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靠在树干上，指尖夹着《亲热天堂》，眼角扫过不远处训练的三个身影。

当上下忍导师？他以前想都没想过。

麻烦是真麻烦，那只金色小狐狸总爱咋咋呼呼。但不得不说，看着这三个小鬼一天天成长，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爽快感。

鸣人那家伙对D级任务的简直离谱。明明只是帮村民找猫、修补，他却像在执行S级任务似的冲在最前面。树界降术练得磕磕绊绊，却硬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让查控制稳步提升。卡卡西摸着下巴暗忖——这小子说不定能在中忍考试时当上队长。

小樱就不一样了。树界降术一次成功，水遁水上行走更是不到两天就融会贯通。现在卡卡西让她盯着俩男生练查，自己则开始教她用查开锁、破解基础封印。这姑娘的观察力和细致劲儿，绝对是块搞的好料。

至于佐助……自从铃铛测试后那声别扭的道歉，这小子总算不再把队友当空气了。卡卡西，宇智波的复仇之火没那么容易熄灭，但至少他开始把鸣人、小樱当“人”看，而不是可有可无的。这就够了。

更让他意外的是三人的。鸣人负责天马行空的脑洞，佐助补上细节，最近连小樱都开始挑、提备选方案。这套组合拳，竟意外地好用。

鸣人还成了的“发言人”。

三代火影捏着眉心，长叹一声：“你们怎么把帮学院整理档案的D级任务，搞成了抓叛忍的B级？”

“都是小樱的功劳！”鸣人拍着胸脯嚷嚷，“她一眼就发现水木老师文件里的密码！”

小樱脚尖蹭着地面，耳尖泛红：“密码不难……而且文件就放在他桌上……”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这是她撒谎时最明显的小动作。卡卡西心里偷笑，这丫头肯定是用新学的开锁术，摸了水木的。

他没说破，只是在心里默默补了句：不愧是我的学生。

“然后呢，小樱？”三代追问。

“我把文件藏进武器袋，就去找佐助君和鸣人了。万一水木真的叛逃，我不能让他们单独面对他。后来我们把文件带给了卡卡西老师。”

“对！”鸣人抢话，“卡卡西尼桑夸了小樱，还问我们想怎么处理——毕竟是我们发现的线索！我们决定抓水木，不能让他再蛊惑孩子，也不能让他销毁证据！”

三代的像刀子一样刮向卡卡西，却笑得一脸坦荡。谁让你把这三个活宝塞给我的？

“他们的计划很周密，”卡卡西晃着手里的小说，“我盯着，随时能出手。”

“那水木的半头头发是怎么被烧没的？”

“火遁没控制好。”佐助面无地撒谎。

鸣人则一本正经：“佐助那家伙，最恨背叛村子的人了。”

三代：“……”

“这是第四次来卡卡西老师的‘流云 bakery’做D级任务了吧？”小樱拧着海绵里的水，打了个哈欠。

“嗯。”佐助正用力擦着橱窗上的顽固污渍，眉头紧锁。

“棒的好不好！”鸣人用刮板刮着玻璃，留下一道道亮晶晶的痕迹，“除了要四点起床……”

“四点起床真的要命。”小樱瞥向店里——卡卡西正和一个叼着千本（像牙签一样插在嘴里）的上忍聊天，对方手里还拎着俩。这场景怎么看都。她小声嘀咕：“他为什么总戴啊？”

“因为尼桑有鳃！”鸣人突然压低声音，一脸神秘，“他在意的，不让人看！”

“什、什么？！”小樱惊得跳起来。

佐助手里的海绵“啪嗒”掉在地上。

“哈哈！骗你们的！”鸣人笑得前仰后合，“是旗木家的族徽，颜色奇怪！”

佐助眯起眼：“你又在胡说道。”

“说不定是真的呢~”鸣人双手枕在脑后，笑得狡黠，“不然他为什么总遮着脸？难道是因为……囊肿型痘痘？”

“鸣人！认真点！”小樱气鼓鼓地跺脚。

等卡卡西出来看究竟时，鸣人已经躺在地上笑到打滚，头上还顶着一桶泼下来的肥皂水——显然是小樱和佐助的“杰作”。

早上，佐助总会出现在流云 bakery。

理由？他自己也说。或许是因为卡卡西虽然怪，但这里比空无一人的宇智波更有温度。或许是因为的香气，总能让他想起母亲偶尔做的点心。又或许，只是想找件不用挥剑、不用练忍术的事做——让双手忙碌，让脑子暂时忘记凌晨五点的噩梦。

烤箱里的发出“滋滋”声，香气弥漫开来。佐助盯着面团上的纹路，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本不该有小队训练，但卡卡西从没问过佐助为什么总来。

偶尔两人会搭几句话，都是些紧要的废话——比如今天的红豆汤甜了点，木叶丸又把训练场炸出个坑。

鸣人通常十点左右晃过来，对佐助泡在龙轩房这事毫无疑义。在他眼里，大概所有人都该把空闲时间耗在这儿啃红豆。

佐助揉着面团，指尖传来的触感。

奇怪，心里竟难得平静。

“等你杀了鼬之后，打算干什么？”

卡卡西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响起。

佐助的手猛地顿住。

他侧头看向卡卡西，对方正专注地捏着褶子，仿佛只是随口问了句天气。

“你什么事？”

“随便问问。”卡卡西没抬头，手里的面团渐渐成型。

佐助冷哼一声，手上力道骤然加重。

“没想过。”

沉默再次蔓延。佐助自己都觉得奇怪，有股冲动想打破这安静。他试着想象杀死鼬后的日子——一片空白。

“你该不会打算同归于尽吧？”

卡卡西端起醒好的面团走向烤箱，语气依旧平淡。

“不可能！”

佐助吼得有些急，这问题蠢透了。

卡卡西没接话，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把送进巨大的烤炉，随手结印用了个雾隐术降温。

“……你可以重建警务部。”他擦了擦手，“要是想继承宇智波的意志，这倒是个方向。”

佐助一愣：“什么？”

“三代一直没重启警务部，村子里治安问题不少。等你报完仇——说，讨回之后，普通的身份适合你。但当警察的话，正好能抓那些伤害别人的混蛋。”

佐助盯着面前的面团，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

他一直把自己的目标叫做“复仇”。可卡卡西刚才说的“”……

想到“复仇”时，灵魂里烧着疯狂的火焰；而想到“”，那火焰竟渐渐凝聚成坚定的执念。

或许换个说法更好。

佐助太了，火焰既能伤人也能自焚。

他试着想象自己穿警服的样子——追捕罪犯，保护无辜。

这画面，意外地有点吸引力。

最终，他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但心里，这事儿值得好好想想。

佐助没想吼小樱。

那些话像失控的苦无，又快又狠，专往人心窝子扎。可她当时在抱怨父母——抱怨父母！

她知不知道，哪怕让母亲活着骂他一顿挑食，他都愿意拿一切去换？

小樱的眼睛瞬间红了，满是委屈和受伤。佐助转身就走，没说对不起。他怕再开口，只会吐出更恶毒的话，而小樱根本不该承受这些。

鸣人在后面喊他，佐助没回头。

现在他坐在训练场旁的树上，满脑子都是阴暗的念头——绝对不是躲起来。

卡卡西突然落在他下方的树枝上，佐助恶狠狠地想，要是自己有小樱那隐藏查的天赋就好了。

的两分钟后，佐助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来教训我，还是假惺惺说‘我懂你的感受’？别了，你不懂！我失去了一切！”

卡卡西抬头看着他，眼神依旧是那副欠揍的平静。

“我出生时，旗木一族只剩两个人。也从没见过哥哥，这点确实不懂。”他顿了顿，“但你不是唯一一个失去一切的人。”

佐助嗤笑一声，满是不屑。

“你在学校学过第三次忍界大战怎么爆发的吗？”

话题跳得太突然，佐助皱了皱眉。

“伊鲁卡老师说，是一次任务失败，砂隐借机宣战。”

“那任务是我父亲带队的。”

卡卡西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雷劈在佐助耳边。

“他是村里最优秀的上忍之一，却被当成战争的替罪羊。队友们躲着他，村民朝他扔石头，连商店都不卖东西给我们。无论他怎么做，只会更糟。我岁那年，回家发现他自杀了。”

佐助愣住了。

“你知道带土吗？”

卡卡西突然抬手，掀开了护额。

左眼里，赫然是一颗三勾玉写轮眼。

“我的挚友，为了救我牺牲了。要是当时我听他的话，他根本不会死。那是我第一次当队长，十三岁。”

佐助瞳孔骤缩。

“不到一年后……”

卡卡西用手掌捂住写轮眼，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的队友，凛，扑在我面前，用我的手自杀了。她是为了保护村子。”

他移开手。

黑色的风车在眼瞳里旋转——那是万花筒写轮眼。

“我的雷切，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脏。”

卡卡西的声音低得像耳语。

“我至今……都没她。”

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脑中仿佛有根弦“啪”地绷断。

岁那年，灭族之夜的血色还烙印在视网膜上。他比谁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需要多深的绝望和痛苦。族里的长老曾说这是悲剧的终极馈赠，哪怕像鼬那样的人滥用了它。

可卡卡西……他从未经历过宇智波的灭门之祸，却拥有这双眼睛。

原来他懂。

他真的懂那种剜心刻骨的痛。

佐助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一直以来如影随形的孤独感，竟在这一刻消融了些许。他以为自己是唯一背负血海深仇的人，原来不是。

“九尾之乱那晚，我的老师和师母为了保护村子死了。从那以后，我身边就再也没有可以失去的人了。”

卡卡西闭上的右眼，把护额重新斜斜推回原位。他转过身，望向训练场尽头的树林，似乎打算让佐助独自消化这份冲击。

佐助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些年刻意疏远所有人，把自己在仇恨的壳里，就是认定没人能懂他的痛苦。可现在……

不知过了，枝头的凉意渗进骨髓。佐助终于动了，手脚并用地爬下树枝，默默坐到卡卡西身边。他抱住膝盖，下巴抵着膝盖，声音低得像蚊子哼：“那鸣人呢？”

“我才开始留意他，岁才正式认识。”卡卡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佐助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当时我在暗部。”卡卡西耸耸肩。

“所以？”

“暗部的人都有点怪——不然扛不住那种压力。我和鸣人……算是笔友吧？不过都是他写，我基本只给他留吃的。的孩子总不能顿顿靠杯面活。”

“后来呢？”

“我以前带过的一个部下，灭了他族。”

佐助的呼吸瞬间停滞。

今天的冲击已经够多了，他快撑不住了。

“你……训练过鼬？”他声音发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卡卡西侧过头看他，露出的半张脸写满疲惫：“算是吧。他刚进暗部时，在我小队过。”

佐助没再问。

太多信息涌进来，他的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得捋。

他从来没想过，鼬的背叛，竟然还牵连了别人……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张力。过了好一会儿，卡卡西活动了下肩膀，脖子左右转了转，发出轻微的骨节声响。

“再休息十分钟，然后绕村子跑两圈——惩罚你刚才对队友动刀。跑完回来给小樱道歉。”卡卡西站起身，“我会跟小樱说，让她多下你们这些孤儿的臭脾气。”

佐助点点头，看着卡卡西的背影消失在树影里。

小樱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指尖无意识地戳着水面。

她对佐助的好感还没消散，但……好像也没那么深了。

第七班越，她越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佐助。反倒是鸣人，那个整天咋咋呼呼的家伙，好像比她更懂他。这种认知像根小刺，扎得她有点难受。

更别提的另一个自己——那个暴躁的“里小樱”，现在简直想把佐助按在地上揍一顿。刚才那把抵在她脖子上的苦无，只要再偏半分就能割破皮肤，让她血当场。要不是卡卡西老师反应快，她现在已经凉透了。

小樱嘴上了佐助的冲动，里小樱却把这笔账记死了。

“好了。”

卡卡西的声音打断了小樱的思绪。他站在两人中间，眼神扫过佐助和小樱，“这次只比体术。谁掉进水里算输，明白吗？”

两人同时点头。

“揍他丫的，小樱！”鸣人在河对岸蹦跶，手里还拿着片叶子，试图用查把它劈开——当然，每次都失败了。

“开始。”

卡卡西手往下一挥，立刻退到一边。

佐助的体术比小樱强太多，但小樱的水上行走更稳。

第一脚踢过来，小樱险险躲开。这是卡卡西第三次让他们在水面上对练了，前两次都是佐助赢。小樱虽然进步了，却没抱多少赢的希望。

她再次矮身躲过，一拳挥向佐助的胸口——被他轻易挡住了。可就在这时，小樱突然发现：当佐助分心格挡时，脚下的水面会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之前两次对练，她没注意到！

这是不是……可以利用？

小樱猛地矮身扫，想把佐助的脚从水面上勾下来。佐助轻巧地跳起来，落地时脚步稳如磐石。

行，那就让他顾不上脚下。

小樱不敢说自己能抗衡，但她把攻击集中在佐助的脸和肩膀，至少没像上次那样输得那么快。佐助的脚步明显比平时滞涩，不像往常那样轻盈。里小樱在心里冷笑，总算让这家伙费点劲了。

她虚晃一招往左，恰在此时，隔壁训练场有人惊飞了一群乌鸦。黑压压的鸟群从树梢扑棱棱飞起，发出刺耳的聒噪。

佐助的视线，往乌鸦那边瞟了短短一瞬。

就是现在！

“啪”的一声脆响，小樱的右拳结结实实砸在佐助的鼻子上。

她甚至看到了佐助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然后他就像断了线的木偶，直直掉进水里，起一大片水花。

小樱呆呆地看着涟漪扩散的水面，大脑一片空白。

她……赢了？

而且……她是不是把佐助的鼻子打断了？

“哇——小樱你太牛了！！”鸣人在对岸跳得更高了，手里的叶子都扔飞了。

水面哗啦炸开！

佐助湿淋淋地冒出头，黑发贴在苍白的脸上，鼻血顺着下巴滴进河里，染红了一小片水面。

小樱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道歉的话堵在喉咙里——她太了解佐助了，这家伙最烦婆婆妈妈的。

她干脆伸手：“起来。”

佐助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抓住她的借力站到水面上。他把护额往下一拉，压在鼻梁上止血，动作间还不忘用那双猩红的写轮眼扫了她一下。

“刚才那拳……还行。”

声音很低，却像惊雷炸在小樱耳边。她猛地抬头，撞进佐助那双不再冷冰冰的眸子里——那眼神里有认可？

小樱心脏狂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头顶突然落下一只温热的手掌。

“干得漂亮，小樱。”

卡卡西的声音带着笑意，比平时任何时候都真诚。

小樱脸一下子红了，忙摆手：“不、不是的！我只是运气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卡卡西收回手，护额下的眼睛弯起来，“而且你刚才的时机把握得很准——佐助分神的瞬间，你直接冲上去攻击他的弱点。这可不是运气，是你自己练出来的本事。”

“就是就是！”

鸣人跌跌撞撞地踩着水面跑过来，裤脚湿了还不忘咋呼：“以前你连佐助的衣角都碰不到！今天把他揍进水里！哈哈哈佐助你输了！还有还有——”

他突然指着佐助的裤子，笑得直不起：“你裤子湿了之后是透明的！我看到你里面的四角裤了！黑色的！”

“闭嘴，吊车尾！”

佐助脸瞬间黑了，抬脚就朝鸣人扫过去。鸣人嗷呜一声跳开，脚下的水面晃了晃，差点栽进去。

卡卡西适时咳嗽一声：“好了，别闹了。佐助，把护额拿下来让我看看。”

佐助地移开护额，鼻梁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已经不严重了。卡卡西检查了一下，点点头：“没骨折，回去冷敷一下就行。收拾东西，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然后去任务室领今天的D级任务。”

小樱跟在两个男生身后，踩着水面往岸边走。

脑子里是刚才的画面——佐助的认可、卡卡西的夸奖、鸣人咋咋呼呼的笑声……

的另一个自己早就炸了：【太了！我打赢了佐助！卡卡西老师都夸我了！我不是只会看书的废物了！】

小樱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才没让嘴角咧到耳根。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拖——爸爸妈妈不支持她当，她自己也满脑子都是佐助，根本没认真练过体术和忍术。直到那次铃铛测试，她被卡卡西绑在树上，看着鸣人被揍、佐助拼命，才突然醒过来：如果自己不努力，迟早会被他们丢下。

后来追 Mizuki 老师的时候，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挡在鸣人前面；再后来跟着卡卡西做任务，她开始主动加练体术和查控制……

原来努力真的有用。

原来她也可以变强。

原来她不用再被队友丢下——因为她能跟上他们的脚步了。

***

“然后小樱就趁佐助分神的时候，一拳砸在他鼻子上。佐助懵了，查没控制住，直接掉水里了。”

卡卡西靠在厨房门框上，地说着今天的事。

厨房里，伊鲁卡正翻炒着牛肉，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每周五晚上，卡卡西都会来伊鲁卡家吃饭，顺便汇报三个小鬼的——这已经成了习惯。当然，卡卡西被严禁靠近灶台三米，上次他差点把厨房烧了。

伊鲁卡把菜盛出来，闻言笑着点头：“听起来他们进步都很大。”

“嗯。”卡卡西走到餐桌旁坐下，语气认真起来，“我觉得他们可以开始接C级任务了。”

伊鲁卡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看着他：“C级？会不会太早了？他们才做了不到二十个D级任务。”

“不早。”卡卡西摇摇头，“D级任务都是找猫遛狗、帮人搬家，练不出什么实战能力。而且他们现在的状态——佐助开始听队友的建议了，小樱的耐力和体术进步明显，鸣人的查控制越来越稳，甚至能自己开发新忍术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团队协作比以前好太多。上次帮人找丢失的牛，鸣人负责吸引牛的注意力，佐助用写轮眼找牛的位置，小樱负责安抚牛……分工明确，一点都没乱。”

伊鲁卡沉默了一下，然后把米饭端上桌：“你说得有道理。D级任务主要是团队意识，他们现在已经了。C级任务可以锻炼他们的实战能力和应变能力。不过……”

他看向卡卡西：“你确定？上次阿斯玛还说他的猪鹿蝶小队还没开始接C级任务呢。”

“猪鹿蝶？”卡卡西挑了挑眉，“你是说那个‘速食小队’？”

伊鲁卡：“……你又给人家起奇怪的外号。”

“速食不好吗？”卡卡西一本正经，“不用不用揉面，扔点材料进去就能烤出来。就像他们三个——鹿丸的智商、丁次的力量、井野的感知，都是现成的‘材料’，组合在一起就是最强的小队。但问题是，他们太依赖彼此的能力了，根本没机会和合作。这样下去，等他们到了上忍，遇到需要和小队的任务，肯定会出问题。”

伊鲁卡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三代目和他们的家长都希望他们组成小队。不过……”他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你说得对，猪鹿蝶确实需要和小队合作。但你的小队不一样——他们三个是从零开始磨合的，现在已经有了默契。C级任务对他们来说，是合适的挑战。”

卡卡西眼睛亮了：“你同意了？”

“嗯。”伊鲁卡点了点头，“刚好有个合适的任务——波之国的桥木达纳想找个小队护送他回家，还要保护他建桥，防止再不斩的手下骚扰。这个任务难度适中，正好可以锻炼他们。”

卡卡西站起身，护额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那明天我就去任务室领这个任务。”

伊鲁卡笑着把筷子递给他：“吃饭吧。等他们完成这个任务，说不定就能直接升为中忍候补了。”

卡卡西接过筷子，夹了一口菜，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想着——

第七班的小鬼们，是时候让你们看看真正的世界了。

而小樱绝对想不到，这次C级任务，会彻底改变她的人生。

卡卡西夹了一筷子米饭，动作斯理。

“最后还有个事。”他抬眼，面罩下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我走这段时间，帮我一下我的面团引子？”

伊鲁卡正嚼着牛肉，闻言差点呛死。

“你说什么？”

“面团引子。鸣人起的名字，别问。”卡卡西顿了顿，语气难得认真，“跟了我五年，没人喂会饿死。”

伊鲁卡彻底懵了。

“那玩意儿到底是啥？还得喂？！”

“活菌群。”卡卡西耐心解释，“用它发面，味道更浓郁。我开店那天就开始了。”

“鸣人给它起名……”伊鲁卡抓住重点，“因为啥？”

卡卡西嘴角微抽，似乎想起了什么黑历史。

“那小子翻我冰箱翻出来的，非说活物就得有名字。”

第7章