿来做文章。
不过……桃地再不斩已经被他捏着把柄,只要再加点料,就能让这个叛忍闭嘴。至于任务报告?他大蛇丸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有时候,谎言确实比真相更有用。
怀里的鸣人动了动,发出轻微的呓语。大蛇丸低头看了一眼少年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计划又要变了啊。
不过,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失控的局面。毕竟,只有在混乱中,才能抓到最有趣的棋子。
“走了,小鬼们。”大蛇丸的声音带着几分,“回去给你们点肉汤补补。”
佐助和鹿丸对视一眼,赶紧跟上。桃地再不斩迟疑了一下,也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把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只有大蛇丸知道,从今天起,有些已经彻底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而他,正站在轨道的中心,等着看一场更精彩的好戏。
营火噼啪作响,映得四周树木影影绰绰。
桃地再不斩终于忍不住,大步走到大蛇丸面前。这是他们达成协议后,他第一次主动靠近。
“你疯了?”再不斩声音压得极低,却藏不住怒火,“把木叶的人柱力带到这种地方,还让我把他打得半死——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蛇丸只是笑,狭长的眼睛弯成两道诡异的弧线。
旁边的鹿丸嗤了一声,懒洋洋开口:“大叔,你胆子不小啊。连我们都不知道老师明天要干什么,你还指望他告诉你?你当老师是谁啊?”
再不斩猛地瞪过去。换作旁人,早被这眼神吓退,可鹿丸只是面无地回视,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大蛇丸将昏迷的鸣人轻轻放在地上,这才道:“桃地,我很快会唤醒你的同伴。他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药效没退,醒来会有点虚弱。建议你留在这里,等他恢复到能行动再说。”
“你说过会把他完好无损地还给我!”再不斩低吼。
“这种事急不得。”大蛇丸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一件紧要的小事。
佐助和鹿丸都是省心的孩子,熟悉流程后根本不用人吩咐。两人在营地忙前忙后,烧水、分口粮、处理彼此的小伤口。佐助主动去药茶,鹿丸则把粮丸分好,见水快喝完了,又提着水壶去溪边打水。
大蛇丸走到树荫下,那里躺着再不斩的同伴白。他单膝跪地,手掌悬在白的胸口上方,缓缓查——不多不少,刚好能加速残留的麻痹剂和镇静剂代谢。
再不斩像鹰一样盯着他,眼神里依旧戒备,却多了一丝藏不住的急切。
大蛇丸收回手:“半小时他会醒,可能会有点迷糊。你最好去准备点肉,他需要能量。”
再不斩皱眉,等大蛇丸一离开,立刻蹲到白身边,小心翼翼检查他的呼吸。
鹿丸守在鸣人旁边,挠了挠后脑勺:“老师,我们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
“当然。”大蛇丸耸耸肩,“桃地已经同意解除和卡多的契约,跟我做交易。等交易完成,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
鹿丸一脸纠结:“这……总觉得不太对劲啊……”
“鹿丸,”大蛇丸突然问道,“你的任务参数里,有没有教过你遇到这种该怎么办?比如碰到敌对的叛忍或他国上忍?”
鹿丸一愣:“没有,老师。”
“那有什么问题?”
“就是觉得……像没收拾干净的烂摊子啊。”
大蛇丸突然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你想杀了他们?”
再不斩猛地回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鹿丸脸色一白,连忙摆手:“不、不是!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我有。”大蛇丸说得云淡风轻,“如果你以队长的身份下令,要斩草除根,我可以帮你。”
鹿丸咽了口唾沫:“……不、不用了老师,我相信你的判断!”
这时,佐助从粮丸袋里抬起头,冷不丁问:“老师留他们活口,是因为他们欠你?”
鹿丸飞快地在再不斩、佐助和大蛇丸之间扫来扫去,脑子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大蛇丸看得,这奈良家的小鬼正在疯狂分析局势。
“我向来认为,每一段小小的联系,将来都可能成为有用的筹码。”大蛇丸道,“桃地对我和我的计划构不成威胁,杀了他反而浪费——不为。”
“你做梦!我绝不会听你差遣!”再不斩咬牙切齿地说。
大蛇丸挑眉,笑得更意味深长:“是吗?可过去三天,你不都在按我说的做吗?桃地,你抗议得太用力了。这种联系,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不需要你任何东西!”
“哦?”大蛇丸惊讶,“连穿过火之国的通行证也不需要?”
再不斩瞬间哑了。火之国的边境哨卡可不是吃素的,没有大蛇丸的门路,他带着白根本走不出去。
佐助蹲在火边添柴,头也不抬地问:“老师,今晚要给鸣人留饭吗?”
“不用。”大蛇丸道,“他今晚不会醒。我要确保他的查经脉愈合稳定,明天再说。”
佐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了一眼昏迷的鸣人,眼底满是——鸣人之前也一样,拼了命地护着他。这两人的羁绊越来越深,深到让大蛇丸都觉得,或许该插手了。
的世界太无常,这种生死相依的依赖,可不是好事。
至少现在不是。等他们强到能让敌人闻风丧胆再说吧——不过那还早着呢。
大蛇丸走到鸣人身边,轻轻擦拭他脸上的灰尘,把他的身体摆成更舒服的姿势。万蛇的一个蛇头凑过来,让鸣人把头靠在自己的鳞片上,这样他的脖子能伸直,呼吸更。
大蛇丸的手指抚上鸣人的封印,那里用他的血画着复杂的咒印。鸣人的查还在躁动,残留着一丝不安。
鹿丸说鸣人已经好了?
不,并没有。
但明天太阳升起时,他会好的。
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九尾的治愈能力被封印压制着,不过只是轻微压制——毕竟大蛇丸选的封印强度可不低。如果让九尾毫无顾忌地发挥,鸣人几分钟就能痊愈,但代价是封印会变得残破不堪,根本不住那只暴怒的尾。
鸣人最终学会掌控九尾的力量,而不是被它控制。这意味着,既要维持封印的稳定,长远来看,还得把玖辛奈留下的旧封印换掉,换成更灵活、更强大的新封印。
大蛇丸看着鸣人沉睡的脸,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有趣的实验品,总是能带来惊喜。
“老师,您的茶。”
鹿丸的声音打断了大蛇丸的思绪。
大蛇丸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瓷面时,眼角瞥见鹿丸那双黑眸里翻涌的疑惑。这孩子想问的太多了,从三天前训练中断开始,到鸣人突然昏迷,再到眼前这两个不速之客——他都看在眼里。
“我明白你的疑问。”大蛇丸斯理地吹了吹茶沫,蒸汽模糊了他苍白的脸,“答案会来的,耐心点。”
鹿丸撇撇嘴,没再多问,转身去收拾旁边的木柴。篝火噼啪作响,火星到夜空中,像碎掉的星子。
大蛇丸啜一口茶,苦涩的香气在舌尖散开。这是他最近才自己享受的“奢侈”——毕竟以前的他,从不会为这种力量的小事分心。
但现在不同了。
他得重新调整另外两个小鬼的训练计划。佐助的写轮眼还没觉醒,鹿丸的影子束缚术缺了点狠劲,最重要的是——他们学会控制那个封印,至少掌握一个威力相近的替代术。
万一哪天他不在了,谁来压着鸣人身体里的九尾?
还有卡卡西……大蛇丸眯起眼。木叶里总该有第二个能镇住场子的人吧?总不能只有他和三代老头两个老东西撑着。
放任这种隐患存在这么,简直是笑话。
大蛇丸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缠在鸣人上的白蛇脑袋。博塔的鳞片冰凉,它把身体盘成圈,像个柔软的枕头托着鸣人的头——这小家伙倒是机灵,知道用这种方式“保护”宿主,方便随时带着鸣人跑路。
还好鸣人跟蛇类的不错。这孩子总能在别人避之不及的地方找到盟友,比如博塔,比如以前那只被他救过的小蛇。
大蛇丸起身走向溪边,佐助正蹲在那里洗野菜。他刚走过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是那个叫白的少年醒了。
夜已经深了,篝火的映在白苍白的脸上,他刚睁开眼就猛地坐起,手摸向——那里空空如也,他的短刀早就被大蛇丸收走了。
“别紧张。”大蛇丸背对着他,声音平淡,“你的伤我治好了,不过给你用了三天的麻痹剂,让你好好睡了一觉。现在桃地再不斩已经完成了交易,你们随时可以走。”
白想站起来,却软得像面条,“扑通”一声又摔回地上。他茫然地眨着眼,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手脚,声音细弱:“我……我怎么这么没力气?”
“白!”再不斩立刻冲过去扶住他,眼神像刀一样剜向大蛇丸,“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大蛇丸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让他的身体重新适应一下而已。他躺了三天,血压低得很,得恢复平衡。不过我离得太远,看不出——你要是让我给他检查一下,或许能好得快些?”
再不斩当然不会同意。他把白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得像只受伤的狼。
大蛇丸也不在意,坐回篝火边,摸了摸肚子——刚才的野菜汤虽然简单,却意外地暖胃。鸣人那边的查波动已经平稳多了,或许明天就能解开他身上的临时封印。
“喂,大哥哥,接着!”鹿丸突然抓起几块肉干和饭团,隔着篝火扔了过去。肉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好落在白的怀里,“吃点东西就有力气了。”
大蛇丸看了鹿丸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赞许。这孩子学东西倒是快,知道什么时候该示好。
白果然是个“润滑剂”。换作再不斩,肯定会把食物拍飞,但白却轻轻接过,对着鹿丸他们鞠了一躬,声音带着感激:“谢谢你们……我们该怎么报答?”
鹿丸嘴里塞满了饭团,含糊地摆摆手。佐助擦了擦手,冷冷地开口:“老师说交易已经完成了,你们吃完就走,不用报答。”
鹿丸咽下食物,立刻追问:“那我们的训练是不是结束了?可以回家了吧?”
“等鸣人醒了,身体没问题了再说。”大蛇丸说。
“他怎么了?”白突然插话,落在鸣人身上——博塔正用尾巴轻轻拍着鸣人的脸颊,试图叫醒他。
篝火边瞬间安静下来。
再不斩嗤笑一声,打破了沉默:“他是木叶的人柱力。你们这位老师倒是会玩,把我们扔进一个鬼地方,让我跟这三个小鬼打生死架。那小子烦得很,我一时没忍住下了死手,结果九尾差点破封出来。说起来,我还以为木叶多呢,原来也玩这种死亡游戏。”
“怎么?”大蛇丸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嘲讽,“觉得我们抢了你的‘屠杀小鬼’生意?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能想到的所有暴行,木叶都干过——只不过我们比你会擦屁股,总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成圣人的样子。”
再不斩和白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这种“自黑”会从大蛇丸嘴里说出来。他们这种叛忍,早就习惯了被木叶骂成恶魔,却从没听过木叶的人自己揭短。
大蛇丸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正题:“我建议你们今晚好好吃饭,明天早上再走。虽然你们对药物的耐受性不错,但还是得让身体适应一下活动。明天出发前记得打通经络,拉伸一下查通道——别到时候用不了你的冰遁,反而伤了自己的经脉。”
白夹着饭团的手顿住了,身体瞬间绷紧。再不斩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刀抵在大蛇丸的背上。
“你……能看出来?”白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能凝结出美丽又致命的冰花,却也是他噩梦的开始。
大蛇丸转过身,在他的蛇瞳上,泛着诡异的金色:“我是医疗,而且你昏迷前,用冰遁挡了我一招——虽然只有短短一秒,但足够了。”
鹿丸惊讶地看向佐助,佐助却耸耸肩——他当时只顾着保护鸣人,根本没注意白用了什么术。
“只是一秒钟……你就能看出来?”白的声音更低了,他看了一眼再不斩,又低下头,“我以为……没人能从这么短的时间里认出冰遁的秘密。”
“你不知道我是谁,对吧?”大蛇丸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也对,你还小,不像我身边这几个小鬼这么‘嫩’。能一眼看出你冰遁的特殊之处的人不多,可惜我正好是一个。”
他顿了顿,看着白的眼睛:“你有天赋。能在没有家族指导的,把血继限界开发到这种程度——这是你的本事,也算你搭档的运气。”
佐助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他放下手里的野菜,走到篝火边,死死盯着白的手——血继限界?这家伙跟他一样,有特殊的能力?
白的脸更白了,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我……我没有家族。我妈妈是冰遁的,但在我的家乡,这种能力不是天赋,是。它会让你变成怪物,连家人都会抛弃你。”
大蛇丸的眼神暗了暗。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想起了那些被家族视为“异类”的日子。有时候他真的会想,的一生是不是就是一张悲剧织成的网,每一根线都是借来的时间,随时会断。
篝火的在他脸上跳跃,映出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大蛇丸轻声说,“那得看你怎么用了。”
他抬起手,指尖凝结出一朵小小的冰花——跟白用的冰遁一模一样,却带着更凛冽的寒气。冰花在他手里融化,变成水珠滴落在地上,瞬间冻结成冰。
白和再不斩都惊呆了。
大蛇丸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又带着一丝疯狂:“你看,也能变成最锋利的武器。只要你够强,没人敢说你是怪物。”
他转身走向鸣人,博塔正用舌头舔鸣人的脸,鸣人皱着眉,发出模糊的呻吟——看来他快醒了。
大蛇丸蹲下来,摸了摸鸣人的额头。体温正常,查也稳定了。
明天,就能解开那个临时封印了。
而白和再不斩……大蛇丸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正低头吃着饭团,白的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
或许,这两个叛忍的命运,会因为今晚的相遇,发生一点小小的改变?
大蛇丸笑了笑,没再想下去。他现在最的,是鸣人醒来后,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三天发生的事——他差点被九尾吞噬的事。
篝火依旧噼啪作响,夜风吹过树林,带来远处溪流的声音。鹿丸靠在树上打盹,佐助盯着白的手若有所思,再不斩沉默地吃着东西,白的眼神里闪烁着。
一切都在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而大蛇丸,正站在这一切的中心,像一个棋手,轻轻拨动着命运的棋子。
桃地再不斩靠在树干上,声音像淬了冰:“少打歪主意。白是我的人。”
“自然。”大蛇丸笑得和气,“我现在可没闲心带个‘小麻烦’回木叶。不过——我们或许能做笔双赢的交易。”
桃地再不斩眉峰一挑:“我倒想知道,你从这摊烂事里能捞到什么好处。”
“,以及你保证不会直接损害我的利益。”大蛇丸指尖轻敲树干,“作为交换,我给你火之国的通行许可。”
白猛地吸气,睁大眼看向桃地再不斩:“再不斩大人?”
桃地再不斩理都没理他,盯着大蛇丸冷笑:“你有这个能耐?”
“当然。”
“木叶会同意?”
大蛇丸笑得更意味深长:“木叶不需要知道。”
这次换鹿丸倒抽冷气。他和佐助对视一眼,都识趣地没插嘴——这种级别的谈判,轮不到他们说话。
桃地再不斩沉默片刻,像是在权衡利弊。白则低头小口啃着干粮,三天没吃东西的胃被食物填满,脸色终于有了点血色。佐助看他吃完,默默递过去一个橘子。
是因为同相怜?还是单纯的礼貌?大蛇丸没深究——反正这举动帮他稳住了对方的。
直到孩子们都蜷在油布下,挤在鸣人身边睡熟,桃地再不斩才开口。这次声音放低了些,少了戾气,多了几分谈判的:“你要什么?我连靠近木叶都不敢,怎么传给你?”
大蛇丸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夜色里虫鸣渐起,他斯理地说出条件。
第二天一早,桃地再不斩和白就离开了营地。
鹿丸揉着熬红的眼睛,没好气地嘟囔:“算你们还有点良心……不过说真的,你怕我们老师怕得要死,下手倒挺狠。”
白停下脚步,回头歉意道:“对不起,你们的朋友……”
“少假惺惺。”桃地再不斩把那把传说中的大刀背上身,语气粗粝,“那小子活该。”大蛇丸扫了眼那刀——这么有名的凶器,肯定有个得上它的名字。
佐助上前一步,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愿仙人你们的前路。”白愣了愣,也认真回了礼,似乎被这的祝福触动。
桃地再不斩最后看了大蛇丸一眼,重复道:“四天后,加贺原外的河湾紫藤花下。”
“没错。”大蛇丸点头,“会有个叫‘信’的和你们接头。”
两人转身就走,没说再见。
他们刚消失在树林里,鹿丸就炸了:“老师!你疯了吗?这要是被木叶知道,搞不好算叛国!”
“正是。”大蛇丸等他反应过来——没等。
鹿丸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喃喃道:“……火影大人知道?……他现在不知道,但知道了也不会怪你?”这孩子真聪明。他猛地抬头,“真的不会怪你吗?这可不是小事!而且……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跟这种人做交易了吧?”
大蛇丸走回鸣人身边,准备解开封印:“作为老师最看重的弟子,总会有些特殊权限。不过这次的事,不会写进任务报告里。”
“不写?”佐助在篝火对面挑眉。
鹿丸追问:“老师,你是不是……不信任木叶里的人?”话出口又立刻改口,“不对,我傻了。你连记录都要藏着掖着,肯定是不信任记录背后的系统。难道……有奸?记录本身就?靠,这也太麻烦了——虽然逻辑通,但真的太麻烦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大蛇丸没打断他。有些真相太,得让他自己消化。他伸手探向鸣人的丹田,满意地发现查漩涡已经恢复稳定,昨天的伤势也彻底愈合了——解开封印的风险应该不大。
佐助走到鸣人另一边坐下,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师,现在可以叫醒他了吗?”
“他状态稳定,没问题。”
“……会疼吗?”佐助开启写轮眼,仔细观察鸣人的脉息,“我是说鸣人。”大蛇丸暗记在心——以后得调整训练计划,这孩子太依赖瞳术了。
“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但疼得不会太厉害。昨天你们对练可比这疼多了。”
鹿丸暂时把那些烦心事抛到一边,凑过来看热闹。大蛇丸卷起袖子,用刀划破前臂的血管,让鲜血汩汩流出,直到掌心都沾满温热的血。他指尖结出蛇形印,猛地一拉——
墨色的咒印从鸣人皮肤下钻出,如毒蛇般扭动着攀附上他的脖颈。大蛇丸指尖微动,那些缠绕的墨绳便寸寸断裂,化作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每一道咒印字符剥离,鸣人周身紊乱的查就平复一分。直到最后一笔咒文消失,少年的查终于回归平稳的循环。
大蛇丸结印,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俯身,掌心按在鸣人温热的胸膛上。
“鸣人。”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醒醒。”
查如同无形的丝线,顺着掌心探鸣。大蛇丸眉头微蹙——这孩子的查核心,远比他想象的更特殊。
常人的查就像普通的茶,淡而无味。而鸣人的查,却像陈百年的,醇厚浓烈,还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密度惊人,仿佛能撑爆寻常人的经脉;触感粗糙却又带着灼热的温度,像岩浆在血管里;更诡异的是那股——仿佛有另一股更庞大、更邪恶的查在深处蛰伏,与他自身的查相互撕扯、融合。
大蛇丸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这才是他要的容器。
他指尖再次凝聚查,轻轻点在鸣人的“脐门”——那里是查循环的节点。
“别睡了,小鬼。”
大蛇丸的声音带着蛊惑。
“你的身体,还没到极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