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一族的大门前,春野樱攥紧了手里的布。
布料下是硬邦邦的木盒,硌得她手心发疼。
已经没来了?从那次为佐助吵架后,她就再没踏足过这片庭院。
深吸一口气,樱花色的发梢在风中微微颤抖。她今天特意早起,从卡卡西老师家溜出来,约好和佐助鸣人在花店汇合。可如果这次失败……那场面想想都尴尬。
但她来。
抬手叩响木门,开门的是山中亥一。
“小樱?不见啊。”
春野樱的视线猛地砸向脚尖,又立刻弹回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那个……井野在家吗?”
“刚吃完早饭呢。”亥一扭头朝里喊,“井野!有人找!”
“谁啊?我正要去店里——”
的女声戛然而止。
井野站在,金色长发扎成高马尾,发梢几乎要戳到春野樱的脸。她没像往常那样炸毛,也没骂“丑女”,只是睁大眼睛,满是惊愕。
亥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挑了挑眉,识趣地退到一边。
春野樱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她把布往前一递:“那个……之前把发带还给你,是我不对。太蠢了。比起那点破事,你的重要多了。对不起,我现在才明白。”
井野盯着布,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去。
盒盖打开,两根黑木发簪静静躺着,簪头刻着细小的樱花纹。
她的手指顿了顿,突然抽出发簪,反手将高马尾盘成利落的发髻,咔嗒两声固定住。
“怎么样?”
春野樱眼睛一亮:“成熟!”
井野的眼眶突然红了,她用手背蹭了蹭,声音有点闷:“所以你真的放下佐助了?”
“也不是放下啦。”春野樱耸耸肩,“他有时候确实挺,但蠢起来也没谁了。前两周他和鸣人差点把我们整个小队都烧了,你敢信?”
井野“噗嗤”一声笑出来,是那种被呛到的短促笑声。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幸好卡卡西老师反应快,用雷遁劈了旁边的水源,不然训练场16号就得改名叫烤肉场了。”春野樱的声音低下来,“我不管你还喜不喜欢佐助,但他是我队友……拜托你尊重他的底线。他不是高冷,那些撩人的话会让他很不舒服。你要是跟他聊训练忍术,他反而会跟你说话的。”
井野沉默了几秒。
然后她伸出手,掌心向上:“重新做朋友?”
春野樱用力握住那只手,眼眶有点湿,但笑容灿烂得像朵花。
“嗯!朋友!”
佐助站在花店门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从没进过山中花店。一半是怕撞见井野,另一半……在前,他还觉得花花草草都是没用的废物。
可推开玻璃门的瞬间,他愣住了。
暖融融的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安静得像纲手婆婆常去的那家和果子店。更离谱的是——井野没扑上来!
虽然刚才她夸“茎干够硬”的时候,佐助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总体来说,她在好好说话,还刻意保持了距离。
要么是春野樱跟她谈过了,要么就是井野被掉了。
佐助更倾向于。
“我觉得给雏田买向日葵吧!”鸣人突然嚷嚷起来,指着墙角的花桶,“她总皱着眉头,向日葵看着就开心!”
井野走过去,盯着向日葵看了会儿,又从旁边桶里抽出一支紫色小花,凑到向日葵旁边比划:“紫苑向日葵搭的,一种花太单调了。”
“哇!真的哎!你好厉害!”鸣人眼睛都亮了。
“可小李的花选什么好呢?”春野樱托着下巴沉思。他们三个凑钱给住院的雏田和小李各买一束花。
佐助突然开口,语气有点不确定:“橙色?”
毕竟小李那橙黄色的护膝,简直亮得晃眼。
“橙色好!”鸣人立刻附和。
“你是对橙色有什么执念吗,吊车尾?”佐助斜了他一眼。这家伙穿橙色上衣也就算了,连裤子都是橙色的,审美简直没救。
鸣人朝他吐舌头,佐助强压下也吐回去的冲动。
“嗯……”井野环顾四周,“百合不适合医院,虎皮百合pass。哦对了!后面有非洲菊!”她朝佐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钻进了后堂。
“喂小樱!”鸣人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用口型说,“你给井野用的什么毒针?她怎么这么不正常?”
春野樱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别胡说!”
“哪里胡说了!她今天没发疯,还只撩了佐助三次!”
“我们只是把话说开了而已。”
“看这个!”
井野从后堂出来,手里拎着一桶花。那花橙红相间,花瓣炸开,活像一个个迷你小太阳。
佐助的眼睛都直了。
“这简直就是小李本人吧……”春野樱憋不住笑。
“太完美了!”鸣人拍手大笑,“跟向日葵一样要别的花吗?”
井野看着花想了想:“加些满天星也行,但它们太亮了,容易盖过别的花。点蕨类叶子会好看些。”
“!那雏田就向日葵加紫花,浓眉就这个!”鸣人扭头问,“你们觉得呢?”
佐助耸耸肩:“随便。”
“他们肯定会喜欢的。”小樱点头,快步走到柜台边,和井野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两人正争论着紫菀和向日葵的比例,还有蕨类植物跟满天星哪个更衬主题。
佐助撇撇嘴,转身走向旁边的盆栽区。指尖轻轻拂过叶片,冰凉的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喂,混蛋佐助!你看这个!”
鸣人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炸响。佐助皱眉回头,就见他举着一盆小小的盆景树晃得厉害。
“给纪找个伴怎么样?”鸣人挤眉弄眼。
佐助面无地接过盆景,指尖不着痕迹地扫过盆底的价签。
“纪不需要朋友。”他把盆景放回原位,语气冷淡,“而且这了本周预算。”
鸣人瘪瘪嘴,正想反驳,就见卡卡西老师地走了过来。
“好了,该出发了。”卡卡西晃了晃手里的纸袋,“我给小李带了他最爱的栗子,雏田的话……猜她喜欢红豆味,就买了两个。”
他是来探望阿凯老师的,但学生们都带了花,自己空着手总归不太礼貌。何况,他确实挺喜欢那个活力四射的少年。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刚到小李的门口,就听见阿凯老师激昂的声音穿透门板——
“小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体术大师最重要的是青春和坚韧,还有休息!不休息怎么恢复?不恢复怎么变强?!”
“是!阿凯老师!”
“你要是再敢偷偷下床走路——”阿凯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就质疑你的青春纯度!”
门外,天天靠着墙,半边脸肿得老高,还微微跛着。她看到七班几人,苦笑着摇头:“早上我们来的时候,这傻子非要逞强下床,结果又摔了一跤。”
说到这里,天天的眼眶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医护说……小李可能没法恢复了。宁次那家伙明明,却嘴硬得像块石头,真是气死我了!”
小樱立刻把手里那束橙得晃眼的花塞给佐助,张开双臂抱住天天。天天愣了愣,随即埋进她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谢谢……”她松开手,胡乱抹了把眼睛,“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里的演讲终于接近尾声。阿凯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所以,在医护前,不准碰任何训练器材!否则,我就罚你绕村子倒立跑一百圈!”
“我保证!阿凯老师!”小李的声音里带着哭,像是下一秒就要泪洒当场。
“好了,进去吧。”天天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推开房门,“小李!有客人来看你啦!”
七班跟着天天走进。卡卡西落后一步,拍了拍阿凯的肩膀。
阿凯回头,眼底的红血丝可见。
“没睡?”卡卡西挑眉。
阿凯揉了揉脸,声音沙哑:“昨晚手术到凌晨。手臂恢复没问题,但……最好的也是终生跛行。”
卡卡西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明天晨练?”
阿凯眼睛一亮:“比试?”
“随你。”卡卡西叹气。
“那就绕村子倒立跑!输的人做一千个俯卧撑!”阿凯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拳头重重砸在掌心。
卡卡西看着他精神抖擞的样子,无奈摇头——虽然已经开始后悔,但至少,阿凯的眼神里重新有了。
里,小李正捧着那束橙花,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是……给我的?”
“当然!”小樱笑着点头,“要不是你在死亡森林里救了我们,我们早就喂了那些怪物了!而且——”
“你的战斗啊!”鸣人抢过话头,“跟我爱罗打的时候,那速度!连佐助都看呆了!”
佐助冷哼一声,别过脸:“开了写轮眼都跟不上你的动作。等你好了,我要跟你不带负重比试一场。”
小李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真的?”
佐助抱臂点头:“别让我失望。”
与此同时,另一间里。
雏田抱着一只棕色的毛绒小狗,盯着天花板发呆。这是牙带来的——作为犬冢家的人,他觉得没有狗狗陪伴,根本没法好好伤。
软乎乎的,带着的味道。雏田知道父亲肯定会嫌弃这种“没用的东西”,但他没来过,日向家的也没来过。
她早该习惯的。
可心脏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揪着,隐隐作痛。
窗外的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毛绒小狗的耳朵上。雏田把脸埋进里,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柔软的布料。
夕阳斜斜地透过窗户,在雪白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雏田抱着怀里的毛绒小狗,指尖轻轻摩挲着柔软的绒毛。红老师和队友们说过下午会再来探望,可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飞鸟。
医疗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肺部受创最重,至少还要住一周院,氧气面罩得一直戴着减轻。心脏监测仪规律的滴答声,像在提醒她这场中忍考试的凶险还没过去。
门突然被敲响了。
雏田转头,眉梢微蹙。护士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雏田小姐,又有访客来看你了。记得别聊,你需要多休息哦。”
话音未落,三个熟悉的身影跟着护士走了进来。
鸣人手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和紫苑花,用医院的塑料水壶临时当花瓶,花朵开得灿烂又笨拙。小樱站在他旁边,手里提着个纸袋。最前面的卡卡西老师,依旧是那副的样子,手里还拿着本没合上的《亲热天堂》。
雏田的眼眶瞬间红了。
鸣人几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向日葵的金黄色几乎要溢出来,驱散了里的沉闷。“那个……雏田,你感觉怎么样?”他挠了挠头,笑容有点傻气。
“谢、谢谢你。”雏田的声音透过氧气面罩,带着点模糊的温柔,“花……很漂亮。”
小樱凑过来,声音放得很轻:“身体恢复得还好吗?医疗班的人怎么说?”
雏田轻轻点头,一只手按在胸口:“大部分伤都治好了,就是肺部需要时间。他们还要继续监测我的心脏……”她顿了顿,声音更柔了,“还有……谢谢你们。在比赛时为我加油。”
鸣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我从来不信什么命运!每个人都能改变自己的未来,命运那玩意儿,就是给不敢尝试的人找的借口!”
雏田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卡卡西合上手里的书,把纸袋放在花旁边,语气带着点调侃:“说得对。我当年可不是什么死板的规矩狂。还有凯,他毕业时是倒数,现在不是木叶最强的体术专家?”他忽然压低声音,“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鸣人伸出拳头,朝雏田晃了晃:“能像你那样正面硬刚宁次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你刚才的——相信我!”
雏田颤抖着抬起拳头,轻轻碰了碰鸣人的拳头。嘴角扬起一抹小小的笑容,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带着温暖的温度。
——
火影里,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三代火影坐在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卡卡西带着鸣人、小樱和佐助站在对面,汇报着死亡森林里遭遇大蛇丸的经过。
“差点被巨蛇生吞?”三代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你们三个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鸣人攥紧了拳头:“那家伙太卑鄙了!对佐助下那种咒印!”
小樱低着头,声音带着后怕:“如果不是鸣人拼拖延时间,我们可能……”
三代听完所有细节,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你们在绝境中的勇气值得称赞。但大蛇丸的事,暂时保密。一旦消息泄露,整个木叶都会。”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对外就说你们遇到了死亡森林里的凶勐生物,佐助因此受伤退出考试。暗部已经开始追踪大蛇丸,同时调查草忍村那队人的下落。”
卡卡西靠在墙上,心里三代的考量。取消中忍考试会引发纠纷,木叶的颜面也会扫地——更何况大蛇丸原本就是木叶的叛忍,国家只会把责任推到木叶头上。这是一场政治博弈。
但卡卡西从来不是政客。他总觉得,瞒着民众只会让变得更糟。
——
离开火影后,第七班没有直接解散。他们爬上了火影岩,坐在初代火影的雕像头顶,俯瞰着整个木叶村。
“接下来一个月,你们打算怎么准备第三场考试?”卡卡西问。
小樱第一个开口:“我想专注练习幻术编织。我有个想法,但现在的幻术水平还不够。对了,老师你去过风之国吗?”
卡卡西挑眉:“官方层面?没有。非官方的话……换个没人的地方再问。幻术编织我不太,红老师是专家,我会帮你联系她。另外,你的耐力和速度也得加强。”
小樱点头:“我知道了。”
“鸣人呢?”
鸣人挠了挠头,有点迷茫:“我……我想练风遁忍术?但我对白眼除了能看查之外,都不太懂。可能得查资料?”他皱了皱鼻子,显然对“查资料”这种事没什么。
小樱忽然提议:“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雏田呢?她对白眼肯定很了解啊。”
鸣人一愣:“她会帮我吗?毕竟宁次是她表哥……”
旁边一直沉默的佐助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不屑:“你什么?她明显对你有意思。”
鸣人瞬间炸毛:“喂!佐助你什么意思啊?!”
“我有眼睛。”佐助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
“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卡卡西打断了两人的争执,“风遁忍术我可以教你。柔拳是近距离攻击,用远程忍术对付最有效。”
佐助转过头,眼神锐利:“那我呢?老师打算让我练什么?”
卡卡西的落在他额头上的咒印上:“把伤。然后重点练习写轮眼——看穿幻术,还有破解幻术的能力。”
——
夜幕降临,卡卡西的里飘着饭菜香。
他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翻炒着蔬菜。窗户大开着,晚风吹进来,带走了偶尔出的油烟。
里传来一声夸张的惊叹。
“卡卡西,你这天花板上的焦痕是怎么回事?确定你开的是家成功的 bakery?”自来也摸着下巴,盯着天花板上的黑色印记,语气里满是调侃。
卡卡西头也不回:“你要帮忙做饭吗?”
自来也立刻摇头,脸上露出嫌恶的:“了。”
“那就闭嘴。”卡卡西把菜盛出来,语气带着威胁,“不然等下我介绍你给鸣人时,就说‘这是自来也,职业是偷窥女澡堂,以前还总逃避自己的责任。哦对了,他封印术还行’。”
自来也夸张地捂住胸口:“喂!你这小子也太毒舌了吧?”
窗户猛地被推开,一个炸毛的声音撞进来。
“偷窥女澡堂当饭吃?”
自来也和卡卡西同时蹦了起来。
自来也恶狠狠地瞪向卡卡西:“好你个家伙,就这么介绍我?”
“卡卡西尼桑!”窗台上的金发少年晃着两条,“我看你窗户开着,就爬上来啦!”
卡卡西赶紧把窗台上的挪开,让鸣人跳进来,又顺手了窗户。
“鸣人。”
“这就是你要我见的人?”鸣人上下打量着自来也,眉头皱成了川字,“为啥要我见个偷窥女澡堂的变态老头?”
卡卡西扶额叹气:“鸣人,这位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他是木叶最强的之一,更是火之国首屈一指的封印大师。”
鸣人歪头:“那偷窥女澡堂的事呢?”
“他还写小黄书。”
“小黄书是啥?”
“就是……更点的读物。”
鸣人脸上的嫌弃更浓了:“这种人都是木叶最强?那我当火影岂不是得变得奇怪?”
“四代目老师挺正常的。”
“这话可不对。”自来也突然插话,“他挑女人的,绝对够奇葩。”说完,他低头看向鸣人,“小子,见到你。我想看看你肚子上的封印,检查下它的状态。”
“哦,行。”鸣人突然抽了抽鼻子,“卡卡西尼桑!你的饭好像糊了!”
卡卡西脸色一变,瞬间冲到灶台前,一把抓起那口被遗忘的。
自来也在旁边幸灾乐祸:“我说你这小子,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闭嘴!”
糊掉的炒饭总算抢救回来。自来也又抛出两个消息——他是四代目火影的老师,还是帮佐助解除咒印的人——这才勉强在鸣人心里挽回了点形象。
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卡卡西努力维持着平静。他对自来也的不满多了去了,但至少现在,这家伙终于肯插手鸣人的事,还救了佐助。
自来也正唾沫横飞地讲着四代目当年的糗事——那些没成为上忍时的冒失经历。有些卡卡西听过,有些却是第一次听。
晚餐的闲聊突然中断,鸣人冷不丁问:“卡卡西尼桑,查耗尽是什么感觉?”
卡卡西被这跳跃的问题问得一愣:“嗯……一般会特别累,调动查会越来越费劲,就像从快干的井里打水。严重的话,还会头晕恶心。怎么突然问这个?”
鸣人低下头,手指捻着衣角:“自从死亡森林那次之后,我的查就怪怪的。我以前从没耗尽过查,一开始以为是那个,但感觉更像喝浓的奶昔——查明明就在那里,可就是难调动,控制也变得特别差。”他猛地抬头,挥着手臂,“虽然还能用忍术,但比平时难多了!”
卡卡西和自来也交换了个的眼神。
“这可不是查耗尽的症状。”卡卡西脸色沉了下来。
“更像是被干扰了。”自来也摸着下巴,“你说从死亡森林开始?”
“对!那个S级的混蛋踢了我肚子一脚,把我打晕之后就这样了!”
“是封印。”自来也站起身,“小子,别磨蹭了,脱了上衣过来。我倒要看看那蛇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鸣人乖乖脱掉外套和T恤,跟着自来也走到中央。卡卡西在桌边坐了几秒,也起身跟了过去。他已经在盘算——等鸣人自来也走了,今晚就做一堆可丽饼,不然这破事能堵得他睡不着。
“听着,调动查,像要放忍术一样,但别真放出来,就集中在肚子上。”自来也吩咐道。
鸣人闭上眼睛,开始凝聚查。
很快,他肚子上浮现出九尾封印的黑色漩涡。但那简单的图案上,竟叠加着五个陌生的字符。
自来也挑眉,语气带着点不屑:“手法粗糙,倒是挺有效。那蛇混蛋切断了你和尾的联系,还干扰了你的查通路。不过万幸,这封印好解。”他顿了顿,道,“当然,是对我来说好解。”
话音刚落,自来也的指尖泛起了蓝色的查。
“站稳了。”
“为啥——”鸣人刚开口,自来也的手指就猛地按在了他肚子上。
“嗷!死老头你干嘛?!”鸣人疼得跳了起来,“你说站稳,没说要再揍我肚子啊!”
“我提醒过你了。”
“可你没说会这么疼!”
“行了行了,封印已经解了。”自来也拍了拍手上的灰,“小子,谢我吧。”
看着两人吵吵嚷嚷的样子,卡卡西更加确定——今晚做可丽饼。
第二天,鸣人被打发回家休息,还被勒令多喝水。屋子里只剩下卡卡西和自来也。
“你打算在木叶?还是马上就走?”卡卡西问。
自来也叹了口气:“本来计划见完三代目就离开,但现在得推迟了。大蛇丸能轻易混进中忍考试,这太不对劲。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替换了那个草忍小队,现在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我甚至不确定那混蛋还在不在村里,但他肯定会在第三场考试搞事——那家伙就喜欢这种大场面。”他摇摇头,“我得去村外联系些源,但会尽快回来,赶在第三场考试前。”
卡卡西点了点头。这比他预想的结果要好。
自来也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住。
“喂,小子。”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对不起。”
卡卡西一愣:“对不起什么?”
“多了去了。”自来也灌了口,声音里带着点戏谑,“上次在木叶我跟你说那话,要让白牙活着,能一脚把我踹出村子。”
他顿了顿,扫过院子里晾着的几件小衣服,语气忽然软下来:“不过那是我活该。小子,你现在这样挺好。”
卡卡西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话里的意思,眼前人影一晃,门帘“唰”地落下,自来也已经没了踪影。
院子里只剩下晚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
卡卡西静坐了半晌,才站起身。他走进厨房,从挂钩上取下那条洗得发白的围裙,斯理地系好。
面团还在盆里发着,得等它涨到两倍大才能动手。
他卷起袖子,打开水槽的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在碗碟上,泡沫顺着指缝溢出。
窗外的月亮爬上来,把银辉洒进厨房。卡卡西手上的动作没停,脑子里却反复回响着自来也的话。
白牙……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起抹布擦干净碗碟。
挺好吗?
也许吧。
至少现在,他不用每天活在任务和杀戮里。
至少现在,他能安安稳稳地等面团发好,能给鸣人做一碗热气的拉面。
水槽里的碗碟渐渐空了。卡卡西水龙头,转身看向那个鼓起来的面盆。
下,面盆里的面团泛着淡淡的,像个熟睡的婴儿。
他轻轻叹了口气,拿起面粉袋,开始准备下一步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