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鹿丸：实战课
一周后，三人组回到五号训练场准备对练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鹿丸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心里咯噔一声——麻烦来了。
暗部制服勾勒出火辣的曲线，女人指尖转着苦无，脸上挂着的笑容比上次的毒丸子还渗人。
“红姐？你咋在这儿？”鸣人蹦跶着凑过去，双手枕在脑后晃悠，“难道——今天是你陪我们训练？是不是是不是？”
“哟，小鸭子们下午好！”红豆甩了甩蝎尾辫，苦无在指尖转得跟风火轮似的，“你们老师今天歇班，我来代个课。”她歪着，手叉在胯上，抬眼和大蛇丸交换了个眼神，“这仨货状态咋样？能开打不？”
“让他们放下。”大蛇丸声音依旧没起伏，转头对三个弟子道，“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浪费时间。”
鹿丸把往老地方那棵大树下一扔，拧开水壶灌了口凉水，撇嘴道：“我猜是三打一？”
“聪明。”大蛇丸扫过三人，“你们现在单打独斗还不够格，但好了能撂倒中忍，甚至有准备的话能啃下上忍。是无缝衔接——哪怕对手是你们没见过的狠角色，也得像齿轮一样卡在一起。”他抬了抬下巴，“准备好了就上。”
三人摆开架势，红豆看着他们，眼里的几乎要溢出来。鹿丸沉下重心，摆出防御姿势，鸣人佐助也跟着绷紧了神经。
第一课：别招惹比你强的对手。笑得像饿狼的那种。
“哦？你们还挺沉得住气？行，那我动手了！”
话音未落，红豆原地消失。
下一秒，她的脚已经踢到了佐助面门！
佐助瞳孔骤缩，侧身险险躲过，反手就是个回旋踢——鹿丸心里暗赞：这反应速度够快。他趁机甩出缠魂索，想把红豆往鸣人那边逼，鸣人也不含糊，握着苦无就冲了上去。可惜他反应比佐助半拍，刚近身就被红豆一脚踹在肩膀上，疼得闷哼一声。
“了，小蛇崽！”红豆嗤笑一声，抓住佐助的猛地一甩，把他狠狠砸在地上。
佐助在落地前就用手撑住地面，一个后空翻躲开了红豆的补刀拳——那拳头砸在地上，直接崩出个坑！红豆借势翻身，成剪刀状朝鹿丸绞来，鹿丸瞬间召唤三层土遁·土流壁挡在身前，自己则往后急退。
土壁应声碎裂的同时，鸣人分出影分身，每个分身拳头周围都裹着淡蓝色的风刃——这小子啥时候练的风遁？
没时间细想！鹿丸看到佐助的手势，立刻发动土遁·土牢术，半透明的土碗瞬间把红豆罩在里面。佐助纵身跃起，双手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轰进土牢，火焰几乎要把土壁烧穿！红豆冲破土牢跳出来，落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拍了拍衣角的火星，啐了一口：“妈的，烫死老娘了！”
可她脸上那近乎疯狂的笑容，分明在说——这才刚开始。
第二课：别让恐惧你。猎物的恐惧，是猎人最好的开胃菜。
鸣人分身毫发无损地从土牢里钻出来，身上还裹着水遁护盾，冲红豆咧嘴笑：“还差得远呢！”
影分身们齐声呐喊着冲上去，佐助混在里面，手里的短刀泛着。鹿丸抓住时机，再次发动土遁·地裂，想让红豆脚下不稳——这次好像有点用！红豆刚解决两个分身，就被佐助一脚踹在肋骨上，紧接着佐助又不要脸地对着她脸放了个小火球！
“操你个崽子！”红豆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往后急退，却正好撞进鸣人怀里。鸣人一把抓住她肩膀，被她挣脱后，伸手揪住了她的蝎尾辫使劲拽——鹿丸趁机冲上去补了两脚，可惜都被红豆挡了下来。混乱中，佐助一掌拍在她侧，红豆终于痛呼出声。
“你——们——这——群——小——杂——种——”
红豆抓起鸣人就往佐助身上扔，同时苦无精准地刺穿了三个影分身的脖子。鸣人看着分身消失，嘴里骂骂咧咧，鹿丸也跟着皱了皱眉。
但有个分身反应快，甩出锁链缠住了红豆的右臂！鹿丸立刻把自己的缠魂索也缠了上去，大喝：“鸣人！分身！使劲拉！”
红豆拼命挣扎，可眨眼间又有二十多个影分身扑上来，死死拽住锁链另一头。
她被暂时困住了——机会！
佐助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去，手里的短刀直刺红豆咽喉！红豆用左手苦无格挡，短刀和苦无碰撞的脆响不绝于耳——她被锁着一只手，还能打得游刃有余！佐助一个矮身躲过苦无，发梢却被削掉了几缕。
红豆闷哼一声，用被锁的右臂当支点，旋转着踢出，正好扫在佐助肩膀上。
鹿丸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他们把红豆的手锁住，自己也没法松手，这不等于让佐助单打独斗？而且红豆还有三只手能用！这他妈是个陷阱！
“我还能做什么？”鹿丸喘着气，眼睛扫过战场，看着和红豆拳拳到肉的佐助，心脏像被揪紧了，“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鸣人！还能分身不？”鹿丸吼道，胸口的自责像针一样扎人。但他只自己颓一秒，现在赢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鸣人没说话，直接分出五个影分身战团。
这家伙的查到底有没有上限？鹿丸一边拽着绳子一边想，脚下灌注查稳住重心，手臂也运起查加固——等等，或许我可以——
深吸一口气，少年指尖的查疯狂麻绳。
绳子“唰”地绷直，像毒蛇般窜向远处。
目标是安科的手臂！
少年喉间低吼，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火！
掌心的麻绳骤然发烫，灼烧感顺着神经直冲大脑。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边擂鼓，视线死死锁定安科的反应。
“嘶——！”
安科吃痛，动作瞬间迟滞。
就是现在！
佐助眼中一闪，闪电般抽出忍刀。刀刃上噼啪炸响的撕裂空气，迎着安科格挡的苦无狠狠斩下！
“锵——！”
苦无应声而断！
雷刀去势不减，顺势划破安科的衣袖，在她锁骨留下一道的血痕。
第一滴血！
“找死！”
安科暴怒，周身瞬间爆发狂风。无形的风刃如刀片般席卷而出，刮得地面尘土飞扬。
“三个小混蛋还挺倔！”她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叉站在三人面前，衣衫破损，上蹭着泥，锁骨还渗着血，却比躺了一地的三个小鬼精神多了，“毛都没长齐就敢咬我？真是老师的一群小野狗！”
“安科姐，今天的训练能暂停了吗？”鹿丸捂着肋骨呻吟，是淤青还是断了，“再打下去我就要交代在这了。”
他旁边的佐助还在大口喘气，查耗尽的虚弱感几乎让他抬不起手。刚才的正面硬刚几乎是他在扛——谁让他忍术和体术都比另外两个强呢？鸣人也没差多少，就是近身格斗还是笨手笨脚，破绽百出。
鹿丸心里。
这次他又是出力最少的那个。
“等下要复盘，休息。”大蛇丸蹲到鹿丸身边，掌心泛起柔和的，按上他的侧，“你们做得很好，我的预期了。”
温暖的查，剧痛瞬间消散。紧绷的肌肉放松，血液重新流转到受损的组织里。鹿丸舒服得倒抽一口冷气，瘫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等那股让人想哭的疼痛彻底消失，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忍不住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
“我们都躺地上了，哪预期了？”
“就是啊！要是安科姐是真敌人，我们早死十回了！”鸣人也跟着嚷嚷。
“你们逼得她用了忍术，而且是在十分钟。”大蛇丸收回手，语气认真，“安科虽是专精型，不是前线战士，但她实力不弱，更是我教出来的。在这次任务的框架里，你们表现得足够好了——我本来就没指望你们赢，别多想。”
鹿丸叹了口气，躺平望天。
他当然知道赢不了。
可输了还是憋屈。
输给老师也就算了，他们早就习惯了。但输给老师以外的人，简直让人火大！
“总有一天，我们会打赢你的！”鸣人喘着粗气，不服输地瞪着安科。
安科哈哈大笑：“小矮子，尽管来试试！”
“佐助，需要治疗吗？”大蛇丸转向闭着眼的佐助。
佐助摇摇头，声音沙哑：“不用，谢谢老师，就是累。”
安科摆摆手，潇洒地敬了个礼，转身消失在树林里，说是要去镇上吃一大碗团子，还要找部的朋友聚聚。鹿丸心里嘀咕——她怕不是要去跟人炫耀“野狗小队”的糗事吧？大人至于这么小孩吗？
大蛇丸召集三人围坐。
他们横七竖地瘫在最喜欢的那棵大树下，夕阳的余晖洒在木叶村的屋顶上，晃得鹿丸眯起了眼。
“那就从鸣人开始复盘吧，你看起来恢复得最快。”
鹿丸转头一看，鸣人果然已经在翻了，嘴里还叼着号水壶的吸管——那水壶至少一升水，倒挺聪明。他从掏出三个纸，得意地晃了晃：“电解质粉！是天藏哥和大哥告诉我的，泡水喝体力！喏，鹿丸，佐助，一人。佐助，我帮你泡吧？”
“嗯。”佐助闭着眼应了一声，还是没动。
“那你得坐起来喝完哦！”鸣人把粉末倒进佐助的水壶，拧紧盖子使劲晃，“老师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大蛇丸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夸夸你。刚才的影分身用得不错，虽然被一次性打散时肯定很晕，但多练练就会变成你的杀手锏。”
“你好像根本没分身数量限制。”鹿丸，“说真的，你到底能分多少？”
鸣人挠挠头：“不知道啊？我从来没试过极限。反正至少能维持一天。”
鹿丸差点从地上弹起来：“一天？你要那么多分身干嘛？”
鸣人眼神躲闪，把泡好的水递给坐起来的佐助：“以前住旧房子的时候，有些坏总威胁要烧我的东西……我就留个分身在家守着，守一整天。”
鹿丸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还好大蛇丸及时开口，打断了他的怒火。
“我建议你们试试忍术的极限。”
老师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鹿丸听得牙。妈的，这种话也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他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比如——能不能在睡梦中维持分身？让同一个分身连续存在好几天。不过得小心，要是一次性接收天的分身记忆，头会炸的。”
鸣人倒抽一口凉气，五官皱成一团：“嘶——那不得疼死？”
“另外，你们今天临场改的忍术不错。鸣人，你把风刃附在拳头上，对吧？”
“对哦！”鸣人眼睛一亮，得意地晃了晃拳头——经过刚才那场厮杀，他已经能熟练操控这招了。“我寻思着，靠苦无不够带劲，得整个能攥在手里、不用扔出去的大杀器！结果一试，效果贼拉好！”
老师点点头：“继续保持这种思路。还记得我说过佐助父亲的事吗？他把火遁玩到极致，忍术本身反而不重要了，是对火的掌控。你们也要多琢磨自己的查属性，把吃透，忍术自然水到渠成。”
鹿丸猛地眨了眨眼。难怪任务日志里有五个圆点的选项——合着老师是想让他们以后自己开发忍术？他灌了口电解质水，手背蹭了蹭嘴：“原来那五个点是这个意思……你想让我们从自己的属性，搞原创忍术？”
老师嘴角勾起一抹蛇一样的笑：“鹿丸，你已经开始了。”
鹿丸低头看向手里的绳子，恍然大悟。哦对，今天那招！
“你们三个今天都改编了忍术。鹿丸，用部分土遁在红身上围出个‘碗’，还有用绳子传导火遁——很有想法。”
鸣人懵了：“啥时候用了火遁？我咋不知道？”
佐助终于撑着坐起来，声音虚浮：“就是你们用绳子捆住她的时候。鹿丸把查灌进绳子，然后转成火属性，加热了绳子那头。红肯定被烫到了，不然我那下也打不中。对吧老师？”
“没错。”
鸣人跳起来：“我也抓着绳子啊！为啥我没被烫？！”
“我只加热了靠近她的那段绳子。要是连你那边也烫，你肯定撒手，那我们就困不住她了。就我一个人，根本按不住她。”
鸣人瞪圆了眼睛盯着鹿丸，下巴都快掉下来：“你查控制这么牛？！”
鹿丸也愣了：“……你不行？”
“废话！当然不行啊！”
佐助有气无力地补刀，舌头都捋不直了：“你真的低估了自己的查控制……现在我能看见查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和鸣人，就像刚生下来的奶狗，浑身绒毛乱蓬蓬的——查也跟着到处飘，像团 fuzzy 的云。但你？你的查紧致得要命，滑溜溜的，像被雨淋湿的猫，毛贴在身上那种。”
“你是找揍是吧？”鹿丸咬牙切齿，“要不是我现在虚得站不稳，真想一拳揍你脸上——算了，明天再补吧。”
“求之不得。”佐助立刻接话，没理会旁边鸣人的狂笑和老师的闷笑，“今天你揍我，还得扛我回家。”
鹿丸气笑了：“这他妈是我听过最阴阳怪气的夸人！湿猫？找个像样的比喻会死啊，混蛋！”
“没力气想比喻……”佐助烦躁地挥挥手，“赶紧听老师说正事，我快睡死了。”
“看你这德行，本来也得有人扛你回去。”鹿丸翻了个白眼。
三人终于把注意力转回老师身上——他正饶有地看着他们，显然今天看够了热闹，明天还盼着续更。鹿丸甚至觉得，老师心里肯定在偷笑，只是没出声。过了几秒，老师才开口：“你们拌嘴的样子，我可能有点太喜欢了。等你们长成真正的少年，嘴炮肯定更带劲。”
鹿丸嘟囔：“我爸妈都说我现在就够欠揍了。阿姨天天骂我‘小聪明蛋’。”
“ sarcasm 和 wit 都是高智商的表现，我鼓励学生这样。像红说的——既然世界给你的是破事，你就得学会把破事怼回去。”
佐助听到老师爆粗，有点扭曲；鸣人倒是笑得更欢了，牙齿亮得晃眼——鹿丸总觉得那牙尖得过分，可能是自己累糊涂了。
“继续说正事。”老师坐直身体，金色的眼睛落在最后一人身上，“佐助，今天表现不错。你的进步不用我一一细数，但 lightning 属性的运用方向很对。你用雷遁强化苦无，砍断红的苦无——这就是雷遁的优势，几乎能强化任何东西，要是能掌握精髓，连火遁都能一起强化。”
佐助脑子里像突然点亮了灯泡！鹿丸能看见他眼神里的——这货肯定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把雷和火揉在一起了。对下忍来说，这操作难到离谱，甚至有点疯——但这才是他们小队的风格啊！
难搞？疯批？那他妈就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老师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沉了几分。
“接下来，说说你们的不足。”
“鸣人，你。”
鸣人浑身一僵，手指紧张地抠着裤缝。
“你的体术还是太糙。”老师的像淬了冰的刀，直戳要害，“出拳时，不用的手脚就跟废了似的乱晃。你身体的本能反应是不错，但遇到经验老到的对手——比如能靠写轮眼预判动作的佐助，这点本事根本不够看。”
“你查多，浪费点动作不算什么，但这会拖你的速度，给对手留破绽。昨天安可老师就是抓住了你好几个空子，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的学生，出去打架不能连基本架势都摆不明白，丢份儿是小事，丢命是大事。以后重点练基础刀法。”
鸣人脑袋点得跟啄米似的，声音都在发颤：“是、是老师！我一定好好练！”
他脸憋得通红，眼眶都有点湿了——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的，但终究没掉眼泪。
老师没再看他，转向旁边的佐助。
“佐助，你昨天消耗太快，根本来不及恢复。要是安可老师引诱你，跟你耗到力竭再动手，你怎么办？”
佐助脸色唰地白了，身体微微晃了晃。
“我要是安可，就会这么干。”老师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到时候你把底牌亮了，还会拖累队友。鸣人跟鹿丸得分心护你，分分钟被人团灭。明白吗？”
佐助攥紧了拳头，低声道：“明白了，老师。”
“所以接下来，你跟鸣人一起练战术——用你的爆发力，他的力。等你查核心练出来，自然能赶上村里的顶尖高手，但现在，给我学会用队友。”老师的锐利如鹰，“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打，是一个队。”
鹿丸在旁边听着，心里明镜似的——老师这是想让佐助带鸣人一起提升忍术呢。不过鸣人那家伙虽然平时咋咋呼呼，临场应变倒是挺灵活，多练练说不定真能跟上。
佐助恭恭敬敬地鞠躬：“谢谢老师，我会努力……也请您多指点。”
到底是宇智波家的孩子，礼数比他跟鸣人多了。
老师的视线终于落到鹿丸身上。
“鹿丸。”
“在。”
“我能看出来，你对自己昨天的表现很失望。”
鹿丸的头垂了下去，盯着凉鞋尖上的泥点。
“我大概能猜到你在纠结什么。”老师的声音忽然柔和了些，“但你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拿别人的标准来衡量自己？”
鹿丸猛地抬头，撞进老师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那眼神沉静得像深潭，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仿佛能看透他心底的每一个念头。
有点……不讨厌。
“昨天的表现，的失误我就不说了。”老师继续道，“我要你改的，是心态。你自己说过，你不是冲锋陷阵的料。这没什么丢人的。”
“把那些自责都收起来，接受你自己的定位——你是个谋士。”
“专注于你的角色。这个队里，只有你能当谋士；等你足够强了，整个村子都需要你。想当最好的，就别把时间浪费在别人上，更别后悔。”
老师的陡然变得无比沉重，压得鹿丸几乎喘不过气。
“鹿丸，再回答我一次——你是什么？”
鹿丸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不大，却异常：“谋士。”
“谋士该做什么？”
鹿丸脑子里闪过昨天的对练，闪过前天下午输给父亲的将棋。棋盘上黑字分明，父亲那步步为营的算计，还有他从小听到大的那句话——“谋士，要会预判。”
“而你昨天做了什么？”
鹿丸的心猛地一沉。
“我一直在……被动应对。”
老师的终于缓和下来，压力骤然消散。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像春风拂过湖面：“记住，鹿丸。值得你追赶的，只有你自己的影子。不是佐助，不是鸣人，不是你父亲，更不是我——你自己，才是你的标尺。”
鹿丸深深鞠躬，将这句话刻进了骨子里。
那天晚上，鹿丸扒拉晚饭时一句话没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是老师的话。
第二天，老师把他们往死里练——早上出任务，下午跟对练。鹿丸的思绪还在飘，直到的苦无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他才猛地回神，眼里只剩下“左闪”“快躲”“跳”这几个念头。
比安可难对付多了。速度更快，力气更大，脑子还贼精。他们仨想了几套战术，结果不到一小时就被拆得七落，又变回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等老师喊停时，三个人齐刷刷瘫在地上，昨天老师说的改进方向，连边都没摸到。
“，你有什么看法？”老师忽然开口。
鹿丸愣了一下——老师这么重视的意见？
用苦无的平端抵着下巴，笑了笑：“熟能生巧罢了。你们的组合技不错，那个影分身手里剑的点子，挺有意思。就是太明显了，得练得更自然点。”
他顿了顿，看向鹿丸：“鹿丸君，你的影子束缚术差点就抓到我两次，不错哦。”
鹿丸咂了咂嘴，叹了口气。
“我知道。”
“下次加油。”
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你们进步很大，一个多月能练到这个地步，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不愧是老师的弟子。”
他朝大蛇丸躬身行礼，缓缓眨了眨眼，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
三人齐声应了句“谢谢”，看着转身走向老师家的方向。
鸣人抹了把脸上的汗，突然嘀咕：“话说，今天天藏哥出任务，哥该不会是回去做饭了吧？”
话音刚落，就被佐助肘了一下。
“笨蛋，重点是这个吗？”佐助皱眉盯着的背影，“他身上连个擦伤都没有。”
是啊。
志乃心里也在犯嘀咕。刚才那场 spar 打得那么凶，他们三个轮番上，风遁火遁影分身甩出去了，的衣服虽然沾了点灰，护臂上还有几处烧焦的痕迹，但人却毫发无损。
这明显是放水了吧？
志乃揉了揉发痒的眼睛——刚才鸣人风遁卷起来的沙尘和佐助火遁的烟混在一起，现在还在刺激他的泪。他脑子里闪过刚才用瞬身术避开鸣人螺旋丸的画面，突然开口：“他刚才根本没。”
“废话！”佐助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家伙强得离谱，老师到底从哪找的人？”
鸣人突然眼睛一亮：“对了老师！哥是不是暗部啊？”
话刚出口他就捂住了嘴，干笑两声：“啊哈哈，我忘了，这个不能问！”
大蛇丸在他们身边坐下，却直接给出了答案：“他的实力，足够进暗部。”
佐助闻言松了口气，小声嘀咕：“那我输得不算冤……”
志乃也跟着点头。难怪刚才感觉跟不上节奏，原来对方是暗部级别的。
等等。
志乃突然反应过来——天藏哥十有也是暗部，加上哥，老师家里这是了两个暗部？
这家庭也太恐怖了吧！
他正想着，大蛇丸突然点名：“志乃，说说你的看法。”
志乃赶紧放下手里的水壶，擦了擦嘴：“老师想知道什么？”
“你觉得的体术天赋如何？”
“高。”志乃脱口而出，随即又皱起眉，“不对……应该说，他体术很强，但天赋……不像佐助那种天生就适合体术的感觉。”
“啥？”鸣人立刻反驳，“哥刚才躲我攻击的时候速度快得离谱，怎么可能没天赋？”
“是很强，但不是天赋型。”志乃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的动作很标准，甚至有点……刻意？就像经过了无数次练习，把每一个细节都打磨到极致，而不是靠本能反应。”
大蛇丸点了点头：“说得没错。那他的忍术熟练度和查量呢？你觉得他是那种爆发力强的类型吗？”
志乃沉默了一下，声音放低：“……不是。至少严格来说不算。他的查控制很精准——”
“非常精准。”佐助立刻附和，“刚才他用医疗忍术挡我豪火球的时候，查的输出是点对点的，一点都没浪费。”
“对，但查量感觉不算特别大。”志乃回忆着刚才的战斗画面，“他更像个专精型的，而不是纯粹靠力量碾压的类型。而且他好像不喜欢近距离战斗，刚才一直想拉开距离。”
他顿了顿，道：“当然，也有可能他一直在压制查，藏拙，但……”
“你觉得你会看不出来吗？”大蛇丸突然打断他，声音低沉，眼神锐利，“以你现在的水平，对手是不是爆发力强的类型，你分辨不出来？”
志乃咬了咬唇，小心地回答：“……我应该能看出来。”
这句话会不会太自大了？
没想到大蛇丸却笑了：“你确实能。”
他解释道：“你每天都在练经络穴位的感知，查的敏感度比一般人高得多。虽然还不能准确判断双方实力的差距，但对方是不是真正的，你心里是有数的。这种判断力，需要时间和经验来打磨，急不得。”
大蛇丸转向佐助：“佐助说得对，的查控制确实是顶尖的。他的本职是医疗，而医疗忍术最讲究的就是精准。”
说到这里，大蛇丸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骄傲：“他刚到我身边的时候，方面都平平，天赋被埋没了。我教了他医疗忍术，现在他是木叶最强的战地医疗。”
“战地医疗？”鸣人好奇，“那是什么？”
“就是能在战场上一边战斗一边救人的。”佐助解释道，“我听椿阿姨说过，她本来也想当，但因为体术太弱，怕拖，最后还是选了普通的医疗。”
“她很明智。”大蛇丸点头，“了解自己的弱点，和了解自己的优点同样重要。”
鸣人突然歪头：“那老师，哥是您教出来的，那您岂不是木叶最强的战地医疗？”
大蛇丸轻笑一声：“我可不是医疗，档案上没这个头衔。”
“啊？为什么？”志乃都忍不住开口了。
大蛇丸摊了摊手，语气平淡：“村子的评价是，我破坏的能力，比治疗的能力强多了。”
志乃：“……”
佐助：“……”
鸣人：“这也太扯了吧！”
志乃心里默默赞同。上次鸣人因为九尾查暴走受伤，还是老师出手稳定的伤势，那医疗忍术的水平，比医院里的医生还高好不好？
村子的评价标准到底是什么啊！
大蛇丸没在意他们的反应，话锋一转：“好了，回到正题。志乃，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让和你们 spar 吗？”
嗯？
鹿丸又咬了咬下唇，脑海里闪过的身影。
那家伙实力不算顶尖，却胜在控制力精准得可怕。作为专精型，他最拉开距离打消耗战——
等等！
鹿丸猛地睁大眼睛，像是被雷劈中般豁然开朗：“是为了我！你让我看的战斗，是想告诉我专精型能有多强！”
卡卡西指尖轻点鼻尖，笑意藏在面罩后：“聪明。本质上，算是你的前辈。他曾经也和你一样，在迷茫中挣扎过。”
旁边的鸣人“啪叽”一声躺倒在地，四肢摊开像只大乌龟：“靠！卡卡西老师也太狡猾了吧！我刚才没反应过来啊！”
佐助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替老师不值的不爽：“废话，老师本来就是老师。”
鹿丸还在盯着卡卡西发呆。对方双臂抱胸坐在那里，眼神温和却藏着沉甸甸的——那是对他的。
这时，卡卡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今天和你们打的时候，是他最虚弱的状态。”
“不可能！”佐助和鸣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是震惊，是哀嚎。
“孤身一人被你们三个围殴，对这种类型来说是最糟糕的局面。”卡卡西耐心解释，“他的优势在于团队里的位——躲在主攻手身后，用医疗忍术续航，靠陷阱和侦查掌控。队友越是耀眼，敌人的注意力就越容易被吸引，他就能在阴影里藏得更深。”
鹿丸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零散的线索瞬间串成线。
卡卡西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重锤敲在他心上：“ strategist要会预判，要能忍耐，要懂隐藏……然后在最的时刻，发出致命一击。”
那天下午回家的路上，鹿丸耳边反复回响着父亲早年教给他的那句话。
就像小时候教他下将棋一样，父亲说过的道理，他竟然差点忘了。
第十二课：让都低估你。这将是敌人的末日。
鹿丸攥紧了拳头。这次，他绝不会再忘。
一周后，鹿丸身上的淤青叠着淤青，却前所未有的。
两天前，他们把红豆老师的扭伤了（好吧，主要是鸣人干的）；昨天，佐助差点把的头发点着。而鹿丸自己，用影子束缚术短暂困住了的——虽然只有十秒，但比起第一次连边都碰不到，这绝对是巨大的进步。
“今天不错啊。”早餐桌上，鹿把最后一块茄子推到他面前，“挺好，你需要这份精力。”
鹿丸“唔”了一声，一口吞掉半块茄子。没等他开口，母亲已经默默给他添满了米饭。
“你今天要去九号训练场和汇合？”母亲问鹿，咧嘴一笑。
“那当然，肯定很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鹿丸嚼着海苔黄瓜，含糊地问，“九号训练场今天有任务？”
鹿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
鹿丸耸耸肩：“我懂，要是上忍专属任务就说机密呗，我又不会追问。”
“嗯，确实有几个上忍会一起去。”父母突然隔着他的头顶交换了个眼神，那挑眉的小动作明显是在说悄悄话。鹿随即拍了拍他的肩：“别管这些，你今天不是还要训练吗？”
“上午是任务，下午估计又是三对一 spar。这周老师天天让我们这么练。”鹿丸起身收拾碗筷，刚要往水槽走就被母亲拦住了。“怎么？我可以走了吗？”
“去吧。”吉乃笑着递给他便当盒和一个保温杯——里面是特制的消炎茶。“玩得开心点。”
“开心这种事因人而异。”鹿丸嗤笑一声，抓过东西走向门口，“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父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把那奇怪的对话放在心上，直到当天晚些时候。
准确来说，是午饭后。
上午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又是修桥、刷墙，还有给一家小店送，期间卡卡西只他们用瞬身术赶路。难得午饭后有一小时空闲，鹿丸补觉时，鸣人正在佐助的头发编辫子。
卡卡西戳醒鹿丸，递给鸣人一条红色发带，让他用来固定刚编好的辫子。
“这玩意儿怎么弄啊？”鸣人嘟囔着。鹿丸坐起来一看，这家伙正把佐助一缕编好的头发压在额发下面。仔细一看，佐助手里还攥着另一缕编好的。
“我来。”卡卡西接过发带和辫子，指尖翻飞间就用红带在辫尾缠出交叉纹路，最后绕了两圈固定。“佐助的头发比我粗，编辫子很合适。不过要想在战斗中不掉，就得绑得这么紧。下次可以试试把发带编进头发里，更牢固。”
很快，佐助脸颊两侧就各垂着一条系着红带的辫子，藏在额发下面。
鸣人拍手大笑：“佐助，你这样好漂亮！”
佐助的脸“唰”地红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俩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明目张胆地打骂俏啊？鹿丸扶额。说，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打骂俏？
他正想着，差点没听见卡卡西让他们收拾东西的指令。
“休息够了？”三人齐声应“是”，卡卡西满意点头，“那就出发去九号训练场吧。”
鹿丸脚步猛地顿住。
“等等——九号训练场？今天那儿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大蛇丸老师嘴角的笑意就深了几分。
鹿丸盯着自家老爹靠在树上的悠哉模样，心里那点不祥预感瞬间爆棚。他“啪”地把往地上一摔，咬牙切齿：“我就知道！你们这群家伙——现在我真想把你们埋了！”
“哎哟喂，志乃你听听，这小子的嘴跟抹了辣椒似的！”犬冢爪阿姨咋咋呼呼地凑过来，嗓门大得能惊飞树上的麻雀。也不想想她自己平时骂起人来，连树皮都能扒三层。
“别气别气，我儿子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稳着呢。”鹿说着就伸手想揉鹿丸的头发，却被他像躲瘟疫似的侧身避开。
开玩笑，这种时候谁要你假惺惺的！要在所有家长和一堆上忍面前丢人现眼，想想就头皮发麻！
鹿丸正诽着，身后“咚”的一声轻响——佐助把扔在了他旁边，还规规矩矩地朝鹿鞠了一躬。
至于鸣人？那家伙早没影了。
鹿丸抬头一看，好家伙，金发小子正跟只猴子似的蹦到了暗部小姐姐安科身边。安科旁边还站着几个生面孔，两个是中忍，另一个气场跟安科一样冷，多半是特别上忍。
“安科姐姐！你也来看我们训练吗？今天不用出任务吗？”鸣人眼睛亮得像灯泡，整个人都在地发抖。
“看来今天木叶的都不用干活了。”鹿丸翻了个白眼，刚想吐槽，眼角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志水阿姨怎么也来了？你们奈良家是把整个族谱都搬来了吗？我妈呢？你们没把我妈带来吧？”
“你妈跟美绪阿姨约了下午茶。”井野的老爹井伊直政笑得一脸欠揍，“放心，等会儿我们会把你每一个糗样都详细汇报给她的。”
“我信你个鬼！”鹿丸翻着白眼转身就走，手插在裤，耳朵却竖得老高——果然听见志水阿姨又在跟旁边的人念叨“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没规矩”。
废话！有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戚，我能规矩才怪！
鹿丸刚走到第七班集合点，就看见大蛇丸老师正站在那儿，像棵挺拔的青松似的扫视着陆续赶来的小队。周围的观众也越来越多：秋道丁次的老爹丁座、志乃的哥哥佐野、犬冢牙的姐姐花……甚至连日向分家的日足都来了！
班刚站定，牙就缩着脖子往他妈和他姐那边瞟，尾巴都快夹到裤裆里了。
“犬冢牙！你给我把尾巴竖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站着！”犬冢爪阿姨的咆哮如期而至，跟打雷似的。要不是知道他们家的相处模式，鹿丸都要以为这是家暴现场了。
“哇……牙的妈妈好可怕。”鸣人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
“切，志水阿姨才是终极Boss。”鹿丸嗤之以鼻。
就在这时，旁边的佐助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僵住了——连靠在他身上的鸣人都被弹开了半寸。
“小……小椋奶奶？！”
鹿丸顺着佐助的看去——九号训练场边缘突然泛起一阵查波动，一个穿着红白相间和服的老婆婆凭空出现。那是宇智波的巫女服，只有族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才敢穿。
老婆婆看起来至少有岁，比三代火影还显老，走路却稳得很。周围的观众见状，立刻忙不迭地给她了块最舒服的大石头座位。
佐助几乎是飞扑过去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奶奶！您怎么来了？今天只是普通的训练，您不用特意过来的……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
“傻孩子，我想来就来了。”小椋奶奶笑着托起佐助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揪了揪他辫子里的红绳，“我倒要看看，我的乖孙最近有没有长进——毕竟你都没来看奶奶了。”
鹿丸站在远处都能看见佐助的耳根瞬间红透了。
“对、对不起奶奶！我以后一定经常去看您！”
眼看佐助就要尴尬到原地消失，大蛇丸老师终于地走了过来。鹿丸和鸣人赶紧跟上，活像两只跟屁虫。
“小椋大人。”大蛇丸也规规矩矩地单膝跪地，鹿丸和鸣人对视一眼，赶紧也手忙脚乱地跟着鞠躬——没办法，老爹和阿姨们的跟刀子似的在背上戳着呢。
“大蛇丸大人客气了。”小椋奶奶微微颔首，“未见，您风采依旧。多谢您对佐助的悉心教导。”
“佐助天资聪颖，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大蛇丸起身，鹿丸偷偷松了口气——膝盖都快跪麻了。
“那是自然，我们宇智波的血脉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小椋奶奶说着，转向了正挤在佐助身边的鹿丸和鸣人，“这两位就是佐助常提起的小伙伴吧？”
鹿丸脑子里的“继承人礼仪手册”瞬间自动翻到第一页——挺直板，双手交叠，鞠躬角度四十五度，声音洪亮：“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小椋大人！我是奈良家的鹿丸，父亲是鹿，母亲是吉乃！”
虽然说得有点磕磕绊绊，但在毫无准备的已经算发挥了。天知道他爸妈跟这位老婆婆到底是什么！
“哦？原来是奈良家的继承人。”小椋奶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脑子也跟你父亲一样。鹿丸，认识你。希望你和佐助的友谊能长。”
“我……我也希望如此。”鹿丸眨了眨眼，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奇怪？
还没等他想明白，鸣人突然“啪”地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大鞠躬，差点把额头磕到膝盖上：“您好！我是漩涡鸣人！谢谢您让我跟佐助做朋友！”
佐助的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周围的聚过来了！
小椋奶奶被逗得笑出了声，她伸手轻轻拍了拍鸣人带着胎记的脸颊：“佐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鸣人，欢迎你常来宇智波玩。”
“真、真的吗？！”鸣人眼睛瞪得溜圆，一把抓住佐助的，“那我以后跟佐助一起来可以吗？”
佐助的耳朵尖红得能滴血，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随时……都欢迎。”
鹿丸看着眼前这俩活宝，突然觉得——今天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
至少，比想象中有趣多了。
“看来人都到齐了。”
声音响起时，鹿丸正盯着脚边的蚂蚁搬家。他懒洋洋地抬头，果然看到七班的那位老师——大蛇丸，正转身看向九班和十班的方向。
九班的红老师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十班的阿斯玛老师则叼着烟，冲大蛇丸挑了挑眉。三个班的下忍们挤在一起，好奇又紧张地交头接耳。
大蛇丸的蛇瞳扫过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跟我来，小家伙们。你们的挑战，就在前面等着呢。”
鹿丸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的挑战？那绝对没好事。
他刚想吐槽，眼角突然瞥见训练场周围的围墙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不是吧？
鹿丸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普通村民、闲着没事的中忍、甚至还有几个戴着的暗部，都蹲在墙头上探头探脑。更夸张的是，连学校的伊鲁卡老师和朝子老师都来了，手里还拿着小本本，像是准备记录什么。
这些人不用上班的吗？鹿丸翻了个白眼。木叶的安保系统是摆设吗？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没人管？
他正想拉着丁次和井野吐槽，大蛇丸的声音突然拔高，盖过了所有嘈杂。
“下午好，欢迎各位，我的小们。”
大蛇丸的扫过四个班的下忍，笑容依旧，但鹿丸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我是七班的大蛇丸。我和各位上忍老师的约定，今天七班、班、九班、十班，将进行一场联合训练。”
联合训练？
鹿丸的脸瞬间垮了。
他抬头望天，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靠，我的运气怎么这么背？”
旁边的阿斯玛老师听到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蛇丸则伸出手，轻轻按在鹿丸的额头上，指甲轻轻划过他的，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看来鹿丸已经猜到了。”大蛇丸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没错，这场训练会很艰难。你们肯定会挣扎，会痛苦。但你们坚持下去，因为这就是的意义——在痛苦中学习，在挣扎中成长。”
鸣人突然跳了出来，地抓住大蛇丸的袖子，像个好奇的孩子。
“喂喂，老师！我们今天到底要做什么啊？是不是要和别的班打架？”
大蛇丸低头看着鸣人，蛇瞳里闪过一丝笑意。
“今天，”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要体验的是——战争。”
鹿丸看着大蛇丸脸上那抹熟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这次绝对要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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