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大蛇丸靠在树荫下，扫过三个孩子。

第七班的新组合，像盘没开的棋。

三个小鬼头，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扛着什么。木叶的未来？传承的？他们多半没概念。但大蛇丸，总有一天他们会懂。

悟透的，肯定是奈良家那个小子。

鹿丸他爹教得真不错。

“昨天我去佐助家吃饭！这是他做的，我还帮忙了呢！”鸣人举着筷子，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格子的便当盒里，炸鸡、米饭、菜、拌菜，还有新鲜番茄，堆得满满当当。

鹿丸盯着自己那盒简单的鸡蛋烤鱼便当，叹口气：“感觉我好穷。等等，你们俩做了这么多？”

“对呀！”鸣人点头如捣蒜。

大蛇丸挑眉。这小子，礼貌是真缺。

“你自己做的？”鹿丸追问佐助。

“嗯。”佐助耸耸肩，一边把番茄往嘴里塞，耳朵尖却有点红，“我妈回任务部了，我爸也忙。”

独立倒是个好品质，适合当。可惜，家的温度就淡了。大蛇丸记得，宇智波美琴是特别上忍，对封印术的感知和解构能力在族里排得上号。孩子大了，她自然要回去撑门面——宇智波的骄傲，不她一直在家里。

鹿丸眼睛一亮：“太好了！以后出任务，做饭就归你了！”

“喂！太了吧！”鸣人立刻炸毛。

鹿丸斜他一眼：“我不会做。你会？别把我们毒死就行。”

佐助“嗤”地笑出声，气氛一下松了。

大蛇丸暗自点头。鹿丸这小子，身体比另两个弱，脑子却转得快。他在刻意调和队友，构建团队分工——这是聪明的选择，至少能撑到他身体跟上节奏。

再看鸣人。波风水门的儿子，没继承他爹那种天纵奇才。但这小子绝不是笨蛋，直觉敏锐得吓人，很多练十年都有这本事。可惜，知识断层太明显，有些概念反应半拍。

多半是木叶教育体系的。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最让他意外的是佐助。那小子，把非本属性的忍术练到了家！宇智波的人，果然爱打破常规。大蛇丸原本的计划，才第一天就得改。

等三个孩子把便当扫得，大蛇丸拍拍手。

“集合。”

三个小鬼立刻坐直。毕竟，他们还得长身体呢。

“接下来干什么，老师？”鸣人眼睛发亮，“教厉害的忍术？再 spar？还是出任务？”

“任务还要等一两周。”大蛇丸声音的，“继续练查应用。记得我讲过的‘点’吗？查的闸门。现在要练的，是把查导进特定的点——也就是特定的身体部位。控制是。看好了。”

他伸出手，掌心对着鸣人胸口，查缓缓汇聚。

鸣人突然吸气：“好热！”

“查通常会发热。”大蛇丸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鸣人的脸，“感觉到区别了吗？”

鸣人点头，眯着眼：“这个不热。”

“把查导进身体部位，能强化攻击，也能防冲击。战场上，这就是站着走回去和躺着被抬回来的区别。普通靠这个防受伤，厉害的能判断对手拳脚里的查量，硬碰硬都不吃亏。”大蛇丸的滑到佐助身上，“写轮眼的，理论上能看见对手的查流动，提前预判攻击。”

鹿丸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绝望：“你不会让我们现在就用这个 spar 吧？”

“暂时不会。”大蛇丸笑了，眼底却没温度，“这是基础，练。练好了，靠体术就能放倒敌人。练到极致，忍术能随心所欲地改。甚至……”

他掌心浮现出一团的查，“能把查放出体外，”球体变成棍子，又变成碟子，最后成了刀刃，“改变形状，”刀刃化作水，又燃起火焰，“还能改变属性。”

“哇——！”鸣人激动得跳起来，“老师老师，快教我！”

大蛇丸让他们坐下，手放在自己的胳膊或上。“我能感知到你们的进度。现在自己练容易出错，跟着我来。像之前那样呼吸，打开查闸门。等感觉到查发热，想象那股热流聚到左手。，别着急，跟着呼吸走。”

几乎是瞬间，佐助按在大蛇丸右臂上的手开始发热。

大蛇丸嘴角勾起。

毕竟，这小子连火遁都练得那么溜。

“把能调动的查都聚到右手，聚满了就转去左手。数着秒，十五秒一换，能做到吧？”

鹿丸的查像风中残烛，忽明忽暗。那点燥热的能量在双手间挪来挪去，总带着股犹豫劲儿。要是这小子用查能有动脑子一半自信就好了——行吧，，有的是提升空间。

鸣人那边却快急哭了。他闭着眼，眉头拧成疙瘩，声音发颤：“我、我这算成了吗？”

“不算。”

鸣人脸垮下来，却没停下动作。又练了几分钟，大蛇丸终于开口：“特殊特殊。有时候查控制难，是因为身体里的查经络被改动过。封印、穴位受伤，都会影响精准引导。”

鸣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猛地捂住肚子，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哦……”

大蛇丸知道，这孩子刚知道自己有九尾。把这么的事压在一个十岁孩子身上，还让他活了这么多年——木叶高层那帮老家伙，真是心狠。

他看着鸣人泛红的眼眶，放缓了语气：“但不是没救。你要是能绕开这个坎，将来的控制能力绝对比别人强。就是要多花点时间，多下点功夫。明白吗，鸣人？”

“明、明白！我会努力的，老师！”

佐助在旁边补了句：“我哥教我的时候，我也练了才成！你接着练，肯定能行！”

鹿丸却眯着眼，来回打量鸣人和大蛇丸，眼神里满是怀疑。大蛇丸被他看得有趣，勾了勾嘴角——有些话他不能明说，但这小子聪明，迟早能自己想通。

又过了半小时，鸣人突然低喝一声。一股灼热的查猛地撞在大蛇丸手上，烫得他皮肤瞬间发红。

鸣人睁眼看到那片红肿，脸刷地白了：“对、对不起老师！我没控制住——我不是的！”

“没事。”大蛇丸盯着那片像被晒伤的皮肤，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他抬起另一只手按上去，查流转间，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连个印子都没留。

三个孩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是漩涡一族的人。”大蛇丸收回手，声音平静，“你们一族世代都是封印大师，天生查量就比别人多。控制难，恰恰是因为你查太——一引导就容易涌出来。佐助是宇智波，查量也不小，但他练得早，早就习惯了。”

他顿了顿，看着鸣人发亮的眼睛：“这也是你用影分身比普通分身顺的原因——影分身需要大量查维持。别把这当累赘，战场上查多是天大的优势。跟佐助一样，多练就行，总能学会的。”

鸣人鼻子一，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说他的“缺点”是天赋。大蛇丸心里叹气——三代那老东西，对孩子真是半点耐心都没有。当年跟自己儿子闹僵是这样，现在对鸣人也是这样。木叶的孩子，真不该让他来管。

“老师！”鹿丸突然举手。大蛇丸挑眉看他。“第一个问题：我没听过漩涡一族。”

“他们来自涡潮隐村，早就被雾隐灭了。散落在大陆各地，大多是平民，火之国最多。我们跟他们是盟友，但当年雾隐偷袭时，木叶救援来晚了——我那会儿在出任务，不太。鸣人的母亲是涡潮隐村少数活下来的，叫漩涡玖辛奈。”

鸣人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他连自己妈妈的名字都不知道。

大蛇丸看着他震惊的样子，心里冷笑——木叶连这都瞒着他，真是把人当傻子耍。

鹿丸却没纠结这个，接着问：“第二个问题：这俩家伙长大肯定是怪物，但我是普通人。怎么提升查量？”

“你可不是普通人。”大蛇丸瞥了他一眼，“奈良一族几代前跟千手族通婚过。千手的生命力和查量，你身上多少也有遗传。多练，经络用得多了，自然能存更多查——你就是平时动脑子，懒得练罢了。”

鹿丸撇撇嘴，一脸“又要干活”的嫌弃。大蛇丸暗笑，这小子以后指定是个爱吐槽的主。

“行吧行吧，路漫漫修远。第三个问题：你刚才那手，什么时候教我们？”鹿丸指着他的胳膊。

“看你们进度。早着呢，把基础打牢再说。”

佐助皱起眉：“不是要去医院当医疗学徒吗？”

“大部分人是这样，也有人直接跟老医师学。你自己练也行，但医疗忍术讲究精准控制，还得花时间。”大蛇丸上下打量佐助，“不过你是天生的战士，估计没耐心学这个。”

佐助哼了一声，没反驳。鸣人却还在愣神，嘴里反复念着“漩涡玖辛奈”——那是他妈妈的名字。

大蛇丸看着三个孩子，眼神深邃。

木叶的未来，或许不该只靠三代那套老古董。这些孩子，值得更好的引导。

“可…可是，有写轮眼的话，宇智波不是应该很适合当医疗吗？”鸣人挠着头，眼睛瞪得溜圆。

佐助点头，语气平淡：“我奶奶小绿是医疗，姑姑翼和叔叔秀树也是。”

宇智波族人很少去村子的医院，只有生死才会露面。他们族地里有自己的医疗团队，这一点不奇怪。毕竟过去十年村子里的政治风向摆在那儿，大蛇丸理解他们的戒备心。

“好了，午休时间结束。都起来。”大蛇丸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接下来教你们查的延伸应用——这是你们基础课的第一个实战。”

头顶的树太矮，枝桠又多，根本算不上挑战。大蛇丸带着三个小鬼走到村子的外围城墙下。这里有巡逻队，但远不如墙外那片传说中的森林戒备森严。不过偶尔路过的行人足够多，正好能当观众。

快速成长需要足够的动力，而在大蛇丸看来，羞耻心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城墙足有三十米高，墙面得像镜子，连个借力的凸起都没有。大蛇丸双手插在羽织袖中，抬脚往墙上一踩，查悄无声息地附着在脚底。一步，两步，三步……他像走平地一样轻松走到墙顶，转身在墙面上贴了三个卷轴，才松开查，像片叶子似的飘落到三个小鬼面前。

“用查附着在脚底，让身体粘在墙上。是控制——太少会滑下来，太多要么把自己弹开，要么直接震裂墙面。”大蛇丸抬眼扫过三人，“墙顶的卷轴里是你们要学的第一个忍术，不是学校里那些没用的基础，是真正能上战场的中难度忍术。拿到卷轴，就是你们的奖励。”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整个下午的时间，开始吧。”

三个小鬼面面相觑，又齐齐抬头望向高耸的城墙。鸣人平时的冲劲似乎被上午误伤老师的事磨掉了些，但佐助却一脸凝重地盯着墙面，显然没打算退缩。

宇智波小鬼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向城墙——靠着纯粹的爆发力往上窜了几米。但重力很快占了上风，他在空中翻身，手里苦无“唰”地在墙上划出一道刻痕，标记出自己的最高高度，才轻巧落地，像只猫一样灵活。

大蛇丸低笑一声：这小子的身体协调性倒是不错。

鸣人学着佐助的样子冲上去，结果刚到三米就摔了下来。两人很快较上了劲，一个比一个跑得猛，都想刷新对方的高度记录。

“不对，这样不行。”鹿丸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地看着他们。他不像那两个家伙一样冲动，只是默默观察，把两人的错误记在心里，总结规律。

十五分钟后，奈良家的小鬼终于动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脚贴在墙面上，试探着转移重心，一步，两步，三步……查在脚底不安地闪烁着。走到成年人身高的位置时，他的控制突然断了，“啪”地摔下来，单膝跪地稳住身体。

“可恶，比想象中难多了。”

“哇——你怎么做到的！快告诉我！”鸣人扑过去拽住鹿丸的胳膊，晃得他头晕。

佐助盯着自己的脚，眉头皱得更紧：“原来不能靠跑。”

大蛇丸纵身跃到旁边的树上坐下，静静看着他们自己摸索。他不打算给任何提示——解决问题的能力，同样需要在这些小鬼脑子里生根发芽。

佐助这次走到第十步才摔下来，鸣人卡在第五步。鹿丸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三人又重新开始尝试。

巡逻队过来了，两个中忍和一个上忍。看到大蛇丸这个上忍老师在旁边看着，才放松下来。二十分钟后，又有两个中忍路过，找了个地方站着围观，再也没走。

三个小鬼似乎没在意观众，但佐助和鹿丸显然已经察觉到了。

“不是把查灌进里，”佐助挠着后颈，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像是……像是在脚底涂一层薄薄的查。就像油漆，糯米糕那种黏糊糊的东西——要薄，不能厚。”

“可怎么才算刚好啊！”鸣人哀嚎，“我一运气，查就涌出来了！”

“老师说要练习。”鹿丸叹了口气，抬手指向墙顶，“不过那忍术听起来挺的。”

观众越来越多。大蛇丸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查波动，带着树 sap 的、新木的气息，还有柱间最古老森林里那种冰冷神秘的味道。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天藏，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橘前辈说你带着小鬼们在搞事。”天藏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看起来玩得挺开心？”

鸣人正和佐助抢着上墙，鹿丸在旁边指挥，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蹲，引得两人哈哈大笑。

“他们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大蛇丸语气平淡，“anko 把厨房的烂摊子收拾好了吗？”

作为弟弟，天藏听到 anko 的“丰功伟绩”，脸瞬间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大人。”

“嗯，你当然不知道。”

说曹操曹操到。anko 用瞬身术“砰”地砸在大蛇丸坐着的树枝上，差点把树压弯。“快看快看！他们好可爱！第一天就练垂直行走？！”

“姐姐。”天藏捂脸，声音里满是羞耻和无奈——看来他还是知道点什么的。

anko 眯起眼睛盯着鸣人，突然叫起来：“那不是……他们让你带他？！”

“我可不敢质疑那个老头。”大蛇丸嗤笑一声，“毕竟他是火影，他的话就是法律。”

“还有宇智波！”anko 倒吸一口凉气，引得佐助和鹿丸都看了过来。她转头看向大蛇丸，“他们是在考验你吗？”

“阿斯玛前辈的队里有个日向。”天藏插嘴，“今年好像就是这样安排的。我在九号训练场看到他的队伍了。”

阿斯玛带的是追踪队，”大蛇丸指尖捻着一片落叶，声音冷得像蛇吐信，“凯那边是突击组，还塞了个白眼的。红倒好，直接领了三个丫头片子。”

“嘶——”

天藏倒抽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抽了抽。

也难怪他反应大。毕竟他接触过的女人，就只有身边这位脾气火爆的红豆。

墙头上突然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

红豆翘着二郎坐在那，晃悠着脚尖点评：“这仨小子学得倒快。我听说你带新人时还替他们捏把汗呢——你最烦笨学生，估计是盼着上面给你塞几个机灵的？”

“奈良家的，宇智波的，还有漩涡鸣人。”天藏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赞赏，“这三个，得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浑身一僵，视线猛地扫过墙外的树林。

几缕被强行压制的查在树梢一闪而过，快得像。

天藏揉着眉心叹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不是说让他别接任务吗？”

“你说卡卡西那混蛋？”红豆翻了个白眼，“那种无聊的巡逻，在他眼里算个屁任务。又把自己搞残了？”

“嗯。右臂查经络烧了，得一周。”天藏摇摇头，“这家伙就是找死。父亲大人，姐姐，失陪了——我得去骂醒他，顺便问问他的跟班怎么看不住人，还有任务处那帮家伙怎么敢派他出任务。晚上见。”

话音未落，天藏已经化作一阵叶旋风消失在原地，追着那缕远去的查去了。

估计是听见他们说话才跑的。红豆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

大蛇丸没笑。他盯着墙下三个小子，脑子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卡卡西看到自己恩师的儿子成了我的学生，会怎么想？

毕竟他大蛇丸是木叶的蛇仙人，一半是敬畏，一半是恐惧。

不过……卡卡西大概根本不在乎吧？

他对鸣人的生活，似乎从来就没怎么上心。

木叶的禁令至今还在——为了保护鸣人不被九尾之乱的仇恨波及，所有人柱力的信息都被严密封锁。（说起来，鸣人身份暴露本身就是木叶自找的麻烦，他们总喜欢自己挖坑自己跳。）

那卡卡西呢？他去看过几次自己老师的儿子？说，他去过吗？

大蛇丸心里有数。鸣人这十几年，根本没得到过多少大人的指导和认可。他们俩，恐怕连面都没见过。

也不能怪卡卡西。波风水门死的时候，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哪有能力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更何况，那婴儿还是九尾的容器。

可自来也呢？

大蛇丸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像根毒刺扎得他生疼。

那个老东西可是成年人！时候总是不见人影，一如既往的缺席。

他们总说他大蛇丸的实验丧尽天良，说他讨厌人类，说他战场上心狠手辣。可他们怎么不说——他从来没抛弃过依赖他的孩子？

天藏是他违背理智的，红豆需要庇护时他也没撒手。就连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当年也是他的学生。

纲手和自来也总骂木叶的制度烂，可他们做过什么改变？

他们谴责分隔 clans 的高墙，却从来不去推开门。该留下的时候，他们转身就走。

一群废物。

“哇——！”

一声咋咋呼呼的叫喊打断了大蛇丸的思绪。

他抬眼望去，只见鸣人在墙上晃了晃，差点摔下去。但那小子反应快，双手死死扒住墙面，整个人像只四脚蜘蛛似的贴在墙上。

他脚下的水泥已经裂开了蛛网般的缝隙，碎块哗啦啦往下掉。查爆发的冲击在凉风中炸开，像一颗突然绽放的星辰。

“喂！你们看！我没掉下去！”鸣人咧着嘴冲同伴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

旁边的佐助和鹿丸都看呆了。鹿丸倒是沉得住气，任凭旁边闹得天翻地覆，双脚依然稳稳地粘在墙上。佐助早就掉下去了。

“老师！对不起啊！”鸣人趴在墙上挥手，声音洪亮，“我不是的，可我把墙弄破了！”

大蛇丸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去开门呢？

这小子，会自己把墙撞碎的。

“会修好的，鸣人。继续。”大蛇丸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还差得远。”

今晚之前应该能搞定。大蛇丸估算着——鸣人都爬到一半了，下周就能按计划练水上行走。得提前把第四训练场的池塘订下来，不然就得去中河练习了。

在河里练虽然好玩，但那水流太急，只会让这几个小子更挫败。毕竟，的河水可是最的老师。

红豆看够了热闹，拍拍屁股走了。

太阳西沉时，大蛇丸把三个小子叫到跟前。

不错。三个都爬到墙中间以上了。

对三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进度已经预期。

他带着他们做了最后一遍拉伸和查穴位练习。做完后，三个小子比早上刚来时更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今天训练结束。现在，你们洗完澡吃完饭正好睡觉。”大蛇丸扫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鸣人，提前堵住他的话头，“漩涡鸣人，不准回来加练——你的身体需要休息，才能长高。不然你永远就这么点个子。”

鸣人瞬间僵住，脸都白了。

“敢偷偷回来，我会知道的。”大蛇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晚上是用来睡觉的。墙明天还在。”

三个小子乖乖点头。鸣人耷拉着脑袋，活像只斗败的小。

“明天早上七点，老地方集合——就是我们之前对练的空地。别迟到。”

佐助犹豫了一下，突然规规矩矩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非常感谢您，老师！”

鸣人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跟着鞠躬。鹿丸则懒洋洋地弯了，拖长调子说：“谢了，老师。”

大蛇丸看着他们，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不客气，小家伙们。”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你们很快就能成为合格的了。”

话音落下，大蛇丸的身影已经化作漫天枯叶散去。

只剩下三个累得够呛的小子站在原地，还有被风吹得沙沙响的树叶。

又是的一天。

（未完续）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